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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老头摸摸胡子道:“是他们吗?”
一彪形大汉站出来点头道:“是的是的!俺昨晚捅破窗户纸,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个穿黑衣服,拿扇子的人杀死老鼠的。”
“对,是他,我也看见了。”人群中发出附和声。
“对对!”
“是他!”
见大汉直指睚眦,兰颜惊出一身汗来,看来今日是劫数难逃了。
可恨睚眦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高高在上地扇着他的纸扇子。
这边熊喵也一点不知危险一触即发,伸长脖子望着村妇手上的篮子道:
“那个里面装的是不是吃的哦?快拿来,爷爷我早饿了!”
一直望着惹雪傻笑流口水的白白听到“篮子”两个字也终于有了点反映,扭头看看才对惹雪道:
“小猫儿,你等等啊,我去找点吃的来给你。”
兰颜被一群人气得直跺脚,脑袋飞快地转着,想如何才能化解危机。
正欲开口,睚眦却突然站了起来,道:
“昨夜确实是我杀死鼠群,你们有何事?”
语毕,村民们却突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兰颜鼓鼓眼睛,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群村民不是来寻仇的吗?
睚眦噙笑看向兰颜,继续优哉游哉地扇扇子。
为首的老头道:“大人啊……神仙啊……求求你救救我们义鼠庄吧!”
彪形大汉也附和道:“对,您老一定是神仙,那扇子扇一扇又能点火,又能灭鼠,还可以把猫变成人……”
说罢,大汉心有余悸地盯了盯白白身边的惹雪。
惹雪站出来想解释,却被睚眦拦住。
睚眦朗声道:“既然被尔等识破,本座也不必隐瞒,我乃九洲统管,龙之二子睚眦。”
下面一阵哗然,叩拜的,求救的,吵成一片。
熊喵早被这群人弄得心烦了,现听吵闹闹的一片更喊头疼。干脆自己溜进人群,去攀村妇少妇手上的篮子。
“我看下……里面是啥子吃的。”
白白生怕吃了亏,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村妇突觉手上一阵毛茸茸的触感,低头一看是个黑白相间的怪物吓了一大跳,忙抢过篮筐道:
“不行不行,这是给神仙大人吃的。”
白白哼哼:“我们都是神仙,话说你见过会说话的猫吗?”
村妇木讷地摇摇头。
白白继续道:“那你知道饕餮大仙吗?”
村妇茫然地又摇摇头。
白白道:“你怎么这么笨?我就是饕餮神兽!你今日若请我和熊喵吃馒头,日后我……”
“说那么多咋子!”熊喵哪有那么多耐心等白白做自我介绍,干脆抢过篮子就跑,边跑边道:
“给她虾子讲你是神仙还不如抢过来吃快当(“快当”即快的意思)!”
白白见熊喵跑远,再也顾不得什么惹雪,嗷嗷大叫两声,跟着菜篮子飞奔出去,只剩下吓傻了的村妇定在原地。
这边兰颜也恍然大悟,原来昨晚睚眦故意把扇子舞得漂亮华丽,卖弄法术不为其他,而是他知道村民们肯定会偷偷观看外面情况。
兰颜在睚眦耳旁低语:“亏得我教了你那么多人情世故,今天倒在这小小的义鼠庄摆起统管的官架子了。”
睚眦似未闻般,依旧扇扇子对下面的村民淡笑。
老头道:“睚眦大人啊,我是义鼠庄的庄主,哎!这鼠群为患的日子我们早就过够了,还请您替我们去除他们啊!”
一直沉默的白黎奇道:“这就怪了,你们不是视鼠为神明吗?怎么今日……”
“哎!”村长叹气,“这说来就话长了。”
兰颜、睚眦、白黎和惹雪被请进了祠堂,村长娓娓道来,兰颜他们才了解了事情原委。
原来,早在百年前,这义鼠庄本是一王姓富商的大庄园,叫王庄。因为这王员外富可敌国,很快就被这附近的土匪盯上了。经过几次洗劫,王庄的看护死的死,伤的伤,大伤元气。王员外琢磨着搬离此地时才发现土匪竟将整个庄园包围得水泄不通,想要以困逼迫他交代出最大一笔财产藏在哪。
被包围这一夜,王员外做了个梦。梦里,一只硕大的老鼠跑来告诉他,让其明早尽管与拼死一搏,鼠类会助其一臂。
醒后,王员外左思右想,寻思反正是一死,不如拼一次。于是便组织起最后的几十个家卫,亲自挂帅和土匪厮杀起来。土匪们本以为财宝唾手可得,哪里想到王家人会拼死反抗,一时慌了神,准备上马作战,才发现马鞍上的绳子都被老鼠咬断,长矛也被啃得短了一大截,没了充分的准备,王家大胜。
自此,为了感谢老鼠的救命之恩,王家庄变改名为义鼠庄。王员外要求族人决不能伤害老鼠,还在村里修了义鼠的庙宇祭拜,到最后,甚至要求义鼠庄不能看见任何一只猫。
村长讲到此,叹口气,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吼才道:
“谁知没了猫,鼠类更加猖狂起来,不仅义鼠庙被他们破坏的一塌糊涂,村民家里也不得安宁,每家每户的被子、桌子都被啃得破破烂烂,食物就更不用说了。”
彪形大汉点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夜夜很早就闭门闭户,任由鼠类在村里肆意糟蹋。”
“不仅如此,”村长负手道,“几位大人可能也看见了,现在庄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走的走,搬的搬,一般家里有姑娘的都往外村嫁了,庄里的汉子娶不上媳妇,邻村的人户一听‘义鼠庄’几个字就使劲摇头,谁又肯将姑娘嫁过来。哎!”
