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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勋对丁柔道:“说起来苏老爹还接待过你褚师姐,算是和你师门有缘吧。”
丁柔从包裹里取出一枚小玉锁片递过去:“苏老爹,听相公这么一说你我也算有缘,初次见面理当留赠,只是出来得匆忙,不曾备礼,这只小物什请老爹收下,给您孙儿戴上,可保出入平安。”
苏老爹表情古怪地看着玉锁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陶勋在旁笑着替他解释道:“苏老爹一生清贫,直到前年才娶妻,哪里来的孙子,不过大胖儿子倒是有一个,去年我进京赶考前还来喝过满月酒。”
丁柔责备陶勋:“你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出丑。”又温言对苏老爹道:“难得苏老爹和相公投缘,这件礼物的份量倒显得轻了。玉锁是家师所赠之物,有驱邪安神的功效,正适合给令公子佩戴,请您不要嫌弃才好。”
苏老爹听这件见面礼珍贵,不敢接,直到陶勋取过来硬塞到他手里,才哆哆嗦嗦地收起来,向丁柔连连道谢。
这时孙思正从外面走进来,和苏老爹见过礼后连对陶勋打了几下眼色。
陶勋将他带出雅间轻声问道:“什么事?”
“我在后面马厩发现了古怪,有懂道术的人在角落里埋下一个木偶,在上面施展降咒邪术,恐怕这家人有人遭了殃。”
陶勋刚才已经发觉苏老爹的神情有些异常,特别是当提到他的儿子时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现,此刻不由得心里一紧:莫非这个降咒跟苏老爹的儿子有关?
孙思正继续道:“木偶上被下了个断魂咒,被咒者七七四十九天后阳魄尽失变成白痴,再过九九八十一天阴魂尽失,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我看那毒咒下了怕不有两个月光景。”
陶勋阴沉着脸问道;“是什么人下的咒?有线索没有?”
“看手法是四神教的人,我在四神教呆过,对这种手法很熟,错不了。”
“能不能破掉?被咒者还有没有办法医好?”
“破解此咒的方法很容易,但下咒之人的法力比我高出甚多,老奴力有不逮,恐怕需要劳动老爷或者夫人出手才成。至于医治么……现在已经过去七七四十九天,被咒之人阳魄早就散尽,能保住阴魂留住性命就已经万幸了……”
陶勋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抑制住心头翻腾的气息,交待孙思正几句,转身进屋,道:“苏老爹,方才内人提到令公子的时候,我见你好象心绪不宁,是不是令郎病了?内人粗通歧黄之术,也是出自名师门下,可为令郎诊断诊断。”
第一章 破解邪术(下)
丁柔耳尖,已经听到了陶、孙两人间的对话,她是个聪慧的人,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听见陶勋的话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苏老爹的眼光里增加了几分同情和怜悯,接话道:“相公说得对,妾自小随师父研习医术,别说寻常病症,就是疑难之症也可治得,要是令郎有恙,妾愿一试。”
苏老爹果然被他们两人讲中了心事,眼圈一下子红起来,不安地道:“谢谢您二位的好心,小孩子头痛脑热是常事,不要紧的,怎敢劳动少奶奶大驾,实在是不敢当,当不起呀。”
“苏老爹这话可不对,小孩儿不比大人,小病也是很危 3ǔ。cōm险的,万万不可讳疾忌医。就是请大夫也要请医术高的,要是遇上庸医误诊,小病可就要变成大病。”
苏老爹听陶勋这么一讲,不敢再推辞,将丁柔请进后室。
陶勋从雅间出来直奔后院马厩,孙思正带他来到一个马槽旁边,指着马槽下的一块木头道:“老爷请看,这就是那块被下了断魂咒的木偶。”
陶勋定睛仔细看去,在马槽下方的横槽之下垫了一块半尺来长、两寸来高的木头,模样普普通通,哪像什么木偶,分明只是块用来堵塞缝隙的木楔而已。
不过陶勋从木头的周围感应到了一股异样的法力波动,运起天眼通再看过去,一个雕刻得极其粗糙、略具人形的木偶便出现在视线里,木偶的身上用血字写了行生辰八字以及地址,心脏、紫府处各插了一根铁钉,钉身包裹在黄色的纸符里,外面用几根柔软的毛发缠紧,心脏处的铁钉如同一只吸管般凭空吸来一丝丝白光,然后传导进木偶体内,进入木偶体内的白光迅速被一团强大的青气吞噬得干干净净;紫府处的铁钉已经生锈,包裹在外面的纸符颜色褪掉了不少。
陶勋认得那个生辰八字和地址,看来木偶所代表的必是老苏的幼子无疑。
孙思正在旁解释道:“老爷,这个被降咒的苦主五行属水,木克水,故降咒者以木偶为引,两颗法钉上的毛发必定来自苦主身上,紫府处的法钉吸他的阴魂,心脏处的法钉吸他的阳魄,吸进来的魂魄立刻便被下在木偶里的毒咒给化掉了。木偶放在这里还被使了个障眼法,苦主必定是店里的人。真是可怜,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四神教的妖人,好端端地便要受这魂飞魄散的惨祸。”
“怎么破解?”
