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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甚?”陈吟风从帝座上抬起身,略显急切。
“只是……”慕连城转头看了一眼风挽月:“只是其两人于吴地各郡四
处散发传言,到当今天下妖孽当道,霍乱帝心。长此既往,盛世难长也。
”
“妖孽?当今盛世,朗朗乾坤,何来甚妖孽?”吴玉心头有一种极不详
的预感,急急问道。
“吴卿家,莫急。且听王爷说来。”陈吟风微皱了眉,心下节奏跳的极
快,迫不及待却又害怕听到结果。
“妖孽…妖孽…就是…”慕连城频频转头看向那个不穿朝服,不拘于外
、飘然若仙的人:“就是,当朝国师风挽月大人。”
风挽月掩饰不了的周身一震,好看的脸上表情变得狰狞可怕。
殿上顿时议论纷纷,有嘲笑的,有应和的,有颔首以待准备看一场笑话
的,只有少数人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吴玉担忧的看着风挽月,慕连城也多次投来带有歉意的目光。而周嘉却
眯着眼看着那个艳色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高高的帝座之上,那个男人眼神游离,闪烁不定。不知在文武百官面前
要如何处置,如何交代。
“先且退朝罢,朕甚是劳顿,还有甚事明日再议罢。”权衡了许久,最
后却还是只说出了这一句。
风挽月失了魂般立在殿中,目光飘忽,直直的看着那个身影从雕金的座
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直到,如墨的衣角消逝在了殿后转角。
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相离如此之远。原来,你已经不是那个不论我
做甚都会毫不犹疑为我维护的人。难道,帝王之位,江山之美,一步之遥
,便能使我们分道扬镳。甚情比金坚,甚伉俪情深,甚执子之手、白头到
老,一切都是功名利禄之前的流沙浮云。
“挽月,我们走罢。今朝不行,明日我们再来请辞。方才王爷的言语只
是反王叛臣、无知愚民的臆传,不要当真变好。”
殿中的人都相互私语着,三五成群一路出得殿去,朝上的内侍也随帝驾
回了宫中。殿中再剩下二人,吴玉走上前去,轻轻揽上他的肩,语声轻柔
。
正文 水波嫣嫣 正是江南风光好
更新时间:201231 16:24:24 本章字数:3280
第六九章 水波嫣嫣 正是江南风光好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内侍的声音长而细,听着让人心生不
快。
“且慢,臣有事要奏……”
“老臣有事请奏……”
两人对望一眼,毕竟对方是德高望重的王侯,又是当今圣上的母
舅,吴玉向后退一步回到队列之中,意指让其先奏。
“吴大人有事不妨先说。”
“王爷先请。”
对方既如此说,慕连城也不推辞,站前一步,朗声道:“老臣洛
阳旧部前日传来消息,说江南又有异动。”
“哦?”陈吟风今朝起身便有些困顿,心力交瘁,朝上一直是心
不在焉、神游太虚的状态。此时听得慕连城的上奏,不由精神一震
,连忙整顿思绪:“王爷说的可是江南?”
这段时间,忙于新朝各种事务,又憔悴于情愁之事。竟忘了江南
那边的事,还未彻底平定下来,此回一经提醒顷刻便回过神来。
“正是江南姑苏,昔日吴郡繁华之地。”正声而道:“吴地有传
消息:有民众见反王陈吟风又于城郊现身,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男
子。经在场云州城民指认,应是不久前失踪的云州太守之子云溪,
只是……。”
“只是甚?”陈吟风从帝座上抬起身,略显急切。
“只是……”慕连城转头看了一眼风挽月:“只是其两人于吴地
各郡四处散发传言,到当今天下妖孽当道,霍乱帝心。长此既往,
盛世难长也。”
“妖孽?当今盛世,朗朗乾坤,何来甚妖孽?”吴玉心头有一种
极不详的预感,急急问道。
“吴卿家,莫急。且听王爷说来。”陈吟风微皱了眉,心下节奏
跳的极快,迫不及待却又害怕听到结果。
“妖孽…妖孽…就是…”慕连城频频转头看向那个不穿朝服,不
拘于外、飘然若仙的人:“就是,当朝国师风挽月大人。”
风挽月掩饰不了的周身一震,好看的脸上表情变得狰狞可怕。
殿上顿时议论纷纷,有嘲笑的,有应和的,有颔首以待准备看一
场笑话的,只有少数人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吴玉担忧的看着风挽月,慕连城也多次投来带有歉意的目光。而
