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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邪,改用笔墨将脑中的功诀写到纸上,等他写完阅览不由得傻了,文字与脑中的功诀信息一模一样,但他很肯定地知道纸上的文字与脑中的功诀绝对不是一回事,如果别人按纸上的东西修炼,资质再好练上一万年也必定一事无成。
以陶勋现在的道行、神通居然看不透里面的玄机,他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蒲团上抓耳挠腮苦苦思索许久,仍是一头雾水,最后自己都觉得好笑,哑然失笑道:“邪门了,难道这东西认生?奇了怪了,我又是怎么学会的呢?”说到此,他猛拍脑袋:“对啊,师父是怎么传给我的呢?”赶紧调起回忆仔细查阅。过一会,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师父用的灌顶传承法。”
灌顶传承法是洪荒时代就存在的修仙界最古老的师徒传授之法,只能一师传一徒,这是此法最大的缺陷,当修仙门派兴起的时候就迅速没落,现在只有不能开宗立派的散修才用此法传承。他脑袋里的神秘功诀使用灌顶传承之法,意味着它必定是一种极为古老的修炼功法,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师父和他之外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这种功法。
陶勋有些兴奋,他对一切新鲜的知识都十分感兴趣,认真地盘坐在蒲团上仔细地参详起这段功诀。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脸上露出苦笑:这是段什么功诀呀,没有名称也不完整,只有前半部分,而且这压根就是一部催眠用的功法。
原来他仔细参详无名功诀后发现,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修炼者入睡,而且是那种毫无知觉的深度睡眠,据功诀里所言唯有睡得连灵台也丢失了效果才最佳。
这是什么逻辑?但凡修仙者都知道,不论修炼何种功法,最重要的是练功的过程中谨守灵台清明,绝不可使邪力入侵,否则便会魔祟入体走火入魔。无名功诀根本与之背道而驰,连灵台都不要了,整个人与死物何异?不要意识了又如何能引气入体、炼气化神?简直是乱弹琴。
陶勋将思绪收起来,开始运功检查自己的身体。
与梵天老祖一战,他是彻头彻尾的完败,由始至终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最后是抱定同归于尽的决心与对方比拼死亡的意志才得以侥幸脱身。
可在脱身之前,梵天老祖打过来的最后那一掌不但拍散了他的身体骨骼、经络,而且几乎将他的元神拍散,他向来最自豪的护身仙器六合仙衣几乎成为废品,他当时清楚地知道自己离彻底的魂飞魄散只差一线远。
让他惊喜万分的是,那么重的伤,现在居然全都好了,不但彻底痊愈,而且功力似乎还有所进益,六合仙衣也修复如初甚至威力略有加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陶勋不敢置信地内视身体,一遍又一遍。
“现在怎么办?”陶勋从兴奋中冷静下来后问自己:“出去,还是留下来静修一段时间?”
梵天界的那一战,他勾通两界引来天谴之劫,以天谴之劫无比伦比的威力,那梵天老祖不死也得脱层皮,元气大伤是肯定的,若想恢复没有一段时间闭关修炼绝无可能。
正邪两道纷争渐起,梵天老祖是邪道的支柱,只要他闭关不视事,整个邪道的力量至少要弱掉七分,只余三分力的邪道绝对不可能与正道诸派正面为敌。但是,如果梵天老祖很快复原了,那时该怎么办?
陶勋用脚趾也想得到,梵天老祖一旦恢复,正道的末日也就不远。整个凡界能与梵天老祖比肩的人还没有,哪怕是峨嵋派的袁老祖和他陶勋联手也绝不是此人的对手,顶多只能在他面前多支撑一阵子。
不过梵天老祖的弱点也很明显,那便是不能直接在凡界出现,甚至躲在狐岐之山里还必须再躲进自己的梵天界才行,否则会被天界发现降以劫谴。
然而,世事难料,以梵天老祖神秘的来历以及他惊才绝艳的强绝修为,谁又能肯定他没有办法突破这个弱点呢?
陶勋有种紧迫感,也是种预感,如果不能短时间内提高自身的修为,恐怕下一次再见到梵天老祖的时候真的就完了。
地藏老人曾说过,真具大神通者从不占卜,想知道的事自然就知道。陶勋还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现在只有朦胧的预感能力,经历过几次不凡的遭遇后,他对自己的这种预感能力越来越信任。
所以,没过多久,陶勋便下定了决心:留在山洞内潜心修炼,至少要有极大的提高才能出去。
计划已定,陶勋站起身再一次巡视洞府。他从记忆中知道,这个洞府原来不是这样深埋地底与世隔绝的,他的记忆中至少有一次由师父带着到洞外玩了一会,那时候……那时候哪有什么孤云山?
