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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晶莹宝石一般,长长睫毛上还沾着水汽,细细软软黑发湿润而漂亮,这个孩子,生了张美丽脸蛋,她肌肤已经恢复了初白皙细嫩,向外透着健康粉嫩光泽,稚气面庞真真是精雕细琢出来作品,她身上那身衣衫虽是按照她这个年龄命人赶制,可这孩子可比别人生得瘦小多了,那身衣衫,穿她身上仍显得有些宽大。
一时殿内居然寂静了一瞬,孟青夏只觉有好几道目光都刷刷刷落她头顶,这让她不得不困惑地抬起头来,身上仍因她们粗鲁行径而火辣辣地疼,此刻孟青夏眉头仍苦不堪言地皱得紧紧,眼底却是一片茫然不解。
受了白起命令将她清洗干净侍女们总算回过了神来,就连对待孟青夏态度都和气了许多,因着孟青夏身上衣裙实太大了,她小脚几乎一不小心就会踩衣摆上,再把这身漂亮衣衫摔坏了可不行,忽然有人将一脸郁闷仍和自己身上衣衫较劲孟青夏给抱了起来,孟青夏猝不及防,身子突然悬空,只好手忙脚乱地探出双手抱住了侍女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
她屁股入座侍女横起手臂上,两只拽着长长袖子手紧紧地抱着侍女脖子,软软地还泛着刚刚沐浴过后清爽气息身子贴着侍女身子,倒是孟青夏脸无端端地一红,她以这姿势被抱着,怎么看怎么别扭,显然孟青夏还没习惯这副年幼小身板,却又不得不紧紧抱着侍女脖子以此稳住自己身形。
默了默,孟青夏低下头来,看着正抱着她向外走那名侍女,稚气童音自喉咙间发出,语气却十分严肃警惕:“我们要去哪?”
出人意料,这一回,这里侍女对待她态度可就和蔼多了,温声答道:“带您去白起大人那儿,您和这里其他女奴可不同。”
别说是女奴了,除了这个性格别扭孩子之外,还没有任何人如此幸运,获得了白起大人恩赐使用那座浴殿。
入了夜,气温又再一次降了下来,刚刚沐浴过,甚至连头发都还没擦干孟青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往侍女怀里缩了缩,此刻都城里人们似乎都忙了起来,隐隐约约可听见前方宫殿里传来了热闹声音,孟青夏微微歪头,不等她发问,那侍女已经开口说道:“前面就是白起大人要设宴为远道而来微生大人接风地方。”
“微生?”孟青夏好像哪听说过这个名字,哦,对了,湛确是说过,白起为了接待他,甚至得先沐浴衣,看来这个微生是个了不起人物。
“您可不能这样无礼地称呼微生大人名讳,微生大人是我们夏后氏尊贵巫师,人人都称微生大人为天神之子,因为他总是比任何人都博学,甚至是唯一能预知祸福天才,就是我们首领、白起大人父亲,姒纵大人,也总是敬着微生大人几分。”
孟青夏眼中有惊叹之意,这是她职业病作祟,这个神秘时代,似乎正一步一步她面前显露出全貌来。这以原始氏族部落为权力单位上古时代,人类原始社会生存斗争漫长岁月里,山能提供人们生活资源,弓和斧是劳动和战争武器,火改变了人类生活方式,粉米是农业耕作果实,虎、蜼、华虫是人们狩猎对象,人们对大自然和力量充满了崇拜,尤其对神秘天神充满了敬畏,“天神之子”,这样高贵称呼,足以可见微生部族间地位。
孟青夏正若有所思,周遭忽然发生了异动,气氛也突然间变得诡异了起来,所有人都纷纷跪了下来,就连抱着她侍女也立即将孟青夏放了地上,恭敬又惶恐地行上礼节,生怕得罪了天神之子:“微生大人……”
微生大人?
所有人都跪下了,惟有孟青夏一人怔怔地站那,抬起头来,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惊异,加说不出话来了,和白起霸气耀眼与危险莫测不同,眼前由着侍从搀扶男子,面容清隽年轻,神态安静且温柔,墨青色长袍穿身上,那一头银白长发披散而下,像美丽瀑布,他垂闭着眸,是个瞎子……
“你们不必如此害怕我,我不过是来白起大人这做客。”男子开口了,那声音低柔轻和,像温柔拂动你发梢微风。
孟青夏仍惊异中,那叫微生男子忽然微微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说是“看”,其实也不然,因为他眼睛根本就未睁开过,眼前男子微微一笑,似冰雪初融,惊刹世人:“我听说过你了,过来,让我看看。”
鬼使神差地,孟青夏走了过去,这叫微生男子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孟青夏小手,大手牵着小手,一大一小这夜色中并立,微生这一动作,惊坏了所有人……
022 巨大秀惑
微生一牵起孟青夏手,原先搀扶着他侍从就恭敬地后退两步,前方有人带路,看样子,给微生引路工作是交给她孟青夏了?
