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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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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梅
醉梅
寒峰以落枝头雪,
随风而逝千万叶。
曾经低眉观凡尘,
而今以落随百态。
抖衣去雪清思潮,
赤足踏尽过往颜。
笑看苍生数百态,
勿枉此行数十载。
问仙序
问仙序
天君舞却人间情,
终日思忆无以怀。
年少壮志胸间荡,
世间万物尽吾名。
此意只能书间忆,
仰首冷视无还力。
纱舞
纱舞
手执青纱思故尘,
抖衣拭雪今自若。
抛袖舞却百态生,
何虑无水任尔游。
休管天星耀山川,
仅愿此生无忧愁。
谁人问之世何为,
平凡岂可终此生。
……赠友人拙作
长仙歌
长仙歌
自古仙云飘四海,
荡至天涯麟角处。
莫愁凡尘无笑语,
逐风长歌乾坤中。
念古怀娇
念古怀娇
西壁应有素颜子,
常忆花烟青柳处。
水波吹尽多烦恼,
待到尽头叶无绮。
婆娑三千
婆娑三千
婆娑三千无君情,
碧丝如瀑风中遥。
芳华岁月无序曲,
万般回首情意定。
三生仙缘
三生仙缘
一曲悠然仙侠梦,指尖划界启仙缘。
三两稚子问情人,心中皆不识真言。
前生受尽千般苦,环顾此生一眸见。
问仙求道均为何,舞剑此生仙尘见。
却只留孤身于世,偶有闲时亦问天。
然却孤苦留心田,蓦然伤罢千人泪。
执剑问何缘未到,牛语只因梦未终。
恍然一世梦惊醒,仅可言为爱而生。
泊云温雨
清风泊云海,卧龙栖歧峰。
谈破诸般态,心静自逍遥。
楔子
幽山,深林,某个大雨磅礴的夜晚。
苍穹中银蛇狂舞,仿若白昼般照亮大地的每个角落!
“轰隆隆!”随即天雷声滚滚而来!
树海深林中一青袍男子穿梭其中,好似御风疾行!头上的草帽散发着微微的白芒,笼罩全身,使得身上竟未曾沾染半滴雨水。
饶是如此,青袍男子还是低声咒骂了几句,决定先找个住处暂时歇息下,远远望去前方似有些许光亮,青袍男子脚步不由得加快几分,待要到达村口时,其步伐竟然缓慢下来!
因为青袍男子敏锐的发觉空气中有着一抹异常,彷佛漫天雨雾下透出浓浓死亡的气息,然而前方的村落却又是那般安逸宁静,青袍男子无有它虑,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避下雨水。
这时远山中隆隆作响,青袍男子不由得向声响之处望去,只见苍穹上乌云中骤然探出浑身包裹雷电的银蛇,其探出狰狞的蛟首,蛟首一出后迅速的拖着长不见尾的身躯向下俯冲而去。
此时好似一束银色长矛般向着大地俯冲而去!
而此时大地在这暴雨下竟然升起朵朵祥云,散发着七彩光晕,迎着银蛟巍然而去!
银蛟接触那七彩祥云的刹那,银蛟发出好似撕裂天地般的吼声,那祥云下方缓缓飞起一浑身被耀眼夺目金色佛光包裹的月白色禅衣僧人,此人仰望俯冲而来的银蛟面色毫不畏惧,只见其右手食指缓缓从身前划过,远方七彩祥云顺势凝聚,不过眨眼间便汇聚成一尊散发夺目光辉的尊佛,尊佛共有三目十八臂,甚是威严。
尊佛骤然睁开三目,直视银蛟,那银蛟向下的身形竟然缓慢下来,佛像手中变幻着各种法印与各类法器,最后向着银蛟推送出巨大的法印,此时漫天被金光照耀下,好似让人到达仙境般,只见那光幕越发的夺目。
青袍男子起初尚可远远观望,待到佛像出现时已然不可见到分毫,身形不受控制的向着一旁的草地缓缓倒下,青袍男子眼中已经看不到远方天际的种种,只是思量着自己如果就这般离去,可有人为其年年坟上低泣片刻,心中不由得想着,就这般不省人事。
“哇!哇哇…!”只听有个婴儿的声音划过宁静的夜空,青袍男子慢慢醒来,望着远方那被死气怨气笼罩的村庄,这一刻竟然焕发着片片生机,青袍男子未有他想,只是向前跑去,见到断壁残埂上有着一个金纱包裹的幼子,青袍人想,这便是天意吧,自己想未有人能为其养老,此刻便天降此子,青袍男子顺势抱起此子,向着远处御风而去。
