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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掌眼看双圈就要砸实,陡觉眼前人影一晃,已失少年踪迹,跟着便觉着一股劲风,直指身后右侧“命门xue”点到,心头一震,赶忙脚下用力,身躯向前窜出丈余,回身一看,少年仍岳峙渊亭站立原地,面露微笑,目注自己,这才知道,面前的敌人,别看年纪虽小,其身怀武学,实高深莫测,无论内外轻功,兵刃方面,均不是人家放手,本心想就此罢手,待探听出这少年出身来历,再为图后报复,以雪今日之辱,可是势成骑虎,却又无法下台,只得一咬牙,猛震双圈,跃身进招。
少年见这五毒掌仍图拼命,不禁一声冷笑,立时展开扇招,身若行云流水,扇化万点金光,围着五毒掌,绷、打、点、敲,招招指向xue道。五毒掌也展开“龙风圈”,斗在一起。
晃眼七八招过去,五毒掌一声大吼,双圈“野马分鬃”。
分打少年“璇玑”“肺海”两xue,少年猛地一声清啸,啸如龙吟凤鸣,不避不让,右手折扇迎向左圈,左手一伸直抓右圈,五毒掌几曾见过这种招式,不禁一骇一怔,就在他一骇一怔间,左手圈已被少年折扇迎着,立时觉得有一股绝大吸力吸着圈身,赶忙暗运内力一撤,竟然未能撤得下来,同时右手圈亦被少年抓着,心中方知不妙,忽见少年双目神光一闪,喝道:“撒手!”
连念头也未来得及转,骤觉双臂一麻.虎口泊泊血出,痛如彻骨,左手圈已被少年折扇二震一挑飞向半空,右手圈也到了少年手中,赶忙飘身后退丈余站立,幸好少年并未追袭。
双圈被夺,势再无法争强斗胜,有心运集毕身功力以五毒掌拼命一击,奈何技不如人太多,实无把握获胜.何况双掌虎口已被震裂出血,掌力已打折扣,不如还是暂为忍辱,留待他日报仇雪恨!想到这里,遂嘿嘿冷笑道:“小鬼,果然武学高深、招式惊奇,今夜之败,只怪我尹华学艺不精不知可敢留下姓名不?”
少年剑眉微微一跳,面含冷笑朗声说道:“你小爷名叫肖承远,如若不服,江湖之上,小爷随时候教。”
尹华说道:“咱们是青山水在,绿水长流,这笔账哪里碰到哪里算,好!你们请吧。”
肖承远微微一笑,将左手夺得的子母离魂圈往地下一丢,“咔”地一声没入土中,深达五寸余。右手折扇向腰中一掖,这才缓步走到老花子雪地飘风面前,深施了一礼道:“这里事情已了,宋前辈和这位姑娘也可以走了,小子这里暂且别过,他日再行相见。”
双目看了蓝玉珍姑娘一眼,便跃起身形,当先向堡外掠去,老化子心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疑团要问,只是碍于双方动手过招,不好问得,现在见他事情一了就要走,心中不禁一急,连忙向姑娘一递眼色,跟踪跃起,追在后面减道:“小侠,且请留步!”
肖承远闻声连忙停住身形,回身问道:“宋前辈有何见示?”
老化子笑道:“小侠快别这样称呼我,我老化子有话请问,这里非谈话处所,堡外五六里处有一片树林,走!我们且到那里再谈。”
肖承远微一点头,于是三人联袂飞身跃起,直奔堡外原先蓝玉珍姑娘系马的那片树林。
瞬息工夫,已到达树林,老化子拱手道:“刚才承蒙小侠出手相助,我老化子感激十分,这里先行谢过。”
肖承远谦虚地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分内之事,何谢之有,但不知宋前辈唤住晚辈,有何教言?”
老化子哈哈大笑道:“小侠何必太谦,这宋前辈的称呼,老化子实不敢当,如小侠不嫌弃我老化子,我们就做一忘年之交。”肖承远恭声道:“长幼有序,小子何敢乱为。”
老化于见肖承远执意不肯,心知不可勉强,再说无益,遂笑说道:“刚才见小侠身怀绝世武学,不知得自哪位高人传授?可否将师承门派相告。”
肖承远早知老化了会有此一问,今果然不出所料,遂微笑说道:“恩师早已绝迹江湖,归隐荒山多年,请宋前辈恕晚辈另有苦衷,暂难相告,他日自会明白。”
老化子闻言,一声哈哈大笑,说道:“小侠既有苦衷,老化了当不敢勉强,不过小侠刚才所用的兵刃,老化子斗胆,敢请借予一观。”
肖承远听老化子要借“描金玉骨扇”看,不禁面现为难之色,但心中念头一转,乃从腰间撤出玉扇,双手递给老化子,微笑说道:“宋前辈见闻渊博,见此扇如己知道来历,尚请不必再多问,以免泄漏风声!”
