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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一怔,还没说话,旁边周路叫起来:“你小子不要不识抬举!张大哥敬你酒是看得起你!”
其实我本来在想如果张飞坚持的话,那拼着当场醉倒我也只好把第三瓶喝下去。但周路这么一说,我想起白天的不愉快,干脆就决定无论如何这第三瓶我也不喝了。
我对张飞说道:“张大哥你酒量好小弟是很佩服的,不过你看,我们这里都是才高中刚毕业的娃娃而已,这里除了你谁也喝不了多少酒,我看,我们大家就随意,再这么一瓶一瓶的干下去,今晚大家就得集体住院洗胃了。”
周路在一旁突然大骂起来:“妈的老子白天看你娃就不顺眼,现在又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找打是不是?”说着拎着一个空瓶子就向我砸过来。
只听得一声碎响。瓶子化成碎片落在桌上。而我却安然无恙。
我看着张飞伸出来的那条粗壮的胳臂,酒瓶飞过来的时候我本能地想侧身相避,但我的思想作出了反应,身体怎么也无法及时跟从。如果在失去功力以前,我可以有很多种办法避开,甚至使瓶子倒飞回周路那里,但我此刻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直直地砸向我的头。方诚实坐在我旁边,也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呼。
但我没有想到张飞却及时地用他的胳臂为我挡下了破头之灾。啤酒瓶在他胳臂上砸得粉碎,但他的胳臂却只是留下了几点白痕,一点破损也没有。恩,这个山东人张飞,是练外门功夫的,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得出,他练的功夫并不高深,多半停留在武术套路上。
却听张飞猛地一声大喝:“周路!”他这一声暴喝把在座诸人都吓得浑身一颤,被叫的周路更是本能地摆出了防御姿势。张飞却出人意料地放缓了语调:“林光说得对,俺只顾自己喝得高兴,忘了考虑你们的酒量,是俺错了。周路你喝醉了,以后要不再干这种危 3ǔ。cōm险的事,你这一酒瓶扔过去,把人砸坏了咋办?”他这一句话虽然声音不高,但大有道理,室友们都纷纷附和,说周路不该太冲动。周路也只好不作声。只有我知道周路是在借酒报复白天之事,但此时此刻也不便再追究了。
忽听张飞笑道:“今天这顿酒喝得痛快!大家以后既是室友,也是好兄弟!再往后还有好几年相处时间,俺建议大伙儿结拜为异姓兄弟,以后俺们八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酒一起喝,有美眉一块儿泡!”他这么一说,紧张的气氛又松驰下来。王亚军笑骂:“美眉还是要各泡各的,一个美眉咱们八个一起上那成什么体统?”众人皆笑。坐在王亚军身边的孙圆圆则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包娇子说道:“我们以烟代香,马上结拜!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兄弟伙有事,谁也不许拉稀摆带!”
众人轰然叫好。当下收拾桌椅,点起八根香烟插在桌缝里。又排位述齿,正好是张飞年纪最大,竟然已经二十岁了,问他怎么回事,张飞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俺复读了好几年。”众皆笑。再往下排,王亚军老二(还真是亚军),宋飞扬老三,周路老四,孙圆圆老五,方诚实老六,我老七(还好,还好,没有垫底),关照最小,才十六岁。
然后兄弟互拜,到我和周路时及方诚实和周路对拜时,看得出周路很勉强,只是不便拂逆众意而已。拜毕,大家齐呼张飞“老大”,张飞乐得哈哈大笑。
闹腾了好&书&网}久,终于也到了睡觉的时候。浑身剧痛的我躺在床上,悄悄从身边摸出唐霜赠给我的“抑气丹”,和着口水吞了一丸下去。
第二十七章 新生军训之最弱人士
过了两三天,新生报到完毕。我们市场营销(2)班的同学也都见了一面。粗粗看了看,男女比例大约3:2,看来光棍们以后有得争了。
接着学校开了一次新生欢迎会暨军训动员大会。一听校领导讲有十五天的新生军训,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听说大学军训蛮累人,也不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吃不吃得消。虽然喝醉酒那晚吃了唐霜给的“抑气丹”效果不错,可灵药现在只剩下二十三丸,我不想太早把它吃光。毕竟也不知唐霜手里还有没有,就算有,她不主动给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向人家要。
