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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携有自用剑,不劳馆主费心!”
章岚点点头,说道:
“如此更好,我还怕鄙馆简陋倘若寻不到阁下合用的兵器,会有些不好意思呢!”
言罢,章岚随手往兵器架上一指,真气激荡之下,一支长大的青铜戟高高跃起随即落入章岚的掌中。章岚掂量一下手中青铜戟的轻重分量,继续说道:
“本来在下平日里也是惯于用剑的,不过那柄佩剑过于锋利,恐一时不慎损毁了前辈的宝剑,今日比武便权用这支青铜戟暂时代替。”
殷开天是个爽快人,觉得比武要得就是干脆,言语闲扯拖拖拉拉没什么劲,一摆手,说道:
“殷某前来讨教馆主高招,看招!”
殷开天的软剑盘在腰间,长度超过四尺,正是中国最传统的长剑样式。本来软剑的招数都是以阴狠毒辣见长,不过先天高手真气源源不绝,支撑软剑绷直作为硬剑来使用毫无问题,只是携带方便而已。一拍剑锷,整枝软剑出鞘,殷开天摆出一个标准的剑术起手式,等着章岚先发招。这是殷开天矜持身份,不然理应是挑战方先出手才合乎规矩。
既然对方客气,主人章岚也就没有废话,一把抓起比自己身高超出两倍有余的青铜戟使出长兵器招数中最简单的一式“横扫千军”。章岚所用青铜戟乃是秦汉时期的古物,历经千年风霜洗礼早已变得十分脆弱,现如今拿来观赏则可,实战中稍有磕碰这件老古董立马就会断成几截给你看看。不过所谓高手就是能将不可实现的事情举重若轻地完成的人,章岚正是一位这种不可多得的高手,在他手里全然看不出青铜戟的弱点,矫若游龙上下翻飞的戟影亦是霸气十足杀得殷开天手忙脚乱起来。
不能使用先天真气驾驭招式,章岚的年轻和丰富实战经验完全压倒了殷开天,再一个连环刺击的招数完成,章岚将长大的青铜戟收回背后,傲然挺立地站在武馆大堂中央,说道:
“既然是比武,理应点到为止,今日大家试过身手足矣!此外在下想请前辈代为引荐,多结识几位高人共同谋划振兴中华武学事业!”
殷开天见识过章岚的武学修为和实战能力,感觉今日能保全颜面和平收场便算是不错了,便再无异议!由此完成挑战的章岚创造了一个叫后人难以望其项背的业绩,就此成为新的一代武术宗师,尽管没什么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底线何在,同为习武者大概世间也没人够资格去探察这个底线。
打响名号的章岚忙着给自己的“倾城武馆”四处作宣传,中国传统武术被外来的柔道、跆拳道、空手道之流取代,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缺乏宣传和统一的界定标准。人家日本人、韩国人都能够制定出全世界统一的制服和等级考核制度,保障了大小道馆出身弟子的平等性和整个运动项目的一致性,而中国武术因为长久以来故步自封,加之各个流派的武术修炼技术要点相差太大,基础训练完全是老一套的打熬,要么就是苦练套路,既没有创新的形式也没有创新的内容,所以华夏武术逐渐势微亦属平常。
中国了解武术这一致命弱点的有识之士不在少数,可惜国家既没有给予扶持,中国人善于内斗的老毛病又时有发作。关于武术学校和武馆应当制定统一的考核标准、技术要点,以及设计通用性制服的工作一直就那么摆在桌面上,多少年研究来还只是一个草案而已。
针对以上的问题,章岚因为自己拥有雄厚的财力与足够的人脉关系丝毫不曾冀望于其他人的帮助,他自己在开始第一次全国巡回表演的同时,着手制定一揽子解决方案。
首先是改革制服,传统的武术服装外形臃肿难看,颜色老土到不堪忍受,完全不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标准,如果有人没事穿着这种衣服上街闲逛,保证会被人家当成精神病报警抓起来。
章岚借鉴了军装的某些设计元素,服装面料使用非常结实的混纺布料,裁剪方式比较合体,但是设计中保留下允许剧烈活动的延伸空间。平时这种制服可以作为休闲装穿着,但是对于颜色的规定不允许触犯。
通过考核的弟子可以穿着正式的武术服,既是上面说道的那种,但服装的颜色和腰带的颜色有严格界定,触犯者将受重罚。服装分为白、金、紫、篮、红、绿、黑七种基本颜色,腰带则分为白、黄、黑、三种,代表了资格的深浅,弟子学习武术之初穿黑色武术服扎白色腰带,通过一次考核后换成黄色腰带,再然后是黑色腰带。
武术服的颜色则是更为严格的界定,唯有通过公开比赛取胜对手的比率达到一定程度才可以报名申请晋级比赛,晋级比赛取胜后方可获得穿着上一级颜色的武术服。
谁成功领导这个武术的历史性改革,谁就将被写入史册,许多人自己能力不足根本做不了这件事情,却也不愿意看着别人轻松完成,是以章岚朝着梦想前进的道路上一片荆棘。
不过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的过去了,建立起世界范围内的统一武术组织,自己担任会长的章岚已然站在寻常人眼中的事业顶点,他一手草创的“倾城武馆”如今亲传弟子三千,声势浩大正可谓如日中天。
“听起来还真是挺厉害的!我一直觉得小岚是个很淡薄名利的人,想不到也是个会学人家跑去振兴中华的热血好青年啊!”
