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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他定下神,手上不得不加些劲,以满足刘夫人的需要,“我所担心的事,与你的想像完全不同。”
“你担心什么物?”
“那泼妇如果跟来了,再来一次偷袭,你我很可能要遭殃,我能不担心吗?好几天没发现她露面,但愿她落到别人手上……”
“你不心疼?”
“你”
“你算了吧,好人。”刘夫人不满地拉出他的手,掩上衣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仍然念念不忘?只要她不恶狠狠地逼你,而改用爱娇的态度向你卖弄风情,你早就拜倒在她的裙下了。是不是说到你的心眼去了?”
他正要分辨,人影连闪,四个相貌狰狞的中年人,无声无息地穿林而至,现身时已到了三丈左右,他才听到轻微的衣快飘风声。
猛地扭头回顾,同时警觉地一拉躺在他身上的刘大人。
四人两面一分,出现在他俩左右。
“卫辉四霸。”他脸色一变,抉然蹦起,“你们干……干什么?”
他以武林世家子弟身份,在江湖遨游,自然而然地打起侠义门人旗号,才能如意地结交天下英雄豪杰。剑客的绰号,也等于表彰自己的侠义身份,与为非作歹的牛鬼蛇神,在名头声誉上就有了先天上的利害冲突。
虽则他暗中也结交匪类,但却能掩人耳目。
仆从柳彪,就是替他与匪类暗中牵线的人。
柳彪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去秘密召请匪类替他助拳,因为他所结交的英雄豪杰,已经弃他而去了。
卫辉府四霸,就是大河以北的黑道巨魁,据说也是暗中坐地分赃的盗魁,与中州五子交情深厚,也是侠义道朋友的死对头。
这就是说,四霸与他也是对头。
“唷!青天白日在大道旁,你们居然百无禁忌,在这里公然白昼宣淫快活呢!”卫辉四霸的大霸狞笑,说的话锋利伤人。
刘夫人毫无顾忌地拉开领襟,裸露大半羊脂白玉似的酥胸,俏巧地系妥已解开的胸围子,粉脸上有令男人沉醉的妖媚笑意。
“孟老大,你是见怪不怪的人,今天怎么反常了?”刘夫人的荡妇嘴,说的话大胆得连男人也会脸红:“你家的后花园,除了冬天之外,哪一天没有你孟家的男女白昼宣淫?”
卫辉四霸的老大,叫飞天豹孟浩东,所以刘夫人叫他为孟老大。
“泼妇你……”飞天豹勃然大怒,自取其辱,反而被刘夫人反咬一口,难怪气得恼羞成怒。
“你不要在老娘面前发横。”刘夫人冷笑,徐徐拔剑出鞘戒备,“骂脏话揭阴私,你差得远呢!你们四霸来势汹汹,不是来看老娘与人亲热的吧!”
老二叫阴司秀才程鹏,一把拉住了暴怒的老大飞天豹,阻止老大发威。
“刘夫人,在下知道,斗嘴咱们这些有身份的人,绝不可能占上风。”阴司秀才阴笑,鬼眼闪烁着阴活的光芒,“咱们是专程来找你们的。”
在远处监视的侍女回来了,多了一个人,刘夫人胆气一壮,还以为侍女已经遭到不测呢!
“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她冷笑着问。
“凭咱们卫辉四霸的名头声威,用不着给你拜年。”阴司秀才皮笑肉不笑,“希望你能合作,把你们与杨一元周旋的经过,一五一十说给咱们听听,以便进一步了解这小辈的根底,要求不算过分吧?”
“我为何要告诉你们?”
“因为你别无谈择。”
“哦!威胁?”
“可以这么说。”阴司秀才脸一沉,“咱们四霸的要求,是不容拒绝的。多了解对手一分,便多一分胜机,所以咱们要求你会作,透露有关杨小辈的一切底细。老实说,谣传中州五子已经死在杨小辈手中,可知道必定十分了得一没弄清他的底细,咱们所冒的风险必定很大,所以你非合作不可。”
“这一点点小事,你们居然摆出场工面孔,也未免太过分了。”刘夫人尽量压抑满腔怒火,不想引起冲突,也知道目下人手少处境恶劣,能忍则忍,“算起来大家也是同道,以往谁也不欠谁的,虽则你们摆出的阵势不合道义,我仍然冲同仇敌忾份上,无条件提供你们所耍的消息。其实,这些事混饨宫的道长们一清二楚,他们是主人,你们应该可以从他们口中,获得更为详尽的消息细节,竟然找我这仅与杨一元接触为期短暂的人,你们实在颠倒因果不上道,怪事。你们要知道什么?”
