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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也叫道:“贼子,纵然你在阳界有通天的本事,到了这里你全无用武之地,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的顽抗越激烈,今后到地狱里受刑之惨就更多一分,为了你自己,还是放弃吧。”
“你们不过是阴间的鬼,你以为我会信你们的鬼话吗?”
此的话一出口,陶勋顿时招来众人一片斥责声。
城隍气得浑身发抖:“好个贼子,今天不取你狗命,我蒙无极就重入轮回,再去受苦。”
判官对众差役大喝道:“还等什么,快上,格杀勿论。”
众差役得令,四面冲上来,手上的兵器齐齐向陶勋身上招呼。
凡间形容人速度快、行踪隐秘常用“鬼魅”一词,而现在陶勋面对的是正宗的鬼差,他们的速度快得惊人,就算凡间顶尖的武林高手也难以企及,而且每人兵刃挥动之间,但听一片尖啸之声,十分刺耳,闻之令人心胆俱丧。
陶勋要是在修炼天册之前,绝不是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现在即使修炼天册有成仍不敢有丝毫大意,面对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全力施展游龙身法左闪右避。
围攻的众捕快之中大多数身法、刀法都是上佳,譬如带陶勋来衙门的那个班头,一柄单刀招式看似古拙刚劲,实则后着变化有如长江大河滔滔永无尽期,尤其每一刀中隐含无穷威力,已达万钧之力随手移去的境界;也有使铁尺的捕快,手中兵器时而威猛凌厉,时而空灵雅淡,令人根本无法相信两种截然不同的路数出自一人之手。
一开始陶勋发现自己的拳头击在鬼差身上如同击在铁柱上一般,震得手心发麻,点中对方的穴道亦全然没有用,故越打越惊心,尽量避免跟对方发生碰撞。可是对方人多武器多,畏手畏脚反倒闹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幸好仗着感觉灵敏速度够快才没有被对方击中。
连避几次险情之后,陶勋心中叹道:要是能够料敌先机就好了。想到这里,他猛地记起自己一直用着乾亓教的收束神识的法门,现在情况危急,收束神识已经没有必要。
停止收束法门后,他反而收到出乎意料的益处,不但他的感官立时敏锐起来,身外百丈之内任何事物、任何动静都历历在目,而且对手的动作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慢。
在对手的眼中,陶勋突然间变得厉害起来,以一敌众,在刀光剑影之中出没往来,动作如电,捷逾光进,全无阻滞,而且他的手法全然不拘一格,看似是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可是事实又不是如此,因为他每拆一招之时,后着变化总能巧妙地提前封住其他人的招式,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们越斗越快,一时之间但见人影飘忽交错进退,风声呼呼,再也难逐一分辨每个人的招数。
猛听到陶勋大喝一声,场中原本乱成一团的人影一个个地消失,很快只剩下陶勋一个人气定神闲地站在中央,五十二个捕快、衙役都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嚎不已。
刚才陶勋在打斗过程中,有两个发现:一是神识探测到每个鬼差的胸口位置都有一团绿光闪烁,强度随着各自运功的强弱而变化,因此他猜测那是鬼差们的命门所在;二是他早先发现赤眉所赠的玉戒指在幽冥界完全失去了功效,在神识放开之后发现玉戒指里有一股神秘的波动,受他鼓荡的太元真力激发,戒指上有半寸高的白光溢出,而鬼差对此白光很害怕。
有了这两个发现,陶勋自然而然地想到破敌之法,将仙力运转速度提到最高,注入戒指,利用其光束击攻击鬼差们身上的命门,果然收到奇效。
城隍和判官两人刚才一直站在旁边观战,并没有动手,看到众手下占据上风的时候犹自洋洋得意,后来形势逆转,两人渐有忧色,等到陶勋制住所有衙役之后,两人的表情反而变得笃定。
城隍骂道:“贼子,别得意,你的麻烦刚刚开始。”
这时,衙门外人声纷扰,一队刀甲鲜明的士兵冲进衙门里,领头的军官骑在一匹长着牛犄角的黑马背上,手舞一把关公刀,从院墙直接跳进来,乜着眼看了一下陶勋,然后问城隍:“蒙大人,来历不明人就是这小子吗?”
