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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祺只得阖上奏折,“不如,我陪你去花园走走,我们赏赏花,顺便也看伊儿的武功是否长进了。”
彦芷见他搁下政务来陪着自己,也不好再拒绝,“祺,你不必如此,搁下政务来陪我这个孕妇,岂不是要我背上一个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头衔?罢了,罢了,我还是陪在你这里的好,我绣绣花,顺便给要出声的娃娃缝制几件小衣裳。”
“呵呵……说实话,我们夫妻这么久了,我倒是还没有见你做过女红呢!”拓跋祺说了一句大实话,却又忍不住问,“我脖子上这狼牙项链是你赶路时做成的,那些鞋子袜子帽子的一大堆,也是你连夜赶工做成的,我倒是想看一看,你到底是如何做女红的。”
彦芷从床下的暗格里搬出一个锦布衬着的小箩筐,里面是锦布,锦丝,还有绣到一半的花样,另外还有已经成形的小衣裳和小鞋子。
拓跋祺看着这些精致的小东西,心里赞叹不绝,他忍不住起身走到彦芷所在的靠窗的软榻上坐下来,“皇后娘娘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妙手犹如神功,何时做成了这些东西的?”
“难道在陛下眼里,做女红比行军打仗还艰辛吗?”彦芷挑眉一笑,拿出绣到一半的花样继续刺绣,上面是一对儿栩栩如生的金色蝙蝠,金线为主,红线与明褐色的线与黑线做辅助。
拓跋祺好奇地凑过来仔细瞧,蝙蝠象征幸福吉祥,这东西不像是能用在孩子身上的呀,放在鞋子上太大,放在衣服上又太小。“你绣这个做什么用?又是要给谁做靴子用吗?”看这样子,手掌大小,放在靴子上正好,看这配色也比较适合男人。
她见他已是满脸酸涩,挑眉揶揄一笑,并不多做解释,“既然陛下说是做靴子,就当是做靴子吧。”
拓跋祺见她没有否认,心里不禁更是生出诸多猜测,“这又是给谁做的?”
彦芷调皮一笑,“你猜呀!猜得出可有奖赏给你。”
拓跋祺已经略带了怒色,“该不会又是给凌风做的吧?”
“陛下说是做给凌风的,就是做给凌风的吧。”彦芷见他俊逸的脸都快被气得变了形,一双剑眉也皱成了弯曲的峰峦,忍不住笑出声来,又勾住他的脖子,调皮地在他脸颊啄了一下。“陛下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呢!”
拓跋祺按了下脸颊上被她吻过的位置,心里却还是有些别扭,“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也不说是给谁做的,尽让我自己胡思乱想!你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是你自己要留我在这里陪你的,又没有什么可聊的,我当然要拿你开开玩笑呀!”说着,她有模有样的颔首鞠了个躬,“夫君大人大量,莫要跟我计较!”
他可不想被她继续耍下去,捧住她的脸,不让她做活儿,眸光里也闪烁了一丝邪魅,威胁道,“你若是不说,我就让你出不了这房门,若是午膳晚膳的他们见不到我们,指不定又如何想呢。”
彦芷顿时有点惧意,如今正是早孕时候,若是损伤了未成形的胎儿可不好。她这些准备也岂不是都白做了吗?如此想着,她也不得不说出实话,“瞧你这怒的,乱吃飞醋,这是给孩子做的小肚兜上的花样。”
“哦……难怪,不大不小的,正好是手掌大小的。”
彦芷见他怒气收敛,这才松一口气,心中却有诸多猜测,“祺,你不让我出门到底是何原因?”
“我是担心聆音加害你。她虽然没有了记忆和武功,可难保她不会有二心,而且,万一……”
“你是担心我会和二师兄捧在一起吧?”见他忽然不语,她无奈叹了口气,“你也已经知道我的心思了,我是计划着让聆音能尽早俘获二师兄的心,才与她整日在一处的。”
“彦芷,难道我们就不能相互信任吗?你现在有身孕在身,我真的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才这样做的。”他环住她的肩,无限疼惜地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你心中还无法释怀过去的一切,但是,你若有事,我们的孩子也不保,你还要让我怎么活下去?怎么面对倾彦,倾君和伊儿?”
彦芷也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些,她实在不应该这样猜测他。“祺,你不要生气,打今日起,若非必要,我不会再轻易接近聆音。”虽然彦芷这样说,心中却还是有所怀疑。以她的直觉,拓跋祺绝非因为她与聆音太接近才不让她出门。
第347章 陛下的锁情计
当然,若说是因为凌风,也有点夸张了。先前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和凌风聊天说话,拓跋祺也并未多加阻止。照理说,她现在有身孕在身,他就更不应该阻止了,为何还要不让她出门呢?
