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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果可能,她也只是希望昆白能够白起这早日醒悟,得到教训,总好过日后发生大悲剧来,可眼下,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棘手事,就连白起都要连夜去处理事,她又怎么能睡得着?
……
离开了寝殿,涟仍等候长廊外,见了白起,便几步上前,将白起披风带上,披了白起身上,白起点了点头,径直往与大臣们议事正殿方向走去,涟神情严肃地跟白起身后,从这里去正殿,还有一段路程,白起简单地向涟询问了情况:“已经让人去通知了囚牛他们?”
“是,湛亲自去了一趟,我想白起大人您或许会有一些话要问我们,涟便自作主张留这里等您了。”涟脚下没有丝毫停滞,事实上,今日白起大人为了设宴款待来自彤城氏檀舟,长老院里大部分大臣都赴王城里参加了宴席,宴席才刚散场没多久,这些大臣都还王城里,要他们立即前往正殿商议正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微生大人也仍身处王城里,湛这一趟,是亲自前去将微生大人请到正殿。
白起又问了几句涟几个问题,涟都一一回答,白起听罢,虽没有再说什么,但脸色却越发凝重了下来,脚下前往正殿方向去步伐也不禁加了些。
白起到达正殿时候,那些大臣们都早已经抵达正殿坐自己位置上等候白起大人到来了,今夜他们虽然都喝了些酒,但白起大人这样紧急地将他们召集正殿里,就是真喝多了酒,他们也知道事态严重性,这酒意也要瞬间清醒了。
包括囚牛内,今夜被白起召来大臣几乎都是白起得以信赖心腹,借着今夜王城中有宴席,召集这些大臣,也并不会太过引人注目。此刻正殿上下气氛都陷入了沉闷和紧绷之中,一个个大臣都沉着脸,他们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白起大人将刚刚散场离开宴席他们都召了回来,但这种紧张气氛是会传染,和这些沉着一张张脸甚至还冒着冷汗大臣们相比,静静地坐那闭着眼睛微微含笑微生则显得淡定了许多,他甚至还好心地开口安慰这些紧张得不行大臣们:“你们不必太过紧张,兴许白起大人只是有一些今日宴上不方便说事要交待予你们听罢了,如今三苗已经被白起大人带军赶走了,还能发生什么比这严重事?除非是天要塌下来了……”
经过微生这么一说,确起了一些安抚人心作用,正说话间,白起便已经涟跟随下到来了,正窃窃私语说话大臣们也霎时间安静了下来,纷纷回到了自己位置,起身:“白起大人。”
白起淡淡地点了点头,来到了上首位置,每一个大臣几乎都察言观色想从白起大人脸色中窥视出些什么来,但眼前这个男人只是神色淡漠而平静,让人什么也看不出来。
白起虽然没有将太多情绪表露脸上,但这一回,他显然也不愿意多说太多无用话,一来到上首位置坐下,白起便开口吩咐涟道:“告诉他们,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是。”涟点了点头,方才言简意赅地将今夜召集大臣们理由告诉了他们:“白起大人王城里来了一位重要客人,就湛前去将诸位大人请到这里来不久之前,我们也才刚刚见到他,我想还是让他亲自告诉各位都发生了什么事会好一些。”
白起点了点头,允许了涟请求,涟看了他部下一眼,不多时,涟口中那位“重要客人”便被人请到了这儿来,见到他第一眼,这里绝大部分人就已经认出了他来,甚至还有大臣没能忍住,站起身来,指着那被带入大殿之上人,问了一声:“褚士?”
