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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轱辘轧在平坦的石板宫道上,车厢平稳,彦芷忍不住抬起车帘,看着路旁的朱红的高强。她历尽千辛万苦,穿越沙漠,进入这座皇宫,临走却满心伤痕带血。
风穿行而过,幽幽的,死在这深宫后院的幽魂都似在哭泣。灵鹫怕她再有迟疑,伸手握住她纤弱的柔夷,“彦芷……”
她侧身靠在他的肩上,“放心,我没事。”
他把她揽在怀中,宛若水到渠成,她终于到了他怀中,看来这重伤是值得的,他禁不住扬起唇角。他不敢奢求与她白首偕老,能这样与她相拥相伴,便觉得幸福。
马车穿过御花园,经过承乾宫门前的皇宫主干道,穿过一道道宫门,顺利行至皇宫大门。
“站住!”宫门口的护卫横手拦住,“车里是什么人?”
彦芷掀开车帘,递上凤霄宫的腰牌,“皇后娘娘有命,派我送灵鹫公子出宫。”
护卫对彦芷并不熟悉,也没有认出是她易了容,只当做她是普通宫女打量着,“原来是凤霄宫的马车,过去吧!”
彦芷暗暗松一口气,示意车夫快马行进,日落之前,马车已经出了东昭王朝的皇城,彦芷给了车夫一袋银子,让他回宫,她自己驾车,直奔嵩山少林寺的方向而去。
灵鹫只是坐在马车里,他吃下第二颗人参雪莲丸之后,已经有些疲惫,沉沉地睡了过去。
皇宫内,正是用晚膳的时刻,拓跋祺去慈恩宫探望过太后的伤势之后,见她已大好,也没再多逗留,便又匆匆赶去了凤霄宫,却见只有宫廊和偏殿的灯已点燃,而正宫反而是黑洞洞的。
静香和怡秋仍是守在殿门口,拓跋祺不解,“彦芷呢?可用过膳了?她是睡下了,还是……”
“娘娘说心情不好,不让我们打扰,已经闷在殿内一下午。”静香如实禀报,“刚才奴婢想敲门,却没有动静,也不敢硬闯。”
拓跋祺无奈叹了口气,他贴到门板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彦芷?彦芷开门,是我!彦芷——”
直到他拍门拍的手痛,仍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他离开时她脸上便有些怒,又是翻看医书,又是冷面相对,她昨天还说了些那般绝然的话,说什么让他封姜烟为昭仪之类的蠢话,听上去像是离别之言,难不成她……想不开?!
他终于忍不住,踹门闯入,静香和怡秋也忙跟进来,点上灯,正个宫殿华美冷寂,夜风席卷而入,珠帘轻垂,纱幕飘舞,高高的凤椅上空落落的,摆放着彦芷的凤冠和艳红的凤袍,叠放整齐,若非已离开,她绝不会这样摆放。
“彦芷——”拓跋祺的呐喊声在殿内有浓重的回音。
香炉已冷,梳妆台上收拾的干干净净。平日,她总喜欢让殿内香香的暖暖的,梳妆台上的首饰都摆出来,她是爱美的女子,闲来无事,就会摆弄那些首饰和珠宝。
他还记得在西斡汗国时,她在街上挂满了西斡汗国的艳丽首饰,吃着糖葫芦,与他手拉着手逛街的情景,她总是阿七阿七的说不完……现在想来,那些美好的回应竟都是利刃,让他心痛如绞。
“来人,搜索整个凤霄宫,把彦芷给朕揪出来!”
他拾阶而上,坐在她坐过的凤椅上,握住她光芒四射的凤冠,才发现这座宫殿如此宏大而清冷。她那般空灵活泼,她是属于山林的女子,怎么会住在这冷寂如墓穴的地方呢?
片刻后,护卫来报,“启奏陛下,整个凤霄宫都搜遍了,不见皇后娘娘的人影,灵鹫公子也不见了。”
第173章 龙颜大怒 郡主下狱
“灵鹫?”拓跋祺冷笑,灵鹫被他打得重伤严重,竟然还能离宫?很明显,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带走了灵鹫,而非灵鹫带走了她。看样子,她是决意要离开他的,却不让他有丝毫察觉。
“好,夏侯彦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给朕戴绿帽子?!”他重重的一掌拍在凤椅的扶手上,“来人,戒严皇城,搜索皇后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旨!”
