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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勋捺住心里欲动的火焰,在丁柔身边和衣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他今天激战了一场,早已觉得身体非常累,此时美人在侧,鼻子中嗅着传来的幽香,竟然迟迟不能入睡,眼前突然浮起了刚才隔着衣服感触到她香肩上腻滑肌肤的情景,脑子里禁不住翻来覆去。
不觉间忽然有一双手从后面滑过他的肋下环抱在胸前,原来丁柔刚才睡得并不沉,醒来时听到他的呼吸声,知道他亦未曾睡着。
陶勋翻过身面对丁柔,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娇羞,肩膀动了动却终于没有将他推开,两人呼吸可闻,在烛光下她的脸庞是如此的清丽动人,他已经痴了。
丁柔红着脸声音如同蚊蚋般轻轻问道:“你刚才心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
陶勋大窘,脸涨得通红,既不敢承认,又不愿否认。
“你看,脸都红成猪肝了,真是个猪头。”丁柔笑了起来,轻轻地闭上双眼。
陶勋怀里拥着天仙般的女子,完全无法抗拒这诱惑,胆子忽然大起来,抬头慢慢地吻向丁柔的双唇。
他轻轻的用唇尖微微触碰她的唇,她浑身似乎抖动了一下却并没有拒绝,这鼓起了他的勇气,马上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让双唇印上她的双唇,接着将舌尖伸到她唇里轻轻的扣启她的齿隙。
丁柔嘤咛了一声仍旧没有拒绝,慢慢张开了口伸出舌头轻碰了他一下,却又急忙缩回口中,毕竟她有着少女的矜持。
陶勋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尽量将舌尖伸入她的口中搜寻着她软滑的舌头,她欲拒还迎地任舌软如泥鳅的在他舌尖滑过,最后被他的牙齿轻轻捉住,这才放弃了抵抗,任他用力吸吮口中芬芳的汁液。
过了片刻,丁柔的呼吸越来越热,陶勋的手慢慢地滑向她胸前,当椒乳在握的一刹间,她身体抖然一颤,右手一翻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在陶勋耳边吹气如兰地嗫嚅道:“灯……还亮着啦。”
陶勋头也不回,心念一动,桌上的红烛倏然熄灭,两行青烟袅袅飘散空中,宛然此刻,仲夏夜的清风里也弥漫出清凉的缠mian。
一曲【六州歌头】
。春xiao一刻,直恨漏更行。
。轻吐息,吞声咽,拒还迎。
。不堪征。
。燕尔欢娱罢,红绡帐、罗裳落,乌鬟散,胭脂印,玉霜莹。
。烛冷泪残,绣枕承螓首,云淡风清。
。月影移窗格,似与诉衷情。
。绮户香盈。
。歇咛嘤。
。
。十年仙梦,少时慕,太清界,叩天闳。
。恨月老,须多事,系朱缨。
。向谁争?
。两载长相恚,银牙碎,恼何泩。
。曾殊料,冤家也,反心倾。
。便惹师门见逐,亦无悔,匏卺姻盟。
。愿君深怜惜,休教悔飘苹。
。尽付今生。
第十五章 改练天册
第二天一大早,陶府两个仆妇和丁柔的陪嫁丫环春兰早早地到房门外侍侯,远远就看见新房双门大开,两个新人已经穿着妥当,丁柔正对镜梳头,陶勋站在她身后观看。
丁柔从小修仙道,在峨嵋仙云宫里一切生活都要自理,回到家里后不愿让人服侍,衣食起居全都自己打理,这次嫁到陶家来要不是碍着官家小姐的面子原本连陪嫁丫头都不想要的,嫁进陶家后还是依着在娘家的习惯早睡早起自己打理,春兰对此见惯不怪,陶府的两个仆妇暗暗有些吃惊。
新床上已经收拾好,被单等物叠得整整齐齐,一个仆妇和春兰端着洗漱水盆毛巾等物上前侍侯,另一仆妇走到床前一把将叠好的被单扯散。
丁柔在镜中看到后不快地问道:“你怎么将它扯散了,是否我叠得不好?”
那仆妇连声道:“少奶奶长得比天仙女还要漂亮,心灵手巧的更比天仙女还要工细,瞧这被单叠得要多齐整有多齐整,少爷真是好福气呀。”她一边说,手上一点没停下,又将床单扯了起来。
丁柔还要再问,突然从镜子里看到陶勋的表情很古怪,似笑非笑,她心里瞬间明白了缘故,脸上升起红霞,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后继续梳头。
那仆妇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兴奋地叫了一声,抱着被单和床单一溜小跑出了门。
陶勋和丁柔两人的耳尖,过了片刻便听见陶骥安排下人往丁崇夫妇报去书有“闺门有川,淑女可钦”八字的大红喜帖。
丁柔的脸已经红得象熟透的虾米,偏偏这个时候一直在旁服侍的另一个仆妇大呼道:“少奶奶,错了,错了!”
