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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班后,厉晟睿说“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去我家。”
我坐在副驾驶座,瑟缩了下,因为刚打了个盹,脑子不是很清明。
“这样会不会太快?”
厉晟睿扶着方向盘,“快?要不是你躲着,照我的效率,这会儿证都拿下。”
我一贯的态度一字诀——拖,“下次吧,让我好好想下。”
厉晟睿一句话就把我的企图灭得一干二净。
“不用想了,这已经到家。”
我一看窗外,可不是嘛,看起来是庭院,花草修剪得十分讲究。
厉晟睿那边下了车,过来给我开门,我愤愤地用力的合上车门。
我瞪他,骂:“厉晟睿,你太过分!”
这不是先斩后奏,赶鸭子上架。
“许高阳,你太伤我心了,我就那么见不得人?”
我停下脚步,不肯走!
厉晟睿伸出手臂,正色道:“我三姐为了见你,可是万里迢迢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我爸听说你要来,早早回去等着,好了好了,别闹别扭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难不成你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耗着,不结婚啊。”
我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挽住他胳膊,一路低着头,进去了。
我对去他家这事儿,既紧张又害怕。
我们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见了父母,那可就不单单是他俩的事了,心下忐忑不安,因此能拖就拖。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事,甚是烦恼。
俩人来到厉宅,厉晟睿的三姐正在准备晚餐,亲自动手。
见我们来了,忙招呼我们坐下。
“三姐!”
“这是颜颜吧。长得这么漂亮!难怪老四急成这样。”
厉晟睿无奈,说,“三姐!你怎么能扦我的底。”
老董事长说:“来来来,小四陪我坐会儿。我们杀两局。”
厉晟睿被董事长叫过去,摆好车马,父子两厮杀起来。
我坐在旁边看,楚河汉界,象棋从小耳濡目染,看的也多,也会一点点,但是不精。
坐了一会儿,大少爷——THR的总经理也回来了。
我忙打招呼,“总经理。”
叫大哥太别扭,我还喊不出口。
大少点了点头,“这是家里,不必拘束。”然后上楼去。
三姐也看过来附和着点头,问:“在家跟着老四叫大哥就行了?”
若是厉晟睿这么说,我一定瞪过去,现在只能红着脸轻轻点头。
他们父子两杀得眼红,跟董事长比起来,厉晟睿锐气十足,稳重不足,我在旁边看着。
厉晟睿一心二用,拉着我坐到他旁边“你也会?”
我点头,“略知一二。”
他来了兴致,“那你要不要来试试,给我支招,说说看这一步该怎么走。”
我抚着下巴说,“自己的棋自己走。”
厉晟睿碰了钉子,这边被他老子吃了一子,十分肉痛。
我无聊走到厨房,那里已经有阿姨备好菜,三姐在炒,我没什么帮上忙的,就出来了。
厉晟睿这个三姐,远嫁美国。后来离婚了,她有个儿子,在美国,她很多时候在美国陪他,其他的时间,都在满世界跑。
开了电视,看看新闻,刚好播到某些国家实在嚣张得很,不断寻事挑衅,我一向对这些国家大事是只看不说,但是现在是在忍不住了,一个破小国嚣张个什么劲儿。
丫的,叫什么叫,有本事大家拉出来干一场,老是这么忍着迟早内伤。
经费不是问题,大不了我牺牲一个月工资!
