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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夕相处的日子里,S大的人们并不会觉得我身上有多少不同之处:同样是人,同样拿着书本上课上自习,同样吃饭睡觉――距离没了,神秘感消失,揭去面纱的美女也能看到脸上清晰无比的雀斑。
失落吗?难免会有一点点的。但我还是很坦然。思考之后,我总算能明白一点唐霜的意思:她是要制造一个功夫革命的先锋,而不是造神!更何况为我而制订的宣传计划才刚刚展开而已――不久后霜姐打电话告诉我:我的崛起已经引起J国武术界的注意,也许过不了多久J国方面就会有动作了。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也许J国武术界会遣出真正的高手来与我对决吧!以我现在的状况也作不了什么准备工作,只能到时全力以赴而已。说不定我真的会死在擂台上吧!
闲了几天,突然想起赵悦,才发现自从我继父和妈来那天以后,她再也没在我面前出现过。也许那几句看似祝福的话真的伤到她了吧?我苦笑着。C-504的兄弟们看得出都很挂念赵悦,听说老大还把赵悦叫到武术社问她跟我怎么了,但显然他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而且,因为顾忌我的缘故,兄弟们并不在我面前提起赵悦,只有关照念叨了几句“七姐怎么也不来我们室玩了”,也随即被大家用无聊的话题打断了。然后有一天看到赵悦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一起在校园里边走边聊,我悄悄地躲开了――可能真的到该祝福的时候了!可为什么心里却隐隐有着一丝酸意呢?呵呵,我想,大概前一阵子被赵悦整天地“追随”在身边已经成习惯。现在她突然离开了,自然而然会有一些不适应吧!
百无聊赖中到老大当指导的武术社去逛了几次。现在汪锋那帮人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见我去都一个个嚷着要和我比划,还好老大为我挡了驾。不过几次下来,我也不好意思再去了。在二OO四年末的这个暖冬,我最终爱上了晒太阳:选在和日无风的天气,在男生宿舍楼的楼顶铺一张凉席,大字形地躺下,任冬天温柔的阳光烘得我四肢百骸都懒洋洋地发暖。
这种时候,真的很希望霜姐给我打个电话说“小光,有什么什么事,你做一下吧”。我突然发现当我将一切都交给霜姐后,一旦没有她的指令,自己就会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这个大概就是当棋子的悲哀吧!不过,我这颗棋子的确没有任何反对奕手的理由就是了。
不久之后,我会怀念这段休闲而无所事事的日子。因为大条的事情很快就来了。
十二月下旬的一天,唐丁打电话来叫我立刻到校门口与他会合。当时我马上就要去上营销课,但唐丁的语气不容置疑:“马上出来!学校方面我们会为你请假。”
带着疑惑匆匆走到S大校门口,两辆“金杯”中型面包车已经等在那里。唐丁从前面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伸出头来:“上车。”面包车中间的门被拉开了。上车的时候我怔了怔――车里竟然这么多人!回头看了看后面那辆“金杯”――竟然也影影绰绰地坐满了人。
“怎么回事?”坐定之后我问道。唐丁看了我一眼,却并不回答,只吩咐司机:“开车。”我也懒得再问第二遍――反正天一门从霜姐往下,一个个行事作风都是神神秘秘的。唐丁要是想说我不问他也会自己告诉我,如果他不想说,我再问N遍还是得不到答案。
干脆转头打量同车的那些人。我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一模一样!当然我不是指相貌完全一样,而是他们从打扮到气质都给人雷同的感觉:平头,锐利的眼光,冷漠的面容,黑色中山装,即便坐在晃动的车上也挺直如标枪般的腰杆――这些人如果扮杀手的话,是不用化妆的。惊奇之后,我发现这些人的出现带给我的是――不妙的感觉!
紧张感寂然袭来,坐在开了暖风空调的“金杯”上,我浑身竟然一阵阵地起鸡皮疙瘩。我将目光投向车窗外:道路两旁飞快向后闪过的普通的人与景令我略略地放松了一些。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到S大男生宿舍楼顶,继续自己躺在阳光下胡思乱想的“幸福”生活。
两辆“金杯”一前一后驶了大约有两小时,拐进了一条狭窄的乡间水泥道。然后又过了十多分钟,终于在一幢带院落的三层小楼前停下来。我跟在唐丁后面跳下车,打量着这幢看起来很象普通农家楼宅的建筑――也许它真的只是一座农宅!我分明看到一群鸡在宽敞的院落中悠闲地散步,还有一条黄狗冲到院子中央冲我们敌意地吠叫。接着,一个成都平原普通农民打扮的汉子迎了出来――我想:唐丁应该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带着这么一大帮人来“农家乐”吧?
