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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宝剑从竹庐里出来,陶勋心里的不安感猛然强烈十倍,他很清楚地知道很快,也许是马上,将会有大事发生。
围在山丘下的群雄将竹剑居前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当袁道宗捧着离魂剑出现的时候,人群立即一阵耸动,后面的人拼命往前挤,而前面的人也暂时忘掉了孙思正对他们的威胁推挤着往前移动脚步。
孙思正十分为难,陶勋的命令只是让他吓唬人,并没有让他真地废掉这些被贪婪蒙蔽住了心窍的人们的武功。眼见场面有失控的危 3ǔ。cōm险,他顾不得许多,飞身跃起运气于臂,半空里挥动手里的竹枝往人群前方地面一挥,立时泥土飞溅起一丈多高形成一堵十余丈长的土墙然后垮下来往对面的人群压过去。
泥土和灰尘以及巨大的气浪将一百多人冲得往后跌倒,孙思正厉声叱喝道:“再往前走,我的剑就不是划在你们的脚前了。”
这一下变化突然,很多人等灰尘稀薄些看清前方地面,赫然出现了一道深两尺、宽一尺长二十余丈的坑道,有人失声道:“剑气,好强大的剑气。”
许多人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发热的脑袋多少清醒一些。
过颐伯被弄到满身的泥土,十分狼狈,他心有不甘,高声道:“好一个原相公、原举人,还说什么发毒誓不染指离魂神剑,却原来勾结六大门派骗尽天下英雄,口里说得好听,实际上还不是欲将神剑占为己有。”
丁柔怒道:“过颐伯,你才是伪君子、真小人。我相公的话何时说过要拿那破剑了?哼哼哼,区区一把离魂剑,还没放在我们的眼里。”
有人接骂道:“那你们就别挡着我们的路,有道是好狗还不挡道哪,不许我们过去,自己却要把剑拿到手里,你真以为天下英雄是瞎子呀!”
汪汪翼轸连忙出面道:“诸位,你们忘了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吗?就是要为我六门死难的弟子讨个公道,离魂剑是重要的证物,理当由六门派掌管。”
“老子不服,你们说是要报仇,结果说着说着倒和姓袁的走到一块儿,死了八个人就可以换到离魂剑吗?这样的买卖太便宜了。”
“兄弟们,别听他们的,六大门派的良心黑了,这是要把我们卖了啊。大伙儿快上去抢剑,谁拿了剑谁就是天下第一!啊!”说话的那人最后一个字是声惨叫,原来是被欧野明用阎王刺刺中,立刻倒下。
混乱里又有人高叫道:“好啊,六大门派派人暗算我们啦,大家跟他们拼啦,抢剑啊!”
欧野明在人群里冲来冲去,无奈鼓噪的人太多,人群又太挤,顾此失彼。
被煽动的人群似被野火点着的秋草,情绪被煽动起来后彻底失去理智,全然不顾生死地往前冲,孙思正只是表面上装做很凶,其实)畏)惧(网)惹劫业上身,并不敢真地拿仙剑砍人,见势不妙只得往后退。他这一退让,蓄势已久的人群如同钱塘海潮一般涌向竹剑居。
陶勋心头的不安感沉重得象座大山,全身的仙力在心法的催动下急速流转,丁柔则暗暗扣住雷光镜的启动仙诀,只待人群冲上来前立刻发动出来,将这座山丘同人群隔离开来。
最先冲上坡的几个人突然跌倒,他们身后一人手里的剑上仍泛着血光,又有几声惨叫传出,数人倒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黑土。
陶勋脑中一瞬间闪出一道亮光,照亮了心头不安的源头,他猛然回过身看向袁道宗,只见那把离魂剑黑黝黝的剑鞘之上不知何时有穿出几道鲜红的光束,光束穿透剑鞘射向天空,越来越多,很快整把剑都变成鲜红的颜色,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既暖且凉的气息从剑身方向波浪般传出来,陶勋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鲜红的剑鞘如火炭般灼热,袁道宗惨叫一叫向后跌出,那团鲜红色的光团飘浮在半空,并变得越来越亮。
这个突然发生的诡异现象惊呆了所有的人,那些疯狂往竹剑居上挤的人不但清清楚楚地看到离魂剑突然变成鲜红光团的过程,还被光团那里传出来的神秘气息冲击得浑身发软不能动弹。他们的脚步就此停住,有的人心里生起恐惧,想要转身逃跑,结果发现身体已经完全麻痹,哪里还能挪动分毫。
一道白影从挤在一堆不能动弹的人群里冲出,飞一般地往天坑出口掠去,在白影的背上隐约有一个人形的黑影。
陶勋很快从眩晕里清醒过来,他咬着牙挥动手臂在空中画了个圆,左手变幻出十数个不同的手印,右手掐着一个仙诀,两手交汇于胸前,一团极白的亮光从他两掌之间发出来,白光在一瞬间冲破离魂剑红光笼盖的地域,所有的人都被它照亮,顿时觉得身体一松,手脚恢复行动能力。
在他们犹自被眼前的异景震惊得发呆的时候,耳中响起陶勋震天的怒吼声:“不想死的快往谷外跑!”
