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抽象符号,浓烈的原始气息扑面而来;中间一条宽敞的过道从酒吧台一直延伸至底端的小舞池,两者浑然融为一体,成为派对的热点;以红、黄、绿三色木柱围起来的DJ台背景是一名黑人正动情演唱的巨形布画。
吧间内Reggae洋溢于每一个角落,时而抑扬顿挫的非洲打击乐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随着节奏摇摆起来。一曲“Barbie Girl”将吧间的热烈氛围掀向*,人们在音乐织成的纽带中欢快地起舞……
苏玲玲举起散发着法国式绵绵情意的茴香酒向心露真诚祝福:
“一路顺风!”
心露干了杯,苦笑着说:
“总共就外派两年。中间我还有休假回来,你可不要太矫情。”
苏玲玲也苦笑:“这哪能是矫情。我的心确实很难过。喜欢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我的父亲,你,我母亲就要出去旅行了,弟弟不久也要出国了……女儿,一离婚就不是我的了……我混了一圈,成了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这人生究竟有什么意思?”
“女儿一定给元家吗?”心露尝了一口新鲜出炉的比萨饼问。
“米艳来恐吓我了。不给她,她就和孩子一起自杀。她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我敢不给吗?”
“其实,这未尝不是好事。孩子放在你身边,你究竟有多少时间带她。现在。你要争取到每周能带她两天。”
“这估计没什么问题。那天元辰承认每周两个休息天孩子都给我。”
“这不是很好的事嘛?既能沟通母女感情,又不影响正常工作。”
苏玲玲沉思了一下说:
“你要知道,我什么都得不到。连唯一的财产——女儿都给他家,这也太亏了!”
心露喷出一口烟,笑着劝苏玲玲道:
“你也未必太小家子气了。你跟这个失去人生乐趣的老女人有什么可比的?她有比的价值吗?比赢了她,你又有什么光彩?”
苏玲玲恨恨地说:“你别看她一副死样。她总是不断地向我发招,而且招招狠毒。让她胜利。我实在不甘心。”
“也许我这局外人看得清些,真正的胜利是,你不再受她的干扰,自己能愉愉快快、充充实实地过日子。能够按照你的心愿把公司搞活,利润搞上去。”
“如果小孩的问题,我让一步。我们的婚很快就会离下来。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元辰,处理此事。”苏玲玲说到最后咬了咬牙齿。
心露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
“会不会后悔?”
苏玲玲看着她说:
“我已吵伤了,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只求从精神炼狱里解脱出来。”
“那就速战速决。说不定,下次我回来,你是一番人生新景象。”
“还会有什么新景象呵!混吧!”
“你弟弟出国是去念书还是工作?”
“他可能念书,也可能工作。”
“他还找对象啦?”
“找啦,对象在美国。他出去如果感觉好就结婚。”
两个婚姻的失败者,提到“结婚”两字就伤痛,空气有点黯然。苏玲玲转了一个话题:
“我新租了一套房子在小区,你什么时候去玩?”
“这小区名有点象林黛玉住的地方,让人觉得有哭哭啼啼的感觉。”
“你不去就不要瞎说。这是美人区,像你这不美的人去,保安还会拦着不许进。”
心露被逗乐了,说:
“那我走之前,坚决要去一次,看谁敢拦我?”
苏玲玲看心露上了当,笑着露底说:
“我不诳你,你会没兴趣去的。”
心露没接她的话,只问:
“那你家的别墅谁住?”
苏玲玲脸阴了下来,说:
“谁也不想住进去,那里充满了爸爸的影子。到妈妈旅游结束后卖掉吧。”
心露叹了口气,难过地说:
“最想不到的是你父亲的死。不说假话,我一直就幻想能找到像他这样的老公。体态魁梧、肌肉发达、五官刚韧、声音浑厚、目光充满力量和智慧,而且有教养、有自制力,最重要的是有强烈的事业心和家庭责任感。”
“我爸确实是具有亲和力的人,可惜我爸也是个踏实人,他在情感上崇尚白头偕老,不喜欢你这样的闪客。”
“找到你父亲这样的男人,我又怎么会做闪客。我曾经做过一个一幅画一样的梦。至今还记忆犹新:秋高气爽的天气,一只脚,一只穿着名牌高档皮鞋的脚从宝马车中*来,踩在落英缤纷的公园小径上,高大劲健的你父亲身穿风衣从车中缓缓而出。秋风渐起,风衣翻飞起落。你父亲表情沉静而自信,不远处,我正向他走去。他侧过头注视没有尽头的小径,掏烟、点火。我越走离他越近了,他半倚在车头前,转过头看着我一笑。”
苏玲玲的心扉在心露的话语中受到冲击,那种迷离恍惚感凄楚惋惜情,还有那渐渐浓缩的惆怅、失落、遗憾又一次涌上了心头。她苦笑着转了话题:
“杂志社怎么派你驻*?”
