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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什么。就说哀家让你去的。”王氏丽眸一瞪,两个丫鬟只好战战兢兢地应了。行个礼,放下手中活计,向那大院行去。
院中,若是侧耳细听,便能听闻屋中隐隐发出yinmi的水声和喘息声来。门内,一人露了身子,双手被丝帛缚在了头顶床栏上。修长的大腿被折到了极致压在胸前,腰身像是要被折断一般。小麦色的肌肤,甚至是双腿内侧也是遍布了青紫的痕迹。身上有另一衣衫半褪的男子,不断挺动腰身,粗喘。
“这凡人定本就是那声色之徒,这物事这般好用。”男子身上长相状似斯文的人,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不堪到极。似是动了情,语声中不禁带上了微颤。
“阆邪,大白日里你尽做这等事。”明明是另人脸红心跳的姿势,身下的人却是扭曲着脸,像是在忍受什么非人的侮辱与折磨,出口的话声中也没有一丝迷乱。
“这个凡人原先唤作云溪吧,今后记得也要这般称呼才好。”云溪听了他平静无波的声音,莫名地恼怒:“本座既然答应了要为你夺这天下,你便是本座玩弄于股掌之物。作为玩物,要有玩物的自觉,你没有资格选择白日或者黑夜。”说着,腰上加了力,大力向这具熟悉的身体内一点攻击。
“唔…”陈凌云一咬牙,强吞下几欲冲出口的低吟,压下情动,咬牙切齿:“卑鄙!”
“明明你也是很舒坦的,是不是?哼,天生这等货色,还想要立贞洁牌坊?”说完不再理睬他,自顾地加大进攻的力度,势要揭破这人的自命清高的虚伪面具。
随着身体上的刺激愈演愈烈,又要如往常每次一样溃不成军,檄械投降时。一阵轻微谨慎的扣门声,却伴着侍女弱弱的声音传来:“王…陛下,您在里面么?”
云溪只微微一停顿,嘴上挂上了一抹邪肆的笑,身下又快速动作起来。陈凌云恨恨瞪了他一眼,强咬住牙根,尽量保持自己声音平稳如常:“孤王不是吩咐下去过,没有命令,谁都不准进入院中么?”
“是…是太后娘娘吩咐…奴婢…”门外侍女听闻他口气不善,心下有些害怕。
“唔…”又是一个动作,陈凌云把下唇咬出了血痕:“嗯…孤王等下便往,尔…尔等,先出去…”
门外的侍女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寻常,但陛下未传唤也不好貌然进去。只好抱着疑惑转身,离去时还不住地回首往屋内张望,想看出甚端倪。
“你够了。”陈凌云听着几名侍女走远,院中再次空无一人,才愠怒地大喝一声。而这一声喝却因他虚弱模样,微红的面色,和说话时微微的喘息,失去了既有的威力。这样看去,恰更似云雨后的娇嗔般。
正文 历历往事 城外坐尝梅子
更新时间:201231 16:22:29 本章字数:2739
第五三章 历历往事 城外坐尝梅子
束在床栏上的丝锻,实则并未牢固得足以缚住一个成年男子。陈凌云冷下脸色,微一用力便把双手挣脱了开。有些虚软酸痛的双手,使了力把身上的人推开,翻身起来径自捡起落了一地的衣物。
云溪坐在床边,眯眼看着他:“你胆敢这般对待本座?”声音听去是闲然自适,却从中生出压抑的躁动愤怒来。
“抱歉,娘有事寻我。当初与你达成那甚契约时便说好,此事不足为外人道。”陈凌云面朝门口,一件一件整齐地束好衣物,直到束完最后的玉石镶琥珀的华贵腰饰品。
……
正厅。
“孩儿问娘亲好,不知娘有甚事寻孩儿过来。”尽量忽略腰间的不适,躬身行了一礼。
“云儿,说过多少遍了。你已称帝了么,虽不及那个小杂种,但是至少现在这整个江南还在你掌中。下人们总是忘,你怎么也恁样。该唤娘母后。”王氏风韵犹存的眸子,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
“是,母后,孩儿知道了。”
“呵呵…”掩着嘴轻笑着,走到儿子身边,揽上他的手臂,拉到身边坐了。
陈凌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强忍股间不适坐了下来。
毕竟是母子,几日不见自家儿子,此回见来,一眼便望出他的面容异常地憔悴。
“云儿…”王氏皱眉想了想:“毕竟你身为男子,娘虽不禁你女色,还是得收敛点的好。成日里和小娘子厮混,不但让人家说了去,也耗了你自家身子。”
听闻这言语,陈凌云浑身一震。窘迫从心里阵阵升起,头垂得更低。双拳紧握,指甲几要刺入掌肉中。
“知道了,母后。”发出的声音沉闷异常。
王氏喜笑颜开:“我家云儿天下唾手可得,怎会沉迷声色,纯属杜撰而已。”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上次你带回来那个云世伯家的云溪公子,娘看倒也是有能力得很。听说他身负奇才,有意助你?”
