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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想请公主帮个忙打听些事。听说北戎诸部的贵人都有一种珍贵的手珠,手珠上最大的一颗珠子会变色,我想知道这种石头是从哪里找到的,我要如何才能到那里去。或者,您或者您的族人能告诉我成吾之山的确切位置。”
“这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可是我无法保证能找到您需要的答案。”
“没关系,我并不强求必须找到答案。”
“太好了,有云仙师的帮助,扎木铁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库林合非常兴奋,迫不及待地问:“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陶勋说出计划,众人商议补充,时间有限,立即开始分头行动。
阿拉布剌是察布伦部族诸部中规模中上的部落,部落总共两千余人,控弦骑兵五百人,它驻守在汗庭侧后方。阿拉布剌部落的首领耶布甘四十余岁刚刚过了人生中最巅峰的岁月,最近一两年精力开始一丁点、一丁点地下降,以前他每晚要御两个女人然后睡到次日天亮醒来,最近却有点贪睡,睡觉的时候很敏感,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谁!”耶布甘睡梦中听到声音,人猛地惊醒,天生的直觉让他感到危 3ǔ。cōm险,赤着身子蹦起来,随手摸向床边的钢刀。
一抓,没有;再摸,不着;三捞,落空。
他的冷汗立即打湿了全身。
帐篷里亮起来,两个人出现在他面前,其中一个好听的女声说道:“是我,阿诗仑,耶布甘叔叔。”
耶布甘看清对面两个人,表情万分惊讶:“公主,你不是重病不能起床吗?你怎么深更半夜到我这来啦?这位青年是谁?”
“我没有生病,我的病是给扎木铁看的。”公主没有同他绕弯,开门见山地说道:“耶布甘叔叔,你是我父汗最器重的部落首领人之一,父汗赐给了你无数财宝、女人和荣誉,我小的时候你常常带着我玩,而且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为了我的父汗你可以抛弃生命,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耶布甘表情阴晴不定,脑门的冷汗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过了一会儿他尴尬地道:“公主突然来我是为了叙旧吗?”
“当然不只是这个。”公主悲愤地道:“父汗被人下毒,有恶狼想要葬送察布伦的前途,而我是想来问一问父汗最器重的首领之一,耶布甘叔叔,你的态度、你的立场,是杀死恶狼还是成为它的帮凶?”
耶布甘脸色煞白、身体僵住:“公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看看这是什么?”公主甩出一张纸到他身上。
耶布甘拿起来打开只看了一眼,立即懵了,慌张地跪下来哭道:“公主,我是被逼的呀。扎木铁说我如果不效忠于他,就要调我部落里的精壮到东边打仗,要削夺我的牛羊和财产,要发动其他部落攻击我,我……”
“你还有把柄被他抓在手上,对不对?”公主冷冷地道。
“您……您已经知道啦?”耶布甘感到一阵无力,脑袋深深垂下。
“我现在仍叫你耶布甘叔叔,因为我知道在你的内心仍然是向着父汗和我的,你可知道扎木铁拿住的你的那些把柄其实都是他设圈套陷害你的,你是受了他的蒙骗和胁迫,如果父汗醒来知道了真相,绝不会相信他手上的那些东西。”
耶布甘猛抬起头来,惊喜地问道:“可汗还会再醒过来吗?”他的表情发自真心,不似作伪的模样。
“一定会醒来的。这一次,佛祖在保佑我们,派菩萨下凡为父汗驱毒治病,扎木铁的末日马上就要到来。”
“菩萨?”耶布甘露出怀疑的目光。
“他就是下凡的菩萨。”公主侧身请出陶勋。
陶勋发动仙术,亮出一丈多高的金身法相,金光、灵光、佛光迸现,脑后三光聚盘,异香阵阵、仙云缭绕,说不尽的神圣,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膜拜之心。
耶布甘扑嗵跪倒,大礼参拜,口中谢罪不止。
陶勋道:“耶布甘,你罪孽深重,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果不及时悬崖勒马,反戈一击,你和你的子子孙孙都要下地狱。我佛慈悲,渡一切罪孽深重者,扎木铁必定会失败的,你和你子孙、部落的命运决定在你的手中。察布伦的可汗有高贵的血统,他是上天赐予你们的共主,绝对不可以背叛。”
耶布甘痛哭流涕地道:“我该死,被魔鬼蒙蔽了心,可是我……扎木铁带来了狠毒的巫师,他们在我和我的家人身上下了毒咒,如果我不听他们的,就要我们全都横死。”
“佛祖无所不知,耶布甘,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内心仍然忠心于你的可汗,那么今天我来就是送你到阿鼻地狱的。看看你胸口下第三根肋骨吧,你就会知道我佛慈悲,从来都会给每个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耶布甘赶紧低头看,惊呼起来:“没了,毒咒已经消失不见了,感谢菩萨。”
“佛祖在看着你,耶布甘,你的毒咒已经解除了,但你的家眷还没有,在扎木铁覆亡之前佛祖一直会在看着你作出的选择,他们的生死决定于你。”
“菩萨,我……”
公主打断他的话,道:“耶布甘叔叔,菩萨会保佑你的家眷。你会帮助父汗消灭恶狼的,对不对?”
