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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神君立即下山,前往寻找那两位异人报仇。岂料合二人之力与其中一位异人,拼斗百余招,不但未能赢得对方一招半式,结果还是落败负伤而回。三神君这才知道,对方功力高不可测,如不练成几种绝学,决难有复仇之望。
三神君本是眦睚必报的凶恶之徒,这口气如何忍耐得了,返回祁连山落雁峰,便又埋首山中,决心苦练绝学.以报这番挫败之仇。
二十年前巫山论剑.武林正邪两道齐集玉女峰,三神君当然不肯放弃这种一举而扬威天下的好机会,奈何二神君所练绝学,均因一时之过急,竟皆走火入魔,半身僵硬.血脉僵硬.不能行动,才未能下山参与那场正邪之争。
若三神君当时参与了这场论剑,神尼一枝神剑,降魔七十二式虽然威力绝伦,恐怕不一定能胜得三神君呢。
两年前三神君僵硬的半身始才恢复,所练绝学,也练成了大部分,再有三五年时间,各项绝功便告全部完成!
三神君乃蛇怪闵煜当年师父之好友,玉门荒郊六人劫夺苍虚秘笈不成,惨败在肖承远手下,心恨难消,蛇怪遂往祁连山落雁峰求请三神君下山报仇雪恨,三神君因自负辱数十年未报,又正当苦练绝学之际,本不答应,但经不起蛇怪苦苦请求,又说小侠身怀武林奇书“苍虚秘笈”。三神君闻听小侠身怀武林奇书“苍虚秘笈”,立时贪心大动,知道如能夺得苍虚秘笈,练成秘笈中所载各项绝学神功,不但可报两番挫辱之仇,且可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成道飞升。当下便下山追踪到北天山,企图夺取苍虚秘笈,并替蛇怪报仇雪恨。
三神君见石啸天能认出他们的来历,三神君之首赤煞神君便嘿嘿一声冷笑道:“想不到老夫师兄弟三人,足迹未出江湖已五十多年.你这老儿居然还能认得,这样说来,江湖上人并还没有忘记老夫等当年声威!”说着双目忽然寒光电射地逼视着石啸天说道:“石老儿,你既然认得老夫师兄弟三人,当必知道老夫等一贯的规矩,老夫等此来,专为找—个姓肖的小娃儿,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交出姓肖的小娃儿来,什么事老夫皆不管,否则,嘿嘿!你们都得给我留在这北天山中!”
肖承远一听这赤煞神君口气大得吓人,老气横秋,简直没把眼前这么多人放在眼里,心中已不禁有气,再一听又是专为找自己而来,便忍不住剑眉一挑.挺身向前跨出一步.神态从容谦恭地说道:“三位老前辈要找姓肖的,晚辈便姓肖,不知老前辈有何见教?”
肖承远既未听过三神君的名头.也不识三神君是何许人物.更不知道三神君当年威震武林,被黑道群雄公推为黑道盟主的事迹,见石啸天对三神君意颇谦恭,以老前辈呼之,就知道三人武林辈分极高,虽然三人是专为找他而来,且还语出不逊,暗中虽是气愤,但肖承远为人个性谦恭,他不愿被人视为目无尊长,故表面上却仍谦和从容的以老前辈称呼之。
三神君一见肖承远只是个年仅弱冠、文质彬彬的少年书生,除了长得颇为挺拔俊逸不群外,并无任何异样,任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书生是个身负极高武功奇学之士。
不过就凭肖堆远闻话挺身而出.神色自若,岳峙渊停那副豪气,而旦执词温文谦恭.三神君心中也不禁暗为折服。
在场这多高手,虽不认识三神君.但却曾有过耳闻,石啸天上前答话见礼,听说这三个长相奇丑的人就是当年的黑道盟主三神君时,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每人心中都不禁暗自—惊.四周空气立即显得沉静异常。
肖承远这一挺身出来答话,空气也就更显得沉静万分,鸦雀无声,全都全神贯注着三神君与肖承远的动静!众人都知道,三神君既是专找小侠而来,小侠这一挺身答话,—场生死激斗,就绝对难免。
三神君六只眼睛,均是寒光若电的逼视着小侠,上下打量了一会,赤煞神君这才冷冷问道:“小娃儿,你就叫做肖承远吗?”
肖承远将头微微一点,仍是谦恭地答道:“不错!晚辈正是肖承远,不知道老前辈有何见谕?”
赤煞神君一声冷哼道:“看不出你这小娃儿,胆子倒真不小,竟敢在玉门荒郊剑伤我师侄闵煜好友法广、法慧二人,掌毙余义章,如此心黑手辣,目中无人,武林中难道就没有人制得了你了么?”
