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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姑想了想说:“是啊,今日刚没的,葬到后山去了。”
“带我去!”
……
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那个地方,入斜看着石刻的墓碑,忽然觉得无语凝噎。
双手想去刨开墓来看看,却被流觞拦住了。
“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姗姗,我信你,这不关你的事。他们还是不愿放过我啊。”
“本想刺杀完教主再来找你的,结果我却舍不得你伤心,就算我们为世间所不容,不也过了大半年么……”
“兰章——”
出自唐李白《关山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此楼当此夜,叹息为应闲。”关山月为乐府旧题,多写离别之伤。
歧路
酒家打烊的时候,齐琰终于晃晃悠悠的出来了,他手里拿着酒瓶,辨别着回家的方向,冬夜寒风袭来,将路上仅有的几个行人也赶回了家,路上不是十分明亮,全仰仗着天上那一轮明月照着,两条路看着都差不多,竟不知道该往那一边去。
在这时候,有个人影站在他的身前,他刚想伸手去推,却被那人一下子给点住了。
“怎么打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齐琰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观察着那个逼近自己的人影。
脚步很轻可是却有点浮,看来是中过毒的样子,齐琰在心里估计了一番,这人是个高手,否则自己也不可能中招,不过趁着这人中过毒,倒不失为自己逃离控制的好时机。
穴道被点,齐琰身为大夫,自然能冲开穴道,他被点中的时候略为侧身,那人点个穴道并没有十分精确,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能重获自由了。
在双方近乎对峙的情况下,齐琰终究还是占了下风,还来不及叹一句“时运不齐命途多舛”的时候,就有人一剑横在了齐琰和那灰衣人的中间。
灰衣人吃了一惊立刻出掌来挡,刚好被入斜一剑划伤。
听桃姑说齐琰出来买醉,入斜就觉得事情的不妙,寻了大半个苏州城的酒馆也不曾见到齐琰,却不想是躲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人想要打招呼竟然有个人比她要快一步,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趁着灰衣人不备,入斜才能偷袭得逞,看来那人并不是想要齐琰的性命。
不过这生死关头,考虑那个似乎有点远来着。
她返身解开了齐琰的穴道,二人一起与灰衣人对峙。
六目相对,几乎能冒出闪闪的光来。
齐琰松了松筋骨,右手探到了左手的衣袖中,与入斜对了眼神,立即出手,出的不是什么金针银针,而是一把迷药。他如今连拿个针都会抖,何况是把针当做暗器,还是撒药比较简单,自己有解药,总是安全一些的。
当他们出手之后,灰衣人却施展高超的轻功绝尘而去了,齐琰实在是不懂这人究竟是出现来干什么的,正要转头问入斜,却被她气呼呼地盯着。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啊。
“你怎么能一个人跑出来,你不知道现在魔教在暗我在明啊,你要气死我啊,万一你受伤了或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和伯父交代啊!”
齐琰的脑子急忙转了个弯,抓耳道:“我……”我了半天,蹦不出第二个字来。
我的安危,需要你来和我爹交代么?
“我知道紫菱横死你定然过意不去,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先回去把事情弄清楚了吧。”入斜把剑收进剑鞘,挂回了腰间。
说完,就去拉着齐琰的袖子。
齐琰哭笑不得,只能任着殷女侠对自己为所欲为了。
她说叫自己置身事外,可是一开始就已经入局的自己,哪里那么容易说退出就退出啊。
……
在入斜去找齐琰的时候,流觞已经把桃姑所知的全都问了出来,坐在院子里,对着院中的梓树发呆。桃姑却觉得这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后生闷得有趣,给殷紫菱烧完了纸钱之后给流觞熬了一大锅鸡汤,虽然那时估计大家回来都是要喝的。
殷紫菱的遗腹子尚未取名,连口母乳也不曾喝上,桃姑只能暂时去找同村尚在哺乳期的女子,给那可怜的孩子些奶水。至于殷家长孙,前些日子就被入斜偷偷送到他外公家里去了,倒也省了不少的事情,不过这件事算是个秘密,除却入斜和齐琰还有殷秦的外公,并没有人知道。
……
回了那个别苑,齐琰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离开这地方。入斜抓住他的手道:“齐琰,你冷静一些。”
“我,我很冷静啊。”齐琰尴尬地扯动了嘴角,然后垂下头去。
这个时候,流觞抱着剑进了房间,他见了齐琰的模样,斟酌了下语句,对齐琰说:“齐琰公子,我已经问过桃姑了,殷小姐是错服药物才会导致早产,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药究竟错在哪里。那辨药之事就得靠你了。与其在此自怨自艾,还不如去找出凶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样,殷小姐才能安息啊。”
该为殷紫菱报仇,是啊。
齐琰忽然重振了精神,厨房间问了桃姑药渣在何处放着,他这一两日不太正常,倒是忘了正事了。
桃姑正在炖鸡汤,听到齐琰喊她立刻去查看了厨房的药渣堆,结果发现昨日和前日的药渣全部不翼而飞了……
总不会有人偷药渣吧。
“公子不好啦,有人把药渣给偷走了!”
