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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我都担待不起。”
清风哈哈笑道:“师兄,我看你真吓破胆子了,现在有神君在山上坐镇,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朋友敢来生事不成。”
青松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三君之首虽然威震天下.但天下还有二帝比他难缠,昆仑要想天下无事,除非是石砥中回来,以他和神君俩人之力,方能保住昆仑。”
清风沉默了一会,又道:“师兄,这几天为什么掌门人总是面带忧悒之色,似乎有极大的心事……”青松笑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偶而从师叔那里听到.说什么天下将要大乱,昆仑要首当其冲。”
“唉,昆仑数年前自神君大闹一场后,只不过才算安宁了几年,想不到现在又要卷入江湖是非,上次有个石砥中……唉……这次我就不知道是谁能救昆仑了。”
正在这时,斜楼中的七绝神君忽然一声大笑,道:“青松,你这小子又躲到哪里去了?”
清风苦笑道:“师兄,你快去吧,这神君只对你有胃口,别人都应付不来,去晚了小心他又发脾气。”
青松疾步走下钟楼,回首道:“师弟你小心点,有什么事先要撞钟……”楼中盘坐着一个银发飘飘,红脸长眉,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在他面前摆着一个小香炉,炉中香烟缭绕,缕缕轻烟飘动,渐渐散入空中。
七绝神君坐在楼中,双膝间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玉琴,他左手抚琴,五个手指缓缓挑动,但琴弦虽颤,却没有一丝音响发出来。
青松推门急入,忙恭立道:“神君有何吩咐?”
七绝神君哈哈一笑,道:“快给我拿些好酒好菜来,我肚子饿了!”
青松连忙道:“是!是!”
他赶忙在室中一拉小铃,当当声中,只听楼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了上来。
七绝神君冷冷大笑,道:“这里景物依旧,只有摆设略有不同,嘿!小铃一响便有人来,青松,这是专为我装的了?”
青松恭身道:“是是!适才我忘了告诉神君。”
说话之间,人影已现,只见两个小沙弥提着酒菜而来。瞬息间已放在七绝神君面前的茶几上。
青松赶忙替七绝神君斟上一杯满满的酒,递至他的手上,七绝神君哈哈一笑,把他一拉,道:“青松,你也来一杯。”
青松惊悸地道:“弟子不善饮……”
七绝神君把眼一瞪,道:“胡说,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喝酒,你是否嫌我的酒量不好?
来,来,来,我先干两杯。”
他顺手抓过酒壶,靠在楼壁上,对着壶嘴便“咕噜”喝了数口,他用袖子抹了抹嘴,把手中的酒杯一递而去。
青松有些惶恐,他忙道:“弟子不敢。”
七绝神君撕了一根鸡腿,咬了一口,瞪眼道:“有何不敢,本无那老秃驴敢说一句,我就打掉他的狗牙,你只管喝……”青松露出一丝苦笑,不得已斟满一杯轻轻喝了一口,七绝神君看他那种拘束胆小的样子,不由哈哈一笑。
他一挥手,道:“去,去,去,看了你就讨厌。”
青松如获大赦一般,恭身一礼,忙走下了楼,他正自感到轻松一些,钟楼口的清风已叫道:“青松,快来!”
青松心中一震,顿知山上有警,他赶忙一长身形,往钟楼上跃去,身形方稳。
清风叫道:“师兄,你看那条人影!”
青松借着残月的光亮,只见山脚下一条淡淡的黑影,恍如掣电腾云,像幽灵般疾驰而来。
青松神色一变,急喝道:“撞钟!”
清风正待动手敲钟示警,倏然背后响起一丝级细的声音,他骇然反顾,只见七绝神君面色冷峻地凝立静望。
七绝神君冷冷地道:“不要传警,这人是友是敌尚难弄清楚!”
说完,人影已杳,青松和清风愣立钟楼之上。
淡淡月光洒下,昆仑山银白一片,那人影蓦地一声长笑,身形如苍鹰搏兔,一个大转弯,往山崖上笔直而落。
倏地,山腰上一声大喝道:“什么人敢私闯昆仑禁地?”
只见从一块巨石之后,鱼贯走出四个持剑道士,身形晃处,朝那道人影扑去!
“哼!”那人身形略移,避过四支来剑,蓦地斜掌劈出,左足电疾地扬了出去!
“呃!”