周嘉却眯着眼看着那个艳色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高高的帝座之上,那个男人眼神游离,闪烁不定。不知在文武百
官面前要如何处置,如何交代。
“先且退朝罢,朕甚是劳顿,还有甚事明日再议罢。”权衡了许
久,最后却还是只说出了这一句。
风挽月失了魂般立在殿中,目光飘忽,直直的看着那个身影从雕
金的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直到,如墨的衣角消逝在了殿后转角。
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相离如此之远。原来,你已经不是那个
不论我做甚都会毫不犹疑为我维护的人。难道,帝王之位,江山之
美,一步之遥,便能使我们分道扬镳。甚情比金坚,甚伉俪情深,
甚执子之手、白头到老,一切都是功名利禄之前的流沙浮云。
“挽月,我们走罢。今朝不行,明日我们再来请辞。方才王爷的
言语只是反王叛臣、无知愚民的臆传,不要当真变好。”
殿中的人都相互私语着,三五成群一路出得殿去,朝上的内侍也
随帝驾回了宫中。殿中再剩下二人,吴玉走上前去,轻轻揽上他的
肩,语声轻柔。江南,云州。
时值太平年代,战乱初定,商贾云集于此。行来行去的百姓脸上
,洋溢着不同于乱世的安定和乐。
城门处人群之中,不显眼处有两道人影混着人流入得城来。两个
男子,其中一个一身紫黑,另一名着了青色的儒雅长衫。形色之间
,略显急迫和慌乱。
两人入城之后沿着正街一路向前行去,选了一家客栈入住。
客房之内,帘幕微遮,有袅袅的香烟缭绕回旋。
紫黑袍衫的男子斜倚在坐榻上,嗅着舒心的香气,长而淡的眉舒
展开来,眼神微眯。
“我对你那般,你竟还搭救于我?”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男子有些拘谨,闻言皱了眉,想了想
仍是未语。
“莫非是你爱上我了,迷恋上在我身下的滋味,难以忘怀?”紫
黑衣袍的男子也不恼,微挑了一边的眉轻佻的看着他。
陈凌云更是拘谨的厉害,双手握了又放,最终终是强自镇定了情
绪,淡淡说道:“云溪公子,请自重。在下当日于城中发现并搭救
于你,只是尽故人之礼。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你不怕有百姓认出你
来,上奏与当今圣上?”
云溪好笑的看着他的神情,也抿了唇不语,房中茶是一片肃然情
境。
“两位客官,这是你们要的茶水和小点。”门外有小二轻轻叩门
,陈凌云刹时转过视线:“我去取茶点。”
云溪慵懒看着他的背影,方剔除了仙骨,去除了神籍,体内空空
如也,内力不济,胸口如压了大石般沉闷。看着那翩然儒雅的身影
,谁又能想到他曾经是公然反叛长安新帝的吴王呢?云溪淡色的眸
子中放出异样的神采来,瞬间周身光芒四射。
长安,国师府。
风挽月坐在窗前桌案之边,案上是一卷青绿色线装的词律,书页
半开,青铜的镇纸被用来压住了边角。书卷之下是一张洁白清透的
宣纸,饱沾了墨的青毫搁置在一边,纸上是工整娟丽的蝇头,最后
一字落笔处沾了一滴墨痕。他看着窗外园中之景,目光辽远而没有
焦距,思绪不知飞去了何方。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不禁转头望去,今日着了葱绿纱衣锦
袍的男子,轻摇着扇子。见他望过来,回以温柔至极的笑。风挽月
心中有些触动,紧接着却是难以言说的失落。
冬日阳光从窗中撒入,投入屋中。墨迹被阳光冲淡,轻薄的宣纸
几乎变得透明,书卷的微微淡黄纸页也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中。阳光
暖融融也照在了如血红衣与那片青葱之上,庸懒的午后,舒适的不
由想让人闭上眼睛。
可是,失落还是一波一波浮上心头。这般良辰,这般美景,却不
是与君共度,纵是美好又何如?
吟风,挽月。
几许孤高,几许清冽。
亭亭曳曳,情疏影斜。
挽月,吟风
辗转悱恻,世间绝色。
娉娉袅袅,慨叹妖冶。
“好词绝句也。”吴玉折扇轻摇,笑容清浅,不知为甚,心中却
有一股酸涩溢了上来挥之不去。缭绕心头,心间不由抽痛起来。
吟风挽月。吟风,吟风,一笔一划的墨痕书写的不就是那个人,
那个高高在上,他永远也无法比拟的俊美高尚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