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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
“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我们一起进去。陶昱说,严钊跟人打架,动了刀子捅伤了人,我说那你来干吗?她说,严钊捅的是她情人的拜把兄弟。正说着,一个民警喊我的名字,我一看是总招呼我的那位。
我跟他问了问情况,他说,严钊挺有能耐的,一个打四个,还把一个给捅伤了。我说被捅的那个怎么样了,他说还在医院做手术,这小子麻烦了,对方不依不饶,严钊的态度又不好,很可能要吃官司了。
“你找我来,我也帮不了他啊。”
我有些郁闷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看着脸上一点担心的神色也没有的陶昱。说实在话,严钊是我伙计我也不是说非帮他不可,事情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就该自己扛。
“小泉,怎么说他也算是为我出手的,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想想办法。”
算她还有点良心,可我就是认识再多人,严钊他伤人也是个事实啊。她倒是省心,一推六二五,我上哪儿想办法去?我能想到的只有韧哥,打我搬出来,我们就没怎么联系,实在不想有事的时候才找他。
我直接把电话打到韧哥家里,没有人听,可能他在什么地方忙着吧。我又打电话给潘蒙,一会儿他就赶到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下,他问我老板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说不知道,但请他无论如何帮帮忙,怎么说他也是为陶昱出头,挺无辜的。潘蒙想了一会儿说,他进去交涉一下。
过了好半天,潘蒙才出来。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事了,一会儿严钊就可以走了。我说他们肯息事宁人?潘蒙说他们要十万块钱的补偿。
十万块,立时从哪找这么多钱?潘蒙说他会从公司账上打过去的。我说不要,如果走账上的话韧哥肯定就知道了,这十万块就算你借我,回来我再慢慢还你。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答话。
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他的脸上有些伤痕,陶昱迎了过去,中年男人有些嫌恶地推开她自己走了。陶昱跟我说,她先走了,我说严钊就快出来了,她说她不想见他。
一会儿,严钊出来了,样子十分狼狈,白T恤上染了不少血迹,脸、脖子、胳膊上有许多青紫,白眼球也充血了。潘蒙要送我回家,我说,先送严钊去医院吧。
第七章茫然(2)
“陶昱呢?”
“走了,她说不想见你。”
我们开了车门,准备走,他却自己走了,我追了过去。
“你这个样子还要去哪?先去医院看看伤!”
“走开!”
他甩开我的手,潘蒙跟上来揪住他衣领,道:“夏小姐好心帮你,不要不识抬举!”
“我用不着你帮,你跟她就是一路货色!”
我愣住了,以至于没有阻止潘蒙的拳头打向他的脸。
“如果不是我跟她一路货色,或许你就该呆在监狱里。”我冷冷地说道。
“啐——”他躺在地上吐了口血,“又不是第一次!”
在潘蒙的协助下,我成功将严钊押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的结论是外伤较多,内脏没什么大碍。看完之后,已经是早上了,问严钊住在哪,他也不说,自己打了车走了。潘蒙送我回去,我说,谢谢你了,害你一晚上没休息,他说没什么。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又困又累。感觉还没睡上几分钟,就再一次被电话吵起来,这一次是韧哥。他正站在我门外,因为睡得太死,没有听到他敲门,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韧哥早上不用上班吗?”
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你呢,不用去玛索?”
“昨天睡得晚,想多睡会。”
“是睡得晚,还是根本没睡?”
我终于抬起了沉重的眼皮,韧哥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肩,表情嘛,就跟万年冰山一样。估计他已经知道了,潘蒙根本就不会替我隐瞒。
“你想到找潘蒙都不找我?”
“我有往你家打电话,你不在。”
“有种通讯工具叫做手机你不知道吗?还是你要告诉我你突然记不起我的手机号了?”
他嘲弄地看着我,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
“泉,才几天不见你就跟我这样生疏了吗?”
“我以为你可能有事。”
“少找借口!”他冲口打断我,“你要潘蒙帮你垫十万块,还不想让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潘蒙连这个都告诉他了,难怪他这样。
“不干什么,我手里没有这么多钱,先找他借一些回来还给他就是了。”我懒懒地回答,站起来到冰箱里找些冰水喝。
“你拿什么还?玛索?”
