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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背着一摞书去了自习教室。部分恢复自己的功夫固然是意外之喜,但大学功课还是要认真应付――总不能弄个不及格吧?
不过,看了一会儿书后,我的思想却还是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功夫”上面:坤字太极的运用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但在无法动用内力的前提下,反应速度过慢和感知能力太弱这两个问题却是我自己无法解决的。也许等寒假回家应该向继父请教――只是不知道继父会不会因为我不听他的忠告擅自使用功夫而生气?
但我的思绪却很快被打断了。抬头一看,赵悦正脸罩寒霜站在我面前。迎着我诧异的目光她冷冷地说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说完当先向外走去。
什么跟什么啊?我立刻被周围男性同学嫉妒的眼光射得浑身不自在――他们一定在想:这个家伙,居然有美眉找他哦!赶紧逃一样跑出自习教室,却见赵悦已经快走出自习楼了。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跟上去。
“为什么?”站在自习楼旁的一棵大树树荫下,赵悦没头没脑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我自然摸不着头脑。其实我当然知道赵悦找我跟昨天周路与我的争执有关,只是她这么突如其来地问一句“为什么”,叫我如何回答?心里却不禁暗暗苦笑:看来事情并不会因为我的遗忘而小事化了啊!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接近我?”赵悦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责备,“如果想做朋友的话,直接说不就好了吗?而且,”她仰起脸来紧紧地盯着我的脸,“你不应该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你的结拜兄弟周路。”
一阵被冤枉的愤怒暗暗自心底升起。“你是这样想的吗?”我毫不示弱地看着她的眼睛,与她的目光直接冲突。“如果你百分之百地肯定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人,那么又有什么必要找我出来?你在希望什么?希望我向你表白我对你的用心良苦?对不起,我从来对你就没有任何用意!过去、现在、将来,永远也不会有!”我冷淡中略带愤懑地说道,随即我转身向自习楼走去:“我们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当这一切从来没有过不就好了吗?”
“等等!”赵悦突然叫起来。我站定,却并不转身。只听她放缓了语调说道:“其实那些是周路跟我讲的,我、我可能有点偏听偏信了。对不起!你……你可以为自己申辩啊!为什么要那么骄傲?你一言不合就一走了之的做法对女孩子很不尊重哦!”什么嘛?开始还算是在跟我道歉,到后来怎么又成了我的不是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转身看着她,她的脸色倔强中带着一丝故意装出来的可怜,那神色顿时让我心头的气消了一大半。
“好了好了,”我无奈地说道,“赵悦同学,在四哥――就是周路说出来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和我一直用短信聊天的女孩就是你。而且不客气地说,我和你之所以能当这么久的‘短信聊友’,还是你先找上我的(赵悦的脸腾地红了)。更何况我早就已经告诉过你我有我自己要寻找的美好爱情――如果我对你有任何企图的话,我会说这样的话吗?”停了一下等待她消化我的话,然后我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在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前,只当你是一个谈得来的陌生朋友,不妨说实话,我很享受这样轻松而又深刻的交往,我想你也是吧。而这一切之所以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只能说是巧合。哪怕它巧得再过份,但它的的确确是巧合!如果说其中有人为的因素,就是周路告诉你所谓的“真相”这件事,他做得很不明智。我本来打算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和你断掉联络――那样他可以继续对你展开追求,而你也可以继续在是否接受之间作自己的选择――现在不行了,只要我能证明自己没有不良用心,那么周路在你心目中就会自然而然地变成搬弄是非的小人。”
在我说完这段话以后,赵悦已经完全沉默了,夜色下她微微地埋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已经解释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她突然抬起头来:“恩,还有一件事……我们可以从短信聊友进化成现实中的朋友吗?”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苦笑了一声:“赵悦同学,你应该考虑清楚一点,和‘全校最弱男生’交往可是会损害你的名誉……”
赵悦脸上突然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最弱男生吗?一定是你装出来的。能打败我们班的猛男张飞的人能用‘弱’来形容吗?而且,你为什么要掩藏自己的实力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这件事也非常值得研究。恩,和你带给我的好奇比起来,被别人说一点点闲话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我对你在短信里说的那些‘很有美感’的语言还记忆犹新,还指望着你有空再教诲小女子呢!怎么样?你要是不答应和我做朋友的话,就只能证明你是个心胸狭窄喜欢记仇的人哦!”
