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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打扮不论怎么说都有些奇怪。
南宫家嫡子南宫落羽,他在江湖上名声不算响亮,因为他今年刚满十八岁,但可以说如果他早生几年,武林七公子应该会有其一席之地。
长箭及身的霎那,南宫落羽将右手抬起,袖内一把蓝色铁扇在他胸前犹如孔雀开屏般散开,那两把可以射入擂台石内的箭羽,在与那把铁扇撞击之后,掉落在地上。
“左二。”
“前三。”
“右四。”
沙非笑依言而行,竟真的退出战阵之外,不禁回头望去。
南宫落羽想对沙非笑笑笑,可那笑容终是挂在嘴边,没有笑出来:是他么?
南宫落羽轻轻地问自己。
此时场中一喝一声:“先破了这怪球,我等在比试不迟。”
原来这短短时间,又有一人被刺球以及弓箭手逼出场外,出言那人在看到铁球向自己滚来之时,便大声喊了出来。
众人虽不齿他所为,但也明白,这种时候也只有联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纷纷抽出兵器的众人,对着滚动而来的刺球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在一人试图用长戬阻止刺球的时候,因为气力不足,以及射向他的弓箭阻拦,被六把铁钎同时刺中胸腹。
若非铁钎瞬间收回,而铁球也向一旁滚去,他必死无疑,绕是如此,因为喊出弃权被抬下擂台的他也不见得可以救活。
南宫落羽先是望了沙非笑一眼,随即喊道:“先破阵。”
他的话刚落,人就已经窜至阵前,狩魂扇横扫而出。
南宫落羽的蓝扇长一尺二寸,扇骨为不知名的材料所制,扇面为上等金帛,其边锋有锋利的刺刃,此扇合拢如铁棍,可击可打,展开似刀,可砍、可劈,亦可上遮下挡以防暗器。
那使刀的花神见南宫落羽一扇向自己扫来,不敢大意,微微一侧身,让过散发出幽蓝光芒的边锋,这一躲很多巧妙尽在其中。
其先,他微微侧身,没有影响到他的站位。
其次,他让出的一步,恰恰是可以让身后那名用枪的伙伴占据乾位出枪,而震位、巽位的同伴皆可攻敌。
最后,他的站位可方便在南宫落羽招架同伴之时他回劈。
在南宫落羽攻来那刻,他既是这阵此时的阵眼,万般变化,皆随阵眼而动。
这名花神的武功不弱、这阵势更是堪称一绝。
能在这种时候,被花家选中在台上出战,都是花家的精锐所在,大多花神都将此视为荣誉,他也不例外。
可惜,擂台上的对手,不论身世或者见识都远超他们。
世界即是如此,从来都没有过真正的平等。
狩魂扇被花神侧身让过,而占据乾位的花神的长枪好如蛟龙出洞,刚且直,其势不可挡,与梨花枪一枪点出万点梨花恰恰相反,这一枪只重一点,却犹不可摧。
本应后退或拆当的南宫落羽对此视而不见,拿着狩魂扇的右手在一扫之后,向内一勾,扇顶的蓝芒刺向那名花神。
那名花神无奈,只能在那扇骨刺向自己脸庞之时将手中长刀卡在狩魂扇之中,如锋刀刃竟没有将那金帛扇面割碎。
那名花神看着离自己脸庞只有些许的狩魂扇,不自觉地泛起阵阵寒意。
南宫落羽在赌,他在赌沙非笑会听他的那句话:“替我挡住那一枪,然后对付你右边的花神。”
南宫落羽心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把自己的性命交在这个男人手里。
可他真的那么做了,真的相信这个今天刚刚见过的男人能挡住那一枪。
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挡住。梦魅。
南宫落羽这么危险的举动仅仅是要证明自己的判断自己没有错,这个男子即是自己的梦魅。
恐惧、不安、期盼让南宫落羽做出了这种决定。
沙非笑的剑在长枪离南宫落羽约一寸的距离刺中枪头,南宫落羽甚至感觉到沙非笑手中剑划过自己脸颊时,脸颊泛起的寒意。
那寒意让他的大脑都为之一栗:是他,这种感觉,这种让自己内心泛出凉意的感觉。
这是南宫落羽第二次品尝到这种味道,却比第一次多了份羞愧,就是这寒意让自己恐惧了两年多。
第六章 擂台(四)结束
南宫落羽如大多世家子弟一般,从小都被严格的教导,他有最好的老师、最好的武器、也有最好的陪练,他的天分以及努力足以让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世家子弟特有的傲气。
十六岁、武功出众的他认为自己足以让整个天下战栗,他相信那时的他有那种能力。
年少总轻狂。