三分之一的国民团结起来就够了。
5个人围着桌子吃饭,气氛有点怪,好在三姐做的饭十分好吃,我埋头苦干,三姐见我这么给面子,笑得十分开心:“难得你喜欢,多吃点。”
“我很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红烧鱼!你不知道外面吃的那些,烧得皮都烂了。”
三姐被我说得笑逐颜开,直夸我嘴甜,转头教训起大少和厉晟睿他们。
“你看看!我平时给他们做饭,一个个就知道闷头吃,咸了淡了,都不吭气儿,好了也不知道夸一句,一点意思也没有,以后你和老四多来走走,要是晚了,住下来也行。我刚好得空不回美国了。”
我再没眼色,当然也知道点头说好。
三姐忽然口风一转,笑说:“颜颜,你们选好日子了没?打算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我当下低着头没说话,就知道这顿饭吃的不会这么轻松。
厉晟睿火上加油,“快了!快了!到时候还要劳烦三姐帮忙。”
三姐爽快答应了,“这有什么!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
我觉得说结婚这种事是要我们想结了再跟家人讨论。
我是喜欢和厉晟睿在一起的感觉,可是去见父母是不是意味着这已经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了呢,虽然老爷子后面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他是默许了,可是他很少用这么深沉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要是认为是对的,那就坚持走下去,不要回头,那一天你要是后悔了,那么它的反作用力会摧毁你接下来的自尊和自信。”
日子一天天过,听说海南的工程有点眉目了,听那边的同事说工程能按部就班进行,已经连续10天都没有出现工人闹事了,虽然仍有一点小小的阻力,但是在保安部能控制的能力范围内,董事长先后去了两趟海南督促,赶赶的话,按进度还是能如期完成。
这让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我,厉晟睿更忙了,没空谈结婚的事儿。
厉晟睿承诺的分析师助理,他也做到了,年度亚太区的培训,讲课的都是业内的权威人士,银行业分析逻辑及框架,这次培训将填补国内这方面培训空白,为广大投资者提供向国内外顶尖投资者亲身求教的机会,整个THR有6个名额,这栋大楼有5个,其他1个在各区域挑选出来。
公司安排给我们的培训叫做New Hire Training,安排在S市的一家大酒店,厉晟睿开车送我去机场,在上机场高速的那个红绿灯前。
厉晟睿拍拍我的脑袋瓜,老婆,未免夜长梦多,要不我们把婚结了,再去吧培训吧。
那天我想我的脑瓜子被门夹了,不然他掉头那会儿我怎么不拦着他。
实际上,我拦了,但没拦住。
车子在一家政府大楼前停下,因为要去S市,包里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是现成的。
拍照,签字,厚厚的纸张,有点眼熟,我没看明白呢,那个穿着制服的女人不耐烦,“快点签,有什么好看的,回去让看个够!”
我签了后,旁边一个男的,特渣,签字的时候那男的哭了,哭得特伤心。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死了,来是销户呢。
他媳妇就问他了;“你哭什么啊?”
他说:“签了字以后就没自由了”
我狂汗!
我要是他媳妇,都不跟他结婚了!
厉晟睿朝我挤眉弄眼,我没好气,“走了,我的飞机啊!”
我们闯了两个红灯,总算赶上。
这就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毫无浪漫可言,厉晟睿感叹他的驾照,我郁闷我的自由。
而且,我的新婚之夜是一个人在S市的酒店度过,独守空房。
这次的培训,我和楼下的一个叫乔治的精英一起来参加的,其他两个不熟,很少交流,。
乔治,三十岁,海龟,据说非常有才,进THR两年,能力不一般。
占位子我们去得早,我们的座位是相邻的,他很有礼貌,礼貌得梳理,我高中,初中受的是英式教育,他就像课堂上的老师,永远彬彬有礼像个绅士,但是所有的默契在弯腰和PLEASE中消磨掉,剩下的只是距离和礼貌,下飞机,我就是少根筋也知道人家看不起我。
伞兵!多么可耻呀!
乔治住在后面的国贸。
我得承认,作为一个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中国孩子,第一次参加老美的这种培训还是觉得相当震撼的。
深远的会场、巨大的屏幕、具有强烈声光效果的Powerpoint演示和主讲人充满煽动性的讲演,所有这些都让我热血沸腾地觉得人生从此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更加让我觉得醍醐灌顶的是,我看了看旁边的乔治,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讲师,这里的主讲无论国籍一律用英文对着下面一群亚太区的据说精英人士滔滔不绝。
黑眼睛,黄头发,白脸,黄脸的,胡子一大把的,戴头巾的,这场景无论从听觉和视觉都让我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例如,台上这位讲师,浓重的俚语,我不知别人如何,当时我是大半听不懂。因为这里的英语已经不是四六级考试里那种语速,它带着俚语,满是连读,间杂一些只有黑黑的混血儿才能发出会心微笑的俏皮话。
我顿时肃然起敬,问他,“在说什么呢现在。”
乔治依然直视前方,很平静地回答,“听不太明白。”
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着地,然后又觉悟了。
不得不另眼相看,青年才俊啊,了不起的精英啊!
你丫的!装B!
当时有个韩国亚太区的老总叫南希的。
我给她起的中文名字叫西施。西施是英国人,3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