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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你若有事,尽管来找我。”
刘梦耋点头。缓缓笑道:
“锱铢小事,勿需挂念。”
“你且回吧。”
石靖天“嗯”了一声,拿起放在一旁的破旧扁担,小心的缠好。
刘梦耋望着石靖天渐渐远去的背影。微笑的目光渐渐变冷。
“去查一查那人的住处。”
他对跟在身后不远处的暗侍吩咐。语气冰冷如三九寒风。
一张不满褶皱的苍老面孔,也再不见先前半点温和。
“是。”
贺兰靖亁啊,贺兰靖亁。
当初自己好心救了你的身家性命。
要你背国离乡你不肯,偏偏还要留在这轩辕国。
隐姓埋名也就算了。
可是适逢太子殿下微服崂山。
如果他发现是自己当时一时心慈手软,放走了贺兰靖亁。
那如今自己辛苦经营的一切,就全部都毁于一旦。
当年自己一时糊涂,放走了贺兰靖亁,
从此留下了这个祸患。
如果······
刘梦耋摇了摇头,那种错误,绝对不能再犯了。
他不能对那些虎视眈眈自己位置的人,授以把柄。
所以啊,贺兰老弟,
你也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ˇ一切都值得ˇ 最新更新:20130328 17:36:12
奇怪,那家客栈,令人讨厌的紧。
石靖天向着家中缓慢走去,但是,能遇到多年之前的好友,
不能不说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情。
刘梦耋的出现,不禁让他想起了以前,曾作为贺兰将军的日子。那是自己的前半生富贵荣华,享受不尽。
再反观如今,穷困潦倒,颠沛流离。
石靖天并非一个贪图富贵的人。
可,如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如今的自己。又该是怎样的境地呢?
戎马余生?
战死沙场?
迟暮西山?
·
·
·
纵使结局有千万种,但,绝对不会是这样:隐姓埋名,看尽脸色。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却没有后悔,当日的所作所为。
矫情分割线
有人卷帘,满室迎香。
刘梦耋透过层层轻纱,看见里面端坐的轩辕朗。
微微俯下颔,“老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
轩辕朗忙站起身,虚扶一把:
“老师,何必多礼。”
石靖天回到家,见石兰盘坐炕上,正在绣着一块暗色帕子。
不禁皱了没头。
“闲着么?弄这些大家小姐的玩意儿?”
石兰抬头,见他目色不悦。
轻轻解释道:“孙婆婆帮忙找的活计,绣好一块儿,能赚两文钱手工。”
石靖天这才展开了紧皱的眉头。
“嗯。”
石兰见他点头,暗暗的松了口气。心中的不安,也渐渐平息下来。
虽然她和石靖天为父女。关系却并不像平常家庭般亲密。
甚至可以说,两人的关系有些诡异。
石兰怕他,恨不能躲他千里之外。却同时,有爱他,敬他。
毕竟,他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而石靖天从来管石兰极严。
教她很多东西。又不许同村任何人打她,骂她。
可偏偏自己又不爱护半分。时而痛打,时而辱骂。
言辞之污秽,难以入耳。
石兰年纪虽小,却也懵懂明白。
这一切,可能都和她娘亲有关吧?
石靖天是从来不和石兰说死有关她*娘的事情。
偶然时候提及,也不过一带而过。
不过聪慧如石兰,还是从那只言片语中得知:
他娘是一个长得极美的人,出身名门,温柔体贴,识大体。
成亲之后,亦是相夫教子。门不出户。
可是,到后来,不是怎么,就跟一个爹爹的好友,
情投意合,甚至抛夫弃子而去。
那事之后,从爹爹的话中,石兰倒是没觉得爹爹有多憎恨他那好友,
倒是每每提起娘亲,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之后快。
爱之愈深,恨之愈切。
石兰明白这道理。说真的,
她很难同情爹爹,自娘离家之后,他才自暴自弃。一身绝世武艺,竟郎当沦落至此。所以日子再苦再累,也从不埋怨爹爹。
即使他打她,骂她,折辱她。石兰从不点一滴眼泪。
除了,在自己趁爹爹喝醉之际,询问娘亲的下落那次。
“她?她死了。”她记得他当时这样醉醺醺的对她说。
死了?
怎么会·········
石兰不可置信。
她,
怎么可以死了?
就这么,
死了?