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家大门的门前看到了那让他梦了两年的一幕:一个人、一个狼面具、一把没有剑鞘的剑组成的梦。
他甚至没有看见那狼面具之后的眼睛,但对它的印象却如此之深,如此之恐惧。
南宫落羽不认识罗道人,也不识得罗道人的七星剑,更没见过罗道人的三十六剑。
他恐惧的不是杀了“罗道人”的封喉一剑,他恐惧的仅仅是那封喉一剑,不论那一剑杀的是谁。
轻狂的岁月,南宫落羽本以为天下舍我其谁,可真正的亲身感觉那一剑,他才知道,他真的把自己看得太高,太高。
仅仅是一剑散发出的气势,就让南宫落羽有种想跑掉的冲动,他没有跑不是因为他克制住了,他没跑是因为他被那一剑的杀意困在那里,不敢也无力跑开。
望着那人从容离去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南宫落羽久久没有离开。
那几天,南宫家鸡飞狗跳,一则:罗道人是为了一件事来到南宫家的,可惜他没有来得及告诉南宫梓言,就在南宫家的门前被人刺杀。
重要的是,那几日南宫家的宝贝少爷好似中了魔障般的浑浑噩噩。
南宫落羽恢复心智之后,告诉他自己的第一件事就是,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将那个戴着狼头面具地男人打败。
题外话,那一日沙非笑的剑是右手剑。
包括戒贪在内都是死在沙非笑的右手剑下。
真正死在沙非笑左手剑下的人,很少。
擂台之上的南宫落羽在沙非笑替他拦住那一枪之后,轻轻握动了他手上的狩魂扇,十六跟扇骨的狩魂扇在南宫落羽轻握之下,两支扇骨离扇射出。
那名花神甚至连反应都没来得及,便被两支扇骨透面而出。
沙非笑依言攻向右侧之人,除了沙非笑之外场中还有两人也对八名花神出手了,只有先消除了弓箭手的危胁,才有机会对付那个刺球。
那名使剑的花神在失去阵势的依托之后,在沙非笑的剑下险象环生,另外两名同伴也被人拦住。
依然是两支扇骨射来,那名在沙非笑剑下早已失了章法的花神倒了下去。
阵破。
那刺球很显然也注意到了场中的形势,再逼退了一人之后,向这里滚来,白灿灿的阳光下,如同一个钢甲怪兽,将拦在它面前的一切碾碎。
沙非笑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还真是不好对付。
缠着一名花神的世家子弟,看见远处的刺球滚来,想尽快摆脱那名花神的牵制,退出刺球的范围,可是,拼尽性命的花神竟让他一时脱身不得。
就在这时,南宫落羽向这里奔来,有他相助,自己就有机会脱出战圈,南宫落羽对阵势的了解,以及那把狩魂扇增加了他对南宫落羽的信心。
可惜。
可惜他不了解南宫落羽。
狩魂扇展开,犹如一把开封的刀斜劈而来,那世家子弟那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因为那一劈,是向他斩来。
等他想要反应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狩魂扇从他左肩划过,鲜血迸射而出,他能感觉到扇刃在他的胸腹画出一道笔墨画,鲜红、诡艳,好疼。
在那名花神都有些反应不及,愣在那里的时候,南宫落羽左掌将那名世家子弟击出场外。
“结束。”
那人落下擂台,忍住疼痛望向场上一身蓝衣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少年,那目光有惊讶、有愤怒、还有一丝佩服。
自己早该想到,场上已经落下四个人,与击破那个怪球相比,将离擂台边缘最近的自己打下擂台无疑是最简单的方法。
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其他人都可以当作踏脚石,亲近之人都可如此,何况自己这样的竞争对手。
沙非笑看着站在场上望着自己的南宫落羽,轻轻地点了下头,就向场外走去。
他们这里的比赛结束。
第七章 擂台(五)箭公子
安儿河禄以及沙秀儿都立在台下,望着走来的沙非笑,安儿河禄微躬身体道:“恭喜少庄主成功晋级。”
沙非笑没有理会他,对着沙秀儿笑笑:“阿九在哪里?”
沙秀儿摇摇头,她没有注意,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沙非笑的身上。
安儿河禄在一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