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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在签押房处理公务,到县狱视察的计划不得不改为入夜后将新任命的衙役班头袁笠叫到内衙问话。
陶勋让袁道宗改名为袁笠,是考虑他原来的名字太打眼。欧野明已经被派到太平寨做教头,整顿衙役的工作全靠袁道宗。
县狱禁卒最先受到整顿,袁道宗先将几个特别歹毒刁滑、欺压同僚的小头目革去,拿几个心思太活的人打棒立威,再在他们面前显露几手飞檐走壁,断碑裂石的硬功夫震慑其心,然后大吹特吹自己在知县大人面前的地位超凡令其心折,最后掏出银子请他们吃喝一顿,如此软硬兼施,很快将牢狱紧紧地控制住。
这几天他在陈子轩的指导下对原先的禁卒采取分化拉拢的手段,挑起他们私底下互相揭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陶勋找他要问的就是这件事。
听过袁道宗的汇报,陶勋非常满意,夸奖了一番后又对他说:“马上就要到征收秋粮赋税的时候,这些工作都要由三班衙役协同配合才能完成,你要加快对他们的整顿,作恶太多、名声不好、欺压同僚的坚决清除,就算他是经制正役也不例外,你只管放手去做。那些与城中大户人家暗通消息的人,你不要急于一网打尽,只挑几个危害最大的狠狠教训一顿然后逐去就行,既警告其他的人使其有所收敛,也不至于让城中大户人家过分不安。收秋粮的事你要找熟悉事务的差役了解情况,悉心求教,对全县往年的粮赋情况、田地归属情况都要有所了解。”
“这些事我一定为老爷办妥。”
“《正玄道经》你练得怎样了?金魂宝剑太犀利,在将我给你们的《九臂通玄剑诀》学会之前最好不要用它练习,免得不小心伤到自己。”
“老爷放心,我以前在江湖上就以剑术微有薄名,练剑如不用真剑又怎能达到上乘境界。就是《正玄道经》难一点,我每次运功走穴的时候总是出现真气不继的现象,它好象比离魂剑上的武功心法还要难一些。”
“呵呵,难是难得多,不过练成之后威力也要强得多,那篇心法必须有离魂剑在手才能用,这篇练到第七层,普通钢剑也能御剑飞击。真气不继是很正常的现象,皆因天地元气不敷调用的缘故,要解决这个问题不难,或者服仙丹,或者到一个天地元气富集的地方练功。不过武学讲究循序渐进,你们不要太心急,等你们凭自己的力量突破第三关打牢基础,我再帮你们,保证一日千里。”
“谢老爷。天色不早,我先告退。”袁道宗瞥见丁柔的身影几次出现在内室门口,知机地告退走了。
回到内室,陶勋习惯性地反手将闩上,回头看见坐在床沿上的丁柔脸腾地红了,他自己也不觉一阵心跳加速,掩饰道:“今天还去不去那边?”
“随你做主好了。”丁柔的目光不敢正面碰他。
陶勋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香肩拉向怀里,丁柔嘤咛一声倒进他臂弯里,头儿靠在他胸口听见里面扑腾腾地激烈跳动,想起夫妻间的种种甜蜜,幸福地闭上眼睛。
“缘道仙府那边的工程浩大,也不急于一时,这些天我乏了,今晚不过去,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这样在一起过了。”
“嗯。是呀,好&书&网}久了。”丁柔呢喃着。
上次在道缘仙府陶勋将八荒六合搬运阵设在洞府书房,这是一个固定仙阵,瞬移的距离最远达两百里,在县衙内室设一个小型子阵,这个子阵必须用他们的太元仙力才能启动,所以不虞被人误触。这几天两人有空就通过仙阵到仙府,由于要将那里作为长期修炼的洞府,所以其中的布置丝毫不能马虎。
陶勋从洞壁无意中被镀上一层水金石中得到启发,先将洞府改成方体结构,增扩小洞空间,修平内壁,洞门都做了门页,切割下来的石头正好做原材料。设计好基本的空间以后,用太元元火烧炼所有的内壁,将它们镀上一层极薄的水金石,因为水金石的性质十分神奇,本身坚韧异常、无坚不摧,而且能主动吸取天地元气倍增放大,用它布置的仙阵威力更强。
在烧制的过程中,陶勋按预计的方案在内壁里布置七十二个小型辅助仙阵,使它本身就具有独立的攻守兼备能力,再配合洞府内外的三十六个小阵和中心大阵,就组成了《天册》里一个强大的防护仙阵“元府玉璧”,只可惜计划中用来压阵镇眼的仙器只能用凡间仙界的材料炼就,威力大打折扣,不过即便这样,陶勋自信凡间也没有任何一人能攻破。
