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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莫老兄,就是忽略了练至某一阶段,彼此成就相差不远的常识,也犯了对妇女不可掉以轻心的禁忌,以为天老爷第一他第二,必可伸手擒来。
一声娇叱,许纯芳向下缩小了一半,一抓自然落空,反而空门大开。
曾经目击两头凶猛野猫缠斗的人,必定可以领会那种惊心动魄的情景,是如何的恐怖,四只爪快逾电闪,利牙撕咬皮毛纷飞,蹦跳滚翻的速度目力难及。
许纯芳就像一头疯狂的野猫,冲入一头家犬的怀中。
一声狂叫,莫老兄倒飞摔出路中,衣衫撕裂成片片,胸腹大腿出现无数爪痕,一片血肉模糊,小腿也折,站不起来,倒在地上挣扎哀号。
许纯芳的十个指头坚逾铁石,锐利的指甲像十把锋利的钢爪,抓中处肉裂骨伤,惨不忍睹。
还有她的一双夜行快靴,前面装有可嵌入砖墙以便爬升的钢尖,踹在腿骨上骨一触即折。
真可算是一场可怖的大灾难,莫老兄一时大意便丢了半条命,一接触便决定了生死存亡。
许纯芳也沾了一身血,跳起来拔剑出鞘。
“走!来人太多。”吕飞琼抓住了她,飞掠而走。
六个人飞掠而来,其中五个是穿道装的老道。
贾老哥背手而立,对莫老兄抢出擒人毫不在意。等到发现不对,恶斗已经结束了,骇然大惊,想追已来不及了,急急奔到狂号的莫老哥身旁。
“莫老哥,你……”贾老哥蹲下伸手相扶。
星光隐隐,仍可看得真切。
“老天爷……”贾老哥心中一寒,打一冷颤。
这么一个浑身破碎的人,如何救治?连肠子也从几道裂缝中挤出,哪能救?
“怎么一回事?”已到了二十步外的人高叫。
“元亨道长……”贾老哥大叫,“快……快帮我救人……”
第 九 章 生死荣辱
柳彪的武功和江湖经验,比惊鸿剑客高明多多。
他唆使惊鸿剑客用情网掳获霸剑奇花,自己隐身在屋上戒备,防止有人前来撞破好事,居高临下监视屋上屋下,尤其留意屋上的变化。
如果吕、许两女从外返回,一定会从屋上回来的,他必须制造一些事故,把两女引开去。
但他所看到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飞越屋脊速度甚快,远在第五间屋顶,便可看出不是妇女,而是身手矫捷身材壮伟的男人。
真不妙,是向他隐藏的屋顶掠来的。只要接近至三丈内,他就无所遁形了。
屋顶不能真正的隐身,爬伏在瓦扰中,决难逃过接近人的眼下,更何况来人有四人之多。
除了两女,他没有朋友。
要来的终须会来,不能避免的事必须面对面应付,他长身而起,长剑出鞘。
“慢来!”他沉喝,“有何贵干?请教。”
四人倏然止步,两面一分。
星光下看得真切,是四个青衫人,剑插在腰带上,都留了胡子,年纪不小了。
“哦!是你。”为首的人似乎认识他。
“阁下认识我?”
“你是惊鸿剑客的随从柳彪。”
“正是区区在下。”他深感惊讶,“亮名号,清说明来意。”
“不必,你就称我赵大好了。”为首的人替同伴亮假名,“钱二、孙三、李四,很好记。”
“不要在柳某面前弄玄虚,阁下。”他油然兴起极度戒心,剑开始发龙吟。
“反正我们不是你的敌人,不需弄玄虚。”赵大的话的确平和,不含敌意。
“从许州到此地,认识在下的人为数甚多,似乎全都是敌非友,阁下的假名就非常可疑了。”他不敢松懈,严辞诘责,“夜深前来踩探,显然心怀叵测,必有不足为人道的阴谋,从实道来。”
“在下要见霸剑奇花三位姑娘。”
“有何贵干?”他心中一跳,暗叫不妙。
不管是敌是友,这时都不能让这些人会见三位姑娘。
“不关你的事,姓柳的。”赵大的口气,显然对他没有多少好感。
“三位姑娘在敝少爷的保护下,当然任何事也与在下有关。”
“你主仆两人保护她们?”
