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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媪再一看,又道一句:“哎哟,怎么如今的年轻人……是否忘了有老妇在啊!”看不得这场面,转身出去,并关了门。
男子刚解开雪姬的衣襟,突然抱头关心道:不可以!我这是在干什么啊!绝对不可以!可是——为什么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莫非——
男子稍微明白了些,立即起身跑出去,神情痛苦地问老媪:“这附近有没有河!”
老媪被吓了一跳,继而道:“有……有……就在这后面——”
还未收音,男子就不见了。
老媪奇怪着进了屋,看见只被开了衣襟的雪姬,立刻明了,帮她扣回去后,笑道:“算这小伙子还有点良心。”
沁心草果然很快就奏效,雪姬的面色好了许多,并醒了。打量了下陌生的屋子与人后,问道:“婆婆,这是哪里?”
“这是老妇陋室。小姑娘,你刚刚病得严重,多亏了那小伙子去找药草让你服下。”
雪姬一转头。“为什么要救我……咳……为什么不……不咳咳……让我死……”
“哟,可不能这么想啊小姑娘,那个小伙子为了救你累得满头大汗,你有这念头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吗?”老媪面慈道。
“婆婆,您不知道,我活着就会成为别人的旗子。他奋力救我也不过如此。婆婆,您还是将我杀了吧。”
老媪茫茫推却:“这可使不得,老媪吃斋念佛,怎可夺取姑娘的性命。”
“你不可以死。”男子全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屋子。
老媪连忙起身,道:“这天这么冷,你怎么跑河里去了呢。”快跟我出去生火取取暖,你要病倒了就没人能照顾那姑娘了。”
男子跟着出去了。他身体强壮,倒不是怕病倒,而是怕全身湿透带雪姬上路时,会让身体薄弱的她染上风寒。
老媪替她生了火,转身又进去弄了碗热粥给雪姬端去。“婆婆给你熬了碗粥,乘热喝吧。”
雪姬却摇了摇头,抱歉道:“婆婆,我不会吃的。您的好意雪姬会铭记于心的,来世必定报答于你。”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会让你万念俱灰啊。吃点吧。”
“抱歉,婆婆,我真的不会吃的。”雪姬干脆将脸瞥向了另一边。
“请你一定要活着,”男子不知何时已进了屋,并跪在雪姬面前,“你的命很珍贵,可以救南陆的所有人。所以请你千万不要轻生。求你了。”语毕,男子一个劲地往地上磕头,又重又响,嘴里念着“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老媪又忍不住道:“姑娘啊,你就吃吧,看这小伙子多可怜呢,一个大男人不要面子的对你又跪又磕头的。这么个磕法不是会出事吗!”
雪姬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这场面。最终道:“你别磕了,我吃就是。”
“谢谢!”最后磕了一个才起身出去。
两人都看见他的额头又青又红,血顺着眉心一直往下流。老媪将碗给了雪姬,道了声“婆婆去给他包扎一下,感染了可不好”。
休息了一上午,见雪姬精神好了许多,便和老媪到了别匆匆上路了。走之前,老媪见雪姬头发散乱,变替她梳妆,将一部分盘上头顶,作云鬟状,并将自己戴了几十余年的发簪送给了雪姬,道:“它会保佑你的。”
第十七章 雪姬被掳,前往南陆(2)
冥暗之时,男子停下,稍作歇息。雪姬望着暮霭道:“我是否在哪见过你?”
男子之前的事,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也没有避而不答:“在西府。我隐藏在西府做下人,为了知道西洛誉的一举一动。”
雪姬的双眼凝滞:“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听到了他那日的话,以为抓了我就可以威胁他了。”
“以为?”男子发出疑惑的眼神。
“呵,之前我一直过于执着地想着一个问题:我会成为他的要挟。但现在转念想想,这一切还是未知。他未必会为了我这个普通至极的丫鬟而放弃他的丕业。连他的父亲——”雪姬猝然停止。连他也可以忍痛除掉,更何况是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丫头呢。
然,男子却道:“不,你并不普通。你有着非常人的美貌与鬘发,如黄莺般鸣啭的桑喉,绝不属普通。打从我看见你进府的那一日,就觉得你并非常人,身上隐藏着一种无人知晓的气质。但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让我一直这么肯定地想。总之,西洛誉一定会用江山换美人的。”
雪姬再次抛弃了轻生的念头。她心里一直想“西洛誉一定会用江山换美人的”这句话,道了句:“是么……”那些“是他的阻绊”什么的被抛之脑后,此刻她只想知道,那句话将是真是假。如若是真,他因此丢了江山,那她将拼尽一切帮他夺回江山,及时将灵魂卖给神秘人;如若是假,她也将含笑九泉。
沉默片刻,又道:“你已知我名为雪姬,作为交换,你是否也该告诉我?”
