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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说明。”
枯僧格雅陀惊讶无比,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达克气继续道:“你与他讲,要他好自为之,否则三年之内,他将是应劫之人!”
枯僧格雅陀还待说些什么,但是达克气已闭上眼睛,理都没理他了。
格雅陀枯木似的脸上泛出怒容,道:“师兄……”瘦僧章鲁巴伸出手去拉格雅陀的手臂,低声说道:“不要多说了,还是请主持上来!”
格雅陀左臂一甩,怒道:“走开!”
他跨前一步,道:“师兄,这是活佛遗命,你岂能……”达克气猛睁睛眼,沉声道:“格雅陀!你还认我是你的师兄?”
他话声一顿,缓缓道:“你如果相信我的话,立即下去,否则你我师门之情,从此断绝了!”
格雅陀一愣,狂怒地挥掌一击,一股刚劲旋激的劲风呼啸撞去。
达克气眼光陡然一亮,有似烁烁寒星,两道灰眉斜飞而起,他大袖一扬,露出枯瘦的手掌,轻柔地拍了一下。
他的手掌缓缓拍出,一点风声都没有,与格雅陀那股急啸旋激的劲道,简直不能相比。
但是劲风飞旋里,突地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响,格雅陀闷哼一声,整个身躯平空退后一尺。
瘦僧章鲁巴惊道:“师兄!”
格雅陀深吸一口气,拔身而起,他望了望像粉屑般破碎去的两只大袖,又低头望着楼板上两个洞穿的脚印,枯木似的脸上浮起惊骇之色,肌肉一阵抽搐,他怔怔地望着趺坐在大杵上,丝毫不动的达克气。
“唉!”达克气轻叹口气,道:“这二十年来,你的功力竟然毫无进展,看来是参禅太多了。”
他似是不愿再多说了,摇摇头道:“你们都下去吧!”
病僧巴力道:“师兄,你真是不理全寺的生灵?”
达克气喃喃道:“天意如此。”
他又一次的闭上了眼睛,缓缓道:“这完全要看他意念如何了?”
格雅陀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不要以为练成了‘班禅天龙瞑’便可如此。”
他话声还没说完,达克气沉声喝道:“下去!”
格雅陀大喝一声,怒推双掌,身随掌走,跃起四尺,一式“天龙舒爪”,双掌将击到达克气身上之时,十指倏然张开,如钩扣去。
石砥中怒哼一声,脚下一移,自章鲁巴的身旁穿过,铜钹一扬往枯僧格雅陀的脚下削去。
格雅陀十指飞出,一齐击在默然瞑坐的达克气身上。
“嗤啦”一声,达克气胸前的破褴衣袍被撕裂开来,露出瘦弱无肉、根根肋骨蚵见的胸膛。
但是他十指一触达克气胸膛,却好似被霹雳击中,忙不迭地缩回双臂。
就在此时,石砥中已手持铜钹急削而至,金风犀利,及肤生寒。
格雅陀脸色在这陡然之间,连续变幻了几次,他已不及考虑,双足一拳,上身一仰,斜飞而出。
石砥中进步撩身,左臂一抖,手掌轻拂,“般若真气”发出,一股劲道弥然射去。
枯僧格雅陀脚步还未立在楼板之上,已见到石砥中严肃地发掌出招,急忙中他一掌平推而出。
“哼!又是密宗大手营—”
“啪”地一响,格雅陀脚尖才点住楼板边缘,犹未站稳便被石砥中的“般若真气”击中。
由于他在匆忙中发出“密宗大手颖,力道未纯,所以被那股弥然真气击得胸中气血震荡不已,再也立身不住,自钟楼跌下。
他吐出一口浊气,在身形跌下之际,双臂一振,手指一掏挂在胸前的珠串,猛地一抖。
石砥中一掌逼下格雅陀,身后突地响起一道劲风,急啸旋动,往背后击来。
他弓身滑步,一个大回旋,有似风车般地转了过来,手中铜钹脱手射出,一道剑光,划行一条圆弧,射将出去。
瘦僧章鲁巴眼见枯僧格雅陀被石砥中打下钟楼,他默然不吭,一掌飞出,击向石砥中背心重穴,想要在猝不及防之际,置他于死命。
谁知石砥中反应迅速无比,陡然之间,翻身、飞钹、出剑,一气呵成,毫不停滞地疾攻而去。
章鲁巴一掌将飞来的铜钹拍开,只震得手腕隐隐作痛,他心里一惊之际,眼前寒芒进现,剑锋犀利地穿过掌风,急射而来。
他嘿的一声,脚下微退半步,左袖一拂,往剑上卷去,右掌一缩一沉,力道陡然一加,往石砥中脐下压去。
石砥中双眉一轩,剑锋一旋“将军挥戈”,一招二式,颤出一片凄迷的剑影,将对方攻来的双掌齐都挡祝他这一式辛辣明快、诡谲的剑路行处,章鲁巴左袖一截被削去,剑尖划破他的手腕,鲜血立即滴落下来。
这些动作都是在刹那之间完成的,等到章鲁巴受伤后退时,石砥中已飘然翻身。
他轻喝一声,剑式回圈,叠出两层剑幕。
飞射而来的佛珠似是满天花雨,齐都投入这似是银湖的剑幕之上。
“嗤嗤”数声,剑光一敛,颗颗佛珠都被绞成碎屑,飞散开去。
石砥中望着跃起的格雅陀,大喝一声,左手一抖,三枚金羽电射而出。
似是流星殒石掠过蓝色的夜空,那三枚金羽仅闪了一闪,便听到格雅陀惨叫一声,急速跌落下去,在明亮的火光下消失。
石砥中眼中闪出碧绿的光芒,嘴角带着一丝冷漠的微笑,缓缓地转过身来。
章鲁巴右手捧着左臂,惊骇地望向石砥中,当他与石砥中那碧绿闪烁的眼光相触时,不由得全身一震,侧过头去。
病僧巴力神色肃然问道:“你是何人?”
