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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却对苍极令感兴趣的人。两类人都有可能,君慕彦方昭告武林各豪杰苍极令在卿雪山庄之中,自然有人对这三枚令牌觊觎已久,又不敢直接闯入庄中,只能耍这种阴狠的手段。若说是昔日宿敌,也不无可能,他们或许盘算着卿雪山庄这几日不会太平,想顺势报仇,更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借报仇的由头公然夺令。但是对于这两类人,这种做法都有一个弊端,对于卿雪山庄来说毕竟只是死了几个弟子,对整个门派的运作没有特别大的影响,况且接二连三的方式很容易就引起卿雪山庄的注意和警觉,细细想来,这倒不像是来报复的,倒更像是来挑衅的。
不过报复也好,挑衅也罢,王笑游终究猜不透谁是真凶,况且她于卿雪山庄来说只是个外人,这件事终究是不与她想干的,又何必动这脑子,想到此处,她不免自嘲起来。
第四日,无人再敢踏出卿雪山庄半步,大清早,新换的开门人战战兢兢开了门后,还是看见了死相狰狞的尸首。这次不是一具,而是三具!
这三具尸首有男有女,其中还有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桑铭命人将尸首收棺时,癸部的一个弟子竟扑在棺材上,大哭起来。
原来死的是他大舅一家。
方亦如气得牙齿发颤道:“看来他们杀不了派内弟子,便开始屠杀姑苏百姓了!”
卿雪山庄作为江南一大派,又位于姑苏,自然承担起保护一方百姓的责任,如今虽然死的是城内百姓,不是派内弟子,但这毫无疑问亦是冲着卿雪山庄而来。
“禽兽。”桑铭从来没有骂过人,眼下定也是恨极了。
坐下各部的门主早已坐不住,癸部头领是个身形健壮的浓眉大汉,只见他狠狠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旁的木桌竟经不起重击被拍的粉碎。
“但凭桑堂主一声令下,我邹明即便将整个姑苏城翻他个底朝天也要找出那妖孽为枉死的人报仇!”
“好!”桑铭点头道:“公子今日便可归来,只要公子有令,我桑铭即便豁出性命也要找出贼人,以正法令!”
果然,午时的饭点刚过,君慕彦就回来了。
他一路风尘仆仆,也为顾得吃午饭便命人召集各部首领前往飞羽堂集中,众弟子得知公子回来了都很兴奋,在他们看来,只要有公子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君慕彦早从桑铭出了解了情况,原本他还计划在京城待上几日,如今事出突然,他只得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此刻众人聚集在飞羽堂中,坐下许多人都耐不住性子,见自家公子回来了,都要求找出凶手为民除害。
君慕彦看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只静静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等众人把想说的都说完了,堂内渐渐安静,过了好半晌,他才道:“都说完了?”
众人不敢再多言,又听君慕彦道:“素日里教你们要沉住气,你们倒全当耳旁风了。”
“公子,话不能这样说啊,如今这妖孽摆明着是冲着咱们卿雪山庄来的,你教诸位弟子如何沉得住气啊!”邹明急道。
君慕彦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眼桑铭道:“如今那七具尸首是否还在?”
“还在。”
“我想看看。”
没过多久七副棺材便抬进了堂内,小厮一一打开棺材盖,虽然天气微寒,但小猴子和他老母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尸臭弥漫,众人不禁捂住了口鼻,其他几具尸体还未腐烂,但也极为恐怖。
君慕彦一一看来,看到了小猴子母亲的尸体,忽而皱了皱眉道:“这位老妪的死因似乎与其他几人不同。”
“这位老妪是被人割断了咽喉而死。”
君慕彦点了点头,尸体的脖子还未完全腐烂,君慕彦自己检查了伤口,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公子,有什么问题吗?”桑铭捕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疑道。
君慕彦看了眼众人,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免得他们会更骚动,所以避开了这个问题,命人将尸首抬下去好好安葬,又洗了手,方才让众人坐回原位,道:“果然如此,看来此人并非只针对我派。”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沉不住气,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我从回姑苏的路上听到许多传言,不仅我派突遭横祸,连少林、武当、峨眉等派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其中要数少林寺伤亡最为惨重,即便未出少室山,只要离开过庙宇的人都遭到毒手,再加上一些俗家弟子,短短几天时间,竟已然死了十多人。”
在场诸人都大为震惊,本以为凶手是冲着卿雪山庄来的,没想到武林第一大派的少林寺竟损失最为惨重。
“卿雪山庄、少林寺、武当、峨眉相距甚远,看来练那邪功的不止一人,而且这些门派都是能号令武林的大派,如此看来,此人的目标竟是整个中原武林?”