杜言修摇摇头,点着了一块檀香放进古董香炉里面,转回身看着齐云说道。齐云白了杜言修一眼,随即忍俊不禁道:
“小岚不知道你回来吧?你最好赶快告诉他,他和我说过,如果你回来第一时间不通知他,就要和你好好切磋一下武功,可是我估计你现在打不过他啊!”
杜言修瞧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齐云,狡猾地一笑,说道:
“我不说,他自然不会知道!但是。。。。。。你肯定却说过了!”
咦!突然精神振奋异常的齐云好奇地盯住杜言修,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
老神在在的杜言修故作神秘地一笑,说道:
“其实我并不知道!但您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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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
陪伴着齐云消磨了一天多的时间,随后不等杜言修提出探望自己父母的想法,善解人意的齐云便主动开口提及此事。
当年杜言修神秘失踪后,齐云实在无法解释清楚他的去向,只得硬着头皮连续施展多种法术使杜言修的父母相信自己的儿子的确是“出国留学”镀金去了,十年啊!一路隐瞒下来齐云亦是感到精神不堪重负,今日终于能给二老一个交代,委实让齐云心中安宁许多。
杜言修的父母退休以后仍然居住在老家那边,不肯接受齐云的好意把二老接到小楼,或是其他地方居住的建议。或者虽然齐云的法术很灵验,却不能阻止杜言修的父母潜意识里对儿子一去不返的事情仍抱有怀疑,希望留在与杜言修拥有最多共同回忆的地点,等待远方的游子回家。
楼梯间昏暗的灯光照射在楼梯四周斑驳的墙面上,杜家居住的这栋楼房已经到了应该拆迁的时候,老旧残破是它唯一给人留下会深刻印象的地方。一阵微风吹拂,楼下堆积的煤渣烟尘四起,杜言修的家就在楼上。
“爸!妈!不孝的儿子杜言修,我回来了!”
进门以后,一头跪倒的杜言修是用爬着的姿势一路爬进房间的,十年来连父母一面都不曾见到,遑论父母有病痛之时侍奉床前端水递药,所以杜言修自觉是个不孝子,心中愧疚难安。其实这些侍奉二老的工作齐云差不多都替他做过了,现在杜家雇佣的小保姆每个月的工资还是找齐云去领取。
十年时间对青年人是一个逐渐走向成熟和老练的过程,那么对于中年人而言,就是朝着衰老和死亡的方向前进了一大步。杜言修抬起头,即便十年不见父母的面容依稀还能辨认出来,但是二老的样子显得苍老了许多,而且神情也憔悴了许多,物质生活再丰富,精神的空虚依然存在。
“你是。。。。。。小言?小言回来了。。。。。。”
杜言修跪在地板上,伸手拉住父母亲的手跟孩子一样泣不成声,那里还有什么宗师风范可言。齐云在一旁看了,亦是觉得有点心酸,急忙说道:
“小言刚回来,伯父伯父,你们不要这么难过!”
一进门看到了久别的儿子,老两口泪眼惺忪哪里还记得给齐云让个坐位的事情,这回齐云开口,两位老人家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十年当中齐云代替杜言修尽孝,杜言修的父母亲早把她当作自家儿媳妇,只是一直忧心儿子老是不见踪影,人家女孩青春岁月短暂,恐怕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