男子仰头,道:“南门岩。”
雪姬一惊:“南门岩?”
打小她就听徐师傅说过,桃源大陆最先由传说中的女神雅蒂统治,自女神失踪后,大陆被四人一分为四,各领一方,互订盟约不可侵犯别陆。由于当时北陆最为强大,盟约中规定由北陆担任桃源大陆的总君主,决策所有重要的政事。而此四人原姓北、西、南门与东方,各命东南西北陆,陆主一位则自择一位膝下儿女世袭。如今除被陆主北魏病重与西陆主西御秦逝世外,南陆主南门飞燕与东陆主东方直陈尚在位。而南门飞燕是史上唯一一位女陆主。至于她是如何坐上陆主一位,因南陆口风严谨,其他三陆皆不知缘由。
南门岩既姓南门,那必定是南门飞燕之子,为何会屈尊潜伏西府做下人?雪姬百思不得其解。
“是,南门岩。”
见他无解释之意,雪姬也不便多问,只好就此作罢。
而另一头,空灵族人一刻也不停地朝南陆前进。
红缨蹬了几下马肚,骑往白、红所在的地方,满脸不高兴地说:“娘,为什么他也来了?”
两位转过头一看,正好与风弦对视上。红哼了一声转了回去,白则礼貌性地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谁知道那个少年陆主安的什么心!”
白道:“红,红缨,我之前不是说过吗,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位少年也许只是想多派个人手给我们,好有个照应。我们此行只带了十余人,多一个也好,毕竟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何况叫风弦的男子擅用暗器,或许会对我们有些帮助。如若他想以一人之力敌我们,怎可得胜?”
“可是啊白姨,他一路上见一个人就说句‘请多指教’,这不就是想跟我们混熟然后降低对他的怀疑度么?”
“你想多了。雪姬将由我们带回,他能不先打好关系吗?”
“是这样么……”红缨还是将信将疑。
一行人继续赶路。
而此刻,南门岩与雪姬已到达南陆城门。
守卫对南门岩的态度让雪姬吃了一惊。
“喂!缩头岩,你躲哪去了啊?这两年怎么都没看见你呢?这没个人给老子欺负还真不好过啊,”说着上前用手推了他一把,“你去找你老婆啊?也对,凭你能找到个老太婆也算很好了!”
守卫并没认真瞧雪姬,见她一头白发就意味是位老媪。何况此时正说得兴起,哪还有空去看“老太婆”的容貌。
不管守卫怎么推,南门岩始终没有还手。雪姬心疑:难道此南门非彼南门?并且不知南门岩去西府做了奸细。
“怎么,想抱着你的老太婆进城成亲洞房啊?行,没问题,跪下给老子们舔舔鞋子就放你过去。”
雪姬在北府也顶多是受皮肉之苦,从没受过像这样的侮辱。但抬头看看南门岩,神情丝毫未变,心知他必定时常受人欺辱,早已习惯。看来他并不是南门飞燕之子,大或是同音。
“缩头岩!你跪不跪!不跪就别浪费老子时间!”
雪姬心里喊着“不要”,却感觉到自己与地面的距离越来越近。
守卫很高兴地摸了摸他的头顶,道:“一条狗要听话要乖才有饭吃。很好,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哈哈哈……给老子舔干净点!”守卫将他的脚提在半空。
雪姬见他如此听话,毫不反抗,心想难不成他是不能以一敌众,或顾忌她的存在而只好委屈求全?虽相处时日不长,但也已可分辨南门岩是好是坏。不能任凭他如此被人侮辱。
“不要!”雪姬有些虚弱地喊了一声,并将脸转向了城门。她是知道的,只要一将守卫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必定不会再去为难南门岩。
果不其然,守卫在见到了雪姬独特的容貌时,立即睁大了眼睛,并大喊着:“哥们!这有个美人儿啊!比咱们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