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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思索着什么。
“你神情严肃,眉头紧锁,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事。”相比微生神情凝重,反倒是白起神色平静淡漠,他淡薄嘴角微微地向上掀起一道带着几分嘲弄弧度,低沉磁性嗓音这气氛凝重空旷大殿里响起,反倒漠然得像是说一件与自己无关事。
“白起大人,如您猜想那般,情况不容乐观。”就是天塌下来了,微生也极少流露出这样凝重神色:“我听说,九夷女巫绛,这时候送了联姻国书来……想必远千里迢迢她,比我还清楚,您身体到了如今,会是什么样状况。”
“哦……这也算是,我一路处心积虑,背负着‘杀母’、‘弑父’、‘篡位夺权’罪孽走来,算无遗策,却也总会有翻船时候。”白起缓缓地勾起了嘴角,隐隐带了几分讽刺,那如同有一层薄雾笼罩眼底深处,是丝毫没有一点笑意。
手心那越发活跃一点幽蓝,那幽幽蓝色,活跃得很,也正慢慢长大,西域女人巫蛊之术,他先前,确是小看了,那点小东西,看起来无伤大雅,但随着它慢慢地长大,想必也正是他慢慢虚弱时候。
管目前为止,他看上去一切都还未出现任何异常,但想必就算不必微生再多解释,白起自己也是很清楚,那东西,越是强壮时候,它生长速度也就越……
微生皱了眉头,他也难得,流露出这样愁眉不展模样:“白起大人,您应该也知道,西域女人,情蛊事情上,总是有自己一套,就算是不同女人,养出来蛊虫也都是独一无二,两蛊并种植于您与女巫绛身上,除非绛动手,才能杀死了您身上蛊虫。这也是西域女人一贯可怕地方……绛这时候大胆相要,应该也很清楚,再拖下去,您身体,只怕会被这条蛊虫拖垮,到时候,您也不得不像她妥协……与其如此……”
“微生,你我少年相识,想必也很清楚,我面前,什么样话该说,什么样话不该说。”白起眸光微敛,深潭静月一般蓝眸之中有令人窒息骇人漩涡正腾起,那是风雨欲来征兆。
微生顿了顿,然后轻叹道:“想必您身边那孩子,也会如我所想,为了大局而考虑……”
借着绛失去理智疯狂行为,事实上也是一个白起大人考虑彻底让九夷附拥于夏,再无翻身之日好时机,如今岷山国消息让人忧心,西域九夷和漠北葛国立场,又并不可靠,白起大人如今正考虑,恐怕也是彻底改变这被动而又不利局面事才是。
“即便只是权宜之计……难道白起大人您真要等到身体里那蛊虫长大,您身体日渐衰弱一天吗?到时候……恐怕也就不仅仅是白起大人您一个人事了,整个夏,都会因此而陷入混乱,而那些蠢蠢欲动邻居们,也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会做出什么样举动来。”
“事情还没有到糟糕局面。”白起缓缓抬起那诡异却惑人湛蓝色瞳眸,他神情看上去虽然没有太大变化,但那冷然声音却犹如从地底钻出来一般,警告了微生一句:“就如你所说,这样事情若是让太多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引起怎样混乱。因此,微生,我并不希望这件事情,除却你我之外,还有多余人知道。”
“可是……”微生神情也有些诧异:“您意思是……”
白起笑了笑,然后蓦然起身,拂袖放下了掀起袖子,抬脚便要往下走去:“一切都还没到需要立即决出胜负时候,微生,若是连我所信任你,都不能为我解决燃眉之危,那么气数将,恐怕就不只我一人了。为了那样可怕事情不会有来临一天,情况变得糟糕之前,这正是你与我需要可能挽救这局面而努力时候。”
白起早已往大殿之外而去了,而微生却仍旧维持着先前那个跪坐地上为白起把脉姿势,直到这大殿之外,传来了白起与守外面湛说话声音,微生方才刚刚回神一般,轻叹了口气,然后微微地弯起嘴角笑了,像是发牢骚一般:“您还真是,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真是个棘手任务呢,您信任……”
029 青夏生疑
虽然已经是要入秋时节了,但刚刚沐浴过后孟青夏倒并不觉得冷,她身上仍是穿得单薄,湿漉漉长发披散下来,肌肤也透出了一股健康红润之感,身上是淡淡刚刚沐浴过后清香。
寝殿里一到天气转冷时候,白起总会命人地上铺上柔软毛皮毯子,这也是后来孟青夏被白起带身边以后才有习惯,就如同白起总是破例为她从冬季将炉子点到来年春季一般,孟青夏身体一贯畏寒,为此还没到冬季,这大殿里就已经是一片暖意了。