丁柔惑道:“什么错了?”
仆妇指着她的头发道:“少奶奶,您的头发梳错了。”
丁柔)恍)然(网)大悟,成亲之后她应当将头发梳拢盘起来,俗谓之开盘,表示已经为人妇,而她一大早起来梳的仍旧是做姑娘时的发型。
陶勋终于忍不住在旁笑出声来,丁柔嗔怒道:“坏家伙,都是你做的坏事。”
此话一出,仆妇和春兰再也忍不住都迸出笑声来,令陶勋摸着脑袋尴尬不已。
按当地礼俗,陶勋和丁柔这天要祭拜家祠,其中的繁琐之处比之前一日的婚礼丝毫不差。
陶勋和丁柔完完整整地行完了一趟礼,随后被引见给族中的诸亲,这一次陶家宗族里的长辈凡是住在景云府的都到齐了,有些已经迁到外地的宗亲收到喜帖后不远千里回老家来,一对新人不停地跟许多从未见过面的长辈见礼,饶是两人均为仙道之体,也被折腾得够呛,反不如陶骥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态。
陶府在摆了足足六天的流水席后婚宴方告结束,喧嚣的庭院终于渐渐静下来。这几天里两个新人疲于应付源源不断前来道贺吃喜酒的亲朋戚友,陶勋跟玉机子赌斗战至脱力后一直没有机会运功恢复,丁柔也有点不大对劲的样子,等到终于闲下来后两人躺在床上累一动也不想动。
陶勋打起精神道:“夫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不是说好了私底下你还是叫我婷儿么?”丁柔责备道。
“夫人……婷儿提醒得好,我这几天都忙得快要麻木了。”陶勋心里生出一个念头,继续道:“不过婷儿这个名字是岳父岳母和尊师常叫的,我如此唤你,总觉得好似大你一辈,我看还是改个叫法,嗯……不如叫你柔柔吧。”
“什么呀,肉麻死了,不要,我不依。”丁柔用手指堵住耳朵。
陶勋笑着轻轻扳开她的手指,凑在她耳边道:“好柔柔,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有屁快放,想要我对你温柔一些,休想。”
“呵呵,你现在的温柔已经是我以前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得妇如此,夫复何求呀。”陶勋将丁柔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继续道:“这几天总觉得你身上有些不对劲,想了几天才找到原因所在。”
“是什么?”丁柔惑道。
“你天生丽质美得动人魂魄,别人说你是仙女下凡,在我看来这种比喻还大大的贬低了你,你没发觉这几天你的容光越来越让人目眩神迷吗?据我所知,你已经修炼到结丹期,应当可以自如地控制气息稍稍掩盖呀。”
“别人都巴不得自己的妻子长得漂亮,你倒好反其道而行之,是不是嫌我生得丑陋,故意说反话来气我?我知道褚师姐可生得比我美多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陶勋连声解释道:“褚姑娘好比牡丹,你却胜似幽兰,在我心里你胜绝百花,独冠天下。”
“哼,算你识相。”丁柔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一变,叹道:“我也发觉这几天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的无力感,经络气息的运行好象陷进了泥淖里,每动一分都要付出十分的努力,累也累死了。”
陶勋关切的问道:“会不会是你修炼时出了问题。”
“唉,不是。”丁柔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看着陶勋片刻才道:“你也是修仙道有成的人了,难道不知道男子破元阳或是女子破元阴之后再修炼仙道便会变得艰难百倍吗?”
陶勋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竟然一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上来,经丁柔点破后不禁后悔道:“原来是我害了你的修为,那晚我明明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却没有那样做,真该死呀。”
丁柔将头靠紧在他肩上:“算了,那晚的事怎能怪你,是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想要便宜你这头色狼,我已经被师父逐出门墙,又不许我以后用她老人家教的仙术,我继续修炼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成就。唉,我这是自作自受。”丁柔想起当日被师父逐出门墙的情景,心头一阵酸楚,便在他怀里哭起来。
陶勋最怕看见丁柔掉眼泪的样子,赶忙劝慰不止,待她的啜泣声稍稍平静一些后找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样开始修炼仙术的?”
丁柔果然被他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