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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府此刻整体陷入了寒冷的冬天,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人们的脚步也变得匆忙。后院一间厢房外站满了人,夙风,玄青,管事的以及丫鬟们。
“没事你们就下去吧,今天的事不准外传,更不准在府内传,要是让我知道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始终书王府管事,在主子有事的时候能安排好下人。
“是。”
人散的差不多了,余下的就只剩下夙风和玄青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王府怎么会出现蛊毒呢?”
“我也不知道,但王府一定不会有这些东西的,一定是有人闯进了王府伺机下的。”
“这么说来,这堂堂鹰王朝的九王府是任何人都进进的了?”
夙风看见阿沅成那样本就心痛,而歌舒又不让他呆在身边已经让他有够恼火的了,结果一听玄青这么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感情是这王府的仇家找上门了,切弄在了阿沅的身上!
“有人闯入王府是我等的失职,我自会去向王爷请罪。但王府虽然比不上皇宫那样戒备森严,但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来人武功一定很高,不会不会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况且平时小姐大多都是和王爷或是城主在一起的,平常人很难接近,而且据我所知,这蛊应该是城主家乡的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城主,这王府不是能让人随便进的,城主知道这蛊的事吧,还望城主帮忙。”
“走吧,我陪你去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阿沅的人。”
“王爷会保护小姐的,当年小姐不也是挺过来了吗?会没事的。”
“当年?”
“城主应该不知道吧?也就是在去年,恩,大约是秋天,王爷去青城赵慧找,在那儿发现了小姐,然而小姐却被惠敏抓去了。”
“青城吗?”
“是呀,那九爷居然想把小姐献给皇上,也不想想王爷干嘛。小姐一直昏迷着,王爷没日没夜的照顾了好久才醒过来的。”
“原来早就错过了……”
“没什么。走吧。”
“哦。”
夙风心里早已百感交集,原来在青城他们就错过了,那是不是那天他没有会鬼蜮城,他们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只是时光可以重来吗?
房内,歌舒依旧只是紧紧的看着,是不是的低语几句。
“沅儿,你说过的,我不离开你就不能离开,可是你怎么睡下了就不起来了呢?”
“沅儿,你知道吗?皇兄已经答应我了,我们可以马上离开这儿去过我们的日子,我也不再是什么九王爷,我只是你的歌舒。”
“沅儿,你知道吗?在鬼蜮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命人在青城建了一座房子,你一定会喜欢的。那里有山有水,而且那里离青城很远,是在青城的山里,你快点醒来好吗?醒来了我就带你去,我们就在那你生活。”
“沅儿,你说说话,好吗?”
“……”
此情此景是那样的熟悉,曾经的心痛还在,如今又添新伤。
“我不该的,不该还留在这儿,如果早点走,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夜幕降临,黑暗下的王府一片宁静,只是其中涌动着的不安又有几人知。
歌舒依旧守在阿沅的身旁,一直没有离开。夙风和玄青站在屋子里,谁也没有说话。
“说吧,结果。”歌舒抛下一句话,但却没有看向他们,依旧紧紧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害怕他下一秒就离开。
“从奴才查到的消息,以及后来皇上送来的关于蛊的消息,知道那蛊乃是鬼蜮城所出,只是几年前已经失传,小姐之所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蛊毒发作,导致疼痛难忍,以至于昏死了过去。王府之中并没有看见可疑之人。”
“这就是你所查到的?!”
“奴才该死!”玄青一声跪下,低着头。
“你现在不该这样的,应该冷静下来,既然他们把毒下到阿沅身上一定是要原因的,他们应该知道进不了你的身才会接近阿沅,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着什么?而且放眼望去,与你有仇的,会冒这样的险是些什么人?这些事需要你去想,因为我们都不知道。”
夙风也很相像歌舒那样死守着阿沅,只是他不能,他要把凶手找出来,让他痛不欲生。
歌舒听了夙风的话,迟疑了一会儿后就转过了身,但手仍是紧紧的抓着阿沅的手。
“因为进不了我的身,因为知晓沅儿对我的重要才会向她下毒,因为与我有大仇,才会冒死前来这戒备森严的王府,而我虽是王爷却很少过问朝事,进来与我有仇的,就只剩下……惠敏!”
