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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放心,朕若是见了他,定会悉心劝慰的。”
“介意陪我喝一杯吗?”
“彦芷下落不明,朕还在找她。不过,盟主盛情,朕改日一定会来……”
不等他说完,司徒岳便拉着他走向亭子,“什么改日不改日的,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了!我可是正闷着呢,好久没有沾过酒了,膳房里我还炖了两条鲤鱼,这个时候正好吃!哈哈哈……”
“喂,盟主……盟主这……”拓跋祺担心彦芷有事,不想拖延下去,但是,司徒岳此人并非什么奸恶之人,又是江湖长辈。罢了,既然他落寞至此,就陪他喝两杯。“盟主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你急什么?我们去膳房边喝边聊。”
彦芷则进入了另一个院子,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不过是刚刚离开了一个月而已,只是院中的草多了几根,花儿更繁盛,林木更葱郁了,这个宅子里的下人都感念司徒清的好,从不怠慢这些花花草草,而且,所有人等也都和和气气。
“清?你在吗?”彦芷试探着含了一声。
正堂内有两个丫鬟欣喜地奔出来,“是少夫人回来了?!真的是少夫人呢!”
虽然以前这些丫鬟也总是称呼彦芷少夫人,此时,她却觉得有些别扭,她还没有来得及纠正她们。她们便叽叽喳喳地如同麻雀似的奔进堂内,“少主,少主,少夫人会来了……少主……”
看样子,司徒清真的在。
彦芷怕尴尬,没有进去,等了片刻之后,司徒清才出来,脸上和头发还湿着,很明显刚才是在急迫的梳洗干净,这才出来见她的。
“彦芷……”他身上的月白锦衣上被发丝上的水浸湿,脚步虚浮不定,脸色苍白的像纸,双颊瘦削的厉害,叫人看了不禁有些心疼。但是,他的笑却未曾变过,淡如水,暖如阳,不急不缓,温柔融融,“彦芷,真的是你!”说着,他便将她环入怀中。
彦芷轻轻地抬手,环住他的背,“是我,清,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呢?你是司徒府的二少主,你若是垮了,司徒盟主还要依靠谁?为什么你就不能为那些为司徒府卖命的人想一想后路呢?你可不只是为你一个人活着!”
“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他疯疯癫癫地嗫嚅着,略推开她些,在她额上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你这身打扮,真像是当今皇后娘娘,看上去比以前更美了……”
彦芷握住他冰凉的手,单单凭他的气息、眼神、脚步声音和气色,她也能看得出,独孤弦没有说假话,司徒清的确是中了她给吴彪下的毒。
“清,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她拉着他在回廊下的长椅上坐下,牵就着他的心情,倚在他的肩上,“我带你走。”
司徒清不相信她还能离开拓跋祺,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她,他向来对她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去哪?”
“暗影门。”
司徒清可不认为自己还有力气走路,自从中了毒,他的武功越来越不济,内力也没了,身体也越来越虚弱。“那么远?为什么要去暗影门?你师父冷狄秋可不会喜欢我。”
“呵呵,我师父是个怪人,他对我宠爱有佳,凡是我喜欢的,他定然也喜欢。”
他嗔笑戳她额头,眼神里深情不减,“有你这样妖精似地徒儿,你师父一定没少头痛着急。”
“他可没有头痛,他总是吹胡子瞪眼的,一见他,我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彦芷继续说道,“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我不想亘在他和娘亲中间,这让我感觉很奇怪。”
“……”司徒清唇角的笑消失,他岂会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她是在说,他不是倾彦的亲生父亲,终究也成不了一家人——而这句话也真是暗示他,以后,她将永远无法回到他身边了。
“清,怎么了?你不想跟我走吗?”
“彦芷,我们没有未来,不是吗?”
“谁说的?你还是我的知己啊,天荒地老,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无论说什么,最重要的是让他先活下来。
第226章 贵人相助
“知己?”她可真是安慰人的决定高手,司徒清暗下失笑,她曾经混迹琴阁,这种抚慰男人心怀的话语早已说得炉火纯青了吧。不过,他还是很珍惜此刻的温情。“彦芷,我们不必远走高飞,就在这里不好吗?”
“这里不安全。再说,我在江南呆久了,思念师父和娘亲。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
“倾彦怎么办呢?你这样离开……拓拔祺不会生气吗?”
