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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彦乖,让皇祖母抱一抱……”太后笑容慈爱可亲,伸着戴满戒指和护甲的手便要强行将倾彦抱过去。
拓跋祺也有些排斥,“母后,倾彦不喜欢您,还是莫要强求了吧。”
“皇儿,哀家是他的祖母,他怎么会不喜欢哀家呢?再说,他还小,需要人照顾,需要娘亲来疼爱。眼下姜烟正在宫里,她毕竟是你赐封的昭仪,更有资格被封为皇后,趁着她没有身孕,也好与倾彦亲近些。倾彦需要一个新的母后!”
太后故意说得大声,让身后的文武百官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顺手把早已站在身侧、打扮地花枝招展雍容华贵的姜烟拉倒面前来,那满头珠玉因为重心不稳摇摇欲坠,光芒明媚刺目,她也差点栽在拓跋祺身上。
“皇儿,姜烟对你情深一片,前些日子为你奔波,近来又为你操劳,你总得说句话……”
“哼哼,母后该说的都说了,还要朕说什么?!”若非要说些什么的话,他倒是真的应该说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母后还是小心为上。吴彪近些日子在江南气焰嚣张,而且,他还有个情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流星女侠,相信母后应该听说过这件事吧!最近,吴彪中了彦芷下的毒,身体虚弱,死期也不远了。”
太后被气得气息失衡,姜烟被她抓住的那只手已经因为她的指甲的过度用力而被刺破,颀长尖锐的护甲刺入肌肤,让她忍不住吃痛出声,“太后,您……您能放开臣妾了吗?”
太后的怒火无处发泄,乍然被这样一说,顿时爆发出来,挥出一掌把姜烟打趴在地上,“没用的贱人,连我儿子的心都拴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文武百官哗然失笑,这到底是怎么了?母子闹翻脸,太后对这个处心积虑捧上天的准儿媳也不满意了?!唉!说到底,还是皇后更好一点,却不知皇后何时才能回宫。
江南的清晨,西湖畔的美景正是最绚丽幽静的时刻,杏林小轩,小楼阁笼罩在清晨的迷雾中,鸟鸣清幽,晨曦淡淡。
阁楼上的床榻上,彦芷似才刚刚睡了片刻,昨晚她一直思念倾彦,心里难过,眼泪沾湿了枕头大片。一向浅眠的她感觉到眉宇和鼻尖上抚上了一只温暖的手,那手指轻抚过她的黛眉,琼鼻,朱唇,脖颈,轻轻地下移,却又温柔缓慢,不像是故意吃豆腐那样邪肆贪婪。
她却还是忍不住握住这只手,正开满是血丝的凤眸,“清……”
“对不起,我以为你还睡着。”
“我并无苛责的意思,这是你应得的。”她的确亏欠他的,而且,她总是在需要的时候才留在他身边,不需要的时候,就远远的逃开,这样对她与他都不好,若是能放开些,反而能让心里好过一些。而且,她和拓跋祺终究是结束了,她不想再夜不成寐地思念那个不该思念的人。
司徒清见她要扯开睡袍,忙坐起身,“彦芷,别这样,刚才我……是我情难自禁。”
“我们都已经打算好了做夫妻,你又何必如此推拒?活像是我要强占了你似地。”
“我……”司徒清尴尬地拧着眉,他想要下床,却因为被她主动吻住双唇,而怔在当场,推开她也不是,搂住她也不是,顿时左右为难,天人交战。
彦芷见他不动,无奈叹了口气,算了,这个傻子不要也罢,何必强求呢?!是她想得太单纯了,他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乎拓跋祺和倾彦的存在?这个男人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中的一个而已。
于是,她最先下床,更衣,洗漱,极快地离开房间。
司徒清一直坐在床上,直到门板被掩上,他才恍然回神。刚才,本是好事将成,为何他却抬不起手抱住她呢?平时她排斥他的亲热,是因为思念拓跋祺,而现在她主动了,他却失去了主动的能力。睿智如他,岂会不知彦芷的想法——她不过是利用他忘记拓跋祺罢了。
早膳的餐桌上,司徒老夫人察觉出气氛不对,平日如胶似漆的司徒清和彦芷,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身为局外人的独孤弦从旁冷笑,“能有什么事?欢爱之余也难免有矛盾,一定是一个要,一个不要,在床上打起来了,这才闹得如此僵硬。瞧瞧,清少主欲求不满,而彦芷则是欲壑难填,哼哼……”
司徒清的怒火翻涌上来,“独孤弦,你不开口没人拿你当哑巴!”