拓跋祺已经专心于政务,他说在用午膳之前的一个时辰要陪同彦芷去后花园散步之外,都不准她踏出房门。
彦芷思前想后,最后终于猜测出原因。那便是——她一直背着拓跋祺与暗影门隐藏的暗人联络,利用他们打探吴彪和拓跋鸿的一举一动,而每次与暗人联络,她也并没有走出太远,都是趁着别人不注意时,去门口不远处的墙角上寻找松动的砖块,里面每隔便有一封密信。
说起来,她也为了聆音和凌风的事情操心了两三日,今儿该是去取密信的日期,可拓跋祺这样死死盯着她,她就连稍稍抬一下脸,他也要抬头看她一眼,还怎么去拿密信呢?
她心里的仇也因为他这样的逼迫而越烧越旺。
当初与他住在少林别院时,她也答应了他,可以不让拓跋鸿杀吴彪,当时,夏侯伊成为她的义子,夏侯家终于有了继承人,她也尝试着摒除这仇恨中次要的仇人。
她以为拓跋祺也会为此不再与她斤斤计较,她以为,他也会紧密关注吴彪的动静,帮她尽快复仇。可现在她却越来越发觉,他仍是在阻止她寻仇,而且……千方百计。
首先,这座与江南一模一样的院子,处处精致绝美,雕梁画栋,假山亭台,恍若梦境,便是留住她的最佳理由,她被感动得彻头彻尾,因此,也浑然不觉这是他留住她的手段了。
其次,他天天的甜言蜜语和纠缠,从出宫开始,他就一直如此,起先是将她困在房里三天,随即又是一起下山游玩,变着法得与她如胶似漆,现在有了第三个孩子,更是让她行动不便,也便没有办法长途跋涉去复仇。
再次,他现在又有了新的手段,新的借口,新的伎俩来阻止她。
彦芷越想越是难过,越是难过,就越是心痛。可见他整日这样陪在她身边,仍是不忘朝政,她想离去也于心不忍。
她也知道自己是为仇恨太执着了些,可吴彪此人,恶行昭著,夏侯家百十口人命已丧黄泉,他却还如此逍遥法外,叫人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恶气。事实这证明了,就算她不去找他报仇,吴彪也不会放过她。
她没有去西疆寻仇,吴彪却派了一个毒蝎仙子聆音过来。
吴彪是做元帅出身的,行军布阵皆不在话下,若换做是她的话,也万万不会派遣聆音一人前来,杀手出行,必有搭档,而且是性情不合的两个极端之人搭档,一是为了相互监督,以促成任务早日达成,二是为了相互竞争,大家都为了钱财和利益争先恐后,同样会让任务早日达成。
彦芷继续做着刺绣,针线在锦布上飞快地穿梭着,那个未完成的蝙蝠顷刻间已经完成了大半,栩栩如生地跃然锦布之上。
虽然手上专注于刺绣,她却若有所思地推算着聆音入府的日子,已经有四五日了,若是聆音有搭档的话,这几日也应该出现了。对于府中的一切丫鬟小厮她应该仔细注意些才是,这种域外杀手的易容之术尤其出神入化,只怕是这府中之人被人调了包表面也难以查验出来。
“啊——”彦芷心里担忧,手上一不留神刺出一个血珠儿来。
拓跋祺忙起身冲过来,“刚才瞧着你就不专心,怎么会拿针往手上刺呢?”说着,他捏住她被刺伤的手指放在口中嘬着。
彦芷顿时面红耳赤,挣扎着想要抽回手,他却越是握得牢固,眸光锁住她近在咫尺的俏颜,越是深邃,这深邃中还陡然多了几分笑意,几分邪魅之气,让她无所遁形。
“脏,祺,快松快!”她脸上的红云已经烧到了耳根上,又羞又气。细长的指尖痒痒的,热热的,他的舌在指尖舔弄而过,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修长的睫毛垂下去,闪烁着,躲避他眼睛里闪烁的灼热。
可她还是逃不掉的,刚才他便一边写折子,一边偷瞧她做女红的样子,那样刺绣的利落与专注,更为她增添了几分静美与甜美之气,这样宁静的夏侯彦芷,才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妻子,让他心暖四溢,满心情意,无法情愫,因为,他不忍打破她的静谧,不忍打破她的专注,也不忍打扰这份幸福。
若是可以,他真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