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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太玄老仙君扯下她的玉佩放在手里摩挲着,边看边叹气,脸上是宁初澜说不出的表情。她向来不会猜心,现在她更加读不透老仙君脸上的表情了。
“爷爷,怎么了?”宁初澜奇怪地问。
“初澜,说实话,这玉佩是不是魔王给你的?”老仙君犀利的眸子扫过宁初澜的脸,让她无法再说谎。
“嗯……是……”宁初澜小声地回答。
太玄老仙君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看来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宁初澜听见太玄老仙君的话,疑惑地问他:“爷爷怎么了啊?这玉佩有什么不对的吗?”
“初澜,这玉佩并不简单,它是绯玉紫翠石。”太玄老仙君沉吟了好久,才将这事实说了出来。
“啊?”宁初澜显然是有些惊讶于老仙君的话。
她不可思议地抚上自己的心口,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里面有一颗绯玉紫翠心,是女娲当年补天留下来的石头,是六界难得的宝物。据说是只此一颗,为何老仙君说他手里拿的玉佩也是绯玉紫翠石?
“我绝不会认错,这就是绯玉紫翠石,与你心里的那颗是同一颗石头。”老仙君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宁初澜惊讶了。
“那为什么……”
老仙君看了她一眼,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斟酌了好久,才说:“你还记得一千年前,我给你看的你的身世吗?”
“记得。”宁初澜自然是不会忘记,若不是一千年前老仙君告诉她她的身世,她无法动用绯玉紫翠石的力量,不会用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更加不会被天帝封为天界大将军去剿魔。
“只是我没有告诉你,那妖物是谁。”
“是谁?”宁初澜看着玉佩,心里竟然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那便是魔王萧零寂。”
这下子宁初澜再也无法淡定了,她知道自己的原形是绯玉紫翠石,也知道她心口上缺少的一角是被女娲娘娘拿去镇妖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妖物竟然是萧零寂。
所以说,他们在上万年以前就注定纠缠在一起了吗?不过既然是镇住他的符咒,怎么能被他自己取下来,还送还给她呢?
“初澜,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太玄老仙君望着远处幽幽地叹了口气,说了句让宁初澜莫名其妙的话。
“初澜不明白,请爷爷指教。”宁初澜低下头恭敬地说。
“你真的决定去面对那一切了吗?”太玄老仙君转过头郑重地对她说。
虽然不知道太玄老仙君所指何事,但是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宁初澜,有些事好像藏了很久,一定要去了解。
“是的。”她垂眸,同样郑重地说。
“也罢,这是你的命运,你逃不过的,千年的封印快要解开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定夺吧,随我来。”太玄老仙君感叹了一句,示意宁初澜跟他走。
不知为什么,宁初澜的心里隐隐觉得这里面和萧零寂有莫大的关系,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海滩上他对她说的那句让她相信他,难道说他已经预知到什么事了吗?