当然不是!农家汉子看着唐丁笑了笑,又对我笑了笑,喝住了狗,跟着招呼我们进屋。我回头看时,后面那辆“金杯”上下来七八个人,竟然也一色的黑色中山装!暗暗数了数,他们的人数总共是十二个。从他们下车之后的动作看得出其训练有素――两个装着漫不经心地站在车旁,两个各搬了一把板凳坐在院子大门靠里两侧,两个蹲在小楼堂屋门边,还有六个则随我和唐丁进了屋。
农家汉子引着我和唐丁穿过堂屋向底楼里进走去。“黑色中山装”则又留了两个在堂屋里。这布置……很明显是在戒备着什么!我心下疑惑,却无意开口相询――反正应该对我不会有什么坏处就是了。
里屋的陈设很简单――屋子中央一张四方桌旁围着四根长板凳,正对着门的墙边靠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方的墙壁上挂着黑色相框,九寸的黑白照片里,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微微地笑着――这是遗照。农家汉子还是一言不发,走到供桌边,伸手向相框摸去。
“等等,老王。”唐丁突然开口说道。原来农家汉子姓王。“这是……令堂?”
老王微微点头,神色平淡:“家母三年前去世。”
“有香么?”唐丁问道。老王也不打话,从供桌下摸出几枝檀香递给唐丁。唐丁用打火机点燃檀香,拈香向遗像躬身拜祭,口中低声念道:“打扰老人家清静莫怪。”老王在旁边平静地看着,眼中却似乎有一丝感动之色。祭毕,唐丁冲老王点点头。老王伸手将遗像掀起,相框后竟然有一个电闸门!老王随即将闸门扳下,只听得一阵轧轧声响,供桌下裂开一条可容一人进入的口子,一道阶梯向下方延伸。
“进去吧。”唐丁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略一皱眉,但还是低头钻了下去。耳听得唐丁和老王紧随其后。
往下走了几步后,但觉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啪嗒一声,也不知老王按了哪儿的开关,眼前灯火通明。举目四顾,却是身在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中――头顶一枝吊灯正发出明亮的光芒,室内有软床,有电视,有VCD,有冰箱,有空调,有桌有椅,甚至还摆了一台电脑!
唐丁回头对老王赞道:“老王,这个窝你一直照看得很好!要不唐门主也不会直接要我们来这里了!”老王微微颔首,但平静的表情却掩不住他内心的欢喜――看来,霜姐在他心目中威望很高呢!再看“黑色中山装”却只跟着下来了两个,大概另两个又守在上面的里屋了吧。
“唐丁,”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终于再度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讲了吧?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他(我指了指老王),还有他们(又指了指“黑色中山装”)是谁?”这个时候我心里多多少少地带点气愤了――就算我已经和你们签了约,毕竟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让我做这让我做那不要紧,但至少要让我明白事情原委吧!
老王突然开口对唐丁说道:“那我上去了。”唐丁点点头:“好,多注意你家周围的动静。”
等老王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出口处,又一阵轧轧声响,地下室的暗门重新关闭了。唐丁这才招呼我坐下。两个“黑色中山装”却依然直挺挺地站在地下室角落里。
“老王是我们天一门的人,”唐丁开始对我说道,“他的家――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从八十年代起就是天一门的产业。这里算是天一门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也可作为避难之所。”
我马上问道:“那你带我来这里,是把这里作联络点用、还是作避难之所用?”
唐丁一笑,却指着屋角的“黑色中山装”道:“他们是天一门近两年特训出来专门担任保护重要人物工作的‘单衣十二剑’。”他在介绍他们时同时也就回答了我前一个问题――看来我是来避难了!
“单衣十二剑”这个名称却令我有熟悉的感觉。想了想,马上回忆起温瑞安著《四大名捕会京师――骷髅画》里的杀手组合“单衣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