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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廖叮儿脑中浮出了一个问题,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男人的?刚才?他站在自己身前,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时候;还是一天前?吃着他做的烹饪,看着他洗的衣服,心中有种宁静感觉的时候;或是一个月前?他奄奄一息躺在沙漠中,尽管昏迷却依然刚毅安静的面容;还是五年前,他用剑刺破自己咽喉,一脸漠然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廖叮儿真的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却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就在廖叮儿的眼神越来越黯淡的时候,沙非笑突然向一名花鬼抓去,很快,一只手抓去,在那名花鬼反应过来的时候,沙非笑已经把他手上的酒夺去,一饮而尽。
沙非笑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感知,那种疼,可以让你瞬间晕迷过去,然后又清醒过来,他只是本能的去抓那壶酒,一饮而尽,疼痛似乎有些减轻了,他还要,这酒远远不够。
廖叮儿在秀儿的叫声中清醒过来:起作用了。
酒,终于在喝了让花弄潮以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数量之后,沙非笑停止了继续往胃里倒酒,那真的算不上是喝。
他的血也被廖叮儿暂时的止住,但他太累,血流得也太多,他晕倒在廖叮儿怀里,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形容,沙非笑的血将廖叮儿的衣服弄脏,因为廖叮儿不可能在乎,至于在场的人,若是还看不出,廖叮儿对沙非笑的感情,那不是瞎子,就是和沙非笑一样处在无意识的状态里。
廖叮儿在沙非笑晕倒之后,就要离开,她今天也很累,心力憔悴,而且沙非笑的伤口,需要找个地方仔细的包扎,她也需要想想那成年的血线虫如何是好,酒,怕是不能坚持太久,沙秀儿自然和他一起扶着沙非笑准备离开。
“女娃,你要带他去那里?去客栈?然后找大夫给他治伤?不停的找酒给他喝?把他带回师门?还是找个地方躲着凌家小子?”花弄潮站在廖叮儿身后说道。
廖叮儿停了下来,自己真的无处可去,回师门?沙非笑根本撑不到,在这里,只有自己,自己根本保护不了现在的沙非笑,凌长运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花弄潮还没说,花家有无数的名医,有无数的名酒,也有任何人都不敢擅闯的庄园之前,廖叮儿已转过头看着花弄潮道:“叮儿,要麻烦前辈到花府叨扰些日子了。”
花弄潮先是一怔,然后大笑:“好,好。”
不知道他是在答应廖叮儿说的去府上叨扰些日子好,还是在说廖叮儿好。
沙秀儿,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扶着沙非笑,时不时的用手擦拭着沙非笑被血溅湿的脸庞,她没有管外面的事情,她也不会去管外面的事情,她只是看着沙非笑,跟着廖叮儿而已。
月离没有现身,不过是在船里向花弄潮问了声好之后,就离开了,影楼一向如此。
一路上,花弄潮都不停的在说话,不过都是一些关于方楚耀诸人父亲、师傅情况的话而已,他没有去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在苏州城发生了这种事情,花弄潮还要去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现在等着向他汇报具体情况的五个人,就可以都去死了。所以花弄潮并不着急去问,一会他就会知道事情所有的经过,比当事人都详细的经过,例如,岸边有谁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又有谁离开了。
这就是苏州城,这就是花家。
他就像个憨厚的大叔,不停的唠叨着各种事情,但路上几人,又有几个在认真听?
