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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着一点也不肉疼,只是说:“你尽管挑,不要客气。”
金霞便又咬咬牙挑了一只金手表,说是留给他们生的孩子戴,听得胡郎在那里直发笑。后来,胡朗又带她到商场尽兴买了一场服装。
当天晚上,他们约在天仙宾馆808房间见面。金霞在家洗了有二个钟头的澡。热水一遍、浴乳一遍、牛奶一遍、花草一遍,直洗得香透肉骨。接着十分仔细地化妆,瓶瓶罐罐揭开摊得一台都是,满屋子充斥着各种香味。她在十个手指、十个脚指上涂完红,穿上肉色半圆注水*,外罩一件显露粉颈酥胸、展现细腰肉臀的性感长裙拖了高跟皮拖鞋出门打的走了。
金霞推门时候,胡郎忙迎上前去,抱怨道:“你这个人办事这么拖沓,外面都快十点了。”
金霞嫣然一笑:“女为悦己者容。我为你化妆费了很多时间。”
胡郎见她确实比以往更撩人,连忙把她拥进怀里说:“今天我就用车载你回家吧。”
金霞想了想说:“今天太急促了,我宿舍里还有些事要处理,房子也要退出。以后可能不再回那里了。给我两星期时间吧。”
“好吧,那就两星期后的此时此刻,我还到这个房间接你走。”又说。“我总算找到一个天仙美人了。”
金霞听见胡郎夸她,朝他勾了一眼。胡郎哈哈大笑说:“我找了几个女人,初见面时总是一个个貌若天仙,我也被迷得五迷三道。只是进了门一个个都变得难看得无法上眼。胖的胖得如肥鸭,瘦的瘦得如烤*,嘴碎的如老婆婆,嘴紧的如死木头。只得一个个甩了。只求你不要变,我好正式娶你。阿霞,你不要以为我是什么大色鬼,实在是我有那么多钱,却讨不到一个可心的女人呵!”
“其实不是女人在变,而是你喜新厌旧。唉!我担心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趁现在还没跟你回家,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免得到时候让我难堪……”金霞说到这里眼睛都潮湿了。
胡郎一阵哈哈哈大笑后,说:“阿霞,你放心吧,我一定对你好。我说着玩的,你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金霞叹了一口气,心想:我当真又能怎么样。这种事本来就是冒险,就是交易,无情可言。就顺水推舟:“我也是说得玩的。胡总肯定会喜欢我的。”
胡郎将她抱过来,要给她脱衣上床,她拒绝了。她有她的狡黠,一是她要做阴?道收缩和修补*膜,不能露了妓女的馅。二是她要显一显她的尊严,她不能太随便了让他看轻。这种做法让胡郎心痒难耐。
方全又一次来访。苏玲玲正在会客室睡午觉,想拒绝又觉不妥,便打起精神来见他。
方全坐下时,开口第一句话是亲切而又不唐突的慰问:
“苏总,你父亲过世,实在是商界的一大损失。”
苏玲玲什么都没说,转头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
方全忙送上打火机“啪”地为她点上。
苏玲玲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烟圈,顺势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说:
“很对不起,由于心情不好,你的计划书我还没顾得上看。”
方全理解地微笑着,说:
“我知道,你有时间再看。今天,我主要是来告诉你,有两家大商场想销售我们的内衣,而且我讲过进价,他们都没还价。我们这批货非常有利可图。”
苏玲玲一听“我们”,不觉微微一笑,她还没有答应让他做代理商一事,他居然把自己纳入了进来。她故意不言不语,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两家商场的要货量非常大,几乎可以吃掉公司生产的全部产品。我从你这里的进货价可以再加一成。”
苏玲玲仍旧没作声。只用那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首先这两家商场违反了生意场的规律,怎么会不讨价还价。其次,方全明知道他原来的进价她公司愿意接受,又为什么给她放了一成。
方全看出苏玲玲的疑惑,从桌上的另一个待客用的烟盒里抽出一支“中华”点上,抽了两口,带点自嘲地口吻说:
“你可能奇怪商场为什么这样,因为我给他们开的价就是接近我从你这里的进货价,他们还还什么价?我又为什么给你们放一成,因为,我手里现在没有其它货源,我唯一的只能和你合作成功。”
苏玲玲故意皱皱眉,装作不解地问:
“怎么会没有货源?据我所知,这个城市有很多公司都在愁着销路。”
方全终于弹弹烟灰,讪讪地笑着说:
“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年年初代理的两家公司质量不好、式样不新,销不掉。回头再找生产厂家,人家已经倒闭了。只能自己贴血本,用跳楼价销售。现在我急于要做成生意维持代理公司的生存,同时为今后合作作好铺垫。”
苏玲玲看他说出了老实话,脸色柔和多了。
方全看看苏玲玲的脸色,继续说:
“我找你们,主要是你们的产品设计有情趣、质量好,能符合商家的需要。而你公司暂时还没有打出销路,需要代理商。同时,你们还有一支漂亮的时装表演队,只要*作得好,完全可以把你们的产品创成名牌。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双方都得利的事。”
正文 第五十一章
51。
苏玲玲想这个人还是比较有经济头脑的人,便同意了部份产品由他们代理。
方全见不是代理全部产品,有些失望。但很快地他就转了情绪,说:
“先这样也行。等将来做得好,我们再来考虑全面合作。”又不失时机地建议,“大家都忙,今天谈好就签协议。我还得把代理合同给商家看过后。再跟他们签合同。”
苏玲玲让秘书起草了一份合同,表示生产的lO个产品由他代理。双方签字生效。
苏玲玲刚送走方全,服务小姐就通报:
“苏总,有一位女士想见你。”
苏玲玲一愣间,米艳已衣冠楚楚地跨了进来,大众润肤露的香味儿直冲鼻腔。
苏玲玲看一眼米艳强压情绪的脸,知道自己将有一番“战斗”。
果然,米艳冷着脸开了口:
“你要离婚,是吧?”
苏玲玲答了一句:
“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两个人,还包括你在内的三个人都有此要求。”
米艳没接她的话。说:
“孩子不能给你。”
苏玲玲至此才知道米艳来的目的。
“元辰要你来的?”
“不关他事,我自己要来的。”
苏玲玲抓住她的话头说:
“孩子是我和他生的。跟谁,由我和他协商决定。协商不成,由法院处理。你不必介入。”
“孩子是元家的血肉。”
苏玲玲平视着米艳说:
“你别忘了。也是我们苏家的后代。况且你算不上元家的人。”
米艳满腔怒火:“你休想让这个孩子跟别的男人过!”
苏玲玲针锋相对:“跟谁过都与你无关。让她跟你过我更不放心!”
米艳眼睛睁得更大说:“元家现在没有孩子!我也不能再生了。你不能把水晶带走!”
“没孩子这不更好吗?留着你们俩白头偕老!”稍顷,苏玲玲又转软了一点口气,劝道:
“你把女孩给我,让元辰再找个女人生个男孩,圆了你的心愿有什么不好?”
米艳蛮横地说:“元辰不准备结婚了,我们准备就这样带着孩子过!”
“我们不争了,孩子给谁到时让法院定论。”
米艳狞笑着:“你从孩子生下来,就整天在外跳脱裤子舞。我一把尿一把屎地把她抚养大,你想带走,良心何在?我要定这个孩子了!法院不给我,我带着她一起自杀也不给你!”
米艳说完,看也不看苏玲玲一眼。就昂扬地走了出门,仿佛一根感叹号向前移行着。
苏玲玲望着那瘦小而刚硬的身影,气得上牙嗑着下牙地抖,最后一掌拍在桌上。
桌上一张报纸触目惊心:“恶毒女人五楼扔下‘二奶’儿子”
在南村某号楼,目击的居民指着四单元五楼楼梯间的栏杆说:那个女人就是从这儿把三岁小孩扔下来的。这个孩子当时摔在地上时就一动不动,身上只穿着件棉毛衫,手上拿了只娃哈哈瓶子。
这位狠心的女人将孩子扔下楼后就去投案自首。此女姓柴,五十岁,因身体有病不能生育。其夫仲某四年前出外承包工程时,与一河南女民工姘居,生下一儿子。其后,仲某谎称与河南女民工断绝了关系,将孩子抱回交给柴某带。前不久,仲某与柴某发生一点纠纷,仲某便一直住在河南女民工那里不回家。柴某在家越想越气,于今日将被窝中的孩子从楼上摔下。
根据CT显示,该幼儿脑硬膜下出现水肿,腹腔内也有伤,属较重的脑腹部复合伤,有生命危险。
她不想让步,她实在不愿意让女儿给米艳抚养,她想与这个家一了百了。可她不敢不让步,米艳完全可能按她说的那样走绝路,为报纸再创造一条新闻。
可怜的女儿啊!苏玲玲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