微生手很温暖,这么个温润如玉男子,和这个以野蛮著称时代是那样格格不入,她以为,那个被奉为天神之子,备受部族上下敬畏巫师,一定是位老人家,没想到竟是位如此年轻,气质如清风淡雅男子,夜幕降下整座宫殿,靠着随处点燃火把照明,熠熠火光之下,映衬着那一头银白长发,像散落银河一般美丽,因为双目不能视,他行动似乎并不怎么方便,尤其一个陌生地方,甚至需要他人搀扶引领。
孟青夏小手落微生手心之中,微生对她很亲切,一点也没有身为高高上巫师架子,他们慢慢前行着,有时微生会低下头来,对这个走自己身边半大孩子微笑:“你来到这之前,一定吃了不少苦。”
孟青夏仰起小脸,微微蹙起鼻尖,有些困惑:“你知道我?”
微生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起来,毕竟还没有人这样直率无礼地与他说话,这个孩子,还真是颇有胆识呢,怪不得了……
“是,我从白起大人那儿听说你了,只是白起大人并没有告诉我你来历。”顿了顿,微生忽然眉宇一凝,温柔神情忽有些认真了起来:“孩子,你能否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我……我从有男氏来,我父君是有男氏首领……”孟青夏结结巴巴地咬着生涩发音,这一回也不知道是因为本就对语言感到陌生,还是因为紧张。
“哦,有男氏……”那个已经没落氏族。微生是无所不知年轻巫师,首领姒纵所信任人,当然知道这段时间黄河流域各个部族之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也很清楚白起此行经历了怎样危机:“能跟白起大人身边,你运气不会太差,白起大人,会是将来这世间,了不起一个人呢,你不妨可以考虑留下来,跟对主人,会令你未来少吃许多苦头……”
微生这话显得意味深长,没有人会质疑微生预言,可这样话,微生是不会轻易说,因为这样话,足以令刚刚才缔结盟约消停下来各个氏族之间再打个天翻地覆不可,今日他说这番话,倒有些像是有意说给孟青夏听,他话里意思似是而非,有别有他意。
不知是不是错觉,孟青夏只觉得心中一突,那一瞬间,这个连眼睛都没睁开家伙,好似真把她看穿了一般,孟青夏呼吸一紧,心中有一股情绪澎湃了起来,难以抑制,就像溺水了那么久羔羊,终于抓住了可以救命稻草一般:“如果我想回到以前生活呢?我还能回得去吗?意想不到变故发生我生活里,要把我逼疯了!”
这样话,绝对不像是个**岁孩子该说,但微生似乎并没有将她当作一个孩子看待,对于孟青夏问题,微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凝眉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温柔声音轻轻地散落风里,却一字不落地听入了孟青夏耳朵里:“变故发生哪里,就以同样方式纠正它,或许这是除了顺从之外唯一途径……”
变故发生哪里,就以同样方式纠正它,或许这是除了顺从之外唯一途径……
孟青夏心头突突直跳,像小偷第一次行窃,像罪犯第一次杀人,像有无数金银珠宝摆了自己面前,就连她被微生握着小手都隐隐有些颤抖了起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是,自从她看到那个蓝眼睛男人第一眼,她就知道他不简单,那把她带到这个该死野蛮时代壁画上正接受万人膜拜男人,一定和白起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就连微生也说了,白起,会是将来这世间,了不起一个人……墓葬,对了,是墓葬!那里一定就是白起死后墓葬,只要回到那里,或许她就能回到本该属于她生活了,这种鬼地方,她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可那是白起墓葬,或许……如果白起死了……
这对孟青夏而言是个巨大诱惑,但也是一个巨大坎,她可不是这里野蛮人,杀人,杀还是那样一个危险男人……脑海中仿佛瞬间闪过了白起那双幽深莫测蓝眸,孟青夏猛然打了个颤,无烦恼与踯躅,她利益和人性中剧烈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