“怎么……”
玄青和夙风听到这样的话,愣了。惠敏不是被关在牢里吗?怎么会来这儿呢?而且他的余党已经被抓捕了呀!
“玄青,立即拿来纸笔!”
“是。”
不用问为什么在这样紧急关头拿纸笔做什么,因为玄青知道他们的王爷是不会倒下的,他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神,别人不知道他的厉害,是因为他不参与政事,但他们知道,从惠敏被抓他们就知道,那样的精心布置之所以会毁于一旦,是因为有他们的主子。
“立即把这封信给皇上,叫他务必今晚就完成我说的要求。”
“是!”
“玄青,我要你亲自去送!”
“是!”
叫玄青亲自去送,谁都能想到这封信的重要性。看来,大战一触即发!
“咳咳,咳咳……”
几声咳嗽传来,屋子里顿时安静了,而随后反应过来的歌舒和夙风立刻看向床上的人。
“沅儿……”
“阿沅……”
阿沅慢慢转醒,看着床前的两个人,红着双眼,憔悴的面容。
“你们……怎……怎么……在这儿。”话一出,才感觉有什么不对。
“阿沅,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沅儿,肚子疼吗?口干吗?要喝水吗?”
“我……我是不是……怎么了。”
“你昏睡了一天了。”
“呵呵,是吗?难怪。”
歌舒和夙风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女人,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这样坚强,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他们如此心痛,哪怕她哭一哭,闹一闹也好,也总好过她现在这样,假装的坚强反而更让人心碎。
“今早起来突然觉得心口很疼,疼的好像要死了一样,没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了,原来,原来我是昏死过去了。”
“不,不要说那个字,不要。沅儿,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阿沅,没事的,蛊毒是鬼蜮城的,我会找人把你治好的。”
“蛊……是蛊毒,我还奇怪,我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
“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在鬼蜮城有个叫毒医的人,当年听父亲说过,他的医术十分的厉害,而且,而且好像还是蛊毒消失前的最后一个蛊的传人。”
“你……你说的是真的。”
歌舒不敢相信夙风说的话,就算他对蛊了解不多,但他也知道,若是想要将蛊毒彻底解除,除了找到下蛊之人以及懂蛊的人,否则别无他法。他没有想到,夙风居然知道这样的人。
“不会有错的,我可以回去查,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你们不要这样,我都没有担心。啊!咳咳……”
“沅儿!”
“阿沅!”
我的唇齿还残留着你的香,指尖的温度慢慢流走,你唇角的鲜红,凄美了容颜。冉冉紫檀香,独留我一人赏。
床头染上了阿沅喷出来的鲜血,歌舒的指尖,袖口满是血,鲜红的,纯正的。
今夜的王府极其的不安,忙碌的人穿梭在阿沅的房间里,端出来的是染了红的水,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痛苦的叫喊声,好像要把人的心给撕碎。歌舒一直守在阿沅的身旁,被阿沅抓住的手一是伤痕累累,各种抓伤,咬伤,全是床上疼痛不止的人的杰作。
“啊!……啊!”
“不!不要!……”
“歌……歌舒……”
“沅儿,沅儿,我在……”
“我……”
“疼!”
“我知道,我知道!”
有谁能想到,这个潇洒处事的翩翩佳公子会留下眼泪,为着无法代替心爱之人受苦。
“夙风,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我……我,应该是这蛊早就在阿沅的身体里,而今苏醒了才会这般让她痛不欲生!”
“不,我不要她这样,不要!”
“我该怎么办?沅儿,沅儿。”
“我帮你!”
“你做什么?!”
只见夙风一个手刀,阿沅瞬间晕了下去。
“只要这样,她才不会痛苦!”
床上的人已停止挣扎,汗湿的脸庞像无尽的泪水,湿了多少人的心。
“夙风,我求你件事儿!”
“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你居然还能想别的事?!”
“带她走!”
“什么?”
“带她去找那个人,现在只要你能找到他。”
“明天就走,不要停留,要尽快找到他,我怕……”
“好!”
此时的情况让两个人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现在所有的前嫌都比不上眼前的人来得重要。歌舒选择了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