韧哥的话从脑后飘过来,我拿出冰水瓶,关上冰箱,回到床边坐下。
“你在怪我没有向你求助?”
“你做都做了,还有这个必要吗?泉,我让你搬出来住可不是为了让你跟我撇清关系的。”
我当时是真的不想给韧哥打电话。我自己的事情,韧哥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太多,我觉得如果在床上可以令他满足,那就当是我补偿他对我的好了,可是这样的生活久了也令我厌烦。
第七章茫然(3)
我有自己的圈子却没有自己的生活,我必须对全向瑞隐瞒我跟韧哥之间的事情以至于令他产生强烈的不安感,有时都会觉得内疚,想要脱离对韧哥的依赖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
“严钊是什么人?”
韧哥坐到我身边,取走了我手里的冰水瓶。
“他是我同学的故友,也是玛索里的伙计,潘蒙没跟你说吗?”
“你帮他只是因为这样?”
我偏头看向韧哥,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是啊。”
“明天潘蒙会带个新伙计给你。”
“你——”
韧哥玩起我的手指,道:“这个人脾气过于暴躁,呆在你身边迟早还得惹事。”
“韧哥,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还喜欢我那个同学,所以才这么冲动,给他一个机会吧!”
“别人的事情你倒看得挺明白。”韧哥轻叹,“自己的事情你却从不往心里去。”
我怎么往心里去,我和男友本来好好的,至少看上去是好好的,可你非要说我不认真,那我想认真一点,你不要站在旁边才行啊。
在我的再三请求之下,韧哥终于同意让严钊回来。倒是严钊,摆起架子来,说不想回来,还说会把钱还给我。再请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用惯了他,而且严钊干活没挑,他还带着相当的客源,我决定到他的住处找他。
他没想到我会去,见到我有些惊讶。
他的屋子里乱得一塌糊涂,酒瓶、烟头、脏衣服、废报纸,什么都有,屋里还有股常年不见阳光的味道。我说,你天天就生存在这样的环境里边还能活着,真是奇迹。他咧嘴笑笑,我已经不知多久没见他这样笑了。他脸上的青紫已褪了许多,只是眼白的血色还残留了一些。
我去的时候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我给他带了些饭菜,他也饿了,吃了起来。快吃完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还找他,我说,为了你这张能给我带来财源的脸呗!他咳嗽两声,真够直接的。我笑笑,事实而已。
“你那天说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严钊放下筷子,找到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可以不答。”
他抽了一小会儿,道:“没什么。”
然后,他开始讲起了他和陶昱的过去。
他和陶昱小时候住在一个胡同里,还在一个小学上学。下课放学的时候,一个胡同的孩子喜欢聚在一起玩。那时陶昱很爱哭,几个大孩子又特别喜欢欺负她,严钊经常站出来跟那些大孩子理论,甚至还和他们打架。后来,陶昱就只跟严钊玩,两个人处得最好的时候,老房子拆迁了,他们搬到了不同的地方。头两年还写过信,后来就没音讯了。
第七章茫然(4)
再见到陶昱时已经上高中了,两人考到了同一所中学,不同班级。严钊觉得陶昱变化很大,不只是长大了而已,她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小时候的样子。学校里有不少男孩子追她,总能看见她跟不同的男孩子一起下学,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他觉得有些受不了。
忽然有一天陶昱出现在他面前问他小时候的事,他才明白他喜欢陶昱,于是,他们开始成双成对。他以为一切都很好,不料有一天,他看见陶昱和一个男孩子在接吻。他很愤怒,问陶昱怎么回事,陶昱说就是这么回事,你不该靠近我。他便和那个男孩子打了起来,混乱之中,用裁纸刀刺伤了对方,进了少管所。
“后悔吗?”我问道。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前程都毁了。”
“那怎么又犯同样的错误?”
“我看不惯她那种爱慕虚荣作践自己的样子!”
严钊说大约三个多月以前,他看见陶昱和那个男人在马路边发生口角,对方还要打她,他走上去理论,被陶昱拦住了。他们还到玛索来找茬,就是五一的时候。他不明白陶昱是怎么想的,她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