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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好。但这和爸爸平时的性格不合拍,我担心爸爸有什么事不愿让我们知道。”苏玲玲紧锁眉头。
父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傻丫头,我会有什么事,爸爸什么坎不能过。我真的想歇歇。”
苏玲玲怀疑自己确实多虑,就笑说:“这样也行。今后,爸爸就看我们姐弟俩的本事了。”
车又行了一段,苏玲玲说:“在前边的站口,我可搭车回家去。”
父亲说:“我送你回家。”
“不了,爸爸你今天太累了,早点回家歇歇。”
苏玲玲下了车。
父亲的车缓缓地往前开,从反光镜中看着女儿瘦弱的身影,他爱怜地皱了皱眉头。
花澜在窗户上挂了一块印有翠竹的绿帘,房间里放了一个廉价的竹制书架。书架上插了一些常看的书。旁边放了一张二手市场买来的办公桌和藤椅。民的离开和失业,让她踏入了贫穷的生活。可是,为了心中的爱情,她不后悔。
她坐在藤椅上,看着在风中吹得一波一波的绿帘想:若是找不到工作就写作赚钱养活自己。花澜正在出神时,银花手中提着新买的麻将盒子忽然闯了进来,眼睛看着她充满鄙视,浑身溢满了大地方农民的优越感:“听说你也没有工作,我就不懂,你们这些小地方人都涌进我们这些大城市来干什么?搞得我们都没事干。”
花澜盯着她涂得如黑蚕横卧的眉毛笑了笑没说话,想她的话倒也真有一些道理。她甚至认为她们有着同样的漂泊之苦。这些农民失去了土地,又融不进城市,亏得有点房子,不然的话活得会比很多外地人更差。
银花却仿佛在等她回话,花澜便转移了话题说:“你每天都能赢吧?”
银花双眼怒瞪,猛地举起了麻将盒子,里面的麻将子“哗啦啦”一阵响,花澜吓得连忙站起来往门边上躲,生怕她将麻将盒子砸在自己头上。那知,银花收了麻将盒子,转身一边跑一边愤愤地说:“就害你们!就害你们!”
花澜当时心里就发紧,想:万万不能拖欠这个人家的房租,不然就会立即被赶滚蛋。
金根在银花离开一刻钟后突然悄无声息地闪到正在换衣服的她面前。
花澜吓得心乱跳,手脚慌乱得扣不起衣服扣子。
“唉、唉、你好!咳!有事嘛!”
金根盯着她眼睛看了半天,然后笑了。
“你长得真好看,许多外地来的女人长得都挺好看的。你是不是和隔壁那个女的一样都是干那个的?”
“干什么?”
“你问我?外地年轻漂亮的女人到这里来能干什么,还不就是卖身子!”
“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我是专门写字的人。”
“专门写字能养活自己?我们这里有个人就是因为写字变成了神经病。”
花澜见他那么无礼冲着说:
“现在还有多少人不会写字?难不成满世界的人都是神经病?”
金根连忙陪笑说:“说着玩的!你别当真。”他推了推眼镜又说,“我也会写字,从前这个村里水电费都归我管,我天天写人家名字,还有1、2、3、4……”
花澜看“写字”这个概念被有意无意地偷换来偷换去也笑了起来。
隔了一刻,金根问:“水费、电费都是独立核算的,你还没有买水表和电表吧?”
“还没买。”
“我家有不用的水表和电表,你拿来装上吧!”
花澜态度平和了下来,认为男房东比女房东好。
“你会装吗?现在就去拿过来装!”
金根便乐颠颠地上楼取表了。
花澜看了表才知道这是两只锈得一塌糊涂的旧表。后自己劝自己该知足了,又不要掏一分钱。
金根一边装表一边说:“隔壁那女的在一家洗头房工作,实际上就是卖肉。”
花澜脸涨得通红,说:“我不知道,我还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呢!”
“她还勾我呢!我可看不起这个没文化的外来鸡……”金根还要说什么时,突然,水管里一股水往脸上一喷,浇得他一头一脸,仿佛落汤鸡。
花澜暗笑,谁让你满嘴喷粪的,清洗清洗嘴巴吧。她实在看不出漂亮的女邻居会主动勾搭这个瘦猴。图钱,他又没有。
金根顺手拿了旁边的抹桌布往脸上擦了擦说:“行了,你试试吧!”