“当然。
“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赵大嘲弄地说,“要说她们保护你们两个,在下倒还有点相信。”
柳彪是行家,当然心知肚明。
夜游鹰被三女追得亡命逃遁,而夜游鹰与惊鸿剑客却斗了个势均力敌,只要一比较,就知道到底谁保护难了。
论名头,当然惊鸿剑客高而且高很多,吕、许两位姑娘,甚至连绰号也没混到手呢!江湖朋友还不知道她俩是老几。
但论真才实学,惊鸿剑客就不敢吹牛了。
“少在柳某人面前胡说八道,阁下。”柳彪当然不承认事实,只有硬着头皮搪塞。
“赵大,不要和他缠夹。”钱二大声说,“我赶他下去,你先下去办事。”
“硬闯?”柳彪心中大急,剑向前升起,“得问在下肯不肯。”
“是吗?”钱二淡淡一笑,手动剑出鞘,踏前两步,剑迎面缓缓伸出。
“铮铮铮铮!”剑鸣震耳,火星飞溅。
柳彪连对三剑,每一剑仅将伸来的剑震偏两三寸,一触之下立即快复原位,对方的刻上似乎没有反震力,而他剑上所发的强大劲道,击中时有如泥牛入海,一去即自行消散溶化了。
对方的剑如果再伸长,他除了闪避别无他途。这是说,他封不住对方长驱直入的剑。
屋上发生事故,屋下的人怎敢置之不理?
霸剑奇花的房中,灯光明亮春色无边。
她已迷失在激情中,娇喘吁吁脸红似火,闭上了凤目,浑身呈现反射性的痉挛,理智已不复存在,先天的本能反应主宰了她的肉体,淹没在情欲的浪涛里。
惊鸿剑客已利用熟练的技巧,用双手的挑逗激起她无边情欲,巧妙地卸除了身上的一切,再技巧地一件件卸除她的衣裙,她即将成为一座不设防的城市。
羊脂白玉似的美妙胴体呈现在灯光下,她快要被剥光啦,最后一件长亵裤,正在魔手的操纵下,缓缓向下褪除。
剑的震鸣传入,三声剑鸣有如暮鼓晨钟。
发泄情欲固然重要,性命更重要。
惊鸿剑客在五年扬名立万期间,到底曾经占有过多少女人,连他自己也数不清,甘心情愿将身子交给他的女人,各式各样的数不胜数,所以,杨一元说他甚有女人缘,半点都不假。
这说明他不是一个急色鬼,调情挑逗的技巧,已臻炉火纯青境界。
像霸剑奇花这种性情高傲,自负急躁,却又热情似火,未经人道的少女,不动情则已,情一动就不堪收拾,怎禁得起他的挑逗?
他是享受女人的行家,不是欲火焚心的蠢驴。
怀中的女人早晚会让他享受的,目下性命重要。
他一掠而起,火速跳下穿衣着靴,抓起剑便往房外闯,急急冲入院子。
首先便看到屋顶上有人,柳彪被一个青衫人逼得在屋顶八方闪避。另两人袖手旁观,像在看热闹。
一个青衫人正往下跳落,轻灵飘逸点尘不惊。
他不假思索,喝一声挥剑扑上了。
跳下的人是赵大,哈哈一笑拔剑信手挥出,“铮”一声狂震,封住他真力贯注的一招白虹贯日。
火星飞溅中,无穷大的震力直撼肩胸,他侧飘八尺,大吃一惊。
“是你这个名剑客啊?”赵大稳下马步,剑向他一伸,“掏出你的惊鸿剑法,别丢你振武园袁家的脸,小子,冲上来!上!”
他不得不上,知道柳彪在屋顶已被缠住,无法下来助他啦!
一声沉叱,身剑合一全力进招,一记凌厉的乱洒星出手,洒出了满天星芒,风雷骤发卯上了。
赵大沉着地运剑封架,赫然名家风度,从容挥洒只守不攻,前辈的风范令人肃然起敬,任由晚辈全力进攻,防守得天衣无缝,来一剑封一刻应付裕如。
一连串金铁交鸣震耳欲聋,打破了夜空的沉寂。
屋顶上的搏斗,也在激烈进行。
“你这厮剑招非常的阴险。”屋顶传下钱二洪钟似的嗓音,“御剑的内功也阴毒可怕,不折不扣的第一流超绝身手,怎么可能是随从?你不是振武园的武学,我要掘出你的根底来。”
他心中暗暗叫苦,心一虚便想到逃命。
许纯芳浑身血污,怎能再前往踩探?
两人一接近集口,便听到金铁交鸣的声浪。
“糟糕!”吕飞琼心中一急,脚下一紧拔剑在手,“魔头们来了,有点不妙。”
两人沿小街急窜,从小店的侧院越墙而入。
钱二的语音,恰好清晰地传到。
吕飞琼正要从小院子跃登屋顶,却被许纯芳兴奋地一把抓住了。
“不要上去,吕姐。”许纯芳喜悦地说,“先回房,我换了血衣再出去。”
“他们好像支持不住……”吕飞琼大感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