也许只有方楚耀以及林音儿有那份心思和他扯淡吧,其他的人都是心不在焉,至于为什么?想来没有人会不知道吧。
花弄潮心里觉得很有意思,这几个小娃的关系还真复杂呢。
“狮子”花弄潮的豪爽,人尽皆知,但豪爽不代表没有心眼,若是没有几分心计,你认为他凭什么做到花家第三的位置?所以,花弄潮看的不离十,所以他觉得蛮有趣的,现在的年轻人,果然,,,果然,,,挠了挠头,花弄潮也没想到什么词合适。
当然,这与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今天的事情确实太多,也太匪夷所思,让在场所有人都失去镇定,包括周佑在内,都有些回味不过来今天一系列的事情,不然,花弄潮也不会看到这么多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飘忽的眼神。
第十六章 秀儿的身世
花家多有财势?看见花家的宅子,你就会有个大体的了解。
花家的宅子,不像宅子,倒像一座宫殿,它的规模能容纳万人居住,纵观整个格局,院落层次清晰,套院相接而不乱,花草树木点缀其间,树是古杉、紫檀,梨树;白桦。花是木槿花、鸠尾花、金合欢,假山,内湖,你可以想象的浮华之物这里都有,你想象不到的浮华之物,这里也有,不时会有一队队的花鬼来回巡视。
一路上,有两个有些奇怪的地方,花家有两道墙,内墙外墙,两道墙之间有大约有十米的样子,那十米的长度是空的,但两侧是被砌死的,四角有几个小门。
内墙之内,四个方位各竖着几个高出地面六七米的木柱,每个方位的几个柱子顶端是连在一起的,上面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整个花府的格局,从远处看,颇具气势,据说是在百年前就被当时的一位大家所设计,当然这十数年来,也被修整过多次。花家,最不缺少的就是钱。
内院,在场几人被安排在邻近的几处屋舍,方楚耀等人自然要去拜会一下花铭,而廖叮儿则因为沙非笑的伤势留在垸内,医生、烈酒自然都不会缺少。
沙非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不知道他的床边坐着两个焦急看着他的人。
昏迷中,沙非笑梦到了很多,他梦到了秀儿,梦到他们坐在一起看着夕阳,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可沙非笑觉得很温馨;他更多梦到的是廖叮儿,这个一直不停维护着他的女子,他梦到廖叮儿站在不远的地方向他招手,廖叮儿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沙非笑想跑过去,可不论他怎么努力,他的腿都动不了。直到廖叮儿的脸慢慢的模糊,沙非笑依稀看到廖叮儿淡去时眼角的泪。
恐慌中沙非笑回首看到了另一张面孔,一张在自己梦中看到过多次的脸庞,在敦煌的沙漠他救了的那个小姑娘,她闭着双眼对沙非笑说:“长大,你也要保护我,笑大哥。”女孩的脸上有种绯红。
在沙非笑想要说话的时候,女孩的脸,突然变成了林音儿的样子,她的眼睛也变得陌生,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沙非笑。
沙非笑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廖叮儿那张欣喜的脸,看到廖叮儿,沙非笑的心里变得出奇的宁静。他觉得很安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安心的感觉。
廖叮儿注意到沙非笑的目光,低下头去整理沙非笑缠在身上的绷带,这时,沙秀儿走了进来,看到了沙非笑清醒之后,急忙快步走了进来,到了床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沙非笑。
沙非笑吃力的笑笑:“你有话想对我说?”
沙秀儿点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沙非笑突然笑了起来,不小心牵动伤口,吸了口冷气道:“我杀的不是你父母对么?”
沙秀儿眼睛闪了一下:他知道?
“五年前,我杀的那两个人,是训练你的师傅吧。”
沙秀儿继续点了点头,沙非笑叹了口气,廖叮儿第一次发现,沙非笑还有这么人性化的表情。
“我知道你的身世,你想知道么?”
看着沙秀儿不解得眼神,沙非笑神情有些不舍得解释道:“我知道你亲生父母的事情。”
沙秀儿听到这句话,眼神突然变得很复杂,他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沙秀儿小时候很聪明,她记事很早,她一直记得,父母从小就不停打骂她,她不知道原因,那么小的她,只能抱着自己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直到有一天,自己被一个人抱走,带到一个山谷,那里有许多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他们住在一起,每天都要做相同的事情,有时会有新的孩子加入进来,当然也有不知道被带到哪里离开的孩子,慢慢的她知道,打骂她的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在她六岁那年,她被单独交给两个权力很大的人,从那时起,她开始学习写字、下棋、弹琴、画画、品茶、礼仪,总之很多很多,唯独没有学习武功,她的那两个师傅也让她看很多很多的秘籍,去看那些招式的长处以及弱点,那时候的廖叮儿总是很容易的便能过关,她的确很聪明,幼小的她很庆幸,因为她经常会看到山谷有死掉的孩子被扔出谷外,那些活着的孩子也吃的很差,他们每天都要不停的搏杀,沙秀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