“木偶背面有咒符,咒符笔画有五道交叉,各钉一根半寸长、蚕丝般粗细的银针,对应五行之数,没入木中,只要取出银针便将毒咒破掉了。”
陶勋二话不说要动手,孙思正一把拦下来:“且慢。”
陶勋不悦地看着他:“怎么了?”
“老爷刚才不是问解救苦主魂魄的方法么?也应在五行银针上,现在苦主的阳魄被囚在五针之间,老爷运三昧真火诀于五针之上可逼青气消散,但要小心别伤了阳魄,我有篇还阳咒口诀,依法施为可送阳魄原路返回去,然后方可拨出五行银针彻底破掉毒咒。还有,下咒之人用银针,极有可能下了本命真元在里面,老爷的三昧真火一下去,他便知晓了。”
陶勋问清楚还阳咒的口诀,取过木偶翻过来果然看到一道丑陋的道符,插在笔画交叉点里的银针几乎看不见。他凝神屏气掐住三味真火诀微微曲一指虚点,一团白光飞出来,半路上分作五点分别顺银针透进去。
在白光顺着银针进入木偶的那一瞬,他的指尖微微一震,好象是碰到某咱障碍,好在阻力极轻微,稍稍阻拦一下即告消失,然后白光再未遇到阻力,所到之处青气纷纷躲避,露出来五针之间一团纷乱的阳魄精气。
陶勋依诀催动还阳咒,仙力所到之处阳魄精气潮水般顺着原路返回,当最后一缕阳魄离开之后,绑在木偶心脏处铁钉之上的黄纸符腾地化成一团火光,火苗蹿起一尺多高,闪一闪后灰飞烟灭。
顺利破解断魂咒救出苦主的阳魄,陶勋很受鼓舞,随即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仙力引向木偶紫府部位。
按照孙思正的讲解,因过了期限,苦主阴魂已经彻底消失再也找不回来,但他心里总有一丝希望,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也。
说也奇怪,本来银针之中早已空空如也,此时竟然闪过一道亮光,之后一团白气充盈于其间,顺着他的仙力所开辟的通道欢快地汇集向紫府处的铁钉,迅速地追随阳魄经过的轨迹而去。
这自然是阴魂归位的迹象,孙思正难以置信地看着铁钉上燃烧的纸符,张开嘴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陶勋心头一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救回苏家幼子的阴魂,得意之余运指如飞,轻轻一勾,那五根银针应指而出飞到半空里,没待落下来就被他的三昧真火连同木偶一道烧得干干净净。
孙思正在一旁呐呐地道:“真是长见识了,被断魂咒化为虚无的阴魂竟然还能恢复过来,难道老爷比天界的大罗金仙还要厉害?”
陶勋得意洋洋地对孙思正道:“看来你以前在四神教没学到真功夫呀。咱们到内院去看看,夫人正在替那苦主治病。”
两人走到门口,听见里面老苏夫妇对丁柔千恩万谢,看情形他们的儿子已经苏醒。见陶勋走进房里,老苏夫妇迎上前去纳头就拜,被他一手一人地扶住,正在激动中的夫妻俩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陶勋拍了拍老苏的手笑道:“苏老爹,内人的医术也还可堪一用吧。”
他安抚了苏氏夫妇几句,来到床边探视苏家幼儿。
说也奇怪,陶勋刚走到床边,原本扑闪着大眼睛东张西望咿咿呀呀的幼儿突然不做声了,眼光里竟有精光一掠而过。
陶勋瞧得一愣,再定睛细看,发现幼儿的紧握的双手似乎有古怪,方想上前瞧个仔细,就见幼儿左手已经松开,掌心青光以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一闪而逝,他在一瞬间似乎看见十一个字:丙午道第三佰十号蒙无极。
陶勋脑中“嗡”地一声:“怎么是他?”他自然还记得那个因他误入幽冥界闯祸而受牵连的蒙城隍,也记得蒙无极因为他的缘故要重入轮回,只是万万没有料到此刻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