“究竟是谁?”齐琰看着本该放置药渣的地方却被空出来一大块,有些不大习惯。
“我猜是蒋少旭……”入斜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烧火棍挥舞,若有所思道。
流觞却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是谁下的手。”
“谁?”入斜和齐琰异口同声问。
“是魔教右护法沈白羽。”
“这名字听着真熟……”入斜摸了摸下巴,顺口道。
流觞把入斜手中的烧火棍拿了过来,免得蹭上灰,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也是入了玄真教才知道他的姓名,你怎么会觉得熟悉呢?”
“就是很熟悉嘛……对了,我师叔就叫这个!可是那个人我也见过,和师叔不一样啊……”入斜失了烧火棍,就拾起柴火直接往灶里丢。
“都过了多少年,熟人也变陌路了。”桃姑顺口来了一句,结果被另外三个人给硬生生压低了声音。桃姑对之前魔教那一堆东西都不明白,不过她被这三人一起盯着有些脊背发凉,就自觉地去尝鸡汤的味去了,这几个主怎么能虐待下人呢……这群小年轻不懂得尊老啊!
齐琰嗅着鸡汤发出的香味,把桃姑拦到一边,自己半蹲着看着入斜道:“姗姗,你觉不觉得,魔教的人在指着你往一条路上走……”
“什么路?”入斜觉得齐琰现在有些反常。
“让你往玄真教去一趟。”
“呃?”不解。
“教主确实有一条命令,和你有关。”流觞终于把话给说完了。
“什么命令?”
“把你抓回去。”
“那你是来抓我的么?”入斜斜睨着流觞,有些敌意。
“不是,我来带你跑的。”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
“不是私奔嘛……”
“你们也适可而止一点。”
齐琰在一边站了许久,终于对这一对秀恩爱的行为忍无可忍。
在这时候,鸡汤也差不多出味道了,桃姑就将鸡汤盛了出来,一人一碗。
……
“等等,齐琰这碗鸡汤里有鸡腿!”入斜大喊,然后伸过筷子就要夹,齐琰把碗护住身子一侧,入斜便无法下手了。
“殷女侠你现在是要喝鸡汤不是吃鸡肉,别想我碗里的,看,流觞碗里也有鸡腿!”齐琰趁势反击,然后入斜幽幽地绕到了流觞的身前。
“姗姗……别这么盯着我,我和你换好了。”
“好~”一时之间,面色阴郁的入斜忽然一下子晴空万里。
在场的剩下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各自埋头喝汤。
始作俑者桃姑表示喝汤喝得很惶恐,就怕殷女侠一声吼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
这样惬意的打打闹闹的日子他们当然是过不了多少天的,外面究竟多少人在觊觎这明鸿庄丹书谷和玄真教还未可知。或许下一刻他们即将面对江湖的腥风血雨,不过有人扶持,终归是能渡过难关的。
那天晚上难得入斜没有做恶梦,而且还做了个美梦,梦中她还是小女孩的模样,跟着娘亲写字,追在师父的屁股后面跑……和师兄放风筝捉泥鳅爬高山过草地,日子不知道有多么逍遥自在。
那一段年少的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
就在那个梦中,她记起了娘亲的名字——俞怀琴。
居然和那个魔教教主一个姓氏。
而那一夜,齐琰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法再碰银针金针之类的东西了,之前说服自己是因为殷紫菱的死给自己心理压力,只要想开便好,可是现在心结解开,却还是没办法恢复。
流觞坐在房中打坐,像是在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