“呃…嗯。”陈凌云再次低应了一声,这一回心中却又是担忧,又是恼怒起来。
这个人,竟然私自来寻过娘亲?他是否和娘说过什么?为甚竟不告知自己?
烈日当头,骄阳似火。大军正式抵达姑苏城南水陆二门外。日头正烈,众兵士从清晨起,连行了百余里。干渴难耐,军中放下命令来,暂驻在近郊休憩。待人向城中传了战书,再行攻城。
大片青葱的草地,放了乌骓、赤兔、青骢一众良驹啮食嫩草,陈吟风命将士就地铺上帐布,于树下饮水乘凉。
“陛下,那边有兄弟中暑了。”陈吟风挑了一处离大队兵马较远的小丘,身边只留了两名近卫和周嘉、风挽月二人。他从腰间取下水囊,拧开盖正要饮下,突有一人急急来报。
“这是暑热干燥所致,给他水就行了,这等事也来劳烦陛下作甚?”周嘉厉目瞪去一眼。
“这……”那人望了望将军,又望了望陛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甚事?说与吾便好。”陈吟风看那人一脸焦急之色,微皱了眉问道。
“这…”那人又望了望脸色阴沉不佳的将军,才诺诺说道:“这一路过来,供将士们饮用的水都饮尽了。想这江南湖泊遍地,先前路过河渠时也未装汲。而今……这周围最近的水源也在三里外,可那小兄弟……”
“既然是救命的,那便拿此去罢。”扯出一个有气度且亲近宜人的笑容,陈吟风递出手中还剩有大半的水囊:“没事,朕暂还未渴,若是有多且放着便好。”
周嘉还待说话,被陈吟风意味深长地睇了一眼,只好一握拳作罢。而风挽月自始至终都悠然靠坐在身后微隆的土坡上,日头下仍就黑纱覆面,周身却隐隐发出淡然不拘的气息,平白让人感觉身心清爽。他一言不发,神情不知。就这样望过去,便不知能教天下多少趋之若鹜。
那人初时不敢接,想来是人命要紧,才收下,千恩万谢地磕完头,捧着水囊走了。
“陛下…”周嘉低唤着,心中烦闷不已。明明嘴角唇边都被烈日曝晒得翘了皮,却仍不承认、说自己不喝。他左手用力紧紧攥握住自己的手掌,右手探上腰间,暗暗懊恼为甚方才喝完了自己仅有的一半清水。
黑纱后,艳红的唇角偷偷翘了起来,一只手摸向腰间。触手先是冰凉的玉质,那是当时在云州城巧典螭龙佩后,他赠予他作为补偿的墨嘴。嘴角上扬的弧度再一次上升,再向下便摸出一个小巧的纸制纸包来。
“吟风…”他毫不避讳地亲切唤着,在场的两名禁卫也不由掩了嘴轻咳几声。
“恁物予你。“说完把纸包轻轻抛过去。
男子长臂一伸便攥住了飞来的物事,此时,飞扬的剑眉不由疑惑地纠起。回头望了眼那人,只见他又回复了方才那幅安然自得的样子,只好把目光收回放到眼前的物事来。
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层层蜡纸,最中间现出数枚深青色的物事来。样子小而圆,甚是圆润可爱。
这是…梅子?!陈吟风只记得上一回吃梅子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要记不清。那时母妃还未故世,她的庭院中,植有两株梅树。母妃总爱在暮秋梅子黄时,亲自采摘了生得圆润饱满的腌制。腌制的梅子用蜡纸包了,可以存放很久。母妃喜欢把它放入荷包,时不时作为奖赏取出一两枚,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满足样子。
日月经天,年华消逝。记忆中美丽温婉的母妃早已撒手了人世。而他也几乎要记不起母妃的模样,却离奇地仍记着梅子入口清脆,酸酸甜甜的绝妙口感。这滋味,如同在他童年甚少而又昏暗的回忆中扎了根,生了芽。
此时再望见这微黄的蜡纸,小巧的梅子,就像穿越了时光的洪流,再回童年江南淡烟疏雨的闲适日子,望见那绝美的女子温柔地唤他风儿。驰骋沙场、浴血歼敌无甚恐惧牵记的男人,鼻中竟然有点酸涩,一如梅子的味道。
不知不觉间,第一枚已经入了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晕开,与记忆中的重叠。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