肖承远这才明白,敢情是蛇怪闵煜等几人,逃得性命后,心中不服,请师叔来报仇来了。只见肖承远剑眉微挑,倏又忍住,温和地答道:“老前辈所训极是,只是晚辈当时情非得已,迫得不能不出手伤人,令师侄等五六人联手合斗晚辈一人,出手之狠,招式之辣,可说是无以复加,晚辈设若不肯伤人,怎还能到这北天山中,恐怕早就陈尸玉门荒郊了,况玉门荒郊相斗原因,谁是谁非,老前辈既知责人,何不向令师侄询问清楚呢?岂能独怪晚辈心狠手辣!”肖承远这番话,说得不亢不卑,颇为谦恭,中肯动听。
赤煞神君明知相斗原因,乃是为劫夺秘笈而起,蛇怪等人理屈,故一时也不禁无问以答。不过三神君并不知道蛇怪等五六人曾联手合斗小侠一人而遭惨败,闻言禁不住心中暗惊,暗道:“蛇怪等六人那么高功力,联手合斗这小娃儿一人,竟遭惨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可是话出自这小娃儿之口,当非谎言,然则蛇怪诉说经过时,怎又未提及呢?”
赤煞神君心中虽然在这样想,但这次下山虽明说是应蛇怪之请求,借着替蛇怪复仇的名目而来,实际遇如并非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也是要夺取肖承远的苍虚秘笈!
赤煞神君恢小侠这番话说得语塞一时,答不上话来,便不禁恼羞成怒,嘿嘿一声冷笑道:“你这小娃儿口齿伶俐,老夫也不愿与你斗口,玉门郊外谁是谁非,暂且不说,但血债血还,只要你这小娃儿自断一臂,并将苍虚秘笈交出,老夫便放你逃生,否则,哼!……”
肖承远是何等聪明精灵的人,赤煞神君一说要他交出苍虚秘笈,心中立即明白,三神君此来真正目的,所谓代师侄报仇,完全是一种借口,实际上还是为了苍虚秘笈,当场便不禁傲然一声冷笑道:“老前辈这话未免有点太过欺人,事情的发生起因不说,是非曲直不管,强要晚辈自断一臂抵偿,就是晚辈甘愿遵照老前辈瑜示去做,恐怕在场这多武林朋友也要感到不服,而且这事要传到江湖上去,老前辈也要落得一个以大压小的不美之名……”
肖承远说到这里,独臂神君猛地凶睛—瞪,一声怒喝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娃儿,我大哥如此对你,已是破例从宽,怎敢……”
独臂神君话尚未说完,便被赤煞神君阻止着喝道:“三弟睥性怎还如此暴躁,且容他把话说完也不迟,凭这样—个乳臭未干小娃儿,难道还怕他飞了不成!”
赤煞神君这种语气,岂只是没把小侠肖承远—个人放在眼内,即连场中这多高手,好像都没有—个是他瞧得上眼的,实在狂傲极点。
赤煞神君阻住独臂神君的话后,便望着肖承远冷冷喝道:“小娃儿,依你的意思要怎样?你往下说下去好了,老夫倒要听听你的理由,怎样才叫合理!”
肖承远眼角斜视了独臂神君一眼,意颇不屑的冷然笑了一声,只把个独臂神君几乎肚皮气炸,但当着赤煞神君的面前,又不好发作说什么,只得强捺着怒火,瞪视着小侠。
只见小侠仍是气度从容的,望着赤煞神君说道:“苍虚秘笈虽为晚辈所得,但目前并不在晚辈身上,老前辈今天来找晚辈,不管是为替令师侄报复玉门挫败之辱而来,或是为夺取苍虚秘笈而来,老前辈不欲分清是非曲直,晚辈亦无词可托,只有接着老前辈的,不过……”
小侠说到这里,忽地略微一领,继又说道:“既承老前辈下询晚辈的意思;依晚辈的浅见,想请老前辈放过今朝,约地定期了断,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
赤煞神君正要答话,两面神君已阴恻恻的一声冷笑说道:“好一个口齿锋利的黄口小儿。枉想凭三寸舌说服我大哥放你逃走,你那是做梦。闽师侄等挫败之辱,留待以后再说,尚无不可,但苍虚秘笈你今天必得留下,就是真的不在你身上,也必须说出在何处,否则!哼!你今天就休想逃生!”
肖承远暗想,照此情形,如不凭武学分出胜负;三人决不肯放过自己,为了好早点前往黑风帮去救云雯:还是与三人在手下见真章分输赢,作一了断为上。小侠心中略一忖思,当下也就不愿再和三神君枉费唇舌,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