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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站起来,手里拿着那张奏折,若有所思地在房里徘徊。
不多时,包拯与吕夷简同进了御书房,二人行礼不在话下。这房里,只他们三人。
“加强山西宋辽边境的备战,皆因我边防之臣胆量不足,才至辽蚕食我大宋领土。你们是听谁说的?”皇上正色问。
“回皇上。”吕夷简道,“是田况所言。”
“一人之言,让朕如何相信?”皇上问。
“包拯有证据。”包拯道,“闻田况之言,包拯曾去过山西,与他一起从百姓口中得知了情况,百姓之语我们皆有记录。皇上一看便知所述是真是假。”
“那些记录现在何处?”皇上看着包拯。
“就在包拯身上。”包拯道。
“是时候拿出来了。”吕夷简插话说。
包拯从怀里拿出一叠厚纸递给皇上,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皇上将其放在桌上,拿了其中的一张来看;接着,又连续看了十几张。良久,皇上走到二人身旁,笑道:“纸上所记乃数人之言,其语倒出自山西人,什么人都有啊!包拯,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得尽快拟旨啊。”吕夷简道。
“吕相,你有何计策?”皇上转头问吕夷简。
“微臣认为,可将吕寒、狄青调往山西,重整边防兵臣。”吕夷简回道。
“狄青乃西北重要将员,他还得留下;吕寒倒可以前往山西。”皇上双手靠背,若有所思地道,“他一人恐难应付当地局势,还得练兵选将,相助予他。包拯,你怎么看?”
“回皇上。”包拯道,“包拯同意皇上的做法,此外,包拯认为,可以裁减老病残弱的兵将,不让全然不知军事的人任军事要职。”
“这倒是个好法子。”皇上又对吕夷简道,“吕相,这事就由你去办,将朕之意传达给吕寒。让他先到山西,把持大局,再裁减兵将,朕会从京师派人去协助他。”
“臣遵旨。”吕夷简拱手听命。
“依此推断,我宋边防的局面不容乐观啊!”皇上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到木桌前。
“皇上。”包拯慢条斯理地道,“当年,为防武将专权,太祖令将士频繁调动,使兵、将分离,本是好事;可如今失了度,存有将不知兵,兵不知将的隐患。要改变我宋边防弱势,包拯认为,还得加强军事力量,适度改变这种政策,将士不可轻易调动。此外,还应加强边境民兵训练,不向百姓多增赋税。”
“包拯,你胆子倒不小,指责起朕来了。”皇上直视着包拯,“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此事非同小可,往后再议吧。”
“此事牵涉面大,皇上考虑甚是。”吕夷简插话说。
“对了包拯,朕在奏折里看到,说京城近来有劫持年轻女子之徒,你去查查是否属实。”皇上转移话题。
“包拯遵旨。”包拯道。
“吕相,你像还有事?”皇上走到离吕夷简一米处站定,这样问。
吕夷简欲言又止,还是决定说出来:
“皇上还记得臣在皇上亲政之时,提出的八条规劝吗?”
“怎么不记得。”皇上笑了笑,“不就是: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贿、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吗?”
“那就好,那就好。”吕夷简欣慰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皇上瞧他神色不大对,想到近日发生的事,便问:“吕相是要提醒朕莫沉迷于女色吧?”
包拯听到此,突然想到了傅晓轩,可皇上接进宫的贵妃是曹文君,吕夷简太过干涉皇上的私事了,想到此,包拯无一言插话。
“皇上英明。”吕夷简不再说什么了。
“行了,你们回去吧。”皇上对二人道,“今日之事不可到处张扬。”
二人行礼离去不在话下。
皇上走出御书房,已是巳时。太阳升在半空中,喜滋滋地放射着光,照得大地暖洋洋的。平日里,他不大爱去**,今日倒兴匆匆地往文淑宫走。
文淑宫里,侍女不多,这偌大的房子冷清清的,还好昨日的喜气还留着,增了些暖色。侍女们行礼不在话下。曹文君去给太后请安还未归,他朝花园里走,很远就听到一曲琴音传来。琴声如高山上的流水,清澈、自然、明净、空灵,潺潺而下,沁人心脾。皇上觉得这曲子既熟悉又陌生,琴音伴步,如浴清泉,越来越近,原来抚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晓轩。她低手弄弦,弹得入神,并未觉察有人观之,其一颦一笑皆随琴行,举止有傲然华丽之美。
“拍拍。”皇上观之良久,拍起了手掌。
“皇……皇上。”傅晓轩闻声抬头,见皇上正向她这边走来,她有些手足无措,“皇上是来找曹姐姐的吧,她……她去了崇庆殿。皇上到大厅坐啊!”说着,她慌慌张张地想离开此地,去大厅。
“傅晓轩。”皇上叫住她,“你跟朕就没别的话说了?”