片刻后,一阵清风拂过,村中古树上卷下片片枯叶,随之还有一宝装佛像的月白色禅衣僧人,此人赫然便是刚刚那大战天魔的僧人,此刻他望着青袍人带走那孩童,内心竟然先是不舍。
“也许只有你能渡过此世间劫难,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僧人口中喃喃自语道,目露些许悲切,但是片刻后,好似看开般,望着青袍男子离去的方向,露出释然的微笑,随即自己化作点点金光,风后,如尘埃般不见任何…
第一章 凡尘亦有众生虑
第一章凡尘亦有众生虑
初秋的天云国,天空中总是不时飘洒着片片秋叶…
临近深山林海有着数不清的山峦,数不清的乡村,数不清的人,人生如海前一沙,不知名的小村落,张柳村,村中不大,祖辈大都依山而居,村中除去寥寥三两家大户和而今不远处得祁禹城有些营生外,有的便是那众多朴实的村民常年安居于此。
村间的羊肠小道上,两旁不知名的嫩绿杂草夹杂着三两红花,一位身材强壮个头挺拔的汉子,身穿粗布革衣,年近四旬,但其棱角分明的面庞,刚毅的五官,一望便知为正派之人,让人很容易便会生出亲近之情。此时这理应是大侠般的中年人,却是肩膀上扛着一把沾满泥土的锄头,阔步而行,行走如风。
“方家兄弟,才回来!”一位略显单薄的庄稼汉子透着自家的篱笆墙看到此人后,热情的打着招呼。
方姓汉子闻言,欣然点头,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是啊,张三哥,晚上来家里喝碗你弟妹酿的谷子酒!”
单薄汉子在听闻谷子酒后,双眼瞬间变作弧形,冒出欣喜之色,急忙将弓着的瘦弱身子直立起来,头颅露出篱笆,望着方姓汉子狂喜点头道:“哈哈!那敢情好!我可是等咱家妹子的谷子酒,等了好久了!”
“哈哈!那好,晚上等你!”方宇泽路过张柱家后还不忘回首朗声说道。
傍晚时分,远处的山峦间,低沉的太阳,伴着昏黄的余晖,慢慢的向山间落下,拉下黑夜的帷幕。
在临近张柳村边缘时,一座三间茅屋,篱笆矮墙搭建的家,出现在方宇泽眼前。
“看我不打你!”只听一中年妇人怒斥之声,语气中透露出愤慨之情。
“哼!娘,我怎么了?”只听见一稚子声音倔强的回答着。
“怎么了?!你还问的出口,你柳二叔家的稻子是不是都被你踏了!那可是你二叔家这几月的口粮,如今你踏死大半,叫你柳二叔家吃什么!”
“我是看那稻子上有个大大的田鼠,我便去逮它,我也是为二叔好!只是不小心踏着稻子了。”少年倔强说道。
方宇泽尚未进门便听到自己的妻儿在房中争吵,彷佛早就熟悉般,方宇泽只是微微摇头,放下手中的锄头,向门口走去,尚未推开房门,便见一年少孩童,冲出房屋,向着房屋后的山间大步跑去。
“你!你还敢跑!看我不打你…”中年妇人随之也来到院里,妇人身穿青布长衣,虽为人母,但那一蹙一笑间风韵犹存,想必年轻之时,一定为一代亮丽佳人,待妇人看到方宇泽后,也不理会,冲着那少年离去的方向怒斥着,顺手抄起一柄扫帚,向前掷去,可是过后中年妇人的声音柔弱,到后来竟然带着一丝哽咽之音。
“婉妹,算了,枫儿天性如此,你又岂能事事严管。”方宇泽淡然的望向妇人说道。
妇人却并不理会,看向方枫离去的方向,又是无奈,又是内心担忧,最后还是母爱战胜了内心的倔强,少顷,低下头,轻声说:“天色马上要黑了,黑岐山,山中太大,枫儿一人危险。”说罢便转身向屋中走去。
方宇泽苦笑,显然知晓妻子的意思,也大步向屋后山林中走去。
黑岐山,深林中。
方枫一人踱步走着,虽是深林,但是方枫从小便随着父母兄长居住于此,从小其兄便带他闯荡山林,所以并未有何惧意,只是此时少年在低声咒骂着:“哼,田鼠没待到,还惹顿臭骂,真是善人当不得!”
方枫此时年逾十三岁,身穿粗布青衫,但是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