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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你以为我是白痴?”戚夫人破涕为笑,“我们敢说出去贻笑江湖,我还怕你说呢!”
“你明白就好。”
“你……”
“不要用你那水汪汪的凤目送秋波乱打主意,我任何时候都可以用一个指头杀死你。刘夫人的侍女,就没有你们幸运了。你们如果向混沌宫的使者透露我在郑州的消息,就算你躲到西番做番婆,我也会找到你给你一剑。”
“你真要毁灭混沌宫?”
“决不容许他们再残害世人。”
“你行吗?”
“我八极游龙要做的事,从来就没失败过。”
九个女人打冷颤,惊恐地盯着他,似乎把他看成怪物,脸色大变。
也许,她们正为自己的幸运而心中庆贺大难不死。
“你……你就是那……那条龙?”戚夫人似乎还不肯相信,惊恐地想要进一步证实。
“你不相信?”
“罢了,我算是见了鬼,冒失地惹上了你这条龙……”
人影一闪即逝,灯火摇摇。
“收拾行装,咱们破晓就走!”戚夫人惊惶地下令,激伶伶打了一冷颤,人都快要崩溃了。
凶狠的雷霆手段,是断绝混沌宫外援的最佳手段,因为混沌宫的外援,几乎全是恶毒的妖魔鬼怪,只有凶狠的雷霆手段,以毒攻毒才能生效。
露名号也是最佳的手段,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迄今为止,百绝头陀那些首脑们,心怀鬼胎小心谨慎,不敢将他的名号透露。
如果走漏了风声,敢和混沌宫并肩站,不怕死和八极游龙拚命的人,恐怕就没有几个了。
其实,杨一元无意毁了戚夫人,只想乘机加以惩戒而已,用反常的手段折辱这种霸道女强人,至少可以杀一杀这些女强人的威风,让她们知道人外有人,天上有天,日后不至于太过嚣张霸道。
戚夫人向豪强敲诈勒索,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勾当,这与他无关,犯不着劳动他下杀手。
刘夫人在新郑损失的七侍女,那是时机不对,命该如此。那时的他,如果不下杀手,结果,死的一定是他,甚至小雅和小琴也一起遭殃。
今晚,刘夫人的四侍女就逃过一劫。
刘夫人以艳冶淫荡名满江湖,但没听过她杀害与她相好的人,敲诈勒索豪门大户,也罪不致死。
八极游龙如果插手管这种小事,岂不有损他的声誉?
他并没远走,躲在暗处留意戚夫人的举动,假使这些女人不顾他的警告,就得准备下步行动。
决不许这些女人透露他的行踪。
五更初,他才满意地走了。
小雅与小琴回客店,乖巧地不过问杨一元的行动。
回到客店,两人哪能睡得着觉,在房中品茗,静候杨一元返回。
尤其是小雅,兴奋得心花怒放。论武功,她的剑术天下大可去得,神奥辛辣剑下无敌,至少在武功与剑术方面,比已可列超绝高手的霸剑奇花强两倍。
但她对妖术一窍不通,道术巫蛊闻名惊心,所以一直不敢接近混沌宫下院,对五方揭谛、圣手无常这种可怕的妖人,深怀戒心毫无胜算。
幸而被她碰上了杨一元,一见投缘成了知交好友。
今晚,她初试啼声,居然克制了妖术,难怪她兴奋得睡不着觉,眼巴巴盼望着杨一元归来,诉说她的喜悦和感受。
两人正在倾谈,蓦地一阵箫声从窗口流泻而入。
四更充了,怎么还有人吹箫?
一声欢呼,两人几乎同时跳起来,乳燕穿帘飞出窗,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屋顶上并肩站着两个人,箫声倏止。
杨一元返回客店,已经是五更天了。
一看邻房的窗口仍有灯光泄出,他吃了一惊。江湖朋友晚上睡眠,最忌灯火。
刚叩门,房门就拉开了,一个剑眉虎目,英伟出群的年轻人当门而立。
“打不得。”年轻人退了两步,盯着他的大拳头笑喝,“改日再领教。”
“三哥,这是我二哥永良。”小雅抢出一把拉住他的手引见:“二哥比你小一两岁,怎办?”
“哈哈我两拳头把他打矮两三寸就行啦!”蔺永良大笑。
“你像个花花大少,比一比你就不够看啦,呵呵!”他也大笑,两条粗胳膊挽住行把臂礼,“兄弟,幸会幸会!你怎么晚上能找得到令妹的?”
