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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虽然心疼她,可是她也懂得看情况,所以除了柔声安慰别哭别哭外并不知道该怎么说。
偏秋之衡因方才米老太君的话而心烦意乱,如今秋水芊一哭更是令他心烦意燥,当即冷声喝道:“哭什么哭?你倒是说说,你到这里来到底是来看你大姐姐的还是来吵得她不得安睡的?”
张氏心里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秋之衡,眼里写满了不解。她不解这个向来疼爱自己以及自己子女的丈夫为何会这般严厉地对待她的芊儿,可是不解归不解,她并不敢当着老太太的面询问秋之衡。
而秋水芊则是被秋之衡一吼吓得失去了方寸,反而越哭越厉害。
秋景墨真是恨不得将这些人都赶出清菀居,可惜他辈分太小没有权利,所以只得满眼恨意地瞪了各人一眼,然后掩藏很好地收回目光。
偏这边厢秋水芊越是哭越带劲,直吵得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秋水菀都有了动静。
只见她长而微卷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当看到站在榻边虽然止住了哭声但依旧还流着泪的秋景睿时,虚弱地唤了声,“睿儿。”
这一声睿儿,立刻引得许多人的注意,瞬间,榻边便围满了人。
“菀儿啊,你总算醒了。”
这是老太太关切的声音。
“小姐,你渴不渴?饿不饿?冬青已经下去煎药了,小姐等会喝上一副就好了。”
这是环柳焦急中带着欣喜的声音。
“菀儿,醒了就好。”
这是秋景墨温润中带着放松的声音。
“大姐姐,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你要是再不醒,还不定三姐姐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这是秋景睿欣喜若狂的声音,同时,话里的意思聪明人都听得出来,那是对秋水芊**裸的嘲讽啊。
本该是清光潋滟却含着薄雾的眼眸轻轻扫了暖阁内的所有人,秋水菀将目光放在了老太太身上,“祖母,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来了?”
老太太一听她没多少力气的语气,顿时眼角就挂了泪珠,“菀儿啊,我可怜的孩子,这大热天的居然发起这般高的烧,真是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明啊!”
说着话,老太太一边用丝帕擦拭着眼角一边拿眼角余光去看张氏,似乎在她的认知里,秋水菀之所以会无缘无故生病实在是因为张氏随便给她许了门婚事的关系。
感冒发烧?
秋水菀皱了皱好看的柳眉,轻轻眨了下眼睛,所有记忆铺天盖地而来,当即,本是没有意识到的脚踝处剧烈疼痛了起来,令她不得不紧咬着下唇来克制。
“祖母,我没事。”
忍过一阵,秋水菀这才慢慢开口。
“哼!”
早在秋景睿说那讽刺的话时秋水芊已经止住了哭泣,这会儿一见秋水菀故作乖巧的样子便忍不住唾弃起来。
“芊儿。”
见状,张氏立刻拉住秋水芊,并且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生怕她再一个说错什么而被秋之衡讨厌。
可惜秋水芊就是不明白张氏的苦心,硬是将自己的小嘴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不屑地看着秋水菀,冷哼道:“是啊大姐姐,大热天的你也可以发烧感冒,真不知道你晚上都干了什么去,据说,昨儿夜里华生进了清菀居啊。”
华生乃是侯府一位小厮,是贴身伺候秋景墨的。侯府有规定,所有小厮不得进入内院,否则,将严惩不待。
秋水芊这般说有两层意思,一是明说华生进入内院必须严惩,二是隐含秋水菀的病情与华生有关,莫道两人晚上幽会去了。
一名未出阁的姑娘,与府里的小厮在晚上幽会,哪怕是什么事情都没错,传出去,名声也就没有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秋景墨自然知道她心里打的算盘,当即皮笑肉不笑地问起来。
众所周知,华生不仅是他秋景墨的贴身小厮,更是锦屏的亲生哥哥,而这锦屏,正是菀儿身边的二等丫头,极得菀儿信任。秋水芊这般说,难道不是想置菀儿于死地么?他,决不允许! ^_^
、20 三小姐受罚(4)
“没什么意思!”
秋水芊高傲地扬起下巴,眼里尽是不屑,似乎已经忘了她方才才受过‘委屈’一样。
秋景墨向来温润,可是今儿,当听到秋水芊这般说后,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很犀利、很骇人。他直看着秋水芊,阴测测地道:“好一个没什么意思,秋水芊,今日之话若是传了出去,我定饶不了你!”
“我是你妹妹!”
