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倏然放碗而起,虎目彪圆。
“怎么?想打架?”他举起铁锤似的大拳,逼至中年人而前,像金刚盯着小鬼,“太爷奉陪,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行吗?去你娘的??
郑老头瞥了中年人一眼,老鼠般窜走了。
中年人下不了台,真被他剽悍狞猛的神情镇住了。
中年女人纤手微抬,眼中冷电森森。
“谁要敢施暗算玩诡计,太爷一定把她在这里剥光,把所有的食物塞进她的肚子里,说一不二。”他盯着中年女人狞笑,“大爷整治妙观音的党羽。用的就是剥光示众老办法,把他们整治得服服帖帖。
在这里剥,一定可以招来大批观众,每人收一文钱入场费,保证生意兴隆。他娘的!什么暗器毒药迷香太爷没见过?袖箭、背弩、问心钉、九龙筒,还不配替太爷抓痒。女人!你要试吗?”
在郑州,他把那些助拳的侠义道好汉,当街羞辱,气大声粗,逼得他们无路可走。
现在,他更粗野了。
中年女人气得无地自容,但纤手抬不起来了,不是手重拍不起,而是没有勇气抬。
亭外多了三个人,背着手冷笑。
“王大爷!何苦受人利用自取其辱?”那位浓眉大眼的中年人,用怜悯的口吻说,”你在本城是有身分地位的人,在江湖道上你算老几?你是有家有业的人,能和这些威震天下的英雄好汉玩命吗?”
“你不帮我抓他法办吗?”中年人厉声问。
“王大爷!仍是一句话,我不敢在这些人面前玩法,只能帮你一时,能帮你一世吗?应该明白事理,我现在就在帮你,你知道吗?中州五子,就是死在这位杨一元手中的,你还要帮着外人找他吗?”
中年人打一冷战,铁青着脸拉了中年女人狼狈而遁。
三人向杨一元含笑打手式,背着手摇摇晃晃走了。
亭后有一个人,靠在亭柱上剥花生吃得津津有味。
“魔崽子们要赶你离城撒野。”那人笑嘻嘻地说:“布下天罗地网堵死你。”
“我就是给他们时间布同张罗呀!”他也笑,重新坐下喝酒,”“我想,到密县的大道,一定群魔乱舞。老哥!一定很精彩。”
“不精彩。”那人摇头,“开阳山混沌下院没有几个人,重要人物在云雾山混沌宫。”
“剪除羽翼消灭一些爪牙,再直捣黄龙岂不省事些?”他笑笑,“我不急,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我知道,谢啦!”
“呵呵!我还没谢你呢。”
“反正我承情,回头见。”那人丢一颗花生米入嘴,兴高采烈地走了。
是八臂金刚,出面协调地方的治安人员。警告那些当地受人利用的地方强梁,减少他的困难,不致受到无谓的干扰,公私两便。
消除了当地的压力,就可以用全副精神,应付跟来的人了,有八臂金刚暗中协助,他已无内顾之忧,没有城狐社鼠敢扯他的后腿了。
……
第十七章 志同道合
天一黑,就是蛇鼠横行的时候了。
旅店的食厅自食客很多,他出店另外找小食店,那种不至于惊动太多的人,易于袭击的店。
那街尾的小店,已接近城门口,他已经来过了几次。对方也应该可以摸清楚他的习惯了。
街上行人众多,店内外泄的灯光不怎么明亮,在街上行走,显得幽暗朦胧,街道太宽,店铺的门灯不多,行人除非接近至一两丈,不然难以分辨面目。
左侧靠过来一个人,身材不高,青帕包头,褐色脸膛五官轮廓分明。
“借一步说话,好吗?”这人用低低柔柔的嗓子说,与他并肩走了个并排。
他嗅到淡淡的幽香,比街上的牛马粪味道好多了。
“我没空。”他已分辨出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化了装易了容,年轻女人才喜欢素衣香,总算感觉出女人没有敌意,但不敢掉以轻心。
误捉了两个假的妙观音,这个是不是?
上次随无上散仙,在店中与他约会的红衣女人,应该就是妙观音,辣手红绡已经证实是真的。这个扮小厮的女人,五官轮廓与那个红衣女人不同。
真正的易容名家,是可以改变五官的。
“我坚持。”女人说。
“我坚拒。”他拒绝。
“胆气…”
“与胆气无关,小姑娘。”他毫不激动,”我承认图谋我的人很多,他们都很了不起,但我不怕,我给他们图谋的机会,已经表示我的胆气无人能及。如果我怕,恐怕已经逃出手里外了。”
“匹夫之勇!”