小琴已找到店伙彻妥香茗,外间本来就可以招待访客。
“我们所经过落脚的地方,通常会留下暗记。”小雅替两人斟茶:“以便让家里的过往亲友,知道我们的下落。二哥昨天便抵达郑州,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了。”
“我要去华山。”蔺永良接过话题,“老哥!你知道太玄真人?”
“知道呀!希夷真经的得主,麻烦不止。”杨一元摇头苦笑,“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在华山几乎存身不得,被那些想夺取真经的人吵得永无宁日,躲到深山里几乎饿死。”
“他是我大哥永俊的师父。”永良说,“本来要接他老人家到舍下安顿的,他老人家就是舍不得离开华山。其实,哪有什么希夷真经?真是见了鬼了,不知道是哪一个缺德鬼造的滋,岂有此理!”
“是他的老冤家终南炼气士造的谣,要赶他离开华山。”杨一元说:“其实,有识之土应该知道是无稽之谈呀!希夷老祖是游戏人间的赌徒,他哪有无聊工夫著真经?他碰上了人间大赌棍宋太祖,赢得了华山就不再赌了。宋太祖是个大方的大赌徒,一盘棋输掉了华山,一玉斧砍掉了大渡河,天朝大兵以此为界,大方得很。终南炼气士要和太玄真人赌,想把太玄赶离华山。太玄不是赌徒坚决拒绝,终南炼气士便放出谣言,让贪心鬼蜂拥而至,还真把太玄搞得焦头烂额。”
“这几年不再有人胡闹了。”永良大感惊讶:“老哥,你怎知道是终南炼气士在搞鬼造谣?”
“五年前我初出道遨游,就上终南访道。那时,关中被太监梁剥皮搞得烈火焚天,我有心唆使太玄去捣督税署,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什么那是朝廷的事,天下是朱家的天下,朱家皇帝高兴怎么把苍生宰割,与世外人无关,人力不可回天,参与反而更让苍生受更痛苦的煎熬。我也是年轻气盛,和他打了一架。”
“结果如何?”永良与小雅同声笑问。
“我哪能对付得了这老奸?输了。”
“输了,你也是赌徒?”永良忍不住笑,
“好赌是人的天性呀!你以为我是圣人吗?”杨一元脸一红:“其实他使奸。”
“结果输了什么?”
“五年内不准入关中。”
“届满了?”
“快了。”杨一元说:“那老奸是很难缠的。”
“可惜。”
“可惜什么?”
“我想邀你去华山呢!”
“我这里有事。”
“我知道,小妹说了。”
“得耽误一段时日。”
“以后还有机会,咱们兄弟在天下遨游一番。”
两人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天亮之后,蔺永良带走了小琴,借口是小琴与太玄真人曾经学了一些心法,正好乘机了却心愿,对于杨一元即将进入混沌宫的事,表示对杨一元信心十足,用不着担心,一声后会有期,洒脱地走了。
少了小琴一支剑,小雅并没有势孤的感觉,她有信心能配合扬一元行动,少一个人反而有更为灵活,更容易一致发挥威力的感觉。
走投无路的人,势必将会不顾一切,走上铤而走险的不归路,也是他们不得不走的绝路。
惊鸿剑客已成了失群之雁,再也等不到赶来帮助他的人了。
刘夫人一而再受到挫折,又和霸剑奇花结了怨,霸剑奇花的妖怪朋友太可怕,既然无法争取戚夫人相助,那就表示她不可能应付霸剑奇花,只要一离开郑州,霸剑奇花毫无疑问会在途中行凶。
两人一商量,决定接受百绝头陀留在郑州的眼线所提出的要求,潜往西奔赴荥阳,等候机会协同混沌宫的人,向杨一元袭击泄愤。
惊鸿剑客不敢忽视郑州治安人员的警告,不敢再神气地打起剑客旗号招摇,与柳彪改装易容扮成普通旅客,跟在刘夫人五女后面,畏畏缩缩西行。
刘夫人五女是雇轻车走的,在郑州租车租马驴代步十分方便。
他们后面,杨一元与小雅扮成穷村夫,雇了两匹小驴一个驴夫,驮了行囊,要死不活向西走。
荥阳县南境多山,是嵩山的北段尾闾。
这一带群山绵绵,土名甚多,著名的有大周山、嵩渚山、贾峪山、横岭、清水岭……峰峦错列中,依山势分别流出几条有名的河流。汴河,源出大周山;京河,源出于嵩渚山;索河,源出清水岭;贾峪河,源出贾峪山。
愁云岭,在县西南五十里,鸟道羊肠,人烟稀少,与清溪岭仅一山之隔,有一条古径通向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