“拓跋祺?让他生气好了,反正他也总是在生我的气,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彦芷清甜一笑,依偎进他怀中,“既然你问了我这个问题,我就当你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上路之前,我先帮你疗毒,身体康复起来,武功恢复了,才有力气上路。”
司徒清再次对她举手投降,原来,她的目的不是来与他私奔的,而是要给他医病的。而这几句私奔的话,也不过是随便说一说罢了。之前,灵鹫曾经来找他喝酒,曾经告诉他,彦芷说要带他去暗影门,最后却又不辞而别,找吴彪寻仇去了。当时,灵鹫在酒后又哭又笑,一个浪迹大漠、无数次历劫重生的枭雄在酒桌上哭得像个孩子,可见他爱她之深恨她之切。那晚,月光如水,他只是默默的听灵鹫说,嘲笑自己她竟然连与她远走高飞的冲动都没有,现在好了,他算是如愿以偿了吧!应该笑才对,可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彦芷见他安静下来,抚摸了一下他濡湿的长发,建议道,“你怕是有几天都没有好好沐浴了吧,我亲手给你擦背好不好?”
“这……好吧。”
“来,站起来……”彦芷扶着她起身,一边走,她一边说,“清,你还记得我们在去庙会的那次吗?我们装扮成老夫妻,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老去了……”
聊着以前的往事,司徒清任由她摆布着,宽衣解带,坐进宽大的浴桶中,温热的水浸染周身,毛孔都舒服的张开,她柔软的手撩着水给他清洗后背和肩膀,他的泪却一点一点下滑。他不能让自己不在乎,她和拓跋祺夫妻多年,她也一定这样给他沐浴过吧,或许,他们更加亲密。
就在他闷头胡思乱想之际,彦芷自颈后突然按下他的睡穴,从怀中取出来之前在药铺买的一包药草泡进浴桶中,并从头上取出两根极细的银簪,一根刺进他脊椎处得神道穴,一根刺进肝俞穴,随即,她两掌运功,抵住他的后背,用内力将他体内的剧毒逼出。
日落黄昏之际,拓跋祺已经陪司徒岳喝了两坛陈年窖藏的竹叶青,司徒岳却还意犹未尽,又去膳房下的地窖中抱出来两坛。
“来,来,继续喝。”司徒岳说着,又倒上酒。
依照这样的喝法,非把人喝死不成。拓跋祺无奈一笑,悄然运功,在桌子下把喝入体内的酒全部从指尖逼出来,他试探问道,“盟主想要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
“呵呵,你果然还是心急了。若是没有吴彪,你我定能成为莫逆之交。”
拓跋祺拱手优雅一鞠,“呵呵呵……盟主抬举了,我拓跋祺是晚辈,司徒盟主是江湖前辈,我可不敢与盟主高攀。”
“你是九五至尊,是我高攀不起才对。和你的兄长司徒鸿相比,你心怀天下,短短几个月就能将东昭王朝治理的井然有序,还有个能神不知鬼不觉酒能从我司徒岳手上抢走几万两黄金的皇后娘娘辅佐,日后,定然能成就一番霸业。”司徒岳的笑中带了三分微醺之气,说话间,他给他斟满酒碗。
拓跋祺听他如此说,忍不住提醒,“司徒盟主莫非是想将那几万两黄金要回去吧?这也不是什么难事,都在国库里存放着。若是司徒盟主开口,我定然如数奉还,也代彦芷向司徒盟主赔罪。”
“这是哪里的话?你能不计我这些年协助吴彪夺权之过,已经是对我司徒家格外开恩。你和犬子在街上比武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你想让清儿入朝为官也是善举,只可惜清儿不识抬举,又担心我会被吴彪杀害,这才没有答应。细说起来,是我司徒家对不起国,对不起陛下。”司徒岳冗长沉重的叹了口气,若是当年父母双亲没有被吴彪救起,他今日何须背负这样的罪孽?“我这司徒府下有个宝藏,是我这些年身为盟主积攒起来的,如今我东昭王朝需要壮大声威,百万子民也需要救济,还请陛下收下。”
“什么?!”拓跋祺大惊,他怎么都没想到,昔日被他视为贼匪的武林盟主会有此善举。
“你不必惊讶,我若是不这样做,溟儿迟早会将这富可敌国的财富挥霍殆尽。清儿淡泊名利,不在乎这些,我相信他为了夏侯彦芷,一定会支持我这样做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