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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身上温度渗透进了她肌肤里。
这让孟青夏越发地局促不安,事实上,她或许并不讨厌白起亲密,可她讨厌是,自己意志力总是那样薄弱,轻而易举就被白起勾得掉了魂,那样感觉太可怕了,就像吸食了罂粟人,明明知道一旦堕落了,就会永远地爬不出来,可要抵触它,又实是太难了。
这是她……仰仗白起庇护生存,作为奴隶,后尊严,绝对,绝对不要成为白起暖床奴,虽然那样话,也说不清是她取悦白起,还是白起取悦她,但结果只会是,白起终有一天可以轻易地抛开她,而她却再也不可能从那深渊里爬出来。
贴着白起身上后背好像也越发地灼热了起来,坐白起腿上,让她感觉就是坐烈火炙烤之上,孟青夏低着头,细碎发丝自她而后根滑落到前方,露出了白皙透着粉嫩熏红后颈,她两只手紧紧地握着白起贴她小腹上那只大手,心里很紧张,这样局面对她而言确是很不利。
一方面,她很担心白起要对她做什么,所以希望能够离白起远一点,至少……应该让她多穿几件衣服,另一方面,现胡思乱想分明是她自己,她根本不知道白起想什么,白起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反应反而那么大话,那不是要遭白起笑话……
看着这个小女人低垂着头,也不吭声,不知道想些什么,看那一整个被她弄得乱糟糟床榻,像是刚打过一场战一般,再看现她,乖巧地坐自己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老实得都让人有些同情她了,因为刚才那一番折腾,她身上薄薄单衣也是根本遮蔽不住她小身躯,那半露白皙肩颈,那披散墨发,这黑与白对比反而显得加强烈了,那少女肌肤带着青涩香气,透着微微红,凝脂如玉,大抵也不过是这样吧……
白起另一只手忽然绕过了孟青夏身躯,两只手臂将她圈了中间,反手将孟青夏两只小手都握了大掌之间,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小女人似乎紧张得抖了一下,缩紧了肩膀,把脑袋埋得低,这样一来,她本就娇小身躯,便显得加娇小了。
白起蓝眸微微一敛,孟青夏这异常老实和异常紧张似乎引起了他注意,随即他漂亮嘴角微微一扬,便凝了那足以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蛊惑笑意,像是故意地挑逗她:“你想什么?”
“没,没什么!”孟青夏因为异常地心虚,所以回答得是又又慌忙。
白起唇畔笑意便不禁深了,事实上,白起若是想要女人侍奉,这天底下愿意侍奉他女人应该可以从黄河一头排到另一头了,但白起显然是个并不怎么流连于女色君主,他野心勃勃,比起女人,显然乎权力,所以即便是将孟青夏剥光了丢到他面前,他也未必会对她感什么兴趣,情谷欠这东西,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她应该知道,葛国人地盘上,他可未必有那兴致想着那档子事。
可即便是没有……被她这么一折腾,倒是让人有些动摇了……
孟青夏那心虚表现,让人啼笑皆非,她大概是想起前两次他们之间发生那亲密事了,所以才总把他想得……像洪水猛兽一样吗?
白起拉过孟青夏手,拉起她手腕上袖子,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白皙小臂上那已经结了痂,但牙齿咬过痕迹仍是很明显伤口,嘴里却道:“这样事,不准再有下一次,尤其是……。”
让除他以外别男人,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白起那话说得霸道,孟青夏一时不察那话中危险,她一直埋着脑袋也终于抬起来,眨了眨眼睛,目光困惑:“嗯?”
见她丝毫没有自觉性,白起嘴角复又一抬,不再与她计较:“没什么,记住我说话就好。”
孟青夏眼睛闪了闪,也只好点头,白起意思是,以后不要让人再咬她了吗?这可有点难了,她倒是不想受伤啊,但受伤前,难道会有人会大发慈悲先问问她意见吗?就像那叫礼容家伙,也是莫名地咬了她一般,哦,对了,从一开始,他就对她恶言相向,或许是太厌恶她了,才这么做。
见她反应还算是乖巧,白起满意地轻轻勾了勾嘴角,帐子里火盆上火光跳蹿着,将整个帐子照得忽明忽暗,就像孟青夏此刻心情一般,只因白起忽然她耳边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将我赐予你东西带身边。”
孟青夏面上先是一阵困惑,然后偏过头看了眼被白起从她身上剥下来,然后被丢到地上她衣衫,那些衣衫都是湿漉漉地滴着水,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石头痕迹,因为白起给她那块石头,怎么说也是有孟青夏那一个掌心大小,就说重量,那也不轻,白起不可能就这么丢地上而不曾察觉,怎么反问起她来了?