孟青夏是光着脚踩地上,她湿漉漉长发仍披散后面,也不让人侍奉她将它擦干,照明火盆子里燃着火焰,孟青夏则穿着单衣,跪坐火盆旁,膝盖上放着是一件厚厚斗篷,那火光前清秀俏丽容颜也正一派认真严肃地模样,手中有些不怎么利落地捣弄着什么,她时而轻轻蹙眉,时而又紧紧抿着唇儿,好像做一件十分艰难事情似。
由于太过专注手中事情,孟青夏甚至连白起是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曾注意到,直到头顶忽然一暗,一道长长影子覆盖了下来,让孟青夏看不清手中精细工作,她这才略微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抬起头来,正要埋怨,但一见竟是白起,孟青夏不由得一愣……
此刻白起显然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仍是穿戴整齐王袍,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站那看了多久,见她捣弄东西如此入神,连他是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曾察觉,白起索性也就不曾出声提醒她,只是双手环胸靠身后架子上,漂亮嘴角也正高高上扬着。
孟青夏回过神来,脸色也开始有些窘迫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手里东西藏到了身后,一脸尴尬地睁着一双漆黑漂亮水眸睨了白起一眼:“白起,你怎么……回来了。”
这说是什么话……
白起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俯身,一把将光着脚丫坐地上孟青夏给抱了起来:“也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难道身为妻子你,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丈夫深夜不归吗?”
深夜了吗……
孟青夏也觉得自己这几天总是有忙,为此时间也过去得很,若不是白起提醒,她倒是连自己都有些忘了,她都有一整天没有见到白起了:“可我以为,你近日政务繁忙,应该没有那么回来……”
看她这一脸无辜模样,白起忽然觉得好笑,他孟青夏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我还没忙到,连寝殿也回不来。倒是你……这几日,看起来却也比我还忙,都捣弄些什么?”
被白起这么一问……孟青夏脸色微红,目光也有些闪烁,抬起双手搂住了白起脖子,将脑袋也埋了白起怀里,不怎么好意思抬起头来看他,闷声道:“没忙什么,你不许看,也不许问……”
这窘迫又有些羞涩模样……是很少见到,这个甚至有些不解风情小女人,流露出这样女儿家羞态和温柔,白起嘴角一扬,深邃蓝眸也微微露出了一抹温柔笑意,目光很自然地瞥了眼方才被孟青夏未来得及藏起来一团厚实布料和针线,这些东西,也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捣鼓来,乍一看,白起甚至还不能辨别出她做是什么。
“我都说了不许看了!”见白起不说话,孟青夏便有些气恼地抬起细嫩温暖小手要掩住白起眼睛,看得出来,那样东西……管她这几日已经力学习了,可做东西,显然还不能入得了眼,这也是没有办法事,孟青夏这几年,总是被白起娇生惯养着,就连粗重活都不怎么接触过,侍候人功夫,也还差得远……
“我不时候,为自己找些东西把玩,也是好,只是也该注意注意时候,除非你不想要你眼睛了。有什么东西,等天亮了再做也不迟,要知道,像微生那样失去了眼睛,可不是什么好玩事。”
白起好笑地将孟青夏慌忙捂住他眼睛小手给反握了宽厚大手之中,拉了下来,也并没有拆穿她,管他这些日子,确实忙于政务,但关于孟青夏事情,却是一星半点也没能逃过他眼睛,别说是她这几日忙着捣弄什么了,就是每日膳食用情况,他抽空时候,也总是会过问,而这从前不怎么肯他身上用心小女人,竟也学会了要一个妻子义务,冬季到来之前,要亲手为他缝制一件御寒斗篷,白起自然是心生几分欣悦和慰藉。
虽然白起嘴里说是训斥话,但孟青夏却是一点也不怕他,她嘴角也随之微微嘟起,露出了小女儿娇态,嘟囔道:“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你若是个听话小孩子,倒教我省心。”离得近了,白起便嗅到了孟青夏身上淡淡清香,他目光扫过孟青夏仍是湿漉漉长发,还有身上单薄衣衫,直到此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