左边那个年纪最轻的道人尚未看清楚来人是谁?胸口已结实地挨了一脚,惨叫一声,往山下滚去。
其他三个道人一见大寒,纷纷运剑刺出,剑势才使了一半,蓦感生风袭雨,同时手臂一麻,三支寒光四射的冷剑忽然脱手而飞,落在那人手中。
那人傲然一笑,道:“没用的东西。”
他运指在三支长剑上轻轻一弹,叮当声中,那三柄精钢铸造的长剑竟断为数截,斜落地上。
这一手弹指神功直把这三个昆仑道人惊得面色苍白,暗忖来人功夫奇高,昆仑大难来矣!
那人见自己轻松露了一手,便自震慑住场中三人,不由哈哈一声狂笑,双手一挥,便把那三个人挥落山崖,顿时,山底传来临死前的惨呼。
这夜行人身形毫不停留,就在拂落三个道人的同时他已闯上玉柱峰,眨眼便到了玉虚宫前。
黑暗中,一声暴喝:“看箭!”
霎时万弓齐发,一排排箭雨,自四面八方朝那黑衣人通身电射而至,密密层层,像巨浪般层叠而来。
那黑衣人嘿地一笑,道:“无知小辈,这点东西还能难倒大爷。”
只见他低喝一声,全身衣袍隆隆鼓起,通身真力运行一周,屹立地上,对着疾射而来的长箭视若无睹。
“咻咻咻!”
一蓬箭雨自八面风卷而来,眼看这人就要全身中箭,就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自那黑衣人嘴里发出一声大喝,双掌电疾挥出——“噼啪”声中,那人体内真气运转,双掌护住面门,整个身子倒飞出数丈开外,右掌划出一道大大的圆弧,挡在面孔的前面。
想不到他反应虽然极快,仍然身上中了几只箭矢,但那些箭矢才贴近他的衣裳,便自滑落地上。
那人哈哈一声大笑,道:“本无,你还不快滚出来!”
他不知何时手上抓满箭矢,随着话声,徒手往四周草丛之中掷射而去,那些正拉满了弓弦的箭手,尚未来得及躲避,已倒地死了不少人。
“阿弥陀佛!”坛月大师低宣一声佛号,自十丈之外传来。
空中一条黑影,恍如大龙翻腾,一连转折了五个大弧,如飞箭离弦,射到面前。
他声音微颤,枯涩地道:“啊!幽灵大帝……”此话一出,四周隐匿的昆仑高手齐都一阵骚动,纷纷不安地望着这个黑影,显然来人的身分太高了。
西门熊嘿嘿一笑,道:“不错,老夫正是西门熊。”
坛月大师白髯拂动,全身气得直颤,他眼前泛起那些昆仑弟子惨死的形状,他恍如又听见划破空寂的惨呼之声,满腔仇恨的烈火,冲激着他,使他几乎不能自制。
他双目倏睁,怒喝道:“西门熊,昆仑与幽灵宫有何怨隙,惹动阁下连伤我昆仑二十余名弟子。”
西门熊自恃本领高强,何曾把坛月大师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突然跨出一步,道:“这只能怪贵派夜郎自大,目中无人。”
坛月大师乍见幽灵大帝跨前,心中也自惊慌,不自觉地跟着退了一步,双掌垂胸,以备不时之需。
他闻言怒叱一声,冷笑道:“单单是为了这个吗?”
西门熊一愣,道:“怎么!你……”
坛月大师冷嗤道:“恐怕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雁翎令牌的事吧!”
西门熊脸上一红,忖思道:“坛月,坛月,坛月,不管你怎么知道,老夫也要逼使昆仑屈服在幽灵宫之下。”
他嘿嘿一笑,道:“你既然知道,何须再问。老夫早已昭告天下,凡不服雁翎令牌者,必要尽诛于剑,你们昆仑明明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为何还不派人来幽灵宫加盟?”
坛月气得仰天一笑,怒道:“阁下狂得太过气人,昆仑派虽然门网不振,却也无人会慑服在阁下的手掌下。”
西门熊冷然大笑,道:“好,好,老夫言尽于此,日出之前,老夫必率人血屠宝山。”
坛月大师大喝一声,道:“西门熊,昆仑不是易与之人,你看——”语音未落,倏地玉虚宫前灯火大亮,左右那两条碎石阶上,这时各凝立了十二个持剑道人,闪闪的剑光璀璨生辉,条条剑气,直冲云天。
西门熊见这二十四个弟子个个精神轩目,威武异常,也暗自心凛,神色间不由一愕,他素闻昆仑有一套轻易不施的“金轮剑阵”,专为护山之用,看这情形,莫非坛月大师想要以剑阵困住自己……忖念未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缓缓走了出来,老禅师拍拍那少年肩头,道:“墨羽,成败全在你了。”
墨羽点点头,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