“莘校尉,正是这个贼子,此贼凶悍异常,本衙差役都不是对手,大人和众将士可要小心了。”
“哈哈,蒙大人手下的兄弟怎么能跟我蓬城巡城司的精兵相提并论呢?你尽管瞧好了。”莘校尉得意地朝城隍夸耀了几句,然后掉转目光盯着陶勋:“小子,你居然敢打伤官差,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下了很严重的罪行,情节恶劣,是要下地狱受苦的,你还是乖乖投降吧,回到都判院后我可以帮你说两句好话。”
“莘将军,我系误入幽冥界,从来不想闹事,我毕竟仍旧是阳界的活人,还不想死,蒙城隍和厉判官要将我置于死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是被逼无奈。”
“竟有此事?”莘校尉很吃惊:“蒙大人,他讲的是实话吗?”
“莘校尉,他来历不明,并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证据。况且你知道幽冥界里只有孤阴之气,阳界活人到了本界不消半刻便会阳气耗尽变成废人,而此贼到此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仍能够以一人之力制服本城五十二名衙役,岂是阳界之人能够办到的?他的话你不可相信一个字。”
莘校尉点头道:“小子,听清楚了吧,你怎么解释?”
陶勋驳道:“我乃修道之人,仙基已经筑成,自然跟普通凡人不同。”
莘校尉摇头道:“就算你是阳界的仙道高手,到了幽冥顶多比凡人支撑的时间长一些,你该明白孤阳不长的道理,这里没有阳元精气可补充,而天上的孤阴阴光又会迅速消耗掉阳气,可我看你的样子,根本没有觉得冷的迹象。”
“孤阴阴光?就是天上的太阳吗?照在身上不是很暖和吗?”
“幽冥界之有孤阴,就如阳界之有太阳,孤阴对阳界人造成的伤害就如同太阳对幽冥界的人所造成的伤害,你既然觉得孤阴阴光照在身上很暖和,那么你肯定已经不是阳界活人,你终于说漏嘴了吧。”城隍一下子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不管你怎么想,我从头至尾没有讲半句假话。”
“小子,事实俱在,你还敢嘴硬?”莘校尉道:“你擅离酆都蓬城,抗拒官府刑讯,打伤官吏人等,破坏公共财产,扰乱幽冥界治安,这几条罪状够你到地狱里呆几十年了。”
判官插嘴一句:“还有一条,辱骂官吏。”
莘校尉继续说道:“如果你再敢抵抗,就得多加一条拒捕的罪名。要是罪状太多,我也不好替你讲情,你还是投降吧,我算你主动自首,怎么样?”
“我到幽冥界是出于意外,到了这里也没有惹事生非,反倒是城隍和判官一心要取我的性命,我被逼无奈方出手自卫,并没有犯罪。人非有罪不可受刑,我不能无罪受刑,更不能无罪受过。既然跟你们讲不清,那我就要拜见阎王陛下求他主持公道。”
“我将你拿下之后送到酆都蓬城都判院,你的罪状很多,大王必会亲自审问,那时你不就见到大王了嘛。所以,归根到底,你还是束手就缚吧。”
陶勋指着城隍和判官对莘校尉道:“有了他们两人给我的教训,我绝不会束手等死,但我可以跟你去酆都,条件是不得绑缚。”
“那可不成,我出来时接到的命令是将你拘捕,如果不绑你,岂不变成了护送?上头会要告我违背命令和失职两条罪状。小子,你到底投不投降?”莘校尉渐渐失去耐性,直起身来威风凛凛地举起关公大刀示威。
“要我去酆都见阎王可以,要我放弃抵挡,休想!”陶勋毫不示弱。
莘校尉大喝道:“士兵们,妄想破坏我们神圣法律的罪犯就在眼前,我们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宏亮,传出很远。
众士兵齐声高喊:“把他送到地狱里去!”衙门外面也有一片呼应声,显然人数不少,已经将衙门团团围住。
“听到了吗?本校尉带了五百锐卒,已经将城衙团团包围,你插翅难逃。我最后问你一句:投不投降?”
“绝不!”陶勋早用神识探到了周围的状况,心里并不害怕。
莘校尉大刀一挥:“上!”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呈扇形向陶勋逼去。
率先冲上来的是刀盾兵,他们装备精良,每人身上一套犀皮甲,兵器锃亮,行动起来速度丝毫不比衙役差,或三人、或五人一组,攻守有度,显然训练有素。
陶勋跟他们交手之后很快感到头痛,虽然他们手上的功夫不见得比刚才那些衙役高,可是每个小组成员之间和小组与小组配合紧密、攻防熟练,弥补了各自的不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