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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自然地靠白起身上,披散长发也是乱糟糟地垂肩上,太阳光从寝殿上方镂空处倾洒下来,她白皙清澈得就像刚刚融化春雪一般,孟青夏很乖顺地顺着白起话说下去:“先用膳吗?”
可是,她总该先换上衣衫才行,诚然……白起要她打扮得庄重一些,光靠她一个人是无能为力,光是那发髻就能难倒她,但……这样要她怎么用膳?
不等孟青夏琢磨明白,白起就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来到已经摆好食物桌案前,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看这样子,是要打算亲自“侍候”她用膳?
孟青夏愣了愣,然后脸色又一次涨得通红,又好气又好笑地白起有力臂弯下挣扎了几下,不满道:“我自己可以,我又不是没有手……”
待孟青夏还没说完,她就已经默默地垂下脑袋去了,裹着身子薄毯之下,她不着寸缕,就连带着两只手都是一同被裹住了,确是……不怎么行动自由……
事实上,就算是孟青夏,也很少有机会能和白起一同用膳,以前他政务繁忙时候,几乎一整天都不东殿里,况且今日还是白起大婚后第二天,按道理,应该还有不少前来贺礼大臣和使者要召见才对,孟青夏一面被白起用食物塞满了嘴,一面只能支支吾吾地用模糊不清声音吐着字:“白起,你不需要……去忙吗?怎么……唔……”
她真是很不习惯,连吃饭都要人喂,而白起也很显然,并不能很好地完成这种侍候人工作,总是将她嘴巴塞满了东西,她都还来不及咽下……孟青夏看来,这可真是提前让她多了一个警示,至少,往后他们若是有了孩子,绝对不能让白起侍弄……
看得出来,白起毕竟是出身贵族,又是诺大一个中原至高无上君主,侍奉人方面,他也未必事事精通。
“我还不至于忙到连和你用个膳时间都没有。”白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将孟青夏抱怀里,她瘦小得自己就像个孩子,就这样身子骨,以后可要怎么做一个合格母亲,他自然是……恨不得能将所有食物都塞进她胃里。
终于得到喘息空档孟青夏忙阻止了白起要继续给她喂食意图,苦着脸,抱怨道:“我都该把肚子给吃炸了。”
白起显然没有理会她抱怨,反而真深思熟虑了起来,微微抬唇笑道:“看来往后,我得亲自督促你用食物才可以。”
“以前你可不这样……照这样下去,我该变得比白起你骄火还要强壮了,它以后可不愿意再让我骑它了。”孟青夏脸色加可怜兮兮了,一想到往后若每天都像是这样,那日子想必也会过得有些痛苦,她迟早会胖到一个人就可以把白起整张床榻都霸占。
没想到白起听了,反而意味深长地微眯了蓝眸,似笑非笑道:“不这样……你自己就像个孩子,以后该怎么成为另一个孩子母亲?”
“孩子……”孟青夏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她也不自觉地想到过这个话题,但听到白起亲口从嘴里说出来,那感觉还是异样得很……
孟青夏眸光闪了闪,抬起头来,惊讶而又有些茫然地看这白起,她小嘴微张,而白起吻,此刻也正不偏不倚地落了她因为食物而沾了油光柔软红艳唇儿上,白起放低了声音,那声音磁性而温雅,温柔得像是拨动敦厚琴音:“若将来我们孩子多像你一些,想必他也会像你一样讨人喜欢。自然,将来他也总会各方面,都卓越到远远胜过他父亲。”
白起说得是那样认真,他口吻,就同这全天下,寻常不过一名期待着成为父亲丈夫口吻一样,温柔而又伴随着无数厚望。
孟青夏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她承认,这个话题,确是有些让她动容,却也让她感到了有些茫然,这一切,都有些像梦一般,怎么突然之间,她都跟白起聊到这个话题了……她几乎还总是以为,自己还另外一个世界里,没日没夜地做着发掘考古工作,怎突然之间,她就这里,有了丈夫,还谈到了将要拥有一个孩子话……
“白起大人……”
殿外传来了湛声音。
看孟青夏这诧异模样,白起也只当她是年纪尚小,从来没想过这样事,他笑了笑,松开了孟青夏,将她独自放回了了椅子上,然后起了身,低下头来,吩咐道:“等用过了食物,就让人侍奉你沐浴衣,然后让人带你去偏殿那。”
偏殿?那是白起接见重要客人地方,不同于白起和大臣们商议政事或是接见使臣时正殿,去偏殿那,通常都是些白起偶尔会招待特殊客人。
但看湛都外头等着白起了,孟青夏也不好多说,只是点了点头,白起这才暂且放心离去了。
……
早早就等候外头湛一见白起,忙迎了上去,白起脚下也正是往偏殿方向去,他淡淡地扫了眼跟身侧湛,问道:“客人已经到了?”