花澜开了一下水笼头,水照样哗哗流出,又看了看头上正在转着的水表,就说:“谢谢你了。”
金根脸又笑得像菊花似地说:“进门就是一家人了。不要你安装费,这两只表也不多收钱,给100元吧。”
花澜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还是要收钱啊,那当初还不如去买新表,也差不多就这个价格。
见花澜犹豫,金根拍着花澜的书架,在书架晃荡吱嘎声中说:“我看你有文化,才给你表帮你装。你那女隔壁主动要了几次,我都不高兴给她装。”
花澜想,表已装了,总不至于再拆吧,只能给了他100元钱。
金根接过钱,面露喜色。
“这个表有时走得快一点,不过,你放心。我们收费时心里有数,会适当扣掉一点钱的。”
这句话让花澜有点哭笑不得。装表的目的,就是不想跟别人牵缠不清,可现在每月还得有这些麻烦事。
银花的尖嗓门在楼上响起:“太阳没啦。快回来收鸭子、鸭肫、咸腊肉!”
金根立即屁股一撅,拿了扳手、榔头上楼去了。
心露在跟高宇欲断未断的过程中,却被他狠狠地利用了一次。
高宇在省厅没什么混头时,辞职下海办了一个保健品公司。商场上的高宇又是另一副面孔。他凭借着自己曾在省厅工作的有利条件不断地向各个单位推销一些保健器具。他的每一个朋友都是他的商业眼线。
正文 第三十八章
38。
最近,高宇得到老朋友老居信息:某大集团公司欲大批量购买保健产品分发给工人作福利。他以批发商的身份打电话到浙江一家乡村保健品生产厂家问了一下价格,发现这是一块大肥肉,搞下来,至少可以赚50万。
于是,他不辞辛苦地出差到当地了解了产品的详细功能和生产程序,讲明了想销售的意图,厂家正愁产品销不掉,对他摆酒设宴招待。他摸准他们急于求销的心理,又狠狠地压了压价。
最后,经他们允许,他临时搞了一个东方办事处经理的假名片和40件产品回到了驻地。然后不动声色地去拜访了该公司管后勤的老总,
专挑他爱听的话讲:从一些企业不重视职工福利,到他们的产品上不去。从中央电视台点名批评的那些不合格的保健品,到现在市场假冒伪劣产品盛行。
他的一番言论引起了这位老总的同感。接着他又夸这位老总所在的集团如何重视职工福利,如何懂得调动职工积极性,如何能成为这个城市的龙头集团。并预计将来会成为全国的龙头老大。中间叹息了一家企业好心没办成好事,不小心买了一批劣质保健品发给工人,引起工人很大不满。
最后又不失时机地推出自己的保健产品,并承诺赠40盒让他们集团领导试用。千好万好马屁最好。老总在高宇的屁话中,手软了、脚软了、身体软了,整个一个软体动物。
当然脸更慈软,只见他乐哈哈地说:“你啊,你,擅长说话,又懂人心。干脆到我们集团来,我给你谋一个副总职位。”
高宇就笑说:“你现在说得好,我真来你就会找种种理由不要我了。”
老总确实是随便地开个玩笑,所以他打着哈哈说“不会、不会的”就转入了正题:“好,你把你们的产品说明书给我留下来,我要找其他几个老总研究研究再作决定。”
老总的一番话,让高宇很不踏实。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知道“研究”这两个字后面最能做文章。在同意不同意的结论得出之前就看被研究者的活动情况了。
他在家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活动让他同意。酒色财他准备一起上,想到色时,他突然想到以往在机关里搞的拔河比赛:红队与黄队人数相等。
红队一色精壮男人,黄队中却多了三个女的。大家普遍预测红队一定获胜,最后的结果却出人意料地黄队获了胜。黄队的人总结经验认为:异性的存在,使他们表现出了的体能状态。他又想起了昭君出塞和亲,远嫁*的文成公主。她们不动一刀一枪,但远胜于百万大军的奔袭搏杀……
结论是:女人的力量是无穷的。当脑中的一个计划完成后,他终于温和地笑着叹了一口气。
隔天早上,他在珠光酒楼设宴招待这位老总。他亲自租车去接他,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把那次带回来的40件产品全部送到了该集团。
在干好这一切后,他又给了这位个子矮胖长得丑陋的老总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在宴会厅里六个美女迎候着他,其中有一个穿着金色晚礼服的人美得发着异彩。老总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立刻贼亮。
高宇介绍说:“这是××杂志社记者卜心露