伯益身边出了名谋士褚士?按照常理,这叫褚士家伙这种时候应该好好地侍奉伯益左右才对,换句话说,他应该和他主人伯益一起侍奉首领姒纵身旁才是。
褚士没有理会众人充满揣测目光,他径直来到了白起面前,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白起大人。”
白起没有功夫与他客套,他冷然地敛起了幽眸,声音也略显清冷:“褚士,这些虚礼都免了,将你来到这里目再说一遍。”
褚士低头称诺:“是。听闻白起大人凯旋,这本该是件喜事,眼下褚士来此说这些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这也是不得已事,想必白起大人您也知道了,自打冬季之前,姒纵大人身体就每况日下,一直不见好转,就不久之前,姒纵大人便一病不起了,连床榻都下不了,白起大人您那些兄弟们和伯益大人一起,每日侍奉汤药前,如今眼见着姒纵大人恐怕即将要不行了,我才奉了姒纵大人和伯益大人命令,来到这里将这些消息告诉您,请您前往首领庭,姒纵大人也很想见您。”
“竟是……这样了吗?”白起原本微敛眼眸终于缓缓地睁开,这话从白起口中说出,也稍显沉重,但他眼底却始终像是一片湛蓝汪洋大海,让人探究不出半分喜怒来。
听闻这个消息微生显然也感到了有些意外,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坐位置上,俊秀眉宇间微微拧起,但神色也尚且算是平静,就算是他,一时也无法说清褚士所言是真是假,这种时候,褚士说这些话,无疑是个敏感话题,谁都知道,白起大人手握重兵,前一阵子,姒纵大人想要伏兵要白起大人性命事,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公开秘密,但知道这件事人,恐怕也不少数,这时候要白起大人前往首领庭,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一场“鸿门宴”,毕竟若是姒纵大人病危,要白起大人兴师动众前往首领庭是一件很不符合常理事,若只是姒纵大人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白起大人交出手中兵权便也罢了,若是另有安排,这件事恐怕要变得加棘手……
可褚士来此,说到姒纵大人病重,恐怕撑不了太久时候,言辞恳切,不像有假……况且,没有哪一个统治者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尤其是像姒纵大人那样统治者,他可不是一个会为了达到政治目而诅咒自己要不行人。
微生能想到事,很显然白起也早已想到了,只是白起此刻反应都太过“寻常”了,就像一个听到自己父亲病重得即将不行忠诚儿子一般,他态度凝重,好像真相信了姒纵大人真要不行了,微生一时也无法肯定,白棋大人到底是怎么想,他又会怎样应对这件事?
白起那些大臣们,都是聪明人,其实重点并不于白起大人信不信姒纵大人真病危了,就算白起大人不信,可又能如何呢?他若连自己父亲病危了都不肯前往父亲身旁侍奉左右,这不是明摆着想要篡位政变了?这是一件得不偿失事,话若说得难听点,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白起大人只要后阶段稍微忍耐一口气,胜利到后人仍然是他,只要姒纵大人……姒纵大人一死,这首领之位顺理成章地便是属于白起大人,他那些兄弟们无一个成气候,为人所知也没有几个,姒纵大人一死,哪有人可以是白起大人对手?难道姒纵大人真会将首领之位禅让给一个外人伯益不成?无论白起大人信不信,这一趟,是去定了……
“白起大人,您看……”白起那些大臣们,碍于褚士一个外人,还有不明立场微生场,一时也有许多话不方便说。
“白起大人,姒纵大人意思是,若您因为公事繁忙,也并不急于一时前往首领庭,姒纵大人身体状况虽然不容乐观,但这个春天想必还能熬得过去。”褚士态度一丝不苟,真让人揪不出错来。
白起轻叹了口气,接下了褚士话头:“无论父亲大人是否病危,这一回既然已经将三苗人赶回了他们该去地方,我也算不辱使命,本该再过几日,就亲自前往拜见父亲大人,将暂时由我代理兵权交还予父亲大人,眼下听到了这样消息,我很难过……”
“白起大人,您应该保重身体,姒纵大人身体暂且有恙,我们氏族乃至整个氏族联盟大小事,恐怕还得要您费心,您若倒下了,我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微生微微一笑,他并不属于白起部下,此刻他说话,这份量十有**也代表着夏后氏绝大部分中心长老院大臣们意思。
“是啊,白起大人,您应该保重身体,或许姒纵大人情况,并不如想象中那样严重。”场那些大臣们也纷纷附和,无论如何,褚士这个外人还场,很多事仍是不方便说,而微生此刻开口这么说,似乎是再一次有意向白起大人表明了自己立场。
“我请大家来这里,正是想要听听大家意见。”白起半倚靠着身子,一手支着头,缓慢地揉动自己太阳穴,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这也难怪,刚刚才经历了一个冬季战役回到禹康城不久,又要招待远道而来檀舟,一直到现,白棋大人都还未休息过,就算是铜铸人,这样下来也要吃不消。
“白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