我无语。心中却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起了《沙家滨》里刁德一的唱词:这个-女人-不寻常!
见我不答,赵悦倒真有点急了:“哎!行不行呀?你倒是表个态嘛!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像姑娘一样忸忸怩怩的!”
我苦笑:“好。不过……只是朋友哦!”
赵悦做了个鬼脸:“我才不会做你女朋友呢!”我再次无语――而且,好像男人的自尊心也受到了一点点打击……
答应和赵悦做朋友的不良后果第二天就显现了。从我走进教室赵悦大声招呼我开始,男同学们嫉妒的眼神、女同学们的议论纷纷、当然,也包括周路那想杀人的目光……一齐包围着我,一节课下来,发现自己背后竟然冷汗涔涔了。苦笑中……也是啊,班花和“最弱男士”的组合,其令人侧目的程度实在并不比“鲜花与牛粪”更低呢!
空闲的时候又被老大找着:“昨天怎么回事?”我想了想,实在没有办法用简练的语言向他解释清楚。“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呐,老大。”
“那你就从头一一道来。”
晕。“可是,知道的人太多也不好。”我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说。
老大二话不说,拉着我一口气跑到自习楼顶――好累!“好,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跟俺说吧!”他用纯真而又执着的目光望着我。
好吧,我讲。我苦笑道。于是我开始讲,从夕阳红,一直讲到满天星辉。
“教俺真正的功夫!”老大听完所有故事后,第一句话就说。他很严肃,所以我也就严肃地回答他:“这件事等过了寒假我再答复你。”老大听了有点失望。
但我没办法。现在我自己屁股上的屎都还没揩干净,怎么能教别人?那不是误人子弟吗?这个寒假我必须向继父、甚至向唐霜姐姐求助,解决我眼下使用功夫时的几个弱点。
在我和老大的期盼中,寒假终于来临了。
第三十一章 生存,还是死亡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二OO四年一月中旬,正赶上春运高潮。年年新闻联播都在夸铁路部门采取有力措施解决春运列车拥挤,但年年春运列车上都挤得一塌糊涂。没有座位,我被挤在一群身强力壮的民工中站了整整一天。快到M城火车站时,全身疼痛发作得厉害,不得不吞了一丸“抑气丹”。
之前已经给继父打过电话,所以出了车站看到继父的“凌志”我并不意外。我意外的是车里除了继父,还有钟春林和唐霜。作为天一门门主和天一集团有限公司老总的唐霜姐姐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唐霜姐姐笑道:“过年了,大家都放假,我也没什么家人,所以干脆到M城来过年了。”简单的理由之下,似乎带着另外一层含义:唐霜姐姐是因为对什么有所期待才特地跑来M城的。
继父直接把车开回了“绿岛”他的别墅。妈竟然也在!后来才知道经过继父的劝说,妈把我们原来的家租出去了,毕竟“绿岛”别墅的环境要好得多。
在家里休息了个把星期,一月二十一日是除夕。在别墅吃了年夜饭,还是妈主厨――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唐霜和钟春林以继父同事的名义也参加了进来。妈高兴得很,说人多热闹。
第二天是初一,妈又上班去了。听说继父曾经建议妈辞了工作当全职太太,结果妈呛了他一句:“想让我在家当黄脸婆?门儿都没有!”呵呵,拥有“妖刀”绰号的继父终究也敌不过号称“独孤九掸”的我妈呐!
趁着妈不在,也趁着唐霜姐姐和钟春林在,我跟继父讲了自己使用坤字太极拳的事,也把自己要请教的问题提出来了。本来想着只要不动内力,继父应该是不会反对我使用功夫,但我没料到继父的态度……
“不行!绝对不能再用功夫!”继父斩钉截铁地对我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