彪形大汉颔首,委屈地说:“俺都快三十了,也没娶上媳妇。”
兰颜撇嘴笑笑,安慰道:“别怕,这还有上千岁也没娶上媳妇的。”
白黎低语道:“还好饕餮不在,不然听见该伤心了。”
睚眦道:“那村长的意思是要我帮你们去除鼠类?”
村长认真地点头:“正是!”
睚眦喝口茶,沉吟道:“可是这抓老鼠的事情我不大在行啊……”
彪形大汉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惹雪,又和村长咬耳说了几句。村长点头道:
“这位姑娘可是猫族公主?”
惹雪垂下眼睑转起手中的茶杯来,“村长大人什么也不用说了,这抓老鼠本就是我们猫族该做的事情,替义鼠庄除去鼠患也是义不容辞,只是惹雪法力浅薄,对付不了那鼠王。”
兰颜顺水推舟,道:“道行浅是一码事,愿意承担责任又是另一回事。惹雪你可愿意担起捉拿鼠王的责任?”
惹雪抬头,眼光热切,“自然愿意,若睚眦大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睚眦噙笑,打开扇子又悠闲地扇起来。
兰颜咳嗽声,附耳惹雪道:“你怎么这么傻?睚眦自然会帮你,只是想在村长面前把功劳都给你,让以后猫族好重回义鼠庄啊!”
惹雪如暮钟振鸣,感激地看上睚眦和兰颜一眼,才对着村长道:
“村长,你放心,我以猫族起誓,定帮你去除鼠患!”
第五十四章
从祠堂出来,兰颜循望半天,才在村口找到睚眦。
慢慢踱步到睚眦身后,兰颜深呼吸口气道:
“人类就是这样,很残忍。虽然鼠类对义鼠庄的人有恩,但当他们发现其有损自己的利益时,便会立马背信弃义,除而后快。”
睚眦没有回头,只低头道:“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兰颜靠着村口的大树坐下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人类,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些,也许有一天我会因为利益而背叛你。”
睚眦也挨着大树坐下,和兰颜形成背靠背的模样。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何来背叛?”
兰颜淡笑,道:“是啊,这样最好不过,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睚眦眼眸深邃,回头想对兰颜说什么。可还没发出声,就听前方传来尖尖的喊叫声:
“睚眦小人!你竟敢伤鼠类,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两人收拾情绪,站定一看,竟是一只人般高的大老鼠,身上还学人的模样披金带银,穿了件漂亮的华服,不过老鼠相貌本就丑陋,这样一穿戴反而不伦不类。
望望大老鼠头上的皇冠,兰颜猜测道:
“你就是鼠王?”
大老鼠晃晃脑袋,“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正是鼠爷爷灰灰我!”
“灰灰?”兰颜无言,呲鼻道:“这名字……还不如半只耳好听呢!”
灰灰瞪了瞪兰颜,指着旁边的睚眦道:
“爷爷我先收拾了你这个仇人再说!”
兰颜见灰灰要扑上去,好心地挡在前面道:
“鼠王你别冲动啊!”
“他血洗我鼠类,我能不冲动吗?”
兰颜点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可是全世界最小气凶残的睚眦,你确定要找他寻仇吗?”
灰灰把披风往后一扬,道:“我管他是牙籽还是菜籽,他杀我鼠类就是不行!”
兰颜摇头,看来这只大老鼠在这个小地方称王称霸得意忘了形,竟敢低估九洲统管的能耐。
念及此,兰颜不禁自语道:
“果然是鼠目寸光。”
灰灰一听有人骂他,不答应了,也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