吴彪一收到彦芷失踪的消息,便借着给太后请安前去商讨对策,“太后,此事急迫,如今陛下已经着手搜查,若我们能提早一步除掉她……”
姜烟在外面听到吴彪的声音,也进来,“元帅,何不直接造一具假尸出来给陛下?反正儿子丢失,夏侯彦芷已经心冷如灰,她是不会回来了,不如让陛下死了这条心。”
吴彪细长阴冷的眼眸微眯,这个女人的心思他自然是了解的,纵然他能杀掉夏侯彦芷,极力在朝中拉拢势力,恐怕也难以将曾经做过花魁的吴娴推上皇后凤椅。而姜烟背靠姜燃那位西奉王,又在外面有着德才兼备的好名声,做皇后可谓易如反。
不过,话说回来,若这个女人真的坐上皇后,必定会拥戴姜燃那个西奉王坐上高位,又是一大祸患。
“哼哼,姜烟郡主倒是聪慧,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吴彪怕东昭太后从了姜烟的计策,忍不住提醒,“太后,别忘了前几日被盗走的信件,若是打草惊蛇,恐怕会泄密!”
坐在凤椅上的东昭太后脸色微变,她又岂会忘记那几封信里有吴彪对她的昵称?
若是这件事曝光,不只她掩面无存,极有可能会让整个东昭皇族背负阴暗丑恶的罪名。
“元帅放心,哀家会斟酌此事的。”
吴彪恭谨跪安。
姜烟却不明白这其中的诡异,“太后,这是个好机会,为何您又迟疑?莫非,那几封信中有什么秘密?”
“姜烟,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你专心去伺候祺儿吧!”
“是。”
姜烟又岂是省油的灯,她一方面给姜燃去了信让他秘密寻找彦芷的下落,这边又端着托盘,前往御书房。
“烟儿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高的龙椅上一个茶杯飞下来,在她面前两步处爆碎,她花容失色地不敢抬头,忙跪着后退了些,才勉强一笑,“陛下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只是一时贪玩离开了而已,她会回来的,陛下息怒!”
“会回来?这是你的心里话?”
今儿一整天拓跋祺都无心翻看折子,心里怒火汹涌,满脑子彦芷的音容笑貌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恨自己身在皇位身不由己,他也恨自己因为救母后和皇兄的性命,一再与彦芷错过,弄到今日丢了儿子,更丢了妻子,狼狈不堪,只能在此生闷气。
“是,这是烟儿的心里话!烟儿一直担心陛下的龙体,还请陛下多保重!”
“滚!朕还用不着你来安慰!”
“陛下,皇后如今与沙漠灵鹫公然私奔,陛下何必还要再想她?她与陛下的缘分已尽,烟儿对您情真意切,陛下应该是知道的。”
拓跋祺阴鹜起身,俊颜森冷狂霸,“来人,把姜烟关入大牢,听后发落!”
姜烟大惊失色,“陛下,请宽恕烟儿吧!烟儿只是情不自禁才出言不逊,陛下……”
“你还是呆在狱中的好,彦芷身在宫外,难免会遭歹人陷害。你若在狱中,她还能平安些!”拓跋祺又下了另一道旨意,“当然,朕也不会让你太孤独,朕会让娴贵妃去狱中陪你的!”
“陛下,请宽恕烟儿吧,烟儿深爱陛下,此心不渝……”姜烟凄厉地惨叫声越来越远,拓跋祺这才觉得清静了许多。
经过三日的行进,马车行至一处镇子上。
彦芷买了衣服换下宫女衣裙丢掉,她依然戴着易容面具,长发高绾,清秀明媚,街道上敢于驾车的女子甚少,坐在车辕上的她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马车停下,她扶着灵鹫下了马车,到了借宿的客栈。
“你的伤已见好转,我们暂且休息一晚再走。”
“恐怕拓跋祺已经命人紧追不舍!”灵鹫担心他们走不了多远,就被千军万马包围了。这一路上,也着实让彦芷受累,她驾着马车日夜兼程,让他心里惭愧难当。“彦芷,我们到底要去哪?为何你如此急迫?”
“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只跟着我走就对了。”
彦芷扶着灵鹫走到柜台,“掌柜,请给我两间上房!”
“别说上房,就是普通客房就只剩了一间,两位要住就凑合一晚,不住就去别家!”掌柜见他们狼狈,也懒得搭理,忙着拨弄算盘。马上到中秋,前往少林寺祈福的人也多,缺不了这一个两个的小钱。
彦芷只得又扶着灵鹫出来,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第二家像样的客栈,却都住满了人。
“彦芷,不要再找了,我们就买些吃的,去城郊找个破庙或者茅屋借宿一晚吧,如今客栈里人多,来来往往,难免不便。”
“可是你的身体……”彦芷不忍看他苍白的脸色。
“没有大碍,不过是太过疲惫而已。”
“好吧,你在这儿等着,我去买些吃的喝的带上。”
彦芷跳下马车刚走下不远,街角内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