这样布置仙府所需水金石数量就十分惊人,陶勋没日没夜地全力以赴,每天体内仙力都处于透支状态,对以太元元火炼转万物的技能越来越熟练,速度越来越快,出品率也是越来越高。奋斗了数日后,终于在昨天完成初步改造,接下来要开始炼制仙器,在这中间休息一天也不错。
房里的蜡烛无风自灭,丁柔如八爪鱼一般缠到身上,陶勋立即做出热烈的反应,于是乎满室皆春。
第二天又是放告日,陶勋坐堂,自打上次四平八稳地判决了归家的讼案,告状的人渐渐多起来,一大早照壁前就站得满满当当,衙役拿牌领人穿梭于月台下面。
陶勋看过几张讼状,不觉好笑,这里的百姓似乎热衷于告状,类似于墙头上的草籽被风吹到邻家这样的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要拿来找知县“秉公断理”,仿佛知县大人成天没事可做似的。一上午接到的状纸共三十一件,真正准告的只有两件,陶勋的时间都用在做和事佬令两边罢讼上面,所幸百姓倒也听劝,大多愿意和解。
退了堂,再到签押房接着处理各式文书。
席屹按照他的安排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所有的案卷写出签条,记录大致内容,并按轻重缓急分类摆放好,给他办公带来很大便利。
陶勋大大夸奖席屹一番,赏了两吊钱,命他回家好生休息。特别的紧急、繁难的政事积压了不少,陶勋牢记两个师爷的教导,每遇一件先命长随从六房中唤来当房书吏,详细询问过去历任知县是如何处理的,然后命长随去调衙门旧案核对,没有问题的便萧规曹随依例处理。
他一事叫一次当房书吏,问完就令其仍旧退回,每有批断再由门上诸人送到六房交办,他处理公事的速度很快,稍容易一点的事不假思索就作出批示,发到六房后书吏大多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于是两院之间人来人往,显出一派繁忙的景象。
第十章 公事之辩(下)
陶勋回到内衙,只见陈子轩面带喜色地迎上来道:“东翁,黎管家可招供了许多有用的东西呀。”
陶勋招呼道:“夫子请坐下慢慢地说。”
陈子轩屁股尚在半空就开始说话:“学生绝对没有料到夫人的医术竟那般高超,竟然懂得悬丝诊脉,所说脉象一毫不差,病理分析丝丝入扣、发人所想,关节之处比我请来的李老大夫还要精准、神奇,不但我瞧得目瞪口呆,李大夫也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要拜在夫人门下重新学医哩。后来夫人教他用针走穴的方法,他毫不犹豫地照做,只半个时辰就将黎管家治好了,全身也消了肿。李大夫坚决不肯收诊金,只说学了夫人教的针法,抵得过他半辈子行医的心得。”
“呵呵,内子也是久病成良医,她从小重病,幸得一位世外高人救治,调养了十年才渐渐康复,这期间拜那高人为师,学得一手歧黄神术。不说这个了,还是讲讲黎管家那里都招了些什么吧。”
“我照东翁的意思审他,原是想问清楚那七百多文钱究竟有没有还给归允文,东翁猜他如何回答的。”
“肯定是给了的,归允文气量狭小,爱占小利,堂审那天我向他要薄梅儿,他还要提利钱的事,就明白向我暗示,是以我固知之。”
“东翁说得一点没错,他不顾黎管家的苦苦哀求昧了钱,还做了一件蠢事。”
“他一定是见黎管家重病不起,将他扫地出门。”
“东翁又说对了。”陈子轩渐渐兴奋起来:“他将黎管家赶出门,还曾派一个熟识的大夫去给他治病,开了药方,他家人按方抓药煎服,结果黎管家自述道:腹痛如绞,生不如死。”
“他给他开毒药啦?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吧?”陶勋吃惊地问。
“毒药倒也不是,夫人看过那张方子,不讲君臣主辅,全是性烈的大补药,而且那样的份量,就算强壮汉子吃了也非七窍流血不可,也不知道黎管家走了什么运,居然挺下来没有死,不过那一身浮肿就是那样留下来的。可怜他虽然看似不省人事,实则六识并未消失,听在耳里,痛在身上,俱都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