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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乃是中毒,这一点慕容离早就知道,而太妃及楚君烨,也是早就知道的,是以既然是中毒,便必定有解药,可这解药却不好找,因为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是以没办法去找那人要解药,便只能寻找那天下能够解任何毒的血灵果。
这是一种植物,也是一种果实,它长得圆圆的,不大,却也不是很小,全身血红,身在寒冷又靠近悬崖的地方,千年才结一次,其果实能够解百毒,然则若是正常人误食,会立刻中毒身亡。
这几年下来,太妃及楚君烨都暗中派了许多人去寻找这样东西,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原本以为至少还有五六年的时间,可如今瞧了,不过七日罢了。
仁和堂的大夫很快被带了上来,由于秋水菀心中很了然是谁人为之,便没有跟这大夫拐弯抹角,直接威胁他找出幕后黑手。然则大夫倒是有几分骨气,说不招还真是不招,秋水菀气极,正待命人上刑之时却见奕清带着两名孩子一名妇人从外面走来。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心里还是不得不佩服楚君烨,早就留了这一手,若是大夫在面临生死都不愿意将这人招出来的话,那么定是家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若是她反过来用这个作为要挟,那么害怕他不说吗?
莫琳晚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大夫来时她也没多大表情,可当她看见奕清,却不由自主抖了抖身子。
太妃等人在这时赶了过来,嘴里不住抱怨着传话的丫头速度慢,待她入暖阁看了楚君灿的情况,当即落下两滴眼泪。沈侧妃及钱氏在旁边安慰着她,又分着心在看秋水菀审人。
优雅起身,秋水菀先是向太妃行了礼,而后扶着她在主位上坐下,又命紫晴上了茶,而后她才缓缓走向那名跪在屋子中间的大夫,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嘴角挂着如同楚君烨般嗜血的笑。
“我说这位大夫,既然你不肯说,那么我也不勉强你,想来这个家除了你之外,你的妻儿也会知道一二,我便是问问他们你没什么意见吧?”
话落,看向屋外,厉声道:“奕清,将人带上来。”
奕清应着是,将那两名小孩及一名妇人给带进了屋子。
这一刻,莫琳晚的双手也开始发着颤。
两名孩子及妇人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当即吓得就往大夫身边去。
大夫见他的孩子及妻子都出现在这里,才开始变得慌张,但同时,他也有不解,明明他们已经被带走了,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权衡了一下,大夫不得不开口说出实情的原委。
原来,早在年关之时便有一名戴着面纱的妇人前去找过他,让他在替齐王府大少爷拿药的时候加上那两剂活血化瘀的药,他长期给大少爷拿药,怎会不知大少爷用不得这些,便没答应。可是不久后便有人上门,扬言若是他不按照那妇人说的做便要取了他的性命。
他乃是一名大夫,从来都是以救人为根本,怎么可能害人,所以宁死不屈,但他们却以他的妻儿威胁,是以他才不得不为之啊。
大夫说完,早已经泪流满面,他这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他也不想害死人,他也很煎熬,可是能怎么办?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便是他的妻儿,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害?
秋水菀也算是能够理解他,但是楚君灿如今这模样说到底还是他害的,心里便不能同情他,逼问道:“你可记得那妇人有什么特征?”
既然是蒙着面,想必是有预谋的,但是她也相信,大夫替人看病这般久,就算那人带着面纱,有些特征也是逃不过大夫眼睛的。
大夫点点头,“有,小的记得,那妇人的双眼很漂亮,但却含着阴毒的光。”
这算是什么特征?
秋水菀有些头疼,王府众人皆都善于做戏,素日里见着谁都是笑眯眯的模样,哪里会从眼睛辨别?便又问着,“可还有其他的特征?”