第十四章 隔空斗智(上)
耶布甘至此不再有犹豫,很利索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公主殿下,我耶布甘对长生天、对佛祖、菩萨发誓,誓死捍卫可汗,与扎木铁那个叛徒不共戴天,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好!”公主高兴地道:“扎木铁这么些年来搜括到无数的财宝和女人,父汗和我都不要这些,财宝和女人归你们平分,男人归汗庭处置。我以长生天、佛祖和菩萨的名义起誓,绝不食言,否则愿受五马分尸而死。”
“公主,请您转告可汗,我耶布甘是他的一条狗,他的大纛所指阿拉布剌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会赴汤蹈火不惜生死。”
陶勋手指一点,一点金光飞到耶布甘的眼前:“将这枚金戒指戴在你的无名指上,这是忠于可汗的标志,通过它你随时能和公主通话。在平定了扎木铁的叛乱后,它将失去法力成为一枚纯金的奖章,以表彰你作出的贡献。不过我要提醒你,你一旦戴上它,在得到公主的允许之前绝不能自己脱下,不然……”
耶布甘毫不犹豫地将戒指穿到左手无名指上面,心头立即响起了公主的声音:“很好,耶布甘叔叔,我和父汗会记得你今天的忠诚,在十天之内你只要在心里念‘可汗万岁’,你就能和我这样通话,只需要想,不需要说出口,这样谁也不会发觉。”
“记住你的誓言,耶布甘。公主,我们离开吧。”陶勋收起金身法相,金光敛去,两人都没有了踪影。
“公主,公主!”耶布甘大叫着坐起来,猛然睁开眼睛。
“你怎么啦,做恶梦啦?”他身边的女人惊醒扶住他。
“公主呢?”耶布甘有点茫然地问。
妇人吃吃笑道:“原来你喜欢吃嫩草,你的心上人是公主呀。哪有什么公主,她在她的病帐养病。不过,只要你听左王的话,左王一定会将她赐予你。”
“滚一边去,别打扰我睡觉。”耶布甘一脚踹向女人光溜溜的身体。
“呵呵,我会向左王报告你对公主的情意。”女人吃吃笑着躲开,自到另一边继续睡觉去了。
“难道真的是一场梦?”耶布甘重新躺下后内心忐忑地想,眼角余光发现到床边地上的东西,他小心地凑近一看,心头猛震,是他写给左王的誓书,他再抬起左手,一枚古暗的金戒指正在他的无名指上闪着淡淡的金光。
左王的营帐在汗庭以西十里,它的规制已经接近于可汗的金帐,它内部的豪华与奢侈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王是一个和蔼的人,相貌堂堂,早年的征战塑就了他健硕的体魄,近些年的安逸生活却让这副身体变得柔软而浮肿。
平常,左王会将发须梳得整整齐齐,举止言谈雍容高贵,而今天他有点失常,他的心腹爱将哲卜勒已经久未传回音讯,另一员得力爱将哈卜赤五天前再也没有传回消息,强烈的不安袭击他的心头,烦躁的时候也就顾不上仪表的讲究。
算算日子,派出去搜索的侦骑该回来了。
“大王,大王!”一个干瘦的汉子掀开门毡,语带焦急地道:“我们刚得到的消息,库林合回来了。”
“什么!”左王一愣,不敢置信地道:“五天前哈卜赤还传回消息说他马上就可以撵上库林合……你的消息准不准确?”
“绝对不会错,我们的人有不少已经亲眼看到他,他一个人带着一名中原女子一起回来的。”
“他们人现在在哪?”
“他们从西边绕过来,那边是汗帐的忽都合领军巡逻,这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