动员会的第二天,硬着头皮去参加军训(不参加要扣学分的)。负责训练我们的是孙教官,特意从驻蓉部队抽调过来的。孙教官年纪也不见得大,但满身精悍之气,一看就是个标准的职业军人。
孙教官在训练我们之前先讲了一大堆穿上军装就要以军人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之类的话。不过我们这么一帮半大小子哪听得进去呀?最开始练站军姿,大家都想不就是站着吗?能苦到哪儿去?等教官把站军姿的那一套要领一说,当场就有一半儿以上的人脸色都白了――谁能想到站着也有这么多讲究啊!刚一开始站马上就有人挺不住,想想九月多热的天啊,没十分钟就有女同学往地上出溜。孙教官没法,就说女生休息吧,那帮娘子军精神头儿一下子来了,噢的一声全跑到树荫下站着看我们大老爷们儿的笑话。本来也颇有几个男同学想效法女生的,但被女生这么一围观,只好硬充好汉站下去。孙教官一看行啊,男生挺有种的。这样吧,你们只要站出汗来了就可以休息。立马有几个长得比较胖的同学就下场了,眼红得我们。
其实孙教官也算是心挺好的。这么热的天,谁还不是轻轻易易就出汗啊?再过几十分钟,大部分人都休息去了。我们寑室八兄弟里也休息了六个。到最后,还站着的人就剩下老大张飞和我。我心里那个苦啊!人家老大是因为练过功夫(虽然他没练过气,可常练的人不容易被外界气候影响,这个是常识,大家都知道),再站多久也撑得住。我呢?说起来还跟着苏七练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站步,要不是正邪内力捣蛋的话我还真不怕。可眼下我这身体状况却绝对不耐久站,偏偏身子弱了,体内血行不足,那汗怎么也下不来。站得久了,体内正邪真气趁我病要我命,闹腾的动静慢慢开始大起来。炎热、疲惫和疼痛合力使我的神志陷入恍惚状态。
也许下一分钟就要倒了吧?教官怎么还没有看出来我体力不支呐?突然听到一阵女生的惊叫声。怎么回事?还没反应过来,头上猛地一凉,似乎有水突然打到我脸上,怎么?下雨了?我迷迷糊糊地想着。紧接着,耳边传来教官的声音:“恩,你可以休息了。”好啊好啊,终于可以休息了。我瓷楞着眼向树荫下走,走了几步突然一阵天晕地暗袭来,就此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睁开双眼,已是身处宿舍中。七位结拜兄弟一齐围在我身边,关切地看着我。“我怎么了?我昏倒了吗?”我问道。一边感觉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况――全身性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但我的身体就象刚被狂潮洗掠过的陆地一样,一片空白虚无。
老大说道:“可把俺们吓坏了。把你送到医务室才知道是中暑,校医说你的脉博很弱,还说你先天体虚,已经给你开了证明可以免于参加军训。”这样啊,我说这帮家伙看着我的样子分明是关心中夹带着羡慕加嫉妒。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可以免于一劫了。二哥王亚军说道:“幸好八弟机灵,要是你再硬撑着站一会儿,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八弟关照吗?”我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关照得意地一笑,七分事实三分夸张地把当时的情形一说,我也乐了:原来几个结拜兄弟早就看出我情形不大对头,可教官又一直不松口,关照急中生智,跑到女生那一边嘀嘀咕咕了半天,又跑回来灌了一大口矿泉水在嘴里不吞下。大家正在为他的举动疑惑时,那边女生堆里突然发出一片惊叫声(自然是关照交待过的),把所有人(当然包括孙教官)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趁教官分神,关照冲到我面前,一口水喷到我脸上。等教官搞清楚女生那边什么事也没有再回过头来时,我已经是“满头大汗”,这才得以赦免。
大家笑了一阵,夸了一阵八弟的机智,关照今天小出了一把风头,在女生们面前表现了一次他的“智慧”,自然是洋洋得意。我却瞥见四哥周路悄悄地、狠狠地瞪了关照一眼。
第二天果然接到通知,说是因我身体虚弱,经医生证明,特许以特殊形式参加军训。我可以不参加拉练,可以不参加打靶,也可以不参加紧急集合,但新生队列训练时我必须到场。也就是说我哪怕坐在一边看着,也不能缺席。我问为什么啊?发通知来的那位学生会干部很严肃地说学校没有学生不参加军训的先例,至少我得在形式上完成军训,才能得到相应的学分而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