受不了自己唯一的哥哥眼里从来没有自己,秋水芊失声尖叫。
“我的妹妹是菀儿!”
很坚定的语气,话出口,不仅秋水芊愣住,就是秋之衡与张氏都愣住了。
暖阁内沉默了一阵子,半响,才听得秋之衡异常严厉冷静的声音响起,“既然菀儿已经醒了,就都散了吧。”
他本该生秋景墨气的,可是他突然之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无意疏远已经在孩子心里造成了伤害,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如今米老太君还被安置在客房休息,他必须先去解决馨儿留下的嫁妆问题,实在没有精力再浪费在孩子们的身上了。
“父亲慢走!”
秋之衡话刚落,秋水菀还有些虚弱的声音便紧跟着响起,同时,不能起身的她,已经由环柳扶着坐起身子恭敬地颔首行礼了。
秋之衡的身子僵了僵,最后摇着脑袋,走了。
张氏见状拉着秋水芊,向老太太行了礼,也跟着离开了。只是,方到门口,帘子一掀开,正巧与端着汤药的冬青撞了个正着。冬青一时不察,险些没能站稳,同时,小手一摇晃,少许药汁从碗内溢出,偏巧溅在了秋水芊的衣角上。
顿时,秋水芊在里面受的气立刻全部爆发,没等冬青行礼请安道歉,她已经一巴掌挥了过去。
“作死的贱婢,走路没长眼睛吗?”
“三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跟在秋水菀的身边又怎么会不知道秋水芊的性子,冬青只能忍着,先低头认错。
偏冬青的忍让让秋水芊心里更气,甩手又是一巴掌挥过去。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小贱蹄子,还不快滚!”
话落,伸手一推,冬青本就屈膝低着头,身体重心不稳,立刻摔倒在地,同时,手中的汤碗也随之落地,发出破碎的声音,而碗里的药汁,更是大面积地洒了出来,好巧不巧,大半全部溅在秋水芊的绣鞋上。
“啊,你这个小贱蹄子,还敢不服气?我打死你,打死你……”
见自己喜爱漂亮的绣鞋被毁,秋水芊已经完全失控,揪着冬青的头发边打边骂。
张氏见状心里突突直跳,虽说老爷已经走出好远,可能已经出了院子,可是老太太还在里面,这孩子这般做,是想毁了自己啊。为了不让秋水芊自毁形象,张氏连忙出手去阻止,可惜秋水芊将所有的抱怨与愤恨都发在一处,怎么拉也拉不住。
茯苓就守在门口,向来是直话直说的性子,不喜欢憋在心里难受自己,可是秋水菀时常交代她不可乱说话,是以这会儿只能急得跳脚。
而赵姨娘自始自终都站在屋内外间等着秋景睿,这会儿倒是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当即眼前一亮,立刻上前几步,朝着暖阁内道:“环柳姑娘,冬青姑娘送药过来了。”
里面的环柳一听,立刻露出笑脸,对着秋水菀一笑,道:“小姐,你先陪老太太与大少爷三少爷说会儿话,奴婢去去就回。”
暖阁内通常只有一等大丫头才可进,所以在外人面前,冬青及蓝烟、茯苓、锦屏一般都能遵守规定不踏进暖阁,这是秋水菀身边六个丫头之间最默契的事情。
目送着环柳离开,环佩立刻拿了引枕让秋水菀靠着。
“菀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会感冒发烧?”
见秋水菀缓过一些神,老太太立刻开头问。
秋水菀苦涩一笑,看了看冲她点头的秋景墨,又看了看一脸天真好奇不解的秋景睿,随意道:“可能是昨夜出去走了走,因为天气闷热所以少穿了些衣物而导致。”
她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她决不能说出她昨夜去了哪里。
“茯苓呢?小姐,昨儿夜里不是茯苓留守的么?”
环佩不解地问,同时,语气不是很好,像是对茯苓有着天大的不满。
秋水菀暗自苦笑,但面上却依旧随意,“她睡得很香,我怎么忍心吵醒她。”
茯苓确实睡得很香,不过不是真的睡着了,而是被迷晕了。
茯苓啊,对不起!
环佩一点儿也不满意秋水菀的回答,可是面上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暗暗记下,想着找个机会一定好好说说茯苓。
老太太点点头,想着自家大孙女就是这么个好脾气,便也没打算要去责怪一个丫头,而秋景墨也是同样的想法。
然而正当这边还在聊着时,外面蓝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三姑娘,请问冬青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