“难道……没有吗?”这一下孟青夏有些迟疑了,就连问出口声音都显得不是那么很确定。
白起有些哭笑不得:“你反倒问起我来了。临行前,你将你口中‘破石头’丢了地上,我本以为,等你气消了之后,应当会看得出来,那东西,可不是你所谓‘破石头’那么简单。”
确,即便是瞎子也应该看得出来,白起赐予人东西,又怎么会是一件寻常物,孟青夏其实也是知道,那件东西,或许十分珍贵也说不定,所以,她才会将它带身边,一个人时候,偶尔也会琢磨上大半天,可白起怎么说,她没有将他送给她东西带身边……
一个可怕念头忽然自孟青夏脑海中闪过,刷地一下,孟青夏脸色当即就变了,好此刻她低着头,又有披散长发遮蔽,白起并未看清她面色变化,孟青夏此刻整颗心脏都好像被揪到了嗓子眼一般,孟青夏心底一慌,下意识地撒谎道:“我以为,它只是一块破石头……又那么沉……没有人会把石头带身边……”
白起倒是没有再与她计较这些,只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看来就是檀舟也比你聪明一些。”
孟青夏闻言,腮帮子便鼓起来了,低声嘟囔道:“檀舟自然比我聪明,我都不知道,原来凤眠比你还厉害,难怪檀舟会看上了凤眠……凤眠确实英俊威武,还能和你比试时赢了你,我若是檀舟,说不定也会千里迢迢从彤城氏跑到这里来呢。”
这小女人……先是说他技不如人,眼下又说凤眠比他厉害,虽然凤眠也确是难得一个能够与他旗鼓相当对手,但难道这个小女人不知道,这样拿另外一个男人和他比较,是一件很危险事吗?
白起揶揄地笑了:“只可惜……你就算看上了凤眠,凤眠也未必敢看得上你。”
孟青夏一滞,听明白了白起话里意思,不禁面颊一红,这还不是因为白起,现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白起宠姬,凤眠哪里有胆子敢抢白起暖床奴……
“可人们也都知道,霁你只是区区一个夏后氏皇子时候,就已经属意于你了,想要把自己疼爱小女儿嫁给你,知道檀舟和你婚事人不少呢,凤眠都敢看上檀舟了,怎么不敢看上我?”孟青夏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神经对不上号了,但凡白起提到了檀舟,她便总是要旧事重提他们曾经婚约事。
白起早已经习惯了孟青夏这样脾气,她想必自己都没能意识到,她是个多么容易打翻醋坛子人,白起低低地笑了,像是听到了有趣笑话一般,调侃她道:“那你该失望了,霁一贯纵容着檀舟,他虽对我有愧,并不敢明着就这样将檀舟嫁给凤眠,但看得出来,霁对于凤眠,也很是满意,想必也就是这几日,霁便会到我这儿为了他出尔反尔事请罪来了。你若是有霁这样愿意为了自己宠爱小女儿敢得罪我父亲,凤眠自然也会敢看上你了。况且……”
况且凤眠现,也未必知道檀舟真实身份呢。
霁当然是希望自己小女儿能够嫁给白起,可檀舟喜欢凤眠,这也是无可奈何事,今夜那场比试上,虽然凤眠下场看起来有些狼狈,但这天底下能赢白起人可不多,霁会满意凤眠,也是意料之中事。
孟青夏看来,狡猾其实当属白起了,他既兑现了当初对檀舟许诺,令她父亲打消了联姻念头,到头来,却是由着霁来向他请罪,就像当初白起得到首领之位,好像也是自己无可奈何之下顺应子民心意才坐上了首领之位一般,就算是明目张胆地篡了伯益位,也没有给历史半点留下他骂名机会。
孟青夏多么庆幸她不是白起政治对手。
至于霁……白起意思是……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半侧了身,看着白起:“那么你今天为了檀舟才和凤眠比试,目就是为了要促成霁和葛国联姻吗?”
“不是霁与葛国联姻。”白起纠正她:“是夏联盟和葛国联姻。”
孟青夏点了点头,随即又疑惑道:“可是你怎么知道,霁对凤眠很满意呢?说不定,他就是想把檀舟嫁给你呢。”
白起好看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