心露耸耸肩,说:
“怎么不派我呢?杂志社九个人,就我一个是单身。其它都是有老有小牵来挂去嘛。”
“你现在转到正式编制了吧?”
“转又怎样,不转又怎样。我若不想干了,什么都留不住我。”
“回来还做小?”
“你以为我回来能当官?”
“你原来在电视台干得不是挺好的吗?”
心露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说:“我喜欢到处闪,是内心使然,也是环境所迫。想当初,我刚进媒体时,是跪着看那些老编老记的。以为他们就是真理的化身,连放个屁都含着正气。现在总算明白冠冕堂皇的文章和形象是让别人看的,私下里勾心斗角,以他人为地狱,比老百姓素质都不如。”
苏玲玲笑着说:“同感!同感!”后又劝心露道:
“其实,你也别有牢骚。*神秘、诗意、纯情,是消解人心浮躁的好地方。我公司不远处有一家藏屋,经营的藏族饰物多是镯子、项圈、脚链等。色彩明亮度极高,藏红、鲜橙、钴蓝、腾黄、玉绿、明银,斑斓炫目,而图案造型也别具一格,虽说是手工制作,但做工并不粗糙。神秘之中带点浪漫情怀。
正对店面的墙上挂一幅1米见方的白描。画中的藏族女子长发垂肩,头上坠着珠宅佩饰。她凝视前方。眼中隐隐透着寂寞,神色带着憧憬,却按捺不住嘴角的倔傲……店主说。她的名字叫‘卓玛’。据说。美丽而多情的卓玛,曾经在年轻的王洛宾身上打了一鞭。一鞭钟情,创造出一个忧伤而动人的故事。也创作出世代名曲《在那遥远的地方》。空闲时光,我常常到那里流连,我喜欢那里一种特别的氛围。”
正文 第五十二章
52。
“我才没有牢骚呢!我就当是一次为期两年的旅游。银光闪耀的雪山,蓝宝石似的湖泊,绿毡般的高山、草甸以及蓝天白云下的牧歌也一直是我所向往的。”
心露打了哈哈说,“我是情感的闪客、事业的闪客、人生的闪客嘛。下次回来若安排我到撒哈拉沙漠去,我还是会笑着唱着去闪一下的。”
苏玲玲在心露的哈哈大笑声中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光。
心露要买一些去*的用品,苏玲玲也要去看一个新的生产场地,两人就相携着出了门。
“你大门面中不是有生产场地吗?还要看什么场地?”心露不解地问。
“我想扩大一些生产。最近,有人代理我们的商品,我的销售员无事可做。多生产一些产品让他们开出市场。”
心露忧心地问:
“摊子这么大,假如搞不好怎么办?”
苏玲玲不由得声音放大了说:
“自销不好有代理商,代理商不好抓自销。我不可能两边都搞不好。”说完看表。
心露问:
“你约了人?”
“就是那个代理商。人还行。”
心露眼睛一亮:“是吗?有戏嘛!”
苏玲玲知道她往歪里想,佯作恼怒:
“你毛病啊?人家有老婆儿子,瞎扯什么?难道男女之间不能共事。你在单位肯定是捕风捉影抓小道消息栏目的人。”
“好啦,我没说什么,你多什么心。”心露装得一脸无辜。
“我是傻瓜?!”苏玲玲假意白了她一眼。又问,“走的那天要不要我送?”
“算啦!忙你的吧!别忘了定期给我写信汇报婚恋情况。”
“好啊,但你也别忘了向我作交待。最好,回来时,带个藏族夫君。”
“我不想结婚,带什么夫君,只可能再带个情人回来。”
两人哈哈笑着分了手。
金霞结婚走了。花澜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躺在床上思念着高宇,也不写作了。那天晚饭时光,思念让她蠢蠢欲动,想和高宇说说话,手机没有了电,而想说话的情绪,又让她等不及充足电。
她便出门打IC卡电话。穿过长长的巷子,*大马路。行道树上的雨水不断滴下来,淋在脸上凉凉的。她在这样的时刻变得十分的脆弱和委屈,急急奔向电话亭,有人在用,打电话的人不紧不慢,还有人在电话亭旁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