第五章 剑中魔神(上)
此情此景之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情况不妙,醒悟过来的武林豪侠们纷纷准备掉转身逃跑。但是绝大多数人没来得及转身,一个轰隆隆的声音似乎从九天之上传下来:“想跑?做梦!”
与此同时离魂剑的亮光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天坑,陶勋双掌间发出的白光被压缩到只剩身后的三丈多范围,勉强将孙思正、慈云大师和几名长老保护在内。丁柔的雷光镜早已经启动,不过防护的光圈也被压制住。无论是陶勋还是丁柔都只能如风中残烛般勉强支撑着。
控制住局势的离魂剑光团缓缓地飞升到高空,光团长大到了近十丈大小,它在高空似乎十分轻松,滴溜溜地转个不停,被它照定的每一个人都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带着戏谑盯着他们瞧。
过了一会儿,天空里那个轰隆隆的声音重又响起,语气却显得颇为惊讶:“哦?太元清平道力,这个功法什么时候传到凡界了?不过很好,很不错,我正非常需要。”
陶勋吃力地抬起头向那光团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要怎样?”
红光团突然散作鲜红的雾气,然后重新旋转起来,很快凝成为人形,赤身赤足、头发卷曲着散落在头顶,出人意料的是他的面相居然十分慈祥,很象一位正在含饴弄孙的老人。只不过他的身体只清晰了极短暂的一下,马上重又变得模糊不清,恍如隔了数重薄纱般看不真切。
空中的人展露出笑容:“我是谁?你问我是谁,哈哈哈,我是谁?告诉你吧,小子,我是髡首,你可以叫我首髡。”
“无名之辈!藏头露尾,有本事就露出你的本形来。”丁柔激动叫道。
“无名之辈?哈哈哈,可笑至极,可笑至极,无数天界的小辈听到我的名字都要瑟瑟发抖,而你居然说我是无名之辈。”他狂笑不止,声音象晴空霹雳震得大地颤抖不已,不过他笑了一会儿,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我的本形就是这样,可我不得不以另外一个样子被人记住,无论是这个模样还是那个模样,我都已经不完整了。”
“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妖怪、老邪魔,有胆子就放开来同我们斗,伤害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算什么本事?”
“小伙子,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要他们的阴魂和阳魄。如果能在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力量,他们对我来说就没什么用。”首髡笑了笑,很认真地问他:“我睡了多久了?”
“我怎么知道你睡了多久?”
“我上次醒来是在铸剑谷,胡乱吃了点东西,再上回也是在铸剑谷,上面的家伙用天雷殛劈我。嘿嘿嘿,他们是照老规矩公事公办,哪知道要劈的人是我,他们降下的天雷越多我吃得越饱,那点小火棍要是再多一倍,也许能让我尽情吃顿饱餐吧。”
陶勋心头电光闪过,失声惊叫起来:“原来是你,是你一手造成铸剑谷的噩运,是也不是?”
“哈哈哈,你说得很对。你很想知道事情的整个经过吧?”
“你不用说,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想灭掉你?”陶勋使劲挣扎一下,手中的白光扑闪几下,却仍被压制得死死的毫无作用。
“你很强啊,可你现在斗不过我的。”首髡笑得很开心:“你不想知道的事情我偏偏要说给你听,反正时间还很多,上面的家伙一时半会发现不了我。”
丁柔嘲笑道:“原来你也害怕天界,你刚才不是说天界的仙人怕你么?”
“小姑娘别打岔,专心听故事。”首髡略有点不满,象个老人吓唬淘气的孙女一般:“太久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你们知道铸剑谷的故事,那我就从杜志金,就是金庐小朋友,从他身上说起吧。我在易戴山藏在天宇石里面睡觉,小杜突然跑过来拾起我的寄身之石。我被惊醒了,很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