“随你怎么说、激将法对我无效。”
“耽误不了你多少工夫,何况……”
“抱歉,我不接受摆布。天大地大,吃比天大;肚子是空的,打起架来一定精力不继。好处是,被打得肚子快往外翻,也不会有呕吐的秽物等候清理,抢救伤者,最麻烦讨厌的是满身污物上下狼藉。”
“哦!白天你真想把本城大爷,坐山虎王霸夫妇,打得……。
“打得肚子往外翻,满地找牙。”他笑着说,任何一地的土豪恶霸都可恶,他们一定会帮助有权势的一方,如果不先将这些豪霸整他个半死,办起事来一定缚手缚脚,甚至凶多吉少。哦!白天你看到了?”
“在对街。”女人转过头白了他一眼,“你比本城最烂的泼皮更没更糟糕,一点也没人英雄豪杰的形象,你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能杀掉中州五子,把百绝头陀一群魔道至尊赶得望影而逃,应该站在那儿像天神,坐在那儿像金刚……”
“哈哈!金刚从来就没有座位的,你外行。”他大笑,“金刚只能站殿,只能站在山门外,一个个怒目而视,抡家伙打破异端的头。”
“不要装疯卖傻了,跟我走吧!”女人大方地挽住了他的臂弯,止步不走,表示要回头。
“你要绑架?”
“你以为我不敢?”女人转腰睥睨着他,亮晶晶的明眸涌现慧黠的笑意。
“你背得动我吗了’“这里点上一指如何?”与脸蛋色彩迥异的莹白纤指,作势伸向他的笑腰穴。
“那更糟糕。”
“为何?”
“我一笑,全街都会听到。”
“走啦!走啦!我请你便饭。”女人不再和他缠夹,扭着小腰肢撒娇,挽臂的手紧挽不放,强访的意图明显,脸上表情丰富。
“有酒吗?”
“宝丰酒。”
“吕太后的筵席?”
“你不敢赴筵?”
“又是激将法?”
“不,是请。我不喜欢匹夫之勇,但我佩服有胆识的人。如果你连这点胆识都没有,算我看错入了。”女人低下头,嗓音有点变。
“走!我领你的情。”他拍拍挽左臂弯中,那只嫩滑的小手。
“我好高兴。”女人欣然挽了他向后转。
后面跟来了另一个小厮,也是女人。
同一期间,西门内大街,永新马驿对面的清南老店灯火明亮,旅客川流不息进进出出的。
清南老店的规模,虽然比不上永新驿大,但已经是西门第一家,投宿的旅客品流最高,与城外的客店龙蛇混杂不同。
许高嵩五个人,分住三间毗邻的上房。
酒食送入许高嵩与葛宇洪的上房,五个人安静地晚膳。在城内落后,安全性高,至少白天不必担心一万人打上门来行凶。
叩门声传入,大概是店伙送最后两道菜。
许纯芳是晚辈,当然由她开门。
门闩刚拉开,门便被强猛的力道推开了,大踏步闯入五名相貌狰狞的男女,一个比一个骠悍,佩刀挂剑来势汹汹,标准的闯门怨客面孔。
许高嵩四人椎凳而起,脸色一变。
云梦四奇曾经是江湖名人,虽则隐退十余年,但并没脱离江湖遁世,对江湖的成名人物与动静,仍然相当熟悉,已经认出来人的身分了。
“你们给老夫听清了。”为首那人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中轰鸣,“咱们不想多树强敌,不想牵连各方人士介入。已经证实你们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同时也证实你们对咱们并无敌意表现。所以,咱们不管你们是何来路,有何图谋,没有费神进一步清查的必要。”
“你们……”许高嵩口气明显地软弱。
“老夫龙须虎熊伯先。”
邪道名宿中,少数几个硕果仅存的最凶残巨魁之一,龙须虎熊伯先,名符其实的凶残老邪。那一脸乱糟糟的白虬须是活招牌,腰间悬着用金色绣袋,绣了锦毛虎图案的金色虎爪,更是他的慑人心魄招牌之一。
在当代的超等风云人物中,真找不到敢和这凶残老邪大声说话的人。
“你们的来意……”
“明天一早,你们必须乖乖出城就道,沿途不许停留,有多远就走多远。”龙须虎霸气十足,“咱们有人留意你们的举动,半途回头,杀无赦,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