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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的岳父国舅是多,多了就不值钱,所以当宋瑾的皇亲国戚的确是不好。在民间即使两家关系不和了,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哥的牢房要比其他的更干净整齐一些,里头还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大哥一身素衣素冠,正在里头自己与自己下棋。
打开牢房的门,宋瑾弯腰进去,赵宵跟上宋瑾身后,因为情绪激动,踏进牢房的时候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皇上来了,大哥也没行李,只是微微抬了下头,然后依旧自己和自己下棋。
宋瑾踱步到大哥跟前,叫了一声:“大哥。”
“当不起”
宋瑾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其实朕自认为对你不薄,而你倒是寒了朕的心。”
大哥举起白子放在黑子的边上:“不薄?宵儿无故丧命,这就是你说的不薄?在宵儿没进宫之前你是怎么许诺我的,什么会护她周全,什么让她一生平安快乐……呵呵,可怜我妹子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
眼泪哗啦啦地从眼眶里冒出来,怎么也克制不住,赵宵低下头,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就在这时,大哥的声音响起:“你这太监哭什么?”
“我……”赵宵小声的哽咽,怎么也停不下来。
大哥嘲讽地笑了下,悠悠地看了眼宋瑾:“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其余的人在哪儿,我既然被擒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宋瑾伸出作收拾起一个黑子放在一片白子的右侧,刚好突破了白子的重围,宋瑾淡淡道:“我知道。”
宫里的鸣大师是一位懂看相算命,精通阴阳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还会夜观星象预测大事,进宫不到几天,就有了一群脑残粉,成为宫女太监甚至嬷嬷们的膜拜对象。
顾一鸣半躺放在宫殿外头的摇椅,头顶是群星满天,边上的小太监给他沏了一杯茶,崇拜又恭敬地开口问:“师傅今天有看到了什么吗?”
顾一鸣掐了掐指头,开口道:“天干地造小心火烛。”
次日,果然出大事了,而且与火有关。
西宫门遭遇了第一次恐怖分子袭击,黑烟四起,嘭嘭嘭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幸好没有人员受伤,唯一一个因为吸入了大量的黑烟得了咽喉炎。
出事后,宋瑾亲自率领御林军来到西宫门,当看到上面残留着的炸药包残留物,脸都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一鸣就是个中二少年啊·····乃们喜欢他什么呢··
'。qisuu。奇书网'40皇恩荡漾
西宫门出事后顾幼容来找西禾宫串门;赵宵让绿绾给顾幼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让绿绾取一些昨日新制的杏花糕过来;待绿绾下去后,赵宵开口:“有事吗?”
顾幼容也十分开门见山:“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顾幼容说话的语气让赵宵有点不开心:“我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但是现在我不想走。”
顾幼容冷笑一声:“你倒聪明;把顾一鸣带过来;一方面可以刺激到皇上;一方面让他冒险救你大哥;但是做人要有底线;别因为你哥哥的事连累了顾一鸣。”
赵宵抿了口茶水;默不作答。
顾幼容又放软语气:“早点回去吧,这里不是那边;可以任由你们胡闹。”
赵宵心里的不开心更多了,明明她是这里的人却被驱赶,抬起头:“你怎么不回去?”
“上次回来我已经放弃了那边的身份。”顿了下,顾幼容突然一笑,“我女儿在这里,我舍不得她。”
赵宵又抿了口茶,心像是被一枚小针突然扎了下,也就那么一下,轻轻的,但是是有痛意的。
顾幼容说她放弃了那边的身份,宋瑾说他舍弃了这边的身体,顾幼容离去后,赵宵头疼地将额头抵在桌案上敲了敲。
晚上赵宵坐在长廊的桅杆上看月亮,夜凉如水,赵宵收了收身上的披风,她突然很想念赵妈妈做的土豆牛肉。
赵宵把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突然听到几声蛙叫,赵宵转过头,顾一鸣探头探脑地躲在一块假石的后头,朝她挥了挥手。
赵宵从桅杆上跳下来,走到假石跟前,看了看鬼鬼祟祟的顾一鸣:“顾大师怎么来了?”
顾一鸣很满意赵宵对她的称呼:“我来赏花的。”
“哦,那你赏吧,不打扰了。”说完,赵宵转身要走,就在这是,顾一鸣又开口了。
“宵宵,我睡不着。”顿了下,顾一鸣可怜兮兮道,“我要听歌才能睡得着。”
赵宵配合着说:“那怎么办?”
顾一鸣:“你给我唱首歌吗?”
赵宵看了看周围环境:“如果你在这儿听着歌睡着了怎么办?”