这一番话所含的火气不大,但份量甚重。等于是讽刺四霸为了赏金,糊糊涂涂赶来相助,固然冲与混饨宫的交情而两肋插刀,混饨宫并没冲交情份上,把重要的消息见告,只把他们当作唯利是图的普通同道不加重视。
同时也讽刺四霸为了赏金,不讲道义不择手段,胁迫同道,有乘机锄除异已、独吞赏金的卑劣意图。
她这番话也是有感而发,表示在势孤力单下,不得不忍受胁迫,承认四霸的声威。如果她的诗女仍在身边,四霸天胆也不敢在她面前撒野。
江湖三夫人能在江湖打出相当辉煌的同面,便是凭借身边各有十余名得力侍女。每个侍女都是可独当一面的一流高手,实力极为雄厚,有头有脸的大豪大霸,谁也不敢忽视她们,玩明的阴的,大豪大霸们绝占不了便宜。
现在,她只剩下一个侍女可用了,而四霸却有四个人,可且每一个人的武功声威,都比她的份量重些,她不得不在现实下低头,明时势是自保的不二法门。
“我们所要知道的是,中州五子五位老友,到底是如何遇害的。杨小辈到底是否有高人在暗中助他。”阴秀才不介意她话中的讽刺味,“咱们知道他身边曾经有几个人活动,这几个人是否与住在这座小村那十个神秘男女有关。”
“你这是故意为难。”刘夫人仍然忍不住生气,“我在新郑,冲五千两银子赏金,而与哪小辈正式照面冲突的,怎知中州五子以前所发生的事?混炖宫的人,难道没向你们透露口风?”
“他们向你透露了吗”?
“没有,他们不便说,我哪能勉强!”
“所以,咱们也不知道,你在新郑曾经捉住他,他凭什么杀了中州五子?”
“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刘夫人的确无可奉告,“至干这十个神秘男女,我一个也不认识,你们何不去问他们?”
“刘夫人!你毫无合作的诚意,一问三不知……”
“我的确不知,怎能……”
“看来,不先教训你。你是不会诚意合作的了。”阴司务才一直枪者说话,豪霸面孔可增,“不见棺材不掉泪,咱们先让你眼贴
一看风色不对,刘夫人打出撤走的手式,转身飞掠而走,撒向桃林深处,奔向策应她们的五个高手潜伏区,速度令人目眩。
卫辉四霸有恃而来,早知道她的丧门毒香可怕,不敢衔尾追蹑,两面一统,以更快的速度,两面包抄迎头拦截,各展所学也有意炫露。四支剑幻化为忽隐忽视的电虹,此隐彼现满林激射。
不可能在室外大量洒放毒香,如果对方有备,近身时屏住呼吸,一击即走,中毒的机会几乎等于零,在行家眼中,知道底细之后,就会知所趋避,所造成的威胁非常有限。
“挣挣”数声金呜,急剧闪动人影如虚似幻。一沾即走,每一沾皆是雷霆一击。
刘夫人与侍女冲出五丈,便被截住了,被两霸堵住全力一击,劲道显然相差甚远,被震得暴退丈余,后测方另一霸恰好掠到,狂笑声震天,剑排云驭电而至。“挣!”刘夫人封住了这一剑,但几乎斜撞上一株老梅树,低垂的枝叶,被她冲析了不少,枝叶洒了一地。
一声惊叫,斜刺里射来的一道电虹,刺中了刘大人的左后肩外侧。
同时传出一声闷哼,电虹的主人被窜走的惊鸿剑客,一剑刺入右肋,人体四寸以上。
刘夫人斜冲出丈外,左后向肩外侧裂了一条血缝。要人好惊鸿到客那一剑及时救了她,创口恐怕不是缝而是洞,不死也将受伤。
“快走。”惊鸿剑客掩护她急撤。
被惊鸿剑客击中的人是第四霸,居然能支持不倒,发出一声厉叫,摇摇晃晃仍能举步追赶。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停步中剑的惨号。
刘夫人的左手已有点转劲不灵,想撤毒已力不从心。
仅窜出二十余步一前面出现大霸二霸,神色狰狞狂冲而至。两支剑风雷乍起,以泰山压卵的声势抢攻。
爆发出几声急剧金铁交鸣,惊鸿剑客封住了大霸五剑,退了两丈余,第六剑已乘隙长驱直入。
偷袭打滥仗,惊鸿剑客犹可发挥颇有名气的惊鸿剑术,面对面硬拼,他比大霸差了一段距离。
眼看这一剑他已无能为力,退下及更无法运剑封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