湛低下了头,立即回到:“今天一早,客人就已经到了,是我亲自出城将人带进来,请白起大人放心。”
白起听罢,方才淡淡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不管怎么说……从名义上,容成也毕竟是青夏兄长,他子嗣,自然也算得上是她亲族。如今青夏身份不同往日,岂能让她大婚之后,连亲族面也不得见。”
这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难得恩赐,毕竟那代表着,出嫁女人是有父兄亲族,况且,不管怎么说,有男氏也曾经算是一个还算辉煌强盛氏族,如今就算没落了,贵族也仍然是贵族。白起会这么做,显然也是顾全了孟青夏体面,若是大婚之后,连个父兄亲族也不曾见到,难免要让那些爱嚼舌根妇人说三道四。
“白起大人,您真是……让臣意外……”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等说完了,才发现自己话又一次实是太多了……
但事实上,就算是涟这里,恐怕也要像他一样吃惊,白起大人一向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想都是一个王者该有丰功伟业,而如今,白起大人竟然会为了她,考虑起那些爱嚼舌根妇人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让孟青夏难堪事了……
湛顿了顿,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白起大人,今日我才刚从前来与青夏……大人见面有男氏人口中听说了……容成那家伙不久前已经远离人世消息……”
白起沉默了片刻,方才微微敛了眸,他神情淡漠,口中语气也确是带了些惋惜:“久病不治容成,虽然熬过了那个漫长严寒冬季,却也终究熬不过这个夏天。过往我也确实很看好他才能,谁知道他运气却并不那么好。去微生那,要一套祭器,以我名义,送到有男氏去吧。”
湛目光微讶,然后点头:“是,我明白了,白起大人。”
严格说起来,有男氏容成自打向白起大人臣服之后,就一直一病不起,卧榻多年,直到如今死去魂离,既没有为整个联盟做出什么贡献,也算不上是白起大人忠实部下,但白起大人如今以自己名义,让人将祭器送到有男氏去……一方面是因为惋惜容成才能尚未得以一展拳脚,便早早地英年早逝,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有男氏,毕竟名义上,与孟青夏有着不解之缘关系事吧。
全天下都知道,孟青夏沦为奴隶被白起大人带回来之前,可是被有男氏首领容成这个做兄长,亲自送给霁俘虏。通常情况下,只有德高望重贵族或是曾经立下大功臣子过世了,白起大人才会亲自祭奠以一套祭礼,而白起大人如今这么做,无疑是对有男氏另眼相待意思……
湛正因为想着这些事,差点把重要事情给忘了,此刻他忽然想起,脸色才微微有了变化,忙向正往偏殿去要亲自接见从有男氏来客人白起大人禀报道:“白,白起大人,湛来您这里,可不是为了向您禀报有男氏人来了消息,而是,而是……”湛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白起身边说了些什么。
白起闻言,微微皱了眉,他表情看起来没有太大变化,但那一瞬间,那双深沉眸子分明霎那冷了下来,问道:“人哪里。”
“马场呢……”湛说到这个时候,分明也有些头疼。
白起却没有再说话,而是脚下一顿,立即改变了方向,往马场方向去了……
……
很少有客人来了王城之后,竟然哪也不去,偏偏往马场那样偏罕地方去,那是骄火待地方,这里人照顾骄火,可比照顾一个人还要谨慎,毕竟骄火可是一匹破有名声好马,又是白起大人坐骑,通常情况下,除了湛和几个骄火允许靠近侍从可以进入那里以外,别人是不会允许靠近那个地方。
白起到达那里时候,骄火正站马厩里,看起来有些蔫蔫,不如平日那般雄赳赳气昂昂,见了白起往这来了,才稍微有了些力气,嘶叫了几声,恢复了些以往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