“是啊。”顾一鸣赞同地点了点头:“要不去我房间唱?”
赵宵咧嘴笑了起来,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你倒是想得美。”
幽静的凉亭,赵宵和顾一鸣各自对湖而坐,悬着两腿晃啊晃啊,头顶月如明镜,湖色波光粼粼,里面倒映着一轮清月。
耳边有不知名的小昆虫的鸣叫声,这细微的唧唧声倒是打破了沉闷的夜晚,给夜色添加了一份热闹。
赵宵侧过头:“西宫门的事跟你有关吧?”
顾一鸣悠然开口:“是啊。**”
赵宵:“你怎么认识了那些人?”那些人赵宵猜不准,但是心里头有数,很有可能就是宋瑾那天问大哥的“同伙”。
顾一鸣不隐瞒赵宵,把来龙去脉全跟赵宵说了一遍,赵宵听完:“你能从丁骁手里逃出来是因为丁骁里面还混有我哥哥的人?”
“我进宫之前和他们商量好,我里应,他们外和,一起把你和你大哥救出来。”说到这,顾一鸣有点失落,望着赵宵,“其实根本不用麻烦,因为宋瑾根本不会将你哥哥怎么样,对吧?”
赵宵转过头,良久轻轻开口:“谢谢你,鸣鸣……”
顾一鸣笑了:“算了,我明天就让他们取消明天晚上的劫狱计划。”说完,顾一鸣转过身一跃而下,动作矫健地消失在浓浓的夜幕中。
“皇上,还要不要传旨?”
凉亭后面的一棵桂花树下,宋瑾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不用了,回宫吧。”
第二天晚上,赵宵从宫里的人得知,宋瑾擒获了赵将军手下的一部分余党,然后杀鸡儆猴,开始从大到小地清理了朝中的外戚势力。
赵家党被擒获后,顾一鸣气势汹汹地跑到赵宵跟前:“我对你实在太失望了。”
赵宵抬头看向顾一鸣:“不是我说的。”
顾一鸣先是愣了下,然后轻轻说了句:“我信你。”之后,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宋瑾这小人。”
宋瑾的确小人,余党被擒获后,特别贴了皇榜称赞顾一鸣举报有功,并亲封顾一鸣为皇家寺庙皇觉寺的一级住持,入住皇觉寺宣扬佛理。
然而在顾方丈入住寺庙当晚就遭遇刺客报复刺杀,当晚刀光剑影,顾方丈被赶来的御林军所救,然后御林军乘胜追击,捕获了另一部分的赵将军同伙。
“小人。”顾一鸣在赵宵的西禾宫喝茶,掀起身上穿的主持袍子捏在手心里,已经骂了不下宋瑾二十遍小人,停顿了会:“你大哥呢,放了没?”
赵宵:“还没……”
顾一鸣拍案而起:“小人啊!”
傍晚,安公公来西禾宫传旨,让赵宵到广明殿用膳。
赵宵已经好几天没有见着宋瑾了,此刻他一身简洁的玄衣玉冠,看见她的时候,微微抬抬下巴示意赵宵在他对面坐下。
赵宵抿了抿双唇:“可以把我大哥放了吧。”
宋瑾亲手从桌子盛了一碗薏仁米粥递给赵宵,递给赵宵的时候,赵宵没有伸手去接,宋瑾只好将精致的玉瓷小碗搁在赵宵的前头。
之后又开始盛第二碗,赵宵素着脸看着宋瑾的一举一动:“你明明说了会放过我大哥的。”
宋瑾把第二碗薏仁米粥放在一侧,抬起脸望向赵宵:“不信朕?”说完,自嘲扯了扯嘴角,然后拍了下手掌。
赵宵睁大眼睛看着宋瑾,宋瑾一脸淡然,就在这时,一道轻颤的声音从后头响起:“宵宵……”
赵宵转过头,怔怔地望着身后一身蓝袍的男子:“大哥!”
不知不觉,一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赵宵摸了摸胸口的玉,心里头就像有一团挥之不去的白雾索绕心间,将心里头弄得潮潮的,有一种沉闷的难受。
大哥要重新从军打算从头开始,出发前一天赵宵骑着一匹棕马给大哥送行,坐在马背上走在城外的郊区田野里,赵宵问大哥:“宋瑾有没有将他们怎么样?”赵宵口里的“他们”是指被宋瑾捕获的余党。
大哥摇摇头:“是我连累了他们,幸好皇上仁慈,全都饶他们性命,如果他们愿意,依旧可以从军参战为国效命。”
赵宵扯嘴笑笑:“真是太好了。”
大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