君慕彦默然点头。
“那公子准备如何处置?”桑铭问。
“此事很快就会结束。”君慕彦说。
桑铭不知他何出此言,问道:“为何?”
“近些时日,少林寺必会召集四方豪杰商议此事,届时,他们可没这功夫在这儿杀人。”君慕彦淡淡说着,神色难辨。
等会议结束之后,君慕彦唤住了方亦如,似笑非笑道:“平日里你是最牙尖嘴利的,怎么今天倒沉默的紧?”
“我生气,气得没话说!”这些时日以来,方亦如的确性情大变,不再如从来那般好动,反倒安静了不少。
君慕彦淡淡一笑,道:“我离京的时候,袁一峰特意让我给他带句话。”
方亦如愣了一下,忽然红了脸,微微撅起了嘴道:“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他让我问你一句,何时再去找他练武?”
“练武?”方亦如又恢复了孩子脾性,满眼娇嗔:“我是要和他决一生死,才不是什么练武!”忽而又想了想,道:“他怎么还在京城,如今不太平,别教那嗜血的妖孽给吸光了血才好。”话虽是诅咒的话,但任谁都听得出里头的担忧。
“以袁一峰的实力,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方亦如急了:“谁、谁担心他,他要是死了,我找谁决斗去。”
君慕彦笑着摇了摇头,忽而转了话头,问道:“她是否仍住在凤吟榭中?”
方亦如点点头,疑惑道:“公子说‘仍’,我见凤吟榭的雯嬷嬷似乎很早以前就认识笑游姐姐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君慕彦虽然脸上仍旧保持着微笑,然而眼中却已经收去了笑意,只余下了一片淡漠。
第48章 四十八
秋日,又是个没有太阳的日子,凤吟榭因着傍水而建的缘故,在这样的天气里总让人觉得有些凉飕飕的。
君慕彦踏入凤吟榭内,就觉得有一股冷风迎面吹来,虽然不算太过凛冽,倒也让他有了些寒冷的感觉。
又往里走了走,他忽然就停了下来。只见王笑游懒懒地凭栏而坐,着一身水绿色对襟襦裙,脑后只松松垮垮的用木簪挽了个寻常的发髻,神情懒散,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水里投食,斗耍湖中的鲤鱼,虽然她未施脂粉,素面朝天,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种清水芙蓉的自然之美,
雯嬷嬷原在修剪廊上装饰的花,见他来了,脸上露出喜色,刚想行礼就被君慕彦暗暗制止了,她看了看君慕彦,又看了看王笑游,了然一笑,便退了下去。
君慕彦伫立着看了许久,凤吟榭内安静的出奇,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似乎还是小时候,他偷偷下山来看她,亦如她许多次偷偷上山看他一样。刚进凤吟榭,就见她将半个身子倾在栏外,手里捏了根很长的柳枝,正言笑晏晏的拨动湖面逗弄着鱼儿。他怕她摔入湖里,又不敢叫她,怕她乍然听到声音惊然间的落下去,便悄悄跑到她身后,一把把她抱了下来。起初她以为是坏人,一边哭喊着娘和雯姨一边将对他拳打脚踢,小拳头软软的,落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他笑着说“是我呀是我呀,我是怕你落在水里才救你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她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坏人”,忙用袖子擦掉眼泪水,小孩子的脸变得快,一会会她就又眉笑颜开了:“是你呀,小哥哥。”他努了努嘴,佯装生气,眼里却满是笑意:“哎哟,你重死了,快点下来。”
她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也从来不说,所以一直“小哥哥,小哥哥”的叫他,他爱听那一声甜甜糯糯的“小哥哥”。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竟如此不真实,君慕彦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梦,如果现在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梦,梦醒之后,他依然是她的小哥哥,那该多好。
“你还要看多久?”清清冷冷的声音使君慕彦的思绪重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