他一边品味着记忆,一边沿甬道走进相邻的石室。
第四章 无名功诀(上)
最先到的是药圃。这里面一切都好好的,几年不曾来过,仙草灵药一如既往地茁壮成长,稍稍检查过,发现它们药性灵力都有所增长,有许多植株刚好或者马上就要成熟、结籽或另发新芽。
药圃中心位置的石匣仍在,旁边的三株万年灵药在六甲聚灵瓶生成的灵液滋养下愈发的茁壮,药效灵力比几年前有不小的增长,只需对此地的布置稍作些调整就能催化仙药灵草中产生灵物。
陶勋在药圃里面忙活了一阵,对每一株仙草灵药都作处理,该摘取的摘取,该移植的移植,该人工植株的人工植株,该用六聚灵瓶产生的灵液催熟的给予及时催熟,这些情况信息一一存入玉瞳简录以备考。
做完园丁的活计,陶勋来到当年师父练功的静室,看着里面的寒玉床、天花顶上的阴阳鱼和伏羲八卦图不由得眼角濡湿,记忆中有许多在这里缠着师父陪自己玩耍的片断,天真的笑脸、哭笑的童声和时不时恼火却依然慈祥的面孔这时仿佛在他眼前活过来。
过了片晌,陶勋收拾起心情,迈步朝寒玉床走去,在上面坐下。
记忆里,寒玉床下有一个通道,通往一个更加神奇的洞室,师父当年根本不许他靠近那个洞室。他上次来的时候曾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能感知整座孤云山的细节,他就是凭那种感觉发现这个洞府的十一个洞室,但是寒玉床下的那个洞室却没有发现得到,就算现在他就坐在寒玉床上用仙识感知身下,也依旧没有发现丝毫异常。
他曲指向顶上的阴阳鱼和伏羲八卦图打出几束仙力,照着记忆中师父的手法拨弄几下,身下的寒玉床渐渐溢出柔和的五色光霞,沿着他的身体盘旋上来,无声无息地将他包裹进去,然后五色光霞退回到寒玉床里,他的身影不见了。
洞府之下某个独立的洞室里,一缕五色光霞聚集起来,光影中渐渐显现出陶勋的身影。他打量起洞室里的景象后完全呆了,这是个奇妙的地方,五色之光云蒸霞蔚,比外面还要浓郁百倍的天地元气使他如同泡在蜜罐里,动一动手指都遇到极大的阻力。
头顶一尺就是石壁,而他低下头看:自己就坐在一整块巨大的五色石上面。不错,正是仙兽雚疏送给他的那种补天之石——五色石。
五色石何等珍稀的物品,仙兽雚疏的祖上有参与补天之功才分到很小的几颗,而现在在陶勋屁股底下的五色石高达五丈五尺,形状如稍扁的球体,他坐的地方被削平五尺形成练功打坐的平台。
这么大的一块五色石,它从哪里来的?它怎么会在这里?实在太震撼,他一时难以接受,更难以消化这个发现。
陶勋也不知道自己傻坐了多久,回过神后,他的心情反而平静异常:既然这个洞府归自己,它就是自己的,自家的东西犯得着那么激动吗?
他原来是打算在最初的山洞里苦修仙法,现在决定移到此处来,守着这么好的地方不用岂不暴殄天物。
不过,按照预定的计划,在潜修之前他回到外面的洞室,先在炼器室作一番布置,将孜蕠鼎和惥踿鼎各各摆好,一鼎炼器一鼎炼丹。
经过生死之战后,他意识到外器和外丹在那种强度的战斗中相当有用。譬如梵天老祖使用的黑火铁龙杵有着毁天灭地的巨大威力,将其强绝无匹的仙法威力发挥到极致,倘若当时他自己有一件乘手的天器相抗,或许不至于落到那般被动的境地。
只不过眼下想要炼制出一件新的天器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一是缺乏必要的材料,二是他不可能分出太多的精力在炼器上面,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改进现有的仙器。
他的打算是将分光宝剑改进为不折不扣的天器,下次动用此剑时一定要让梵天老祖再不敢以肉掌硬接。分光宝剑本身就经过多次改进,炼器之法了然于胸,以前因有所顾忌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