石兰大哭。
即使,即使知道她抛弃了自己,
即使,即使她或许在已经忘了自己还有她这样一个孩子,
和别的男子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
石兰还是希望她能够或者。
哪怕,哪怕是违背,爹爹的心愿。
她希望她还活着。
她是自己的娘亲啊。石兰的,娘亲。孕之,生之·····
“小兰,过来。”石靖天打断了她的回忆。
石兰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慢慢走了过去。
看着关门闭床的石靖天,疑惑道:“爹?”
石靖天没回答,只是当着石兰的面,慢慢撬开了被密封的死死地床板。
一霎时,陈年老土,扬沙漫天。
掷开木板,露出中间的一片虚空。石靖天看了石兰一眼,示意她取出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
石兰不解。
几只罐子?
她犹豫了一下,取出其中一个乌黑的搪瓷的陶罐,递给了石靖天。
石靖天但笑不语,细心的擦拭起来。
一会儿,他举起焕然一新的陶罐。踱着步子,走到了先前石兰绣帕子的炕边。
石兰默默跟上他的脚步。
不禁莞尔。
爹爹这幅样子,仿佛又回到了他书生意气,风流倜傥的时候。
轻盈的步子,愉悦的笑容。
石兰极少看到,却又是,说不出的好看。
“爹爹,到底是什么呀?”向来好奇心极少的石兰也不禁有些期待。
石靖天把食指按在下唇,煞有其事的“嘘”了一声。
一古脑儿倒出里面的东西,面色得意。
石兰瞪大了眼睛。
里面,竟是——
陶罐里面倒数来的,竟然是白花花的银锭子。
“这,哪里开的这么多银子?”
石兰瞪大了眼睛。
石靖天故意卖关子:
“哎,这些,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石兰问:“是爹爹向前的财产?”
石靖天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石靖天教导出来的孩子,果然聪慧。”
石兰复又疑惑:“如此这般多,足够我们花好久,爹爹以前为何不拿出来用?”
石靖天叹道:“爹的一生,可谓尽毁。在无法重头再来。这些个,是我余下的全部财产,即使将来·········。你也不能够重来,也至少有足够的钱财,可以把你风光的嫁出去。这也算是爹人生在世,最后的心愿了。”
说此话时,他满目祥光,流水般涌动。竟有一种无限的希翼蕴含其中。
“爹。”石兰内心大为感动。
哪怕只为这一句话,石兰也觉得之前所承受的一切,都值得的。
一切都值得。
ˇ花开两朵,各表一枝ˇ 最新更新:20130328 17:37:30
“孙婆婆,最近怎么不见小齐?”
石兰把绣好的手帕短衣交给孙婆婆的时候,顺便问道。
孙婆婆惊讶道:“啊,你不是到吗?”
石兰疑惑道:“知道什么?”
“他回到他父亲那里了。以后一直就住在那里了·····和他父亲和后娘一起。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孙婆婆的目光很悠远,像是不舍,又像是解脱。每一条皱纹都舒展的很开,脸上依旧是慈祥的的神情。
石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心里莫名的没有难过。
胸口却空空的,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小齐他·········
道别了孙婆婆,石兰向外走去。
突然就觉得或许孙婆婆和自己一样,心中也是又不舍得吧?
只是,这不舍,因为那人将来更好的生活,而被深深地埋进心底。
永不提及。
“小兰别伤心,他不告诉你····或许,他是不想看到你难过。”孙婆婆这样解释道。
可是石兰知道,
也或许不是怕她难过,是他,怕自己难过,。
那个眼睛大大,皮肤白皙无暇的腼腆少年。
其实胆小的很,懦弱极了。
从此就只能在回忆了吧?
石兰的眼前忽然冒出一个人的脸,眼睛大大,皮肤白皙,性格腼腆,
那个人,经常调皮的叫唤她:
小石头,小石头,小石头·····
门匾上是烫金的三个大字——刺史府,
爹爹吩咐过。要她把怀里这些银光闪闪的锭子。
交给一个名叫刘梦耋的大人。
石兰深吸一口气,扣了扣有些绽了色的铜环。
叩叩叩。
一个闲散的青衣少年开了门。“谁呀?大清早的······”
门口是一个小女孩,一身浅粉,如同一片盛放的桃花浅浅。
“什么事?”少年的脸竟有些微微的红了。
她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