石砥中漠然凝视着巴力,沉声道:“在下石砥中,现在请你们下去。”
巴力想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石砥中到底是何人。
他冷哼了一声,道:“你单身闯入布达拉宫,竟然如此嚣张,真的是见我藏土无人?”
石砥中眼里碧光流转,寒声道:“请你们下去。”
病僧干咳一声,侧首道:“师兄……”
达克气轻叹一声,道:“他这是咎由自取,我无可奈何,你们下去吧!”
章鲁巴两道灰眉一动,道:“师兄,你身为本门弟子,岂可任凭中土武林之人闯入宫里,杀害自己的师弟”“他又何曾拿我当师兄看待?”
章鲁巴一愕,怒道:“今夜就算毁了全寺,也不能让他安然走出本寺!”
他掉过头来,对巴力道:“师弟,我们走!”
说着,他飞身跃下钟楼。
病僧巴力望了望达克气,默然不吭,但是从眼睛里露出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心里的感想如何复杂。
达克气道:“巴力,你可注意到活佛的遗命,不要阻截任何侵入寺里的人,这是他的先知之见。”
他的目光投过持剑挺立的石砥中身上,尤其是多看了两眼那碧绿泛光的骇人目光。
他肃然道:“否则本寺的劫难将不可免,有半数以上的门人都将是应劫中人。”
病僧巴力沉痛地道:“既然师兄你不以本寺僧众生灵为念,又何必管这么多,我决不相信他一人便能够使本寺沦于大劫不复之地。”
达克气叹了口气,道:“你既然不听,那么就下去吧!”
病僧巴力恨恨地望了石砥中一眼,一拽长袍,飞身跃下钟楼。
石砥中吁了口气,缓缓收剑人鞘,低头朝楼下一看,只见那满是火把的庭院里,人群散去不少,只剩下一小队灯火,像是一条火龙似的围住钟楼。
他回过头来时,眼中碧光已经散去,仍是刚才那种样子,使得达克气惊异不已,问道:“你这是一种什么功夫,完全是邪门!”
石砥中道:“我曾经在东海之灭神岛上,误服一种果实,以至运气之时,两眼时而泛出碧绿……”“哦!”达克气道:“据我从秘籍中所知,那大漠中神秘鹏城、城头之上是一只硕大的金色大鹏展着双翅,它的两眼之中,是嵌着博洛塔里先知在蒙古所获得的两枚最大的绿宝石,据他在手抄的秘藉上所记载,这两枚绿宝石是来自》……》……更北方的鲜卑利亚,珍贵无比,能够发出碧绿的光芒,远达数里……”石砥中盘膝趺坐在另一边的栏杆上,仰观达克气,问道:“前辈刚才说过关于活佛转世之事,以及博洛塔里先知的身世……”达克气道:“我晓得库军的性情,他对于活佛的遗命一定不会遵从,不过幸好各寺都有代表来此,他在短时间内是不会侵犯你的,所以我不妨将所知道的统统告诉你。”
他自宽大的袖子里将金戈玉戟拿出来,缓缓摸挲了一下,道:“这支金戈上刻有梵文秘语,只说明它是用来启开大门的,而那所大门如无玉戟插入匙孔,则会引动里面的机关埋伏,来人将不能够活着走出古城……”他眼中射出炯炯的神光,提高声音道:“尤其最可怕的是里面有十三重门之多,从第一道门到最后一道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