老化子见肖承远如此慎重,益发知道先前所料不差,遂也忙伸出手接过,点点头肃然说道:“小侠放心!”
蓝玉珍姑娘站在老化子身侧,听着他们谈话,始终未曾开口,一直睁大着一双秀目凝注在肖小侠身上,心中是越看越喜欢,喜欢得心儿扑扑直跳,脸儿也发了烧。
别看蓝玉珍姑娘是个倔强、任性、凶巴巴、火暴脾性儿的姑娘,但,女孩儿家总归是女孩儿,天赋予她们温柔的本性,总是不可否认的,尽管平时骄纵、任性、倔强、凶狠,像一头没缰的野马似的,这也只限于在一般人面前,当她—旦遇到了认为心目中喜欢的人的时候,便会一变常态,恢复她女孩儿的温柔本性,因此,这时的蓝玉珍姑娘,已经再不是先前在饭馆楼上,那副凶巴巴的样儿了,完全是一副女儿家温柔娴静之态。
老化子没有能问出肖承远的师承门派,姑娘的心里不禁有点儿扫兴,一听老化子要看兵刃,粉儿脸又露出喜容,要不是不好意思,她早就要过来看看了,一把玉扇怎会有哪大的威力的?及至看到肖承远双手捧着扇子递给化子师叔时是那么慎重,化子师叔神情亦是异常严肃,心中不禁大奇!只见那扇子扇身长仅及只,隐泛莹光,系以白玉为骨,上镶金凤,扇把系着一条黄色丝穗,穗上系着一个龙眼大小赤红如火的玉球,打开来,扇面是用一种非丝非纱的白绢做成,上面用金线绣着些山水人物,哪里是一把兵刃,实是一把精致名贵的“描金玉骨扇”。
老化子翻来复去看了半晌,这才双手捧着交还肖承远,哈哈笑着说道:“小兄弟,你也别跟我客气了,我这个老哥哥是当定了。”
肖承远微一皱眉道:“宋前辈,这……”
老化子不等肖承远说完,便脸色一正,肃容说道:“小兄弟,你要是再这样叫我,那就等于是骂我了。”
肖承远一听,知道不改称呼是决对不行了,于是就说道:“既承如此看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2”
这一来,可把蓝玉珍姑娘窘住了,人家既然是化子师叔的兄弟,那么在辈分上也就是!”娘的师叔了,论年纪,姑娘十八岁,肖承远十九岁,只比姑娘大了一岁,要姑娘喊师叔,!”娘怎么能喊得出口,因此只恨得姑娘俏眼儿狠狠地瞟了化子师叔一眼。
老化子是何等人物,早就明白姑娘的心意,哪有不懂的道理,于是一双眼睛看看姑娘,又看看肖承远哈哈大笑道:“小姐儿,你别拿眼睛瞄我,你们是少年人,你们交你们的,我们交我们的,和我这化子师叔风马牛不相关,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用手一指姑娘,向肖承远说道:“小兄弟,这位是蓝玉珍姑娘,乃清昙神尼俗家的侄女儿兼传人,一身武学已得神尼真传。”回手又一指肖承远朝着姑娘说道:“我这位小兄弟,他的姓名儿刚才你大概也听到了,用不着我再介绍了,你们多亲近吧!”
说后,还向姑娘龇牙咧嘴一笑,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这番介绍,直把个姑娘羞得粉脸儿成了块大红布,暗恨化子师叔油嘴滑舌,可是心眼儿里却是甜甜的,有说不出的舒服,尤其是最后化子师叔的那副滑稽嘴脸.逗得姑娘咬着牙直是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跟着是感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慢慢的,姑娘的俏眼儿含情脉脉地偷偷地瞄向肖承远,肖承远的一双星目恰巧也在望她,四日相交,这回可不是肖承远羞的低下头,而是姑娘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男人到底是男人,虽然初出江湖脸嫩,毕竟要比姑娘家大方些。肖承远见姑娘羞人答答不好意思的样子,遂上前一步,施礼道:“姑娘原来是神尼高足,怪不得武学那么神奥,在下钦佩之至。”
姑娘一听心里感觉甜丝丝的,虽然仍在难为情,但可不能不理人家,遂连忙福了福说道:“大哥,你别捧小妹了,小妹这点功力和大哥比差得远呢,将来还得请大哥多多指教才好!”
秀目含情,凝视着肖承远,只看得肖小侠心神一荡,脸儿也红了,连忙掩饰地微笑道:“以后只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