宁初澜跟随着太玄老仙君来到了一间看似很普通的房子面前,太玄老仙君推开了房门示意她进去。
“这是时空之门,在这里你可以看到你的前世。”太玄老仙君对宁初澜说。
宁初澜打量着房子里的那个巨大的齿轮,她没想到天界还有这样的存在,她恍然想起太玄老仙君是掌管时空轮回的仙君,所以这样的房子没人比他更有权力进入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老仙君问。
宁初澜点了点头,不管她前世是什么样子,她都会去接受。
老仙君闭上眼念了句咒语,一道金色的光束从齿轮里发出来打在宁初澜的身上,后者缓缓闭上眼,任由金光把她覆没。
天禧十年,阳春三月,江南水乡,临安西湖。
一名身着素净月白色长裙的温婉女子正站在西湖的断桥上兀自望着桥下的流水,她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身旁的丫环为她撑着油纸伞,这江南的三月,飘着些许小雨。
“如果我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就好了。“白衣女子叹了口气说。
“小姐您在说什么傻话啊,您现在可是无比尊贵的身份呢,为何说不好啊?”身旁的丫环不明就里地问了一句。
只听白衣女子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可以不用为这政治上的联姻忧心,可以去追求自己的所爱。”
“当年白娘娘就是在断桥旁和许相公结下了他们的金玉良缘,为什么我却没有遇到这样一段好姻缘。”白衣女子又是一句叹息。
身旁的小丫环眨巴眨巴眼,似乎不明白白衣女子的痛苦,只能默默地为她撑着伞,却一句话也说不上。
“走吧香菱,回家了。”白衣女子再度叹了口气,扯了扯身边的丫环走下了断桥。
身边的丫环快步跟上,为白衣女子撑着油纸伞。
“哎呀。”在穿越集市的时候白衣女子不小心被身边经过的人带了一下,一个没站稳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幸好身边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了起来,她才免于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她站稳后定了定神,低着头缓缓和旁边的人道了句谢:“没事,谢谢。”
她慢慢将头抬起来看向来人,只是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她就愣住了。这是怎样好看的一个男人哟,一头柔顺的墨色长发垂坠而下,俊美绝伦的面庞,五官如雕琢一般分明,一双丹凤眼里流转着光彩,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更是衬出他非凡的气质。
有那么一瞬间,白衣女子看呆了。这样比女子还貌美的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竟然像小鹿一般怦怦直跳,脸庞不由得有一些发烫。
“小姐小姐。”身边丫环的一句呼唤总算把白衣女子的视线拉了回来。
“人都走远了你还看得那么直,莫不是动心了?”香菱掩着唇笑着说。
“不要乱猜。”白衣女子慌忙呵斥了一句来掩饰她的小小心思,一见钟情这种事她从未想过会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回到家里,白衣女子便被她母亲叫了去。
“初澜啊,娘为你选了几户好的人家。你看这是梁国公的大儿子,仪表堂堂,配你正好。再来看这景王爷的小儿子,一表人才,和你也是门当户对……”
面对母亲的喋喋不休,宁初澜只能选择逃避。她抚着太阳穴说:“娘亲,女儿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下。”
“哎先看完再去啊。”说着宁母还要从旁边拿出更多的画像给宁初澜看。
但是宁初澜真的没有任何心思去看那些画像,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看,因为她根本不想和其中的任何一个成亲,她从来不想自己的婚姻伴随着政治,她要的是纯粹的爱而不是政治纠葛。
“娘,女儿并不想嫁给他们。”宁初澜看着宁母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这叫什么话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不可磨灭的道理。”宁母似乎有些诧异宁初澜的想法,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讲着道理。
“女儿所希望的爱情并不是这样的。”
“那你想要什么样?自己选择?初澜,你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就应该找门当户对的人来配。”
宁初澜见跟宁母说不通索性不说,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宁母在身后诧异地说:“哎你这孩子,跟你说你还不听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出了前厅宁初澜仍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直以来她都是以温柔孝顺的模样示人,可是有谁真正懂得她的内心呢?并不是她变了只是她慢慢在把自己本来的心性展露出来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又想起今天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个美男子,明明只是一面之缘罢了印象却无比的深刻,难道她真的是一见钟情?忽而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就算一见钟情又如何,说不定人家早就娶亲了,就算她想嫁给他只怕她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吧。
望着窗外盛开的玉兰花,宁初澜又是一阵叹息。
所幸父母并没有立刻逼着她选择她的未来夫婿,她才得以安静几日,只是她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她现在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她的爱情,她的未来,终究要葬送在政治上,谁让她老爹是当朝的宰相呢?
府里的日子终究是太闷了,她最喜欢去的地方第一个是西湖的断桥,第二个就是西湖旁边的茶楼。虽然她知道茶楼这种地方不是一个女子应该去的,尤其还是宰相家里的千金更不能去了,但是她就是喜欢呆在里面,享受那些文人吟诗作画的乐趣。
就像今天,她换了身男装拉上贴身丫环香菱就出门去了。刚到茶楼就听到一群文人在作诗,她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着,点上一壶龙井就坐上半天。
突然邻屋传来的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静静地听着,那笛声悠扬婉转,粗犷中带了些许的清灵,细腻里又带了些许的空幽,让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