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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中,褚士个子不高,沉着脸,好像并不乎自己败势明显。
孟青夏微微皱眉,漆黑眼底却是一片沉静,成王败寇,见过杀戮多了,每一场政变都免不了要流血,孟青夏神色平静,早已见怪不怪,唯一值得她感到唏嘘,便是这个妄图与白起为敌中年谋士,很可能会因此而丧命,轻叹了口气,孟青夏试图说服褚士:“你是个有才能人,白起一向爱惜人才,与其为了不成器伯益如此冒险,你为什么不选择向白起投诚?拥有一个明智君主,不是好地发挥你才能吗?”
“明智君主?”一个半大孩子竟然这种情况下还能一脸平静地与他说出这样条理清晰话,这让褚士也感到意外,通常情况下,落入对手手中,被人钳制为质,随时可能丧命,这孩子不是早应该被吓得尿裤子了吗,褚士愣了愣,然后那严肃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赞赏笑意:“我很欣赏你冷静,但各为其主,这也是没有办法事,今日我若是可以为了自己前途而舍弃了我亲自看着长大伯益大人,难保明日,我不会为了别人,再背弃白起大人,再惜才,白起大人也不会重用一个能够轻易背叛人,孩子,你还太年轻了,可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我抓了你来,不过是希望白起大人能够看你份上,放伯益大人一条生路罢了,若是事情进展得顺利,我未必会动手伤了你。”
首领庭里发生了一场兵变,整个首领庭几乎都已经处于白起控制之中,然而褚士却带了五百亲兵潜于首领庭,白起行事风格就像一头擅于隐忍且耐心至极狩猎之王,这只优雅雄狮,布下今天之局,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功夫了,他势力就像这空气一样,悄无声息地膨胀与扩张,以至于,这首领庭众多长老院大臣和那仅听命于姒纵大人言汤及首领庭军队,是什么时候向白起大人倒戈,褚士至今都没想清楚!
这个满腹心机谋士似乎总是擅于未雨绸缪,即便先前伯益行事看起来全然信心满满,甚至他也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劝告伯益,对于白起那种人,需得小心而又小心,只可惜,博弈并不愿意听他劝告,否则伯益今日也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落得这样田地,被白起软禁于首领庭中了。
褚士很清楚,一旦姒纵咽气,已经掌握夏后氏所有兵权,又深得长老院大部分席位大臣拥护白起,定然不会留伯益性命。
他此举,也是无可奈何,几乎是穷途末路败将作后挣扎罢了,褚士已经不指望失败伯益能够成为夏后氏君主,只希望他能够这场兵变中留一条命,逃得远远罢了,即便褚士身旁倾巢而出这五百多名精兵,他们都是死士,若不是迫不得已,褚士不会兵行险招,但即便如此,这五百多名死士,白起掌控了局势情况下,也难以再改变些什么,可这世间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就是明知会失败,九死一生,也要决心一试事,自古比比皆是。
“你应该很了解白起作风。”孟青夏垂下了眼帘:“以我为质,并不能真能威胁白起分毫。”
褚士一顿,然后笑了,并不言语。这个孩子聪明得很,可若真没有半点意义事,他褚士,又怎么会费心机将她掳了来……只是,事情未免也太顺利了些,这让他也曾心生疑问……
“褚士,你应该很清楚,你现行为,是叛军作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冰冷声音自身后响起,几乎是顷刻之间,褚士等人就已被赶来刀兵团团围住,率领他们将褚士围困中间,是涟。
孟青夏神情微微顿了顿,也不说话,她看起来整个人蔫蔫,也没什么力气,褚士刀架了她肩膀之上,孟青夏一点也不怀疑,褚士这刀会不会真朝她脖子划下去,但即便她现真紧张,也没什么体力挣扎反抗,也只好乖乖地作她“人质”了。
见到涟亲自带人来,褚士和他人马都被视为叛军,落了下风,褚士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没有见到白起大人亲自前来,让他感到有些失望,被涟带人围困于其中,褚士也只是维持着那个钳制住孟青夏姿势,恭顺地笑了:“涟大人,您应该知道,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希望白起大人能够看我这点微小人物面子上,饶了伯益大人一点生路罢了,我想您也不希望,这孩子尚且年纪轻轻,便因为大人间事,无辜遭殃吧?”