彦芷没有怒,只是有些厌烦,或许,真是因为这点厌烦,导致了肠胃不适,忙捂住嘴离开餐桌,“呕——”
第232章 意外的身孕
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会呕吐?!彦芷心里犯嘀咕,一手撑着小楼前的杏树,一手捂住腹部,对自己身体突然的反应疑惑不解,她猜想着可能吃坏了食物,却又不得不猜测另一种可能。
以前怀有倾彦时的也是孕吐的厉害——而前些日子和拓跋祺住在琴阁后的宅邸内,两人虽然总是冷战,在倾彦因为独孤弦的毒康复之后,他们晚上却从没有分开睡过。
拓跋祺总是纠缠不清,还曾经拆了房顶闯进来,两人肆意纵情,仿佛罪孽般,歇斯底里的纠缠在一起……从他的霸道中,她体会出他仍是爱她……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难倒,是她又怀孕了?!
这算什么?她和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最近听到传言,他要册封姜烟郡主为皇后,她也已经决定和司徒清在一起,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有了拓跋祺的骨肉?!
听见司徒清的脚步从身后传来,她忙调适心绪,“清?”
他洁白的锦衣在晨风里轻轻飘荡,如仙一样的男人,总是对她有温柔的笑,纵然早上在床上时不欢而散,他也仍是没有表露丝毫的介怀。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独孤弦的恶意挑衅气息不顺才呕吐?”司徒清见她脸色苍白,声音更是温柔。
彦芷失笑,“我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在意他的话?反倒是……担心你会想不开,清……我……我对不起你。”
他环住她的肩,将她拥在怀中,心里却有些凄凉,如今这段姻缘就摆在他面前,如今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和她在一起了,他却又开始踌躇犹豫。他再也输不起,如果有一天拓跋祺再次出现,他无法料定彦芷是否会离开。“说什么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总是无法释怀。”
“清……”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去楼上躺一会儿吧。”
“可是,我答应了老夫人说要陪她上街走走的。”
“这些琐事让丫鬟去做就是了。”司徒清说着,打横抱起她,上了楼,将她放在床榻上,从她腰间缓缓收回的手,却又忍不住轻抚上她的脸。“彦芷……或许,我们应该……”
彦芷凝眉,不解他到底要说什么。
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试探着伸到她的腰间,要解开她的腰带。
彦芷已经明白他的用意,虽然早上她主动过,但是刚才的呕吐已经让她心里一团乱麻,根本无法再不顾一切的接受他。她忙扣住他的手腕,“清,不要让自己做后悔的事,其实……其实你适合更好的女人,你我都清楚,你骨子里无法接受我这样的女人。以前,我不只有拓跋祺,还有纳耶晟临,还有灵鹫,还有我的大师兄,二师兄……这么多的感情纠葛,我早该告诉你的,可是我……”
“……”司徒清果然说不出任何话,他伸到她腰间的手也迟疑着收回去。
彦芷的泪淌下来,双眸通红,越显的脸苍白无血。她逃似地从床上跳下来,夺门而出,下楼时正撞上正要上楼来探看情况的独孤弦,他见她双眸含泪,也不忍直说什么,只是侧身,放她离开。
但是,当彦芷走到门口时,他又忍不住问,“你还会回来吧?”
“这与你无关。”
“你和司徒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彦芷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如果腹中果真是有孕,她应该做决定,是不是该打掉。
琴阁内,佳蝉正在训练姑娘们弹琴,早上一般没什么客人,琴阁的大门紧闭着。
当她听到有门板开阖的声音,忙走出来瞧,却见是彦芷。
她身形单薄,面容憔悴,衣装凌乱,发丝也有点脏乱,像是已经五六天没有好好洗漱过,而且裙摆处还有被烧毁的痕迹。
“彦芷,你去哪了?司徒清来找过你四五遍了,独孤弦也来找过你,还有呀,前些日子陛下派遣了江南总督的人来寻过你……”佳蝉说着,忙扶住她上楼,“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走杳无音讯,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佳蝉姨?”彦芷颓然,一开口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眼泪却簌簌地滚落下来。
她那天离开杏林小轩之后,便去寻了一个郎中把脉,郎中竟然告诉她,她已经有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