大夫凝眉想了想,恍然道:“有,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条细细的伤痕。”
闻言,在座众人皆都蹙眉,不知何人手上会有这一道伤痕,而秋水菀则是了然。
转而看向莫琳晚,秋水菀语气十分怪异,“我记得小时,莫姨娘贪玩,曾经将手指划破,好巧不巧,正是左手无名指。”
这样说着,她又不免觉得好笑,周贵妃摆明了是想用莫琳晚的命来换楚君灿的,明知要是楚君灿病发绝对会查下去,而一查下去莫琳晚就会露馅,可她还是让莫琳晚亲手来做了这件事情。
难怪、难怪年关时她要请求自己回国公府一趟,原来不仅仅是回去看外祖母他们,她最想要做的,便是去仁和堂。 ^_^
、172 皇上的变化
事情追查下去自然而然便将莫琳晚查了出来,很多事情都渐渐明朗起来,秋水菀就算想要念及与她的表姐妹关系而放她一马都不可能,只要事关楚君灿,杭筱暖比谁都激动,甚至,比谁都可以更残酷。
莫琳晚被处死后,跟随她的丫头嬷嬷全部被变卖,甚至因了这事,武国公府还牵扯到了莫琳晚姨娘的身上,以教女不严为由将其送去宗庙,终身不得踏出那里一步,也算是替国公府除去了这潜意识里的威胁。
秋水菀终究还是进宫面见了皇上,将秋水芊与周寒诺的事情稍稍提了提,皇上沉思过后寻了几个大臣询问意见,考虑到秋之衡也是朝中大臣,加之周家最近总是流言不断,为了避免这些,皇上最终下旨赐了婚。
而这件婚事却如同秋水菀与楚君烨的婚事般,几家欢喜几家愁,还有那等着看好戏的在暗中睁着眼睛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秋水菀与楚君烨冷战也有月余,而秋水菀怀孕也三个多月了,可她的孕吐现象较之常人却有所不同,前些日子还好,最近却总是吃什么吐什么,十分厉害,这可吓坏了太妃,命人请了御医把脉,道无异样,这才安了心。
至于楚君灿,血灵果确实难找,太妃等人寻了十多年也没有寻得,短短七日时间,又怎么可能寻得到?
所以,在第七日黄昏来临之时,楚君灿缓缓地闭了眼睛,杭筱暖因此伤心欲绝,几度殉情未果,自请入住佛堂,不再过问世间事。
韩诗雅与宣王的婚期将近,秋水菀携了蓝烟几个出门巡视铺子,顺便前去翠玉斋替韩诗雅添妆。途经醉香楼,明知楚君烨在上面,她却硬生生从门口经过,头也不回。
而在二楼雅间的楚君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过去,没有来得及开口唤上一声。
慕容离瞧着两人有猫腻,想问,却又想起可能是因为自己上次说漏嘴一事,所以没敢问。反倒是韩子俊,这个从来不爱管闲事的冷漠男子,却不由问了。
“烨,瞧着你与世子妃,似乎有些不太和谐?”
这话还算比较含蓄,楚君烨闻言眸光一暗,点了点头,转而以凶狠的目光瞧慕容离,“若不是还用得着你,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慕容离闻言缩缩脖子,赶紧往旁边跳去,谄媚道:“表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放过我。”
嗜血的眸光由强烈变得微弱,楚君烨回头继续瞧着窗外,只在心里叹一口气,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够让菀儿原谅他?
凝思间,突而听得下面百姓一阵大惊,嘴里直道前方惊了马,怕是有人会受伤。
楚君烨心里一紧,整个人尚未来得及思考已经越窗而出,朝秋水菀离开的方向飞了去。
秋水菀正与蓝烟、茯苓走在街上,由于本身为了掩饰脸上的伤痕而戴了面纱,是以她倒是不必如同以前那般遮掩,反倒可以如同好奇宝宝般真正去瞧上一瞧京城的商贩小摊。
哪知她正瞧得高兴,前方大街上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一匹快马急速而来,没办法思考,她已经被蓝烟拉着往街道上靠去,哪知那马似是有灵性般,硬是转了方向向她奔来,她意识到不对劲,奈何她来未来得及闪身,那马儿便已经到得跟前。
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能闭上眼,护着腹部,大叫奕清的名字。
长长的一声嘶鸣在耳畔响起,而后便听得马蹄凌乱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秋水菀却瞧见楚君烨放大的俊脸在眼前,当即松出一口气,不顾形象地上前环住了榻的脖子。
“楚君烨,我以为这次死定了。”
身子微颤,楚君烨将手中的马绳扔给早就准备好出手救人却被他抢先了一步的奕清,奕清颔首接过,缓缓退下。
“菀儿,你不生我气了?”
问得小心翼翼,楚君烨就怕秋水菀此刻忘了这件事,而他这么一说,反倒提醒了她,而她下一刻就会放开自己。
秋水菀吸吸鼻子,摇摇头,“早就没生你气了。”
早就没有生气了,只是冷战时间太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主动同他说话了。
心里满心欢喜,楚君烨用力搂着她的腰,将她更深地带进自己的怀里,就怕她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