涟神色不变,只是一如既往冰冰冷冷地扫了眼被褚士钳制手中孟青夏,见到孟青夏这里,涟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他只当没有听见褚士说话一般,仍旧面无表情道:“你钳制了一个奴隶。”
一个奴隶,涟说这话时虽然面无表情,但那话中讽刺之味已经太明显不过了,除非褚士是老糊涂了,才会想到钳制了一个奴隶来威胁他和白起大人,面色冰冷地扫了眼褚士和他亲信,涟连眼皮都没有抬,缓缓抬起了一只手要落下:“拿下……”
“涟。”
那敦厚悦耳声音不浓不淡,也听不出喜怒,涟抬起手也随之一顿,然后慢慢地收了回来,面色不变,退至了一侧,他部下也随之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低下了头:“白起大人。”
白起是同微生一起来,他身后还跟了湛与几名部下,待见到褚士和孟青夏等人时,白起那英俊面容上,却是深不可测地笑了起来,他淡淡地扫了眼那被褚士钳制手中孩子,她目光沉静,并没有让他看到丝毫慌乱于恐惧,然而从头到尾,她便并不肯看他一眼,这是白起第一次,没能从孟青夏小脸上看穿她想些什么,这孩子细嫩脖子就褚士刀刃旁,好像随时可能从那美丽肌肤中嵌入,然后断送她性命,顿了顿,白起缓缓地扫开了目光,嘴角是寡淡笑意:“褚士,或许你该向我解释解释,你这举动意思?”
他面容带着凉薄淡笑,但那笑意却写满了轻嘲与轻蔑,这是个傲慢而霸道男人,他羽翼日益丰满,他野心,膨胀得让人畏惧,看到白起这样丝毫不意神情,褚士似乎也心生了几分迟疑:“白起大人,您也看到了,我这破釜沉舟举动,也是被逼到了绝路缘故,伯益大人年轻不懂事,想必您一定很清楚,伯益大人并不是您对手,若您愿意许伯益大人一条生路,今日即便您要褚士这条老命,我也愿意双手奉上。或许……白起大人您也会心存一丝仁慈,就如我也不希望这孩子年纪轻轻,便丧命于我刀下一般?”
褚士说完,那刀刃还迫近了孟青夏几分,锋利刀刃接触到肌肤,一阵冰凉,继而是瞬间火辣和刺痛,一股暖流顺着那绽开肌肤裂口流淌了下来,浓烈而鲜血腥味空气中蔓延开来,但这里血腥味已经太多了,并不乎多这一点。
孟青夏微微皱眉,却愣是没有哼出声,而褚士此举,似乎是想要借此从白起脸上察觉出些什么来,可一切仍是让他失望了,看着那鲜红颜色自那孩子细嫩脖子间淌出,白起那张俊美深邃面容上,却是笑了:“我一向听说伯益虽然愚钝,却多亏了有你褚士忠心耿耿地辅佐他,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曾想,今天居然做出了这样愚蠢举动……你聪明得,过了头,褚士。”
这个年轻统治者,英俊得就如一尊完美无瑕雕塑,即便此刻他嘴角正噙着似有若无温润淡笑,可仍旧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来。
“白起大人,您意思是……”褚士面色已经微微有了变化。
然而白起此刻却好像已经没有了丝毫耐心,他湛蓝色眼眸忽然闪过一抹嘲讽和不耐,后凝聚成了浓烈惋惜和摄人心魄冷酷强硬:“虽然眼睁睁看着你走上歧路,我也很惋惜,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太聪明对手,也会让我夙夜难寐。你让我有些意外,莫不是你以为,我一贯疼爱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能和你所效忠伯益相提并论了吗?伯益如今已经落于我手中,见不到那作为出了名谋士褚士你,反倒令我不能安眠,若是牺牲了一个我看得顺眼宠物,便能令我安眠,倒是一笔划得来交易。”
白起这话音刚落,只见褚士手中那孩子身子,明显地微微一僵,然后又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抹苦笑,那清澈黑眸,却仍是意外地,让人看不透……
褚士对于这个结果也感到意外,可一切似乎又显得那么合乎情理,白起大人是什么样人,他一贯冷漠莫测得,让人胆战心惊,或许这一回他真算错了,这孩子,不足以与伯益大人相提并论?白起大人看来,他此刻行为,就像做了一件愚蠢至极事一般,竟然试图拿一个微不足道奴隶作为筹码,和他白起谈判……
看样子,倒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今日若是他尚未败得一塌糊涂,白起或许还会因为担心姒纵死后,他即位之事发生任何变故,而尚且饶了伯益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