“皇上要说什么呀?”傅晓轩止步,却没去看他,这样轻声问。
“朕很久都没听过这曲子了,此曲以琴抚之,倒胜过潇湘楼的笛音。”皇上看着她。
傅晓轩的心有些颤抖,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暗暗告诉自己,自然一点、自然一点,没事的。她定定神,转头去看皇上,他那淡淡的笑容让她镇定了下来。
“皇上懂琴?”她微笑着问。
“略知一二。”皇上向石桌边走了几步,转身说,“所谓琴、棋、书、画,琴居首位,自然有其独特之处。这玩意儿早在尧舜时期就有了,春秋已为盛行乐器之一。其音清、和、淡、雅,抒怀咏志,深度民众喜欢啊,这在《诗经》中,就有大量的记载。”
“皇上可知琴乃何人所作?”傅晓轩眨了眨眼。
“传说不一,有说伏羲、有说神农,还有说尧舜的。”皇上微笑着看看石桌上的琴,“你这琴很普通嘛。”说着,伸手在上面抚摸了一下。
“府上倒有好琴。”傅晓轩走近石桌。
“你改日把这曲子教给朕。”皇上看着她,自然地说。
“皇上。”傅晓轩与他目光相对,她有些惊讶,连忙转移话题,“听曹姐姐说,皇上酷爱书画。”
“怎么,酷爱书画就不能爱琴?”皇上笑着问。
“皇上政务繁忙,哪有这么多心思。”傅晓轩问。
“呵呵,琴、棋、书、画乃修身养性不可缺之物,每日练之,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再忙也不愿弃了它。”皇上爽朗地答道。
“书画,我作得不好,只有赏的份儿。”傅晓轩自觉尴尬,遗憾之情露在脸上。
“是吗,那朕考考你。”皇上说着就在石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考就考。”傅晓轩干脆利落地答道,语气有些傲气。
“你就说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吧,朕倒喜欢他的这幅字画。”皇上目视着她。
“他以行书行文,作品充满着空灵自然的气息,用笔遒媚飘逸,各字互相辉映,大小得体,和谐统一。每当观赏,总觉得韵味无穷。”傅晓轩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皇上,“可我不懂,他是如何写出这样一幅好字?”
“在于‘情’。”皇上简洁地道,“你说得还行。”
“情?”她皱眉问。
“西汉杨雄说的‘书为心画’就是这个理。”皇上解释道,“形于心,以情注之,再付诸于形。”
“原来是这样啊。”傅晓轩点点头,“皇上可有他的真迹?”
“当然有,朕还曾模仿过《兰亭集》。”皇上笑道。
“真的?”傅晓轩惊喜地问,有些激动,提步走到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她正欲继续问他,这时就见曹文君向这边来了。傅晓轩将要问的话收了回来,将目光移到曹文君身上。曹文君给皇上行礼后,走到傅晓轩身旁,微笑着问:
“晓轩,你没事吧?”
“哦,我很好啊。”傅晓轩连忙站起来,看着皇上,“曹姐姐懂书画,你们慢慢聊,我沏茶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奔向大厅。
“文君不知皇上来了,请皇上恕罪。”曹文君抱歉地道。
“母后待你如何啊?”皇上看着她问。
“还好。”曹文君笑着点了下头。
“你也爱好书画?可曾作过?”皇上问。
“嗯,在宅子里。”
“什么时候再作来给朕看看。”
“嗯。”
“文君啊,朕跟你说个事儿。”皇上突然站起来,正色说。
“皇上有什么就说吧。”曹文君安静地回答。
“朕要傅晓轩到福临宫来。”皇上清楚地说道。
“皇上……”曹文君惊异得不知如何反应,突觉疲惫,忙扶着石桌,坐在凳子上。
“文君,不用朕给你解释什么吧?”
“身为宫里的女人,文君知道该怎么做。”曹文君黯然失色。
“你去给她说。”皇上命令似的地说。
曹文君默默地点点头,这时,傅晓轩端着一个茶盘过来了。皇上向前走了几步,对